許褚上前數步,跪倒於地,道:“逆臣趙彥已死,人頭在此。他家人丁單薄,僅有一女名喚茹嫣,年方二八,現已充為官妓。卑職處事已畢,特來複命。”


    賈仁祿心道:“怪不得你敢這般放肆,原來家裏沒什麽人。唉!我好生敬仰趙彥為人,說不得他的女兒我得救上一救。”


    曹操道:“知道了,將此逆賊之頭懸於城上,示眾三日!”


    許褚應道:“是!”說完便欲轉身退下。


    賈仁祿忙搶上數步,跪伏於地,道:“小的有一事相求,還請明公允準。”


    曹操笑道:“嗬嗬,有何事快說。”


    賈仁祿道:“我家裏那隻母老虎這些日子以來對我一直抱怨,說她跟隨溫侯之時,呼奴使婢,婢仆數百。如今跟著我,窮的叮當亂響不說,連丫環都沒有一個。我一介小卒哪有錢請丫環啊,因此天天慘受極刑,受盡虐待。身上被擰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至今仍有傷在身,明公若是不信,可請法醫前來驗看,準是三度傷殘。還請明公可憐小的,救小的出苦海,將那個……那個……”


    曹操不待他說完,以知其心意,雙眼精芒一閃,隨即逍逝,笑道:“嗬嗬,沒想到仁祿畏妻如此,既是如此,我又怎舍不得一逆賊之女。仲康!”


    許褚應道:“在!”


    曹操道:“你去將趙彥之女帶到這來,讓仁祿領回去。”


    許褚應道:“是!”轉身退下。


    半個時辰之後,許褚領著趙茹嫣進得殿來。賈仁祿回頭一看,隻見她雖不及貂嬋那般傾國傾城,天下無雙,卻也是端莊秀美,清麗脫俗。趙茹嫣娜娜婷婷來至近前跪好,道:“罪臣之女趙茹嫣見過明公。”說完拜了一拜。


    曹操道:“罷了,你父得罪朝廷,朝廷降旨處死。朝廷本欲將你沒為官妓,我見你年幼可憐,網開一麵,將你賜以我的貼身侍衛賈仁祿為婢,今後你可要好生服侍於他。”說著伸手一指立於邊上的賈仁祿。


    趙茹嫣應道:“是!”


    曹操道:“仁祿啊,你帶上她,退下吧。”


    趙茹嫣道:“既是小婢的主人,那小婢理應上前服侍。”說著盈盈上前,來至曹操近前忽從袖中取出一柄剪刀來,猛一使勁,便往曹操心髒刺去。


    賈仁祿眼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曹操,便知她欲圖謀不軌,忙將上前去,毛手毛腳地伸出手來,使出曠世絕學“龍爪手”,便欲奪下她手中的剪刀。怎料那趙茹嫣顯是南海神尼的嫡傳弟子,武功甚是了得。眼見來人不是曹操,不欲傷他性命。微一慌亂,手一斜,剪刀一歪。蹼的一聲,刺到了賈仁祿的大腿之上。趙茹嫣見鮮血流出,嚇得幾欲暈去,忙將剪刀拔了出來。


    賈仁祿直感疼痛襲來,兩眼一對,道:“中招了……我不會加血……”說完便暈了過去,身子向後一傾,轟然倒地。


    趙茹嫣見失去了刺殺的大好良機,雙手握住剪柄,回過剪刀,便往自己的小腹上刺去。許褚已趕至近前,搶上前來,劈手奪過剪刀,提起巨拳便欲捶將下去。


    賈仁祿剛爬起身來,見狀忙喝道:“住手!”心道:“這嬌滴滴的女子,可不是鎮關西,肯定當不了你這個三國魯提轄的一拳的。”


    許褚聞言一愣,停了下來。賈仁祿忙搶上前去,提起大手照著趙茹嫣的嫩臉上便是一記耳光。趙茹嫣怒目橫視,衝他的臉上吐了口唾沫。賈仁祿忙側頭閃避,已是不及,那口唾沫噴得他滿臉都是。


    賈仁祿心道:“這叫什麽事啊,有你這麽做革命烈士的麽。當今天下想要曹操性命的人估許都能繞著地球排上一圈,可他還不照樣活的好好的。你父親懲匹夫之勇,你居然也是,看來是家族遺傳,沒得救了。要鬥曹操得用腦子,我不打醒你,我就不叫賈仁祿!再說我打你可是在救你,我不打可就是許褚打了,他一下下去,你還有命在?”想到此便怒道:“這小丫頭片子!居然敢謀殺你主子我!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又是一耳光。


    曹操見他受傷,頗為關切,問道:“仁祿啊,傷得嚴不嚴重啊?仲康,去傳太醫來!”


    許褚剛欲應是,賈仁祿忙道:“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就當是給狗咬了一口。我小時候打過疫苗了,不會得狂犬病……”


    曹操莫名其妙地問道:“狂犬病?那是種什麽病?”


    賈仁祿指著趙茹嫣道:“狂犬病是給瘋狗咬過之後得的一種病。就像這隻發瘋的母狗一樣,逮著誰咬誰,現在居然還咬到主子身上來了……明公她發瘋了,你別同瘋狗一般見識。”趙茹嫣雙手被許褚攥住,不得動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是一口唾沫,吐完怒道:“曹操!……”


    賈仁祿知她又要胡亂放屁,忙把她的嘴給捂上,道:“明公的名諱也是你叫得麽,還不快給……”趙茹嫣張開她那櫻桃小口,衝著賈仁祿的手指,筆劃半天,進行瞄準,驀地使勁一合,咬將下去。賈仁祿啊地大叫一聲,忙收回手指一看,又是一對眼,道:“流血了……我那疫苗是很久以前打的,不知道還靈不靈……”


    曹操怒道:“仲康,將這個瘋婦推出去斬了!”


    許褚正欲應是,賈仁祿忙道:“且慢!小的有一好提議,可叫這小丫頭片子生不如死。”


    曹操問道:“是何主意?”


    賈仁祿道:“我家那隻母老虎無人發標,隻得拿我出氣,搞得我是受盡酷刑,體無完膚啊!現今將這小丫頭片子送給那隻母老虎去修理,管教她天天慘叫,日日哀號,生不如死啊。這樣我老婆有人欺負了,有地方發泄了,就不會拿我發標了,我就也得到了解脫,這小丫頭片子也遭到了懲罰,可謂一舉三得!”


    曹操笑道:“哈哈,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主意。既然剛才我已將她送與你做丫環,便由你做主吧,你且帶著他退下吧。”


    賈仁祿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喝道:“小丫頭片子,才多大就學人玩剪刀,還不跟我回去玩繡花針去,到時候繡上一副萬壽無疆圖來獻與明公。”說著拖著她一瘸一拐向外便走,趙茹嫣則怒目橫視,一言不發,任他拖拽。


    如此橫拉倒拽,迤邐來到了賈宅之後一條暗巷,賈仁祿一看四下無人,把她往牆邊一推,擺出個襲胸龍爪手的起手式,臉露壞笑,大步走上前去。


    趙茹嫣嚇得縮於牆邊,雙手護胸,戰戰兢兢地道:“你要做什麽?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賈仁祿呸地一聲,不屑地道:“動不動就要死要死的,我來給你上一課,學費先寄下,以後你再付吧。世上最難的不是死,死有多容易,難的是好好的活著。你就這麽兩眼一瞪,死翹翹了,你父親的仇你不報了?”邊說邊來到她邊上的一株樹下,撿起一根樹枝來,蹲下身去,用那樹枝不住的挖土。


    趙茹嫣覺得他的行為很是古怪,心懷好奇,也就沒有逃跑,站在一旁看他到底要做什麽。賈仁祿挖了半天,挖出個坑來,伸手進去掏了半天,掏了一把銅錢出來,約有數百,雙手捧著,轉過身來,遞了過去道:“拿著!趁現在沒人,趕緊逃生去吧!別在做什麽女荊軻了,我救得你一次,救不了你兩次。徒死無益,你父親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這樣。快點逃,你隻有一天時間,曹公明天就會知道,你想逃也沒機會了!”心道:“沒想到在三國藏點私房錢也這麽不容易,像做賊似的,好不容易攢了點,一下子全捐出去了。不過還好,我還算藏得秘密,沒給人換成狗屎,要不掏了半天掏出堆屎來那就糗大了。”


    趙茹嫣怒道:“你騙不了我,你讓我逃了之後,再派人來抓我,我才不上你當。”


    賈仁祿喝道:“放了你再抓你,我吃飽撐著啊!愛信不信,這錢拿著,趕緊逃,找個親戚投靠,最好還別是北邊,那兩年後也不安全,最好是南方,越南越好。”


    趙茹嫣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葫蘆裏在賣什麽藥,沒敢伸手去接銅錢。賈仁祿將銅錢塞到她的手裏道:“快滾!不然我可後悔了!襲胸龍爪手!”說著力貫於臂,雙手襲胸而去。趙茹嫣見此招式來勢凶猛,忙背轉身形,拔腿狂奔,霎時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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