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皇帝陛下的信上說的是什麽?”


    由於角度的原因,弗拉維奇並沒有注意到信封上的特殊標記,所以他也聯想不到為什麽自己的領主會突然就仰天大笑起來,甚至在內心中還有些擔心是因為杜克再次受了太大的刺激。


    “你自己也看看吧。”


    終於杜克還是收斂住了自己的張揚,命令衛兵好好款待那位帶給自己好消息的獅鷲騎士,然後將手上的信件遞給了弗拉維奇。


    “這......”


    不出意外地,弗拉維奇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撼了一下,隨即感歎道:“我們這次的運氣真的是太好了!”


    有了皇帝這份強製要求全境和平的命令背書的話,無論是杜克還是斯登子爵都不可能違背這樣的禁令強行在這個風口浪尖的關鍵時期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到時候丟的可不僅僅是麵子,可能領地和財產甚至是生命都不再屬於自己,以他們兩人的精明自然知道如何選擇。


    “那我們原本的流民安置計劃還有冬季的發展計劃都可以繼續按照計劃進行吧?”


    沒有了戰爭的壓力,杜克有些輕鬆地問弗拉維奇道,現在看來之前的計劃和藍圖似乎又可以正常進行了,領地可以預見的又能夠好好地發展一波。


    “這是自然。”弗拉維奇也悄然鬆了一口氣,“但是我們該做的防備還是一點都不能少的。”


    “哦?不是有皇帝的禁令嗎?”


    “明麵上當然不可能發生大規模的衝突,但是暗地裏他們會做些什麽勾當我們就不清楚了。”


    畢竟斯登子爵的家族就是靠著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起價,雖然在成為正式的貴族之後已經收斂了許多,很多業務都轉入地下或者完全放棄了,但是傳統手藝肯定不會丟,要用的時候還是很好使的。


    “那我們還是按照之前商量的那般按照戰時的標準加強防備。”杜克聽了弗拉維奇的解釋也覺得問題有些棘手,不得不這樣采用防禦的姿態來應對,“另外你記得和流民的首領蘭迪一起開始物色一些機靈點的流民,我們需要讓這些人去幫我們宣傳定居的好處。”


    “您之前不是讓約瑟夫從商隊裏挑選出了一些人嚐試嗎?而且效果實在不怎麽理想。”


    被他這麽一質疑,杜克不由得尷尬地咳嗽一聲才解釋道:“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之前從約瑟夫那裏找的人手基本對北境要塞周圍的流民情況沒有什麽了解,都隻是掌握了一些道聽途說的粗淺消息就帶著東西跑過去了,而且在身份上也得不到流民的認同,這樣宣傳出來的效果自然會大打折扣。


    但是現在蘭迪手下的這些人就有了很大的不同,他們本就出身於流民,懂得流民的苦楚還有想要得到的東西。


    一旦他們在北境要塞真正體驗到了好處,然後在流民間一傳揚出去,總會有一些人會選擇相信他的話到杜克這裏來碰碰運氣的。


    而且這些人在長年的流民生活中總會和其他的流民聚集點有所交集,知道哪裏才能找到更多的流民,為領地帶來更多的人口。


    經過杜克這麽一番解釋,弗拉維奇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在,躬身應道:“我明天就和蘭迪好好商議挑選一番,請您放心。”


    “那就這樣吧,你現在趕快回家去休息一會兒吧,夜已經很深了。”


    基本將明天想要做的事情確定之後,杜克伸了個懶腰有些放鬆地和弗拉維奇道別,隨即又想到些什麽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道:“我已經等不及想知道斯登子爵會是什麽樣的一個反應了。”


    弗拉維奇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同樣帶著笑意道:“我也很期待。”


    ..................


    “......情況就是這樣。”


    斯登子爵的管家合上了剛剛從帝都來的信使手中接過來的信件,結束了朗讀,隨即有些不敢抬眼正視自己的領主。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已經完全知曉皇帝下令強製全境和平的斯登子爵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憤怒,隻是靠著自己的軟椅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要打仗了啊......”


    良久,他忽然語氣飄忽地歎道,聲音中有些道不明的意味,而且提到的也不是和之前想要出兵相關的內容。


    “戰爭的另一方是威斯王國嗎?”


    “照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這樣的。”


    作為一個掌握著雄厚資本的大商人,在大陸上各處基本都有生意來往,要麽就是有利益交集,所以每天斯登子爵這邊都可以收到無數的消息。


    綜合現在手上得到的這些消息,管家先生不難推斷出現在帝國所做的一切動作都是針對之前發生了劇烈衝突的鄰國威斯王國的。


    “不過我們之前就已經得到了一部分消息,現在跟那邊的生意牽扯並不太多,您不必擔心會有什麽損失。”


    見自己的領主沒有再說話,管家便趁機補充說道,表現出自己打理起生意來還是有些手段的。


    但是斯登子爵隻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依然不知道在做些什麽打算。


    “領主,我們剛剛下令集結的軍隊怎麽辦?”


    為了打破主仆之間的尷尬,管家不得不硬著頭皮問出了這個現在有些尷尬地問題。


    “還能怎麽辦?”斯登子爵終於恢複了一些活力,狠狠地瞪了自己的管家一眼,有些不滿跟了自己那麽久的副手居然還這麽愚蠢,“當然是解散了,難道還有誰能夠違抗皇帝陛下的命令嗎?”


    “是是是,我稍後就出去和他們說。”管家掏出胸前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那我們這次行動就不再繼續了?”


    “不然呢?有話一塊說完,我現在沒有心思猜你要說什麽。”


    斯登子爵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從自己的座椅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大廳回去休息。


    “我的意思是,您手下的一些活動在暗處的人是很願意替您出這口氣的。”


    “哦?我手下還有這種人?”


    這話直接就將管家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噎在喉嚨裏出不來,良久才憋出一句:“請您交給我去辦便是。”


    “隨便吧,我睡覺去了。”


    感到莫名其妙的斯登子爵直接甩甩手從管家的身旁走過,沒有理會站在原地的管家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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