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難了一瞬,我隻會做土豆,“那個,要不我給你做個土豆泥?”


    “我要吃虹鱒粥。”這虹鱒魚有助有傷勢恢複,漫漫難道不知道?


    “那個,哪裏有虹鱒魚?”這裏是凡間,這虹鱒魚金貴,很難買吧?


    蟬羽看了看我,“去,哪一個木桶來。”


    “啊?”我問他哪裏有虹鱒魚,他怎麽讓我拿個木桶來?


    “啊什麽啊,快去啊!”沒桶,怎裝魚?


    “哦,我這就去……”話音一落,我已經跑出了凡間,去廚房的路上,我抬手拍了好幾次臉,總算覺得正常了些,這才進了廚房。


    快速的拿了一個小木桶,我飛快的跑回了房間,“蟬羽,桶來了。”


    可我跑得太快,沒注意腳下,進房間的時候,在門檻上絆了一下,我啊了一聲,然後,我手中的小木桶就飛了!


    而且,飛過去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是蟬羽的方向。


    天!蟬羽還傷著呐,我這一木桶砸過去,估計他要多躺幾天才能下得了床吧。


    我不由得抬起手,蒙住了臉。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


    就跑得太快了點。


    一時間,房間裏一片死寂,我想蟬羽肯定會罵我。我蒙著眼睛不敢看他,主要是覺得太丟臉。


    可我等了老半天,預料中的罵聲並沒有傳來。


    我小心翼翼的鬆開手,就看見那隻被我拋出去的小木桶此時正被定在半空中。


    接著,蟬羽手指動了動,那隻小木桶便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麵上。


    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咬了咬唇,向著他挪過去。


    天呐,今天好丟臉……


    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漫漫,蟬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等我傷了,就把那門檻去掉。”


    免得漫漫絆倒受傷。


    我垂眼看著地上的小木桶,“是我沒看路,不用那麽麻煩。”


    蟬羽緩緩的起身,靠著軟塌坐著默了一瞬,“快將虹鱒魚拿去廚房吧。”


    聽他這麽一說,我才發現小木桶裏麵有幾條虹鱒魚!


    感情這虹鱒魚,他一直放在空間戒裏啊!


    “怎麽不說話?踢到腳了?”


    “不是,那個,你傷沒事吧?”


    “沒事,我就動了一下手指而已,你過來。”蟬羽抬起節骨分明的手,對我勾了勾。


    我一愣,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還是很聽話的走了過去。


    “喏,這是做虹鱒魚的方法,我寫在這張紙上了,你照著做就行了。”


    我愣愣的看著那張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紙張上的字蒼勁有力,一如既往的優雅好看,蟬羽寫得非常仔細,細致到各種調料放多少都有細細的說明。


    就算是不會做飯的小白,照著這單子也能做出香噴噴的虹鱒粥來。雲南


    不過,我對自己還是沒有信心,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出蟬羽做的那種味道來。


    “我餓了……”見漫漫一直盯著紙張看,蟬羽無奈的提醒。一張紙而已,漫漫至於看那麽久嗎?


    “哦,我這就去,這就去……”我回過神,提起小木桶,飛快的跑走了。


    “哎,你慢點兒!”看著眨眼間就蹦出了門外的漫漫,蟬羽就像老媽媽一樣叮囑。


    “知道了……”漫漫那軟糯細甜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進來。


    蟬羽勾了勾嘴角,笑了笑,滿足的緩緩躺下,終於,能吃上漫漫親手做的粥了。


    一個時辰後……


    “這是什麽?”蟬羽皺著眉,看著碗裏黑乎乎的粥,臉有點僵。


    怎麽做虹鱒粥,他已經細細的寫在了紙上,可,為什麽這效果卻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魚肉已經煮爛掉了,和粥融在了一起,就算火候過了點兒了,也沒什麽關係,可這,這明明應該一碗白白的粥,怎會變成黑色的?


    “虹鱒粥啊……”我嘟著嘴巴,垂眼呼呼的吹。


    這可是我忙活了好半天的成果,按照蟬羽寫的方法,一步一步慢慢來的,可是,最後的成果不太理想,和蟬羽做的粥顏色上有些差異,也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錯。


    但想著蟬羽等了那麽久,怕他餓,所以我也沒管那麽多,將粥端了過來。


    反正,我是按照他寫的方法做的,雖然顏色有點兒差異,但口味上應該沒什麽問題。


    蟬羽看了看碗裏黑乎乎的東西,這是虹鱒粥嗎?


    我不知道蟬羽心中所想,端著粥碗,拿著勺子攪拌了一下,“那個,雖然顏色有點兒奇怪,但味道應該沒有差錯,你嚐嚐吧……”


    蟬羽皺著眉,看著那碗黑乎乎的粥,實在沒那勇氣嚐一嚐,但看漫漫期待的眼神,他又實在不忍心拒絕。


    最後,他抬眼看了看桌上的糕點,眼睛在那桂花糕上停留了一瞬,頓時又了辦法,“我想先吃幾塊桂花糕,你幫我拿一下。”


    “哦,好。”我看了看桌上的桂花糕,將粥碗放下,起身去拿。


    就在我轉身之際,蟬羽抬起衣袖,對著托盤一掃,原本那碗黑乎乎的粥,一下子變成了一碗紅糖糕。


    這紅糖糕,和漫漫做的虹鱒粥顏色和質地一模一樣。


    本以為能吃到漫漫做的粥,沒想到漫漫真沒做飯的天分,他天生苦命,吃不到。


    哎,罷了……


    …


    今晚依舊月朗星稀。


    我坐在琉璃閣的房頂上,一邊吃糖炒栗子,一邊看月亮:


    袁湘蘭一定還在嶽城,隻是,她躲起來了,我怎麽找都找不到。


    我剝了一顆栗子,慢慢的往嘴裏塞,忽地,一隻紙鶴穿過樹梢,緩緩的向著我飛了過來。


    我心裏一喜,急忙將沒吃完的栗子放進空間袋。


    抬手,那隻紙鶴便緩緩的落在了我的手心變成了一行字:湖邊,山洞。


    我放下手,眯了眯眼,這袁湘蘭真是狡猾,竟然一直躲在前幾天被我圍堵的那個山洞裏。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袁湘蘭,我還真是小看了她。


    我站起來,辨認了一下方向,隨後身體一隱,向著上次的那個山洞瞬飛去。


    山洞外,依舊是上次我離開時的樣子,地上到處都是石頭,還有幾個大坑,我看著黑漆漆的山洞,沒有貿然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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