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梓拽住子墨的袖子,滿懷期待道:“你是不是想到什麽辦法,揭發她,還我清白了?”


    子墨搖了搖頭,潑了艾梓一盆冷水:“她是公主,就算最後證明這事是她幹的,想必皇上也不敢拿她怎麽樣,沒用的。”


    “啊”艾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那我就背一輩子的黑鍋啊?”


    “雖然我們不能揭發她,但是我們可以捉弄一下她。”


    “怎麽捉弄啊?”艾梓有一搭沒一搭地收拾起衣服。


    子墨趁艾梓不注意,一伸手,紅光乍現,一包墨綠色的衣服出現在他的手中,他遞到了艾梓的眼前,艾梓突然眼前一亮:“哇,這麽好看的衣服,你是送給我的嗎?”


    艾梓展開這件墨綠色,繡工精美的衣服,華貴典雅,穿上之後一定是比仙女還要漂亮。


    “不是送給你的,今天是皇上宴請朝臣的日子,南宮煙會上台親自跳一支舞,這件衣服,就是為她準備的。”


    艾梓本來歡喜的臉龐,刹那間垮了下來:“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你聽我說完,這衣服是仿品,很脆很容易撕裂,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李代桃僵,讓南宮煙穿上這件衣服,跳舞的時候出醜。”


    聽完子墨的話,艾梓瞬間就轉怒為喜:“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現在還等什麽,快點去繡衣坊啊。”


    “等等,我們就這樣子去,太引人注目了,不如我們換一身衣服。”


    艾梓瞪大了眼睛,忽閃忽閃道:“什麽衣服啊?”


    繡衣坊。


    琳琅滿目的各式各樣的衣服,還有泛著光的各類絲線,一下子晃得艾梓睜不開眼睛。


    這民間的就是不如宮裏的,太漂亮了。


    一身太監衣服的艾梓扶了扶快要掉落的帽子,流著口水,她身後的子墨拍了拍艾梓的肩膀,指著擺在桌邊已經疊好的墨綠色的衣服道:“我們需要將這衣服來個對調。”


    “沒問題,我去。”艾梓自告奮勇,一把將仿品塞到衣袖中,低著頭走進了繡衣坊,趁身旁沒人時,艾梓手法快速地想將仿品拿出,可是就在這時,一聲細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在幹嘛?”


    艾梓身形一滯,心裏像是有一麵鼓,敲個不停。


    “我問你在幹什麽?你是哪個宮的小太監啊?”


    艾梓微微側頭,擺出一副擠眉弄眼的醜態,嘴角抽搐著回道:“我……我是……是……”


    丫鬟看到艾梓長得那麽醜,忙用衣袖遮住口鼻,一臉嫌棄地用食指推開艾梓道:“行了,你趕緊讓開,不要耽誤我拿公主的衣服。”


    艾梓連連賠笑,不甘心地走出了繡衣坊,到了子墨的麵前,一連的跳腳:“我就快成功了,這個丫鬟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這下沒換成,怎麽辦?”


    子墨從艾梓手中接過仿品,望了一眼那個丫鬟的身影,淡淡一笑道:“交給我了。”


    艾梓看著子墨從後麵追上了那個丫鬟,隻見他們說了幾句話,丫鬟一彎腰,好像撿了什麽東西,然後就走了。


    子墨轉身朝艾梓的方向,豎起大拇指,表示完成了。


    艾梓目瞪口呆,這麽快,自己怎麽說也是轟動一時的飛賊,怎麽就那麽短短一瞬,卻看不見子墨是怎麽調換的?


    艾梓跑到子墨的身側,求教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子墨一攤手,聳了聳肩膀:“我就扔了一枚銀子,然後跟她說,姑娘,你是不是掉錢了?然後就趁她撿錢的功夫,換了衣服。”


    子墨將手中的墨綠色攤給艾梓看,艾梓伸手摸了摸,果然就是和仿品的不一樣的質地。


    “你若是喜歡,就拿去吧。”


    艾梓撇了撇嘴,別過頭道:“她南宮煙的東西,就算是再好,我艾梓都不會覬覦半分。”


    子墨含笑地伸手摸了摸艾梓的腦袋,突然覺得可愛無比。


    “你怎麽老是愛摸我的頭啊,會長不高的。”艾梓一把打掉子墨的手,嚷聲道。


    子墨眉頭一挑:“你本來就已經不長了,好了,我們快點去大殿等著看好戲吧。”


    經子墨這麽一提醒,艾梓差點連正事都忘了,她推著子墨督促道:“對對,走吧。”


    大殿之上,群臣已到,老皇帝一人坐在龍椅上,麵前滿是玉盤珍饈,葡萄美酒,他皺紋縱橫的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殿上跳著群舞的舞女,連連點頭。


    艾梓和子墨趁機溜進了大殿,躲在柱子後麵,這舞女下去之後,就應該是南宮煙上場了。


    果然,隻聽得皇帝身旁的太監,一聲報場,南宮煙自大殿宮門,身著墨綠色的舞衣,緩緩而來。


    飄逸的衣袂,細弱的腰肢,精致的臉龐,任是誰看了,都是我見猶憐。


    她走到大殿之上,緩緩行禮,那眼角的柔情,真是欲與還休:“父王,今日群宴,小女跳一曲蓮花舞助興。”


    老皇帝捋了捋胡須,含笑點頭示意。


    此刻,聲樂奏起,婉轉如同潺潺流水,而南宮煙也開始翩翩起舞,雙臂擺動仿佛花叢中的蝴蝶,溫婉典雅,從容美麗。


    這一瞬間,在場所有的公子哥都看傻了眼,目瞪口呆的。


    艾梓見場上一片寧靜之色,又望了望坐在殿上的男子,無不為南宮煙這一舞而傾心,心下甚覺得不服,她側目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子墨,隻見他的眼底倒是與那些貪圖酒色的公子哥不同,那麽深沉,如同一潭深水,望不到底,也看不懂他的心思。


    “喂,你們男子不會都喜歡這樣柔弱的女子吧?”


    子墨微微頷首:“對啊,天下男子誰會不想娶一個貌美如花,小鳥依人的女子呢?”


    艾梓撇了撇嘴,輕聲道:“胡說,雲霆哥哥一定就不會這樣。”


    子墨略有深意地深望了艾梓一眼,隨後抬眸道:“看,好戲開場了。”


    忽的,安靜的大殿上,隻聽得幾聲“嘶嘶”地異聲。


    南宮煙的臉色驟變,這聲音好像是從自己身上傳來的,她還來不及察看,忽的,整個衣服突然縱橫撕裂開來,南宮煙捂住前胸,後背就暴露無遺,瞬間,倒是讓垂涎三尺的公子哥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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