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真身進來一個高度像現實世界的地方,那圓桌會議就圓桌會議吧,反正就是假的,但是問題是,這個世界做到了一方麵極度真實,卻在破案方法上保留了原汁原味的劇本殺特色。


    這種強烈的割裂感帶來了一種極致的荒唐感。


    打個比方就是,一個怪物愛上你了,但是又怕你無法接受,於是他將自己的身體變得特別像人,但是頭顱卻保持著怪物的模樣。


    而這種不換頭的變法,有時候反而更加讓人無法接受。


    應三月點了點頭,讚同了慕柯的話。


    “不過,可以投出兩個,也就是說,這次案件可能是同夥作案。”


    慕柯:“這、不、是、重、點。”


    應三月道:“對,實際上,我們都不在意凶手到底是誰。最重要的是,那個被投出來的人會不會死。”


    不等慕柯結結巴巴的說話,應三月主動補上:“假設,被投出來的人會死,而且,隻有投對凶手,才算遊戲勝利,才能可以殺死女人,離開她所在的房間。那這就是,必死至少一個人的局。”


    “現、在、有、辦、法、驗、證、嗎?”


    應三月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辦法驗證是不是真死,不過我的劇本說了,最後投出來的人,由我來槍決。而我驗證了槍是真的,也就是說,被投出的那個人真死的可能性是不小的。”


    如果她們中必須死一個,才能交換走女人的話,對於慕柯來說,這是一個不劃算的交易。


    慕柯隻喜歡,大團圓的結局,少任何一個都不算大團圓。


    而且,她們怎麽可能在女人就結局?


    “除、非,我、們、可、以……”


    應三月忍不住搶答道:“在保住所有人命的前提下,完成這場遊戲。”


    慕柯點了點頭,應三月搶先說了她的話也好,她現在說話也是真的累。


    “其、他、人、的、情、況、怎、麽、樣?”


    應三月道:“先從我開始吧,我們在這個虛擬世界的身份,是照我本來的身份改的,所以我依然是應家的少族長,隻不過我為了所謂的試煉,跑來這裏當警.察。”


    應三月聳了聳肩,他似乎是覺得,保留他原本的天師身份的前提下,還強製讓他當警.察,簡直就是在強行捏造、融合背景故事。


    “等、等,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確、有存在、有鬼?”


    似乎是因為習慣了應三月的存在,慕柯說話終於不再是一個一個往外擠了,可以嚐試兩個字往外擠。


    這實在是重大進展啊,雖然慕柯並不會因此開心就是。


    在看到劇本中,強迫自己殺人的人皮娃娃時,慕柯就意識到,這可能不是一個簡單的偵探本子,而是一個披著偵探皮的靈異本子。


    假設,按照這個想法的繼續推測下去的話,被殺死的人真不一定會死,而且,死者……可能也沒死。


    應三月道:“應該是的,這樣子不知道是加大難度,還是減少難度。總之,既來之則安之吧。接下來是陳潔,她的背景故事當然省去了她死亡的事實,反而強行給她塞了一個姐姐,以及把她變小了。”


    慕柯錯愕:“變、小、了?”


    “陳潔現在看起來也就八歲左右,十足的小蘿莉。說起來,她姐的孩子都快有她大了。在這個世界,陳潔是老來子。”


    老來子就是,在父母的年紀偏大的情況下,生下來的孩子。


    比如,就像陳潔這樣子,她八歲,她父母卻已經五十多歲了,典型的老來子。


    慕柯突然特別想見陳潔。


    八歲的陳潔?哈哈哈哈!


    怪不得,那條jk裙那麽短的,八歲孩子的裙子能不短嗎?能穿上,都隻能說陳潔身材真不錯。


    “凶起來奶凶奶凶的,一點都不嚇人,隻可惜你看不到。說完陳潔再說盛如歌,我了解了一下,他的背景故事和你有一點關係,盛如歌的背景故事,有一點需要特別注意,他曾經害死了人。”


    “害、死、了、人?”


    “對,鬼娃娃隻提到了母親,卻從來沒有提到過父親,她媽總不可能是人工受孕吧?誰人工受孕,想不開受三次啊。”


    在幾十年前,人們相信多子多福,認為多生一個孩子就是多一個勞動力,多一份收入。


    但是,現在反過來了,因為養育一個孩子的費用實在是太高了。


    應三月曾經在網上無意間看到過,那麽小一罐奶粉居然要五百塊,小孩吃的東西,真的比大人吃的還貴。


    “而間接害死鬼娃娃父親的就是盛如歌。鬼娃娃的母親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家暴了鬼娃娃的父親。也許在很多人眼中,女人家暴男人是一個笑話,或者說,是夫妻恩愛的表現。畢竟,大部分女性在體力方麵都弱於男性,但是這個‘大部分’從來都不是絕對。”


    應三月不等慕柯結結巴巴的開口說話,果斷繼續道:“而鬼娃娃的父親曾經多次向盛如歌求助,但是盛如歌隻是一個心理醫生,他隻能進行心理上的疏導,或者……建議鬼娃娃的父親離婚。鬼娃娃的父親是一個懦弱的人,他無法鼓起勇氣提出離婚,隻能選擇懦弱的繼續忍受。他無法保護好自己,也無法保護好自己的孩子。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鼓起勇氣,就是從樓上跳了下去。”


    “為、什、麽……”


    “為什麽說盛如歌害死了他對吧?因為鬼娃娃的父親在跳樓之前,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盛如歌的。但是盛如歌認為,自殺也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而鬼娃娃的父親……沒有這種勇氣。於是在電話中,盛如歌不僅沒有勸說他,讓他不要輕生,反而告訴他,死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他將再也不會被毆打,再也不會感覺到痛苦和煎熬。”


    應三月頓了頓,繼續道:“鬼娃娃的父親死後,盛如歌的電話錄音,被來他這裏做臨時工的王磊曝光了出去,網友們認為盛如歌是玩忽職守,把他罵得很慘,盛如歌甚至差點被吊銷了營業執照。鬼娃娃的母親並不愛鬼娃娃的父親,但是,她控製欲很強,她認為是盛如歌摔壞了她的玩具,毀掉了她的人生。所以,她將盛如歌告上法庭,希望讓盛如歌賠償她精神損失費。”


    慕柯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盛如歌是目前唯一一個,明麵上和鬼娃娃的母親有仇的。


    “盛如歌在那次事件後,患上了輕度的焦慮和失眠。”


    “等、等等!”


    慕柯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個世界,你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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