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拒絕了夢境中的自己。


    而夢境中他居然惱羞成怒,設下了一個死局。


    夢中的慕柯和夢外的一致了,但是夢中的他和夢外的卻依然有很大的分別。


    他怎麽忍心傷她?


    看著滿身是血的慕柯,他隻覺得好夢都成了噩夢。


    他心心念念,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


    就算得不到,也不該毀掉吧?


    在“他”的威脅下,慕柯同意出嫁。


    隻是,顧辭清楚,假設夢境中的慕柯是真的,那她絕對不會這樣子妥協。


    果然,第二天劫婚轎的人來了,是王磊和應三月,是慕柯身邊的兩個厲鬼。


    按理,劇本該是,慕柯被劫,夢境中的自己抓狂、無能憤怒,可是,他在夢中看到的場麵是……慕柯莫名其妙死了。


    死得突然,死得突兀?


    前麵那麽甜?後麵就這麽草率收尾?


    果然,夢都沒有邏輯的。


    顧辭回想起夢境的細節,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隻是……這真的是夢嗎?


    三年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通宵,為什麽今晚突然犯困?


    而且,這夢中的一切也太真了吧?


    真實到,他都懷疑,慕柯真的……差點嫁給過他。


    雖然輸得有點荒唐,但是輸了就是輸了,慕柯也沒什麽好說的,她沒去理會自己已經透明化的三分之一身體,看向了紅瞳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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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柯道:“第三局的遊戲規則,誰定?”


    她們不是三局兩勝,而是,誰先拿下三分,誰先讓對方消失!


    “你定,你必然選擇你擅長的。我定,也必然選擇你不擅長的。你贏,我贏,再你贏,實在是過於無聊了,不如,我們要賭就賭大一點。不玩什麽三分,就下一把定輸贏吧!而這一局的規則,我們誰都不定。”


    紅瞳男人看向井邊的眾人,輕笑著繼續道:“當然,也不能由他們來定,不然,他們肯定偏袒你。”


    慕柯疑惑道:“那該誰定?”


    應該找一個,和他們兩個都不沾親不帶故,但是又可信的人。可是這樣子的人,一時還真的難找。


    紅瞳男人沉默了一會,認真道:“我也想不到。”


    慕柯:“……”


    她忍不住問道:“你提議之前,都不想好下一步的嗎?”


    她感覺自己就像在和人博弈,她看人家第一步,就在猜接下來的三步,可是人家嘻嘻嘻一笑,表示——我沒想那麽多,瞎走的。


    紅瞳男人道:“我這不是指望著你嗎?”


    慕柯很想一個巴掌過去。


    再舉博弈的例子就是,她和紅瞳男人下棋,紅瞳男人輸了,然後他連連哀歎,好可惜啊,好可惜。自己問他可惜什麽,他說,他的計劃就是,讓自己去揣測他的想法,然後下錯棋,然後稀裏糊塗的輸給他。現在自己不糊塗,他覺得好可惜。


    紅瞳男人想了又想,還是想不出來該找誰,於是幹脆道:“算了,之前的話,你就當我沒說。第三局的規則還是我來定吧。”


    慕柯道:“那你這麽多前戲,逗我了?”


    紅瞳男人嚴肅道:“這不是和您學的嗎?”


    井口處頓時傳來笑聲。


    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出來的也隻有陳潔了。


    她想起來,在表白牆前麵,她關心慕柯的眼睛,慕柯卻借此逗她。


    這不就是現世報嗎?


    而且還是自作自受。真.自作自受。


    慕柯也沒有惱羞成怒,她的心態一直不錯:“居然是你定的規則,那就不能和之前一樣,什麽都不說,把我送進去,還把我的記憶削了。你必須講清楚,怎麽樣才算勝利。”


    之前都是三分之一的賭,不講規則也能理解一下。


    但是現在賭決勝局,必須相對公平一點。


    紅瞳男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卻沒直接開始講解,反而丟過來了一個疑問句:“聽那群上不了台麵的渣渣說,你之前在甫南經濟院找一個能修複靈魂的鬼怪對吧?”


    慕柯點了點頭。


    因為應三月的魂體受損,所以,她對於此一直都很在意,但後麵有了能開啟治愈模式的盛如歌和即將有聚靈陣的美滿公寓,就漸漸淡忘了這件事。


    不過,淡忘不表示想不起來。


    紅瞳男人道:“他現在就在猛鬼一高中,如果你能在天亮之前找到他,並且讓他同意幫忙修複這個男鬼的魂體。”


    他說著,抬手指了指應三月……旁邊的盛如歌。


    慕柯微微挑了挑眉,她本以為,身邊需要修複的鬼隻有應三月,原來盛如歌也是殘缺的?


    慕柯突然有一種玩養成遊戲的即視感。


    紅瞳男人繼續道:“隻要完成這兩點,這局就算你贏。但是,為了獨立自主精神,也為了防止你作弊,這些鬼必須留在我旁邊。”


    紅瞳男人作為製造遊戲的人,當然也知道,陳潔“悄悄”將兩個鬼送入了他的遊戲中。


    隻是……陳潔送進去的兩個鬼裏麵有應三月。


    嗬,居然自己作死……那他為什麽要放棄到手的勝利?


    隻是現在沒有特殊規則了,慕柯身邊的這些鬼都是極大的助力,要是有他們幫忙,這個遊戲又會變成簡單模式了。


    比如,將那個男鬼打一頓,強迫他幫忙治療。


    紅瞳男人見慕柯還在猶豫,繼續道:“無論這場遊戲,贏還是輸,我都不會對他們下手。而且,任務時間是天亮之前,你糾結得越久,實際上對你自己越不利。”


    慕柯本來就是一個理智的人,此時更是很快就理清楚了。


    假設,真的能搞到這個修複魂體的男鬼,那應三月應該很快就能恢複到全勝。


    這對於她來說,是莫大的助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哪怕紅瞳男人什麽都不做,就這樣子安安靜靜的陪著她玩遊戲,她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實力有多恐怖。


    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這邊捆起來都不一定能打得過對方。


    所以,能維持得住相對和平、友善的局麵,那就盡量維持住。


    畢竟,現在的情況對自己比較有利。


    “行。”


    慕柯答應著,卻沒急著動手,反而將兔子背包內的小紙人全部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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