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港邊境碼頭。


    閻孝國帶著幾十位在朝廷軍隊中最為精銳的高手上了岸。


    這些人單獨出來可能不算很厲害,但是他們常年配合默契,且都是身經百戰之人,最善於殺人。


    “將軍,就是他!”一位手下小頭目指著在碼頭站崗的一個幫辦道。


    閻孝國瞥了一眼吩咐道:“去吧!”


    那位手下頭目應了一聲後,走到了站崗的幫辦麵前,遞給他一張畫像,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命令道:


    “沈重陽,這個人叫陳少白,這幾天我要你給我暗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見過哪些人,我全要知道!”


    沈重陽咧了咧嘴道:“隻要給錢,保證你滿意!”


    次日晚上,劉南攜手陸曉曼來到了李重光的家門口。


    此時阿四早已經站在門口等待,看到劉南兩人出現,馬上上前高興道:“南少爺,我們家少爺一直在等你們呢!”


    劉南拍了拍阿四的肩膀溫和的說道:“阿四幸苦了,帶我們去見你少爺吧!”


    阿四,原名鄧四弟,是李重光家的家仆,主要擔任車夫的工作,每天拉車送李重光上學和放學。


    由於之前劉南和李重光是同桌,所以和阿四也非常熟悉,這是個心地非常善良和純淨的人。


    跟著阿四走進大堂,大堂裏已經是高朋滿座,來的人不是西裝革履,就是錦衣華服,顯然,個個都是身份不凡之輩。


    陸曉曼在旁邊小聲的向劉南介紹道:“那邊那個是緬甸華僑富商鄧友林、和他握手的那個矮個子就是香港警察司的史密夫,是香港警司係統職位最高的中國人,被稱為華人之光,還有他後麵那個是……”


    劉南這兩年一直專心練武,從來沒有花精力去了解這些,所以不管是高官還是富商,他都不認識。


    而陸曉曼接手商行這一年,對於香港的這些人物肯定都是了然於心的。


    跟著阿四上了二樓,走進了李重光的屋子,隻見李重光正趴在桌上唉聲歎氣。


    “重光,今天可是你的畢業慶祝宴,怎麽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


    聽到劉南的聲音,李重光一下子轉過身來驚喜道:“南兄!曉曼姐!快坐,阿四去泡兩杯茶來!”


    “是,少爺!”阿四轉身去泡茶去了。


    劉南和陸曉曼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陸曉曼也問道:“小光,什麽事讓你這麽發愁呀?”


    李重光歎了口氣說道:“畢業後,父親和我說,讓我從今天開始就繼承他的生意,以後讓我專心跟在他後麵學做生意!”


    劉南聽了疑惑道:“那不是挺好的,你看曉曼不也在經營他父親的商行嘛!”


    李重光立馬激動的站了起來大聲道:“南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經商並不是很有興趣。當然,也並不是不能接受,但是父親竟然禁止我參與任何與革命有關的事情,哪怕是看相關的書都不行,讓我以後專心經商,這是我絕對不願意接受的!


    讓革命席卷這個中國,讓民主的思想進入每一個中國人的心中,才是我的夢想,才是我值得付出一生的事業!”


    劉南和陸曉曼對視了一眼,看來李玉堂不願意他兒子參與到革命的事業中,估計也是怕革命太危險,怕他這唯一的兒子生命有危險。


    “那你有沒有把這些和你父親說呢?”劉南問道。


    李重光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了下去,低著頭緩緩道:“唉,我也想說,可是我不敢,每次看到父親我都有些害怕,從小到大,家裏任何事都是他說了算,從來沒有人敢反對。”


    其實現代社會,也很多家庭同樣如此,父母對孩子從小到大都是那種很強勢的態度,永遠認為自己做的決定是對的。


    孩子隻有按照自己的安排去走才能變得最好,可能父母愛孩子的心是對的,但是孩子真的希望如此嗎?這難道不是一種親情的綁架?


    這種家庭裏長大的孩子,很多外在表現的有一些膽小和懦弱,其實內心裏都有一頭猛獸,一旦釋放出來,絕對讓人大吃一驚。


    這時阿四端著三杯茶走了進來,放在了三人麵前。


    劉南道了聲謝,喝了一口茶道:“重光,如果你真的決定了,我建議你還是早點和你父親說清楚,你也不要怪他,他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畢竟,革命的路上是充滿鮮血的!”


    “是啊,小光,我支持你!”陸曉曼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李重光還在猶豫,一個丫鬟在門口喊道:“少爺,老爺喊你過去了!”


    “好,我知道了,馬上去!”李重光回道。


    “你先去吧,我和曉曼隨便轉轉!”劉南看情況說道。


    李重光點了點頭,急衝衝的跟著丫鬟去見李玉堂了。


    李重光走後,劉南和陸曉曼也沒有在屋裏坐著,而是走到了二樓的護欄旁,看著下麵一大群麵帶偽裝的人相互的認識,交流,甚至有的現場就達成了一樁樁的生意,也是人生百態。


    “這裏麵是不是集中了整個香港最有錢有權的一批中國人?”劉南指著下麵的人問道。


    “是的,因為李玉堂是整個香港最有錢的幾位富商之一,所以他邀請來的也都是非富即貴的人。”陸曉曼說道。


    “那陸家商行呢?”劉南問道。


    陸曉曼想了想說道:“我們陸家商行,主要的生意在上海,香港這邊隻是分行,之前廣州起義失敗,我們在上海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打壓,


    資金出了些問題,所以目前興中會裏主要的資金供給,還是靠陳館長從李玉堂那裏挪用。”


    這時,手帶翡翠扳指,衣著華貴的李玉堂從二樓緩緩走了下去,後麵跟著老老實實不敢吱聲的李重光。


    “多謝今日諸位光臨寒舍,慶賀我兒重光正式畢業,以後我的所有生意都會慢慢交給我兒重光管理,還希望諸位多多照拂!”


    李玉堂朝下麵所有人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下麵所有的來客都朝李玉堂和李重光喊道:“恭喜!恭喜!”


    其中一位富豪道:“李老板客氣了,我看重光以後一定會成為我們華人中的大商!”


    李玉堂聽了頓時麵露得色,哈哈大笑!


    而跟在李玉堂後麵的李重光則一臉無精打采的假笑著。


    在樓上的劉南,看著下麵跟著李玉堂到處走的李重光搖了搖頭,看來李重光想要攤牌還需要一些時間呀。


    “師父,你看那邊,陳叔叔來了!”陸曉曼指了指門口朝劉南說道。


    此時陳少白也看到二樓像他招手的陸曉曼和劉南兩人。


    看了看正在忙著的李玉堂父子,陳少白也上了二樓。


    “陳叔叔好!”劉南和陸曉曼齊聲喊道。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浩東沒過來嗎?”陳少白麵帶著慈祥的目光看著兩人。


    陸曉曼小聲回道:“陳叔叔,父親在收攏資金,為孫先生回來做準備。”


    陳少白眼前一亮,振奮道:“浩東兄辛苦了!”


    “陳叔!”李重光閑下來看到二樓的陳少白,立刻興奮的喊道。


    陳少白聽到李重光的聲音,轉身朝他招手,示意他上來。


    陳少白打量了一下,拍了拍李重光的肩膀笑著道:“不錯,就是辮子有點怪!”


    “禮物呢?”李重光摸了摸自己的辮子,朝陳少白伸手道。


    陳少白笑著從包裏拿出了個紅布包裹著的東西,遞給了李重光。


    李重光接過東西,翻開紅布,原來是一本書,一本全是英文的書,但是李重光看到後卻高興的差點蹦了起來。


    劉南瞥了一眼,原來是一本宣揚民主思想的書,怪不得李重光那麽開心。


    此時,李玉堂也看到了陳少白,和旁邊和他說話的富商說了聲抱歉,就朝陳少白這邊走了過來。


    陳少白看到李玉堂走了過來趕緊示意李重光,李重光把書再次用紅布包了起來,背在了身後。


    陳少白見狀直接上前拉著李玉堂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劉南耳朵動了動,聽到李玉堂無奈的笑道:“少白,什麽事?什麽事呀?要這麽謹慎?”


    陳少白抓著李玉堂的肩膀緩緩道:“玉堂,孫文要來了!”


    李玉堂聽了臉色一變,歎了口氣道:“少白,這次又要多少錢?”


    陳少白激動道:“你知道他為什麽要來嗎?孫文這次回來就是要把所有的力量凝成一股繩,在廣東、廣西、福建、雲南、山東、湖北等十三個省發動起義。”


    李玉堂有些無奈的背過身去,陳少白再次把他轉過身來激動的說道:“雲南的呂治宜,廣東的徐雪邱,還有山東的徐靜溪,湖北的劉靜安,他們都會派代表到香港來跟孫先生共商大計。”


    李玉堂聽的心中熱血開始翻滾,不停的在陳少白麵前來回走著。


    陳少白看到李玉堂在猶豫,繼續說道:“玉堂,革命之火快要成燎原之勢了,到時候整個中國就會地動山搖,一個嶄新的世界就快要來了!


    玉堂你想想看,這麽偉大的行動發源地就在我們這裏,而你就是其中的一份子啊!”


    李玉堂停下腳步問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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