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周近有著許多的偏將麵上露出憤憤不平之色,滿是忿怒:“這唐良,動用卑劣著的手段,居然把五個軍隊的精兵組成一起,這種手段,是作弊!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敢如此囂張,真是太不要臉了!”


    五個軍隊的精兵合為一軍,這事情自然無法做得隱秘,也有不少人看在眼裏,此刻見到這樣,終於忍不住發作了。


    一時間,仿佛有著千夫所指一般,直指當中的這唐良。


    所有人甚至都希望看到唐良被揭破真相後,那失落憤怒不甘的樣子。


    然而這一刻,他們卻是赫然發現那唐良聽了這些話,臉上更是囂張,冷冷地一掃眾人說:“我能齊聚五軍良兵,那是我的魅力所在,這些強大的士兵願意為我效勞,所謂良將擇木而棲,難道不是這個道理?你們這些人,眼紅有什麽用?有本事的話,就率軍與我戰鬥一番!”


    這時,他竟是對所有的軍隊下了挑戰書一般:“若是能勝了我,本將軍就喊你一聲爺爺!”


    一時間,他的這般口吻,幾乎把整個戰場的各大軍隊都惹怒了!


    見過囂張的,卻沒有見過如此不公正的情況下,還敢如此囂張的,簡直是視天下為無物!


    這樣的人,甚至許多人都引以為齒!


    一時間,罵聲四起。


    能參軍的,大都是精氣旺盛、血氣方剛之輩,見到這樣的事情,如何不憤怒?如何不爆發?


    如此不公正的事情,出現在軍中,就等於折損軍隊裏的士氣!


    他們千辛萬苦地修煉,隻是為了在公平的環境下奪得勝利,奪得冠軍,而不是被別人用卑劣的方式奪走,若是那樣的話,他們的訓練還有什麽意義?還不如把範雪離原本的那一支先鋒軍挑出來了!


    這樣長久以往,哪個士兵願意繼續效勞?


    但這樣的怨聲載道之下,這唐良臉皮厚如山,絲毫不動容,隻是冷冷地說:“軍隊的軍規裏,不能奸*子,不得濫殺無辜,不得違抗軍令,不得戰時退縮……我做的一切,都符合軍規!而軍規裏,又有哪一條說我這樣是錯的?”


    這些說辭,原本就是五個偏將聚攏起來,一起進行商談得出來的說辭。


    但此刻,在唐良這樣得意著的表情下,那另外的四個偏將麵色也滿是不豫——顯然,這唐良太過得意忘形,雖然沒有犯了軍規,但卻犯了眾怒,甚至喧賓奪主了!


    這裏乃是範雪離控製著的軍隊,而不是唐良的一言堂!


    原本這些說辭是私下與其他偏將對抗時的說辭而已。


    而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範雪離麵前!


    “這家夥,這些日子裏,駕馭強兵在手,太過囂張,而且見到王者戰場正合他的口味,其本性已經徹底露了出來,完了……”這些偏將們心裏大為咒罵,但卻已經是無力回天了。


    一時的勝利,又算得了什麽?


    這樣的態度,哪怕範雪離不理會,其他人也會給唐良穿小鞋的!更何況,範雪離乃是一軍之率,絕對會對其中的不公正進行製裁!


    一時間,眾人向著範雪離望去,滿是期待。


    他們看到原本麵如春風著的範雪離,臉已經不知什麽時候板了起來,然而但範雪離並沒有做出任何舉措。


    這發現,使眾人的心不由猛地一沉。


    難道是說,這向來霸絕天下的血將之王,並不拒絕這樣的事情?


    所有人心裏不由起了一個疙瘩。


    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範雪離望向那納蘭曼希所在的位置,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來,仿佛胸有成竹,智珠在握一般。


    這樣的情況下,那唐良更是得意洋洋,然後耀武揚威地率軍進了那王者戰場,而每一步的過程裏,他故意指揮士兵走的很慢,仿佛這是他的戰場,他要讓所有人都深深地記住他一般。


    而後,到了王者戰場裏,唐良目光四望,眼高於頂,哼了一聲,說:“有誰要來與我挑戰?”


    聽到這裏,眾人的麵色越發鐵青。


    怒火在不斷地蔓延。


    但終究,一時間沒有軍隊出來。


    因為此刻與對方的戰鬥,注定隻有失敗,因為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


    那些士兵固然熱血沸騰,血氣方剛,但能成為這裏的偏將,都是實力出眾、智慧在珠之輩,不會那麽魯莽,所以一時間,整個戰場陷入了一絲僵持。


    看起來,就好像唐良一人震懾天下一般,獨擋萬軍,沒有人敢對抗。


    這樣的情況下,唐良的信心更加膨脹,不由哈哈大笑說:“既然這樣,那你們好好比試吧,等到這次你們決出第一,我再給你們好好指點一番!”


    聽到這裏,眾人的臉色出現了一絲難堪來。


    他們來到這裏,甚至是為了征服整個星係為目標,那是何等遙遠的目標,何等遙遠的難度。


    他們如何能被眼前的難度所擊倒!


    他們身為軍人,哪怕死,也不能如此負氣!


    這一刻,終於有幾個軍隊的偏將,已經徹底忍不住了,身體一凜,就向向外踏出。


    失敗並不要緊,要緊的是,連戰都不敢去戰鬥!


    這些天裏,他們學會了戰術,學會了軍氣,更是學會了勇氣!


    這是這些天來,他們所訓練得到的最大的收獲與挑戰。


    但便在這時,就在這些偏將就要跨出去的時候,那唐良忽然把目光盯向遠處的納蘭曼希,發出一聲冷嘲熱諷的聲音:“希偏將,半個月前,你曾折辱過我,你可曾過今日你著的處境?你可有勇氣,敢與我一戰?”


    他竟是直接對納蘭曼希進行了挑釁。


    半個月前的羞辱與憤怒,一直深藏在他內心。而此刻,終於爆發了。


    甚至他進來這王者戰場,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納蘭曼希,他想要擊敗納蘭曼希,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潰納蘭曼希,這樣他這才能舒內心一口氣!


    而聽到這裏,周圍的人都驚愕住了。


    誰也沒有想到,這唐良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半個月前的事情,眾人也有所耳聞,唐良的惡毒手段,結果被納蘭曼希的氣質所滅,灰溜溜地走了,卻沒有想到,對方一直記恨在心。


    許多人不由變色,看向這唐良的眼神更是憤怒。


    納蘭曼希半個月前表現出來的氣度,甚至堪為眾人的楷模,其他偏將曾在明裏暗裏讚歎過此事,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對納蘭曼希開火!


    一時間,終於有幾個偏將再也忍不住了,一起站了出來,冷冷地盯著唐良說:“你要戰,我便陪你戰!”


    這些站出來的偏將,其本身修為也極高,隱約都有突破到神國七重初階之勢,而且各自也有著獨特的手段與神禁術,絕對有自信能與對方一戰。


    “哦?”麵對這樣的情況,唐良卻是目光穿過眾人,繼續停留在納蘭曼希臉上:“怎麽?不敢?看你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原來隻是會空口說道而已。你這樣的人,沒有一點血性,如何配成為一個將軍?”


    聽到這裏,那幾個偏將不由勃然大怒,因為他們分明是被唐良所忽視了,而納蘭曼希身後的那一支千人軍隊,更是怒氣衝飛了九重天,而那幾個校尉,甚至目光裏滿是死亡般的殺意來。


    若有機會,必然要將對方斬之!


    在這樣的情況下,納蘭曼希語氣一冷,冷冷地說:“我希偏將,從來不是怕事之人。半個月前,你動用卑劣手段,不分青紅皂白,如此又挾私而報複,這般心性,簡直是整個軍隊的恥辱!”


    這話一出,納蘭曼希更是聲色俱厲,回身對身後的眾兵說:“對方心性殘暴,手段陰冷,卻又如此挑釁我等,我等當如何?”


    一時間,眾兵的殺氣騰騰,語氣裏從來沒有過如此激昂,甚至要衝飛九重天,他們毫不遲疑地大聲吼著:“當斬殺對方!”


    “好!這一個月裏,爾等學習軍陣,學習軍氣,我且告訴你們,對方雖然是集五個軍隊的精兵,固然強大,但實際上,對方的統帥不懂軍事,虛有其表,根本無法發揮出軍陣的實力來,與對方戰,爾等必勝!”納蘭曼希的整個聲音,甚至響徹在整個天地之間,響徹在無數的軍隊士兵的耳邊。


    “我等必勝!”


    “斬殺對方!”


    這一刻,納蘭曼希的那些士兵發出了無數的歡呼。


    可以說,剛才納蘭曼希這句話,便是對敵人的反駁,便是他們軍隊的態度。最關鍵的是,納蘭曼希還在戰鬥裏指明了方向,給他們一條取勝之道。


    他們的士氣更是激揚到極限。


    “你……”這一刻,唐良氣得簡直要吐血,他半個月與納蘭曼希打過交道,原本以為對方不擅長嚴辭,所以剛才故意幾番羞辱,但從來沒有想到,對方不說則已,一旦說起來,竟有如此強的手段!


    精兵很強,但統帥不強!


    這句話,死死地刻在他的內心,使得他整個人像是翻江倒海一般,恨不得衝過去,直接把納蘭曼希切成無數的碎片。


    然後他死死地瞪著納蘭曼希,厲聲說:“該死!我一定要剁碎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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