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那位佛家的年輕長老,絕對不簡單。”青衣男子目光裏射出一道精光來:“若是有機會,我倒想會一會他。隻可惜,這一次我們四大宗都隻是炮灰,一旦那遠古家族出手,甚至是婉家出手,我們不過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罷了。”說到這裏,男子的語氣也變得極為無奈。


    聽到這裏,藍衣女子的情緒也一下子變得低迷了下去。


    這時,佛香山眾人把已經簇擁在當中,目光怒視著眼前這位紫衣少年,殺意叢生。


    而那紫衣少年見狀,更加囂張,仿佛在故意激怒著佛香山眾人,再一次說道:“怎麽,佛家已經退化到這般地步,連戰也都不敢,那還不如把四宗之首,乖乖地讓給我們畫宗吧。”


    這話一出,這紫衣少年身上的氣息忽然變得鋒芒齊出!


    眾人皆是啞然,這才明白了這紫衣少年的真正目的。


    對方能搭橋使得畫宗成為上古鷹氏的附庸,絕對不簡單,而現在,此人那陰冷的殺機咄咄逼人,已經置佛宗於兩難的地步。


    不戰,失去四宗之首的地位,佛宗地位一落千丈,而戰,姑且不管能不能贏,其結果便是與上古鷹氏作對,結果可想而知。


    一時間,佛香山眾人麵色慘白如雪。


    隻是這時,卻是傳來範雪離的聲音:“你的意思,是要戰一場?一戰定勝負?”


    此刻,範雪離語氣從容,從眾人之間走出,整個人一副光風霽月的樣子,雖然看起來隻是少年長老,但氣質極不一般。


    “不錯。”紫衣少年見是範雪離出手,不由微微一喜,自信這一戰必勝,而後更是囂張跋扈:“若是你輸了,今後四宗之首,就讓我我們畫宗,而你們以後見到我後,就乖乖地恭敬鞠躬!”


    而後,紫衣少年語氣頓了頓說:“看你衣著,隻是一個長老身份,而我是副宗主,這樣吧,我讓你三招如何?”他滿是奚落之意,顯然這一次是要把佛宗徹底*。


    “讓三招?不用了。”範雪離淡淡地說:“其實不過是一招的事情,何必這麽麻煩?”


    這瞬間,範雪離的手猛地淩空而出,席卷出無數的光影,大自在境界如龍在天,如魚在水,猛地轟鳴而出。


    這瞬間,紫衣少年忽然感覺到一種恐怖的力量席卷而來,而後身上寒意大冒,背上瞬間滿是冷汗,仿佛自己已經被眼前的恐怖力量撕成無數的碎片一般。


    紫衣少年猛地身體後退,身體凝成一副畫卷,如臨大敵,身體飛快倒退。


    嘶!


    隻是這時,範雪離的速度更快,在紫衣少年剛做出翻身的動作時,範雪離的手已經觸到對方的胸口,猛地用力一擊。


    大自在境界,身在天涯,心在世界,追求自由與渴望,滅殺一切的深淵之力。


    殺敵,不受天地拘束,方是自在。


    範雪離把大自在的境界,發揮到一個極限來。


    轟!


    而後,那紫衣少年的胸口猛地炸開,化成了無數的碎片,整個身體更是出現一個大血口,整個人直接肉身死亡,而靈魂更是被範雪離反手一抓,劈成碎片。


    一招,靈肉俱滅!


    而剛才,這紫衣少年還大言不慚,說要讓範雪離三招,卻沒有想到,僅僅下一個瞬間,這位畫宗的副宗主,竟就這樣死了。


    而後,範雪離淡淡一笑,說:“佛宗如今是我所主掌,又豈是這種宵小之輩能冒犯的?”此刻,範雪離的語氣就好像做了一件最簡單、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徑自往前走。


    而他身後的那佛香山眾人,身體震驚,但同時湧起了無數的炙熱來,甚至內心有一種狂熱的情緒幾乎要爆炸出來,如此地燦爛。


    那紫衣少年如此可惡,可是終究是畫宗副宗主,而且與上古鷹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範雪離會出手,而且還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甚至還肆無忌憚地把對方給殺死。


    但越是這樣,他們內心越是暢快,對範雪離的眼神滿是恭敬。


    而周圍眾人身體冰冷,那儒、道兩宗之人,頭腦裏也一片空白,看向範雪離的眼神滿是不可思議!


    那紫衣少年固然修為低劣,但卻因為與上古鷹家的關係,而成為畫宗副宗主,這般身份,範雪離竟敢殺他,沒有任何一絲顧忌!


    之前那青衣男子,原本還想找機會會一會範雪離,此刻已經是麵色大變,知道無論是心誌、修為,自己都遠遠落了範雪離下風。


    範雪離這一出手,雖然等於惹怒了上古鷹家,但卻讓其他家族對佛家開始有了畏懼之心。


    最關鍵的是,範雪離這一出手,如同天馬行空,從容淡定,如同潑墨山水畫流暢而下,信手掂來,有著深藏不露之息,讓人根本看不出範雪離的深淺來。


    這時,青衣男子忍不住把目光向山峰的深處望去。


    他知道,那上古鷹家,必然與其他上古家族早就到了,剛才那紫衣少年的行為,隻怕就是在上古鷹家的指使之下,而範雪離等於折了上古鷹家的麵子,上古鷹家必然會出來,甚至會把在場的佛香山一幹人全部誅殺幹淨來泄恨。而眼前這少年長老敢殺這畫宗副宗主,隻怕是成竹在胸,不知又是會用怎麽樣的方式來對待?或者同樣也有底牌?


    一時間,青衣男子變得期待起來。


    果然,當青衣男子與其他人都把目光向山峰深處望去的時候,在山峰深處猛地傳出來一個冷漠的聲音:“好生膽量,居然敢在我上古鷹家麵前如此囂張!你們佛尊見了我尚且要恭敬行禮,你又算是什麽東西?”


    一個俊美的男子,臉上帶著陰邪之意,氣質如同高山一般,一步步走了過來,每走一步,整個大地都震蕩著。


    而不僅是這男子,在山峰深處,竟是陸續出現了數十道身影,每一道氣息都如同利劍,穿刺天地,修為甚至都擁有肉身十重初階的地步,而且年紀都十分年輕,一看就知道是遠古家族的真傳弟子。


    而這些人,更是站立在遠處,戲謔地朝範雪離看來,顯然是在看熱鬧。


    一時間,儒、道兩家中人,不由麵色一變,向周圍四散而去,生怕被餘波蔓延到。


    眼前這男子,乃是上古鷹氏裏極為有名的鷹長空,受鷹氏掌教的欣賞,雖然隻是一個外門弟子,但卻已經被一位長老看中,收為關門弟子,假以時日,必然會成為鷹氏新一代的出色人物。


    而且此人生性毒辣,會挑弄事端,誰也不願意與這樣的人打照麵。


    而這一刻,那佛香山眾人被這樣的一尊鷹氏弟子盯著,忍不住緊張起來,麵色難看,不過他們想到剛才範雪離出手的風采,就忍不住站直了身體,挺立在原地,絲毫不退。


    有這樣的範雪離為他們的宗主,他們誓死也會保護好範雪離。


    此刻,麵對鷹長空囂張的態度與語氣,範雪離卻是雲淡風輕,淡淡地說:“上古鷹氏名揚天下,我佛尊之前恭敬,是敬畏你們的先人,卻不是像你這樣修為低微、心誌卑劣的人能理解的。”


    對範雪離來說,對方的修為是肉身十重初階,而且眉頭發青,體內氣息紊亂,隻怕是動用了一些特殊方式這才勉強破境,卻留下了極大的後遺症,這樣的人,在範雪離的眼裏,隻能算是修為低微了。


    範雪離這話一出,眾人皆是嘩然。


    尤其是那上古鷹氏中人的臉,更是變得鐵青起來。


    這鷹長空行為低劣,在鷹氏裏是共知的,但被範雪離這樣說出來,就等於公然地打臉!


    這一刻,那鷹長空頓時變得怒不可遏,幾乎恨不得把眼前的範雪離撕成無數的碎片,不過他卻猛地沉吸一口氣,將殺機收了回來,眼神變得陰狠,向前踏了一步,天地之間,風雲變色,冷冷地說:“上古鷹氏,豈是你這般人能詆毀的!”


    鷹長空如此怒吼一聲,聲音震懾雲霄,而後繼續說:“我如今乃是上古鷹氏的真傳弟子,能成為真傳弟子,不僅需要絕代修為,甚至在心誌也要遠強於別人。鷹氏的四關五門,難度都如同登天,全部通過後才會成為真傳弟子,若是你前去,隻怕第一關也通不過吧!你所謂的修為低微,難道不是指你自己嗎?”


    說到這裏,他整個人猛地如同聖鷹飛翔於天,整個空氣都撕裂著,甚至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帶著鷹嘯長空之意,無堅不摧。


    在這樣的壓迫之下,周圍的那些儒、道家弟子,更是身體冰冷,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鷹氏衝擊之力呼嘯而來,讓他們連續暴退不已。


    而在範雪離身邊的一些佛門弟子,甚至嘴角已經溢出血來,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太強了!這鷹長空,竟已經把上古鷹氏的這半門神通鷹嘯之法,學得爐火純青!要知道我在肉身十重初階的時候,根本做不到這一步……看來此人境界,很有可能已經在初階的瓶頸,隨時可能會突破到中階……”人群之中,一些上古家族中人,微微有一些失神地說了出來。


    顯然,這鷹長空畢竟還是有一些真材實學。


    就這般境界,足見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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