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的焦點都落在了這裏,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在這劍拔弩張的一刻,忽然有一個少年如此指責範稷,這是熱血過頭了,還是頭腦進水了?


    而範雪離身邊的那些坐著的公子嘩然變色,甚至連忙向遠處跑去,擔心範雪離會波及他們。


    “今兄!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這是一灘惹不起的渾水!”呂泗忽然低聲喝道。他剛才自然也看出範稷故意誣陷,但此刻範稷早有準備,甚至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將你斬殺,哪怕你有天大的道理,難道去地府去訴說?


    他內心滿是擔心範雪離,可是身體卻無法移動,因為他知道,以他的力量,根本就是螳臂當車。


    但不知怎麽,看向範雪離那一步步前進而堅定的身影時,他產生了一絲的懊悔,好不容易結交到這樣一個朋友,卻沒有力量去保護他,隻怪自己修為太弱!


    範雪離微笑轉頭,對呂泗說:“沒事,天大的渾水,若是髒的,就應該把他清理幹淨。”


    然後他慢慢地穿過眾人的身邊,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下,就那樣走到了範稷的麵前。


    甚至有人還在路上傳音入密說:“小心,那範大公子不是好惹的,不會和你講道理的。”


    範雪離淡淡地報以微笑。


    而這時,台上重傷的嬰濤已經認出是範雪離,當看到範雪離一步步踏來時,整個人頓時湧起了一陣陣感動。


    他在剛才範稷忽然展示出幾尊肉身七重的範氏供奉時,便知道這是一場針對城主府的陰謀,而他隻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導火索,但範稷卻要挾持自己,誣陷上這樣的罪名,逼迫城主認輸,使得城主府名譽一落千丈!


    在這危機的時刻,範雪離出來了,從容淡定,讓他湧起了一絲希望,但他同時又是深深擔心,以範雪離的肉身境界,麵對六重肉身境界的範稷,又豈能討好?


    而這時,範稷身邊的那些術士冷笑著:“乳臭未幹的小子,此地也是你有資格踏上來的?”


    “嬰濤施展妖法板上釘釘,若不是這種妖法,他怎麽可能憑借著肉身四重之力,屢屢擊敗那些肉身五重之力?”那鬼媒則冷笑了一聲:“若不是學習妖法,他怎麽能短時間恢複經脈,從肉身一重突破到肉身四重?他現在的血必然是妖族的血,這才能解釋他修煉如此之快的原因。等我們把範稷剝皮抽筋,把他的血抽出來之後,就真相大白了!”


    她顯然把嬰濤已經當成她手裏的死屍了,說話之間,滿是殘忍的殺意。


    在眾人逼迫的情況下,範雪離卻是無視那些術士,隻正視著範稷:“範大公子,又一次見麵了,別來無恙?”這瞬間他手在麵容上輕輕一揉,頓時露出了玲瓏子的容貌來。那平凡樸素的容貌,瞬間變成了風華正茂、燦爛絕代的樣子。


    場上場下,呆若木雞!


    無數人失神了。


    這般易容手段,讓人吃驚,但更關鍵的是,他們分明認出了眼前這少年,就是最近沸沸揚揚的玲瓏子大師!


    自從在拍賣會玲瓏子大師橫空出世,讓魏藻為之震懾後,幾乎所有家族都派出各路人馬打探消息,從而將範雪離的容貌畫了出來,所有的家族子弟都對這容貌記憶清晰,而後昨日玲瓏子大師在天易閣上,讓範稷灰頭土臉的事情,更是傳得沸沸揚揚!


    據說玲瓏子大師已經收嬰濤為弟子!


    而如今,這位玲瓏子大師居然也在現場,而且還站立了出來。


    一時間,大部分人都炙熱地,想要見識見識這玲瓏子大師的手段!


    畢竟這位可是長山城最強大的煉藥師,煉藥手法隻怕與珍藥閣閣主相當,以他的年齡,未來必然是長山城煉藥第一人!


    隻是這時,台下有一些家族的人卻是微微搖了搖頭,對範雪離流露出一絲漠然,哪怕是煉藥第一人又怎麽樣,身邊沒有護衛,一招殺了,再強的煉藥水平,也土崩瓦解!


    “玲瓏子大師?那又如何,你包庇這妖族之人,同樣罪不可赦!”範稷吃驚之後很快回過神來,毫不遲疑地給嬰濤定為妖族之人,而若是乘機將這玲瓏子給殺了,更是一舉數得。


    他早就預謀玲瓏子會出現,所以此刻他已經傳音入密給那些術士,隨時暴起,就要圍殺玲瓏子,這玲瓏子固然煉藥手段神奇,可是看肉身修為並不怎麽樣,此刻正是創了殺死範雪離最好的機會。


    帶這些術士過來,自然抱著乘亂殺死範雪離的目的。


    而台下的呂泗則是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剛才的普通少年,居然是玲瓏子大師假冒的,他這才恍然,怪不得對方有如此有見識,怪不得台上的嬰濤勢如破竹,隻怕都是受了玲瓏子暗中傳音入密指點的緣故!


    怪不得其名為今龍,原來便是取玲瓏的一半。


    他看向範雪離的目光裏,不由帶著一絲擔心,哪怕範雪離是煉藥大師,但肉身境界不夠,卻遠遠不能逆轉局麵。


    “嬰濤所有的功法、掌法,都是我傳授的,他的經脈也是我逆轉的,如果說嬰濤學會了妖族的功法,那我難道就是妖族的鼻祖了?”範雪離淡淡地說著,忽然目光凜然地盯向身邊的幾個術士:“若是你們認為我是妖族,盡可動手來殺我!當然,以你們這般微弱的手段,殺隻雞倒是可以。”


    他早看出這些術士的手段稀鬆,根本不足以懼,所以語氣淡然。


    至於嬰濤,他更加不擔心了,因為珍藥閣閣主已經傳音入密給他,就在周圍護衛著嬰濤。


    此刻,聽到範雪離的話,台下的所有人都動容了。


    “什麽,嬰濤的掌法功法是他所傳?”


    “原來這位玲瓏子大師不僅煉藥神奇,甚至擁有強大的肉身之力,隻是我們看不出來?”


    “也是,他乃是煉藥第一人,若沒有過人的智慧怎麽可能修煉到這般地步,他又怎麽會愚笨到單槍匹馬上去?必有所恃!這回我們都看走眼了!”


    台下議論紛紛,剛才以為必死的局麵,一下子完全被逆轉了,所有人都期待著範雪離身上能展示出怎麽樣的神奇來。


    據說這位玲瓏子大師出道以來,滿是驚豔的行為,從來沒有吃過一絲虧,翻雲覆雨之間,逆轉局麵,如同彈指爾。


    而這時,範稷的麵色也難看起來,因為他剛才動用一種獨特的氣機來探索範雪離體內的修為,赫然發現對方的力量不比他弱!


    這種獨特的氣機,是範府的獨門術法,一旦遇強者,便會心生感應。


    這樣的強者,若是一擊殺不死,必有後患,而對方橫空出世,隻怕身後很有可能站著一個煉藥大家族,否則不可能煉藥與肉身境界都如此之高。


    這樣的人,若留之必成後患。


    所以範稷瞥了一眼旁邊的庭園樓台,殺意滲透而出,厲聲說:“妖言惑眾,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起!”


    隨著他的聲音一起,整個庭園樓台甚至都要淩空而飛,大地在顫栗著,仿佛整個地下埋伏著一個地龍,忽然蘇醒而淩空一般。


    “地要塌了!”


    “變天了!這是什麽?”


    台下所有人麵色瞬間變了,誰也沒有想到範稷還藏著這般手段!


    而這時,範稷縱聲大笑:“隻要我一念下,整個城主府將會成為廢墟,這就是你們剛才這位玲瓏子大師說的劫數,身為妖族,居然敢潛入這裏,何等卑劣,今日你厄運當頭,該受雷劫了!”


    他再沉聲一喝,整個城主府都動蕩起來,甚至就要倒塌,人人自危,顯得麵色驚變!


    “這是一念千陣,是陣法師的一星術法,堪比半門神通的存在!必須要有數十人籌備,打通地基,而後眾陣合一,猛地施展出來,一旦成功,哪怕數十丈高的城牆也會崩塌!”有人驚駭著。


    “是了,範稷公子剛才身邊有一個陣法師,現在不見了,隻怕就是他在暗中動手!”其他人更是驚變,不過他們知道這一念千陣,可大可小,可控製攻擊範圍,不由放下心來,範稷想要對付的不過是玲瓏子、城主而已,他們自然不必懼怕。


    而這時,範稷嘴角滿是冷笑,這陣法師是他特意花大價錢從黑市裏請過來的,就是為了布置這一念千陣,看來花的這麽多金子總算沒有白費!


    一旦陣法完全催動開,範雪離再強,也成肉醬!


    他吃過範雪離的虧,所以此刻先聲奪人,不給範雪離任何逃的機會。


    “一念千陣而已,不過爾爾,給我破!”範雪離淡淡一笑,他早就派黑暗王座暗中跟蹤,潛伏其後,等的就是這一刻。


    隨著他的聲音發出,黑暗王座瞬間出手,間不容發的瞬間,全力一擊,將地底下布陣的那陣法師直接刺殺!


    隻一下,一念千陣頓時崩塌,整個大地又恢複了之前的原狀,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什麽城牆崩塌,根本隻是一場虛幻,甚至地麵都沒有任何灰塵,整潔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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