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英驚歎:“葵葵罵人的架勢,比霸霸我還凶!”


    無相:“我還想著老戚怎麽轉性, 收了個女徒弟。”


    雀遲的劍殺過來項海葵抵擋不住, 那麽大一頭燃著火的朱厭獸衝過來, 想避開並不難。


    項海葵雖是重劍修, 也肯定比龐大的朱厭獸靈巧。


    其實以他的本事是可以變小的, 變小就靈巧了, 可大部分妖獸除了逃跑是不會選擇變小的。


    獸族心態和男人的心態挺像,越大越威風。


    項海葵眼睛裏倒映著熊熊火光, 瞄準好時機,屈膝一蹬地, 高高跳起,從他側邊越過去。


    朱厭轉身便朝她落地之處噴出一口火焰。


    項海葵以劍氣掃出狂風抵抗。


    朱厭撲過來, 她從他下盤鑽過去,並轉身刺他一劍。


    草,像捅在鐵皮上一樣,隻讓他破了點兒皮兒。


    熱浪滾滾, 項海葵的頭發都打綹了, 不斷跳上跳下, 四處翻滾, 每次都紮同一個位置,紮了五六次才終於紮出血來。


    血滋出去,傷口很快凝固。


    這就是獸族天生的優勢。


    虧得她修的天狂不消耗靈氣,不然耗了這麽久,早將靈氣耗盡累趴下了。


    “對, 這才對!”


    “看你,獸形比拿劍厲害多了,還不用動腦子,怪不得你不喜歡修人道。”


    “沒錯,認為自己是對的,就一定要堅持下去!”


    項海葵從辱罵到讚揚,一邊大聲嗶嗶,一邊找尋朱厭獸形的薄弱之處。


    可眼前的朱厭獸想被點了穴,驟然靜止。


    項海葵一劍刺去,如同刺進空氣之中。雀遲原地消失了。


    她不敢大意,防備四周雀遲的突然襲擊:“霸哥,朱厭會隱身的嗎?”


    霸英:“不會啊。”


    無相:“他是被召喚走的。”


    項海葵蹙眉:“召喚?”


    無相:“對,被他依托的靈物召喚走的。看來他被囚禁之前,傷的極重。”


    他解釋半天項海葵也沒聽明白。


    反正跑了正好,項海葵是真的打不過他。


    即使用嘴炮炸的他放棄用劍,化成獸形,她也打不過。


    雀遲的年紀比老板還要大的多,沒被囚禁之前的修為,約等於兩個荊問。


    項海葵趕緊將自己身上的劍傷處理一下,同時做了點防狼措施,疼的不斷跺腳。


    隨後換一套衣裳,禦劍往內城飛。


    在飛劍上才有空重新紮起丸子頭。


    無相忽然說:“其實,雀遲說的那個理由,我曾經也考慮過。”


    霸英沉默了下:“霸霸我也想過。”


    無相:“所以長老教導我們識字,我不懂我學人類的文字做什麽,便沒有學。”


    霸英:“我倒是學了,但長老讓看的書冊一本沒看。”


    無相頗有些不好意思:“嗯……我現在好像懂了,為何先祖們要咱們人道化,逼著咱們識字,讓咱們多讀書。”


    霸英尬笑:“葵葵罵雀遲時,聽的好開心,好想笑。可突然想到霸霸我當年是怎麽被天族抓到的,我就有點笑不出來了,嘿嘿……”


    項海葵好奇:“霸哥是怎麽被抓住的?”


    “這個……”霸英拒絕回答。


    ……


    項海葵進入內城之前,路遇兩隻幽魂,順手殺了。


    現在普通百姓都在往城外撤離,金靈靈脈強悍,適合修煉,所以普通百姓的數量並不多。


    金靈王安排了大量官員用靈舟將他們帶出城,也不用去擠城門。


    等撤離大部分普通百姓之後,金靈開啟護城大結界,以免怪物跑出去。


    項海葵讚歎:“不愧是王都,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真強。”


    無相:“沒用,現在小建木的根須尚未穿透冥界,等穿透之後,裂口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等九苦之地的厲害角色跑出來,撕破結界輕而易舉。


    “何況冥界的濁氣泄露,對人間修士本身就是一種損傷。”


    霸英:“葵葵,你現在要單槍匹馬殺去路家?”


    項海葵:“我連雀遲都打不過。”


    單槍匹馬是去送死。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她可以孤身處理的了,遇到這等大事,當然是……報警啦!


    街上四處都是斬殺幽魂的修道者,聽說已經跑出來幾個厲害的怪物和凶鬼,連九品的金靈城主段驍都親自帶人出來清掃了。


    項海葵問了一路的人,終於尋到了段驍。


    三十多歲的外貌,蓄著胡子,十分英武的模樣。正站在房頂上,盯著弟子們布陣捕殺一隻凶鬼。


    “段城主!”項海葵躍上房頂,“我父親是銀沙城主項衡!”


    她先報上父親的名字。


    段驍回頭回的很快:“項……二小姐。”


    他顯然是認識項天晴的。


    項海葵道:“治理這些怪物隻是治標不治本,須得找出源頭……”


    她話未說完,段驍便皺起眉頭,露出不耐煩。這不是廢話嗎,誰不知道,問題這些盤根密密麻麻盤在一起,覆蓋整座金靈,根本找不到。


    而且這些樹根還不能砍,若是砍出洞來,冒出的毒氣更多。


    但項海葵接下來的話,令他一怔。


    “我知道源頭在哪裏,是首富路家那座木塔。”


    “你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段驍再次蹙眉,路家可不好惹。


    項海葵不解釋:“是不是,您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會浪費您太多時間,這時候,難道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說著話,她將父親給她的令牌取出來,這令牌是官令,項衡僅有一枚。


    段驍同樣有一枚,稍一分辨便知是真令,她是以項衡的名譽做保。


    段驍也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立刻點了一批人:“隨我走!”


    一行人來到路家,敲響了路家緊閉的大門。


    路正途親自出來迎:“城主怎麽此時來了?”


    段驍背著手:“路兄好像一臉驚訝?我更驚訝,現在城內風聲鶴唳,路兄竟然安坐家中?”


    兩方人馬說話時,誰都沒有注意,一隻“小壁虎”順著牆角爬進門,直奔著木塔而去。


    天狂劍現在第五重了,狂意進度條到底,積攢的狂意夠她在短時間變身兩次。


    剛才對付雀遲時,隻要能咬牙撐住,她就不浪費一點狂意,正是為了現在。


    她變身蛟龍,可以隨意控製自己的體型,以往都是變大和妖物剛,現在卻將身體縮小,在地上爬著走。


    不知道段驍要和路正途扯皮多久,最終能不能殺進木塔來,她擔心白星現,必須入內。


    然而在木塔外,她轉了半天找不到入內的縫隙。


    無相:“貼緊牆,閉上眼。”


    小蛟龍趕緊照著做。


    無相:“我令你身體虛化一刹,穿牆過去,但我這縷神念便消失了。”


    項海葵道:“多謝前輩。”


    無相道:“這小建木你是摧毀不了的,聽話,救了人趕緊走。”


    “我明白的。”


    項海葵的首要目的是救白星現,並非拯救世界。


    金靈大佬一大堆,哪輪到她來逞英雄。


    她對自己的定位一貫清晰,隻做自己不得不做和力所能及的事情。


    無相最後囑咐一句:“那個……等長黎複原,你讓他……”


    “什麽?”


    “哦,沒什麽。”


    無相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以最後的神念之力,將小蛟龍透明化,穿過木牆,進入塔內,甚至還穿透了地麵,進入了塔下世界。


    塔下世界有三個旋轉階梯,項海葵道:“霸哥,你還能再讓我跺跺腳嗎?”


    雖然隻能顯影一刹,卻能讓她對下麵有個估揣。


    霸英:“我沒多少力量了,傳遞不了多遠,但應該夠用。”


    項海葵知道他這縷神念同樣會散:“等陰前輩複原之後,我會求他帶我去探望你的。”


    霸英哈哈大笑:“好的葵葵,到時候讓你瞧瞧霸霸我的威風,在霸霸身邊,沒人敢欺負你。”


    項海葵想到了師父,即使被囚禁也沒人可以靠近萬骨窟,知道霸英並不是吹牛,也笑道:“霸哥肯定很威武。”


    “葵葵跺腳!”


    項海葵四腳一蹦。


    力量探測器一般,呈波浪狀向下傳遞。


    她看清楚了下方的格局,空蕩蕩的,僅僅隻有一個木屋內躺著兩個人,好像是項天晴和路溪橋。


    位置應是中間的階梯。


    她向下爬的飛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那牢房門口。


    牢房隻有四十多平,就一普通木屋,並沒有鎖門,木門僅僅虛掩著,估計根本不怕有人會下來。


    項海葵從門縫爬進去,項天晴倒在地上,眉間插著一隻金針,緊緊閉著眼睛,臉色異常難看,嘴唇蒼白的不見一點血色。


    她左手袖子被捋去了手肘處,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手腕上有一道血線。


    雖被人割腕,卻並沒有倒在血泊裏的驚悚場景。


    血流的很慢不說,落地便被樹根悉數吸收。


    項海葵爬去她身邊,踩著她的胸,爬上她的臉。


    項天晴長睫顫動兩下,並沒有醒來,小蛟龍舉著兩隻前爪,正準備將金針從她靈台拔出,動作一頓。


    現在搞不清楚什麽狀況,金針一拔,可能路家就發現了。


    小蛟龍直接從她臉上跳下地,朝她手腕傷口吹了口氣,止了下血。


    然後爬去路溪橋身邊。


    路溪橋是背對門躺著的,小蛟龍順著他腦袋的弧線繞來他麵前。項海葵看到他的臉,嚇了一跳。


    看著是暈倒了,但路溪橋是睜著眼的,眼睛一片血紅。


    他有意識,嘴唇一直在顫動,五官扭曲,表情異常痛苦,靈台前還縈繞著絲絲黑氣。


    項海葵瞬間變回人身,將天狂劍靠牆放著。


    她將路溪橋扶起來,靠在自己肩膀上,掌心匯集劍氣,往他靈台覆蓋,以自己霸道的劍氣來壓製那團黑氣。


    白星現和路溪橋一起失蹤,她一直隻擔心白星現,畢竟路溪橋是路家的公子,又不會出事。


    之前她甚至懷疑路溪橋是不是也參與了家裏的齷齪事,但無相說他們是建木合道果,看兩兄弟的性格,也知道路溪橋是清善果。


    聽無相前輩的意思,清善果做壞事的幾率微乎其微,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真白蓮。


    那關於小建木,路溪橋肯定是被蒙在鼓裏的。


    項海葵覺著路溪橋有點兒可憐呢,看著是被保護,其實是用他來養樹。


    她又開始擔心起路溪橋了。


    因為無相前輩還說,建木合道果雖為同胞,卻是死敵。


    兩個果子之間可以互相吞噬,吞噬贏了的一方將會脫胎換骨,登峰造極。


    但通常都是惡果子想吃掉善果子。


    “小路?”


    路溪橋的情況漸漸穩住,靈台上黑氣稍退,他眼底的渾濁也慢慢退了一些,視線似乎慢慢聚焦,深吸一口氣:“葵、葵姐……”


    項海葵:“怎麽回事?”


    他連續眨了好幾下眼,確定自己不是做夢之後,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怪異表情:“葵姐,你知道嗎,我把我大哥吃了……”


    項海葵沉默。


    兩個果子互相吞噬,他還在,那路溪穀肯定是被他給吃了。


    路溪橋吃力的抬起手臂,捂住自己的雙眼:“我大哥想吃掉我……他那麽壞,可平時對我還是不錯的,我真的從來沒想過……”


    他在顫抖,聲音中透著恐懼和痛苦。


    這樣的路溪橋,是項海葵從未見過的,雖然她很著急,仍然安慰道:“慢慢說。”


    “我太爺爺將我種進果子裏時,在我魂魄裏留下了保護禁止,估計就是防著他呢。他被困住了一刹那,我很害怕,怕他掙脫之後又會吃我,於是就趁他不能動的時候,先將他給吃了……”


    “葵姐,你敢相信嗎,我這肉身居然不是原裝的,有個特牛逼的來曆。”


    路溪橋一點點平複後,將事情的經過講了講。


    聽到小白重傷之後逃到了冥界去,項海葵先鬆了口氣又捏了把冷汗,對麵可是九苦之地。


    又聽孟南亭一下凡就被摁死了,還被路家摸幹淨了屍體,項海葵忍不住有點兒暗爽。


    但總覺得哪裏好像不太對。


    是什麽地方不太對?


    “咱們先離開這裏。”既然小白已經墮入冥界,項海葵不可能追過去。


    反正老板就快覺醒了,等老板醒來再去救小白吧。


    她起身走過去項天晴身邊,彎腰想將項天晴抱起來。


    突然,後背上的神道穴位猛地一痛。


    像是中了電,電流瞬間流經四肢百骸。


    項海葵扭過頭,是背後的路溪橋。


    他臉上的黑色裂紋還沒完全消退,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項海葵:“你……”


    大概是清氣的緣故,天狂完全沒有預警。


    身體一軟,她倒在地上,慢慢失去了意識。


    路溪橋微微垂頭:“雀遲。”


    雀遲從角落裏的一塊兒玉佩內飛出來,看向路溪橋的目光,也帶了些戒備。


    一直以來,他都是和路溪穀合作的。


    玉佩將他召喚回來後,他才發現召喚自己的人不是路溪穀,是路溪橋。


    明白路溪穀失敗了,吃人不成反被吃。


    但眼前的路溪橋,明顯也不是本人。


    是孟南亭。


    孟南亭道:“怎麽樣,往後你帶著你的山海族的朋友跟著我,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覷了地上躺著的項海葵一眼,“她便是見麵禮。”


    這群山海族除了狐族、蛇族之類,多半是些頭腦簡單的莽夫,沒關係,他有腦子就行了,作為打手,山海族是最適合去衝鋒陷陣的。


    雀遲眼底的戒備並未消散:“孟南亭,你是怎麽複活的?”


    “複活?”孟南亭淡淡道,“我從前沒死過,隻是悠閑的躲起來,讓路家替我辦事罷了。”


    孟南亭挑中路溪橋之時,當然知道他是合道清善果。


    他是故意的。故意讓善果將自己的魂魄拉下界,故意提供給陸正途一部分記憶。


    他最初一個分|身是路家的家仆,觀察了路正途一段時間,揣摩出了路正途的性格,才出此計策。


    孟南亭在兵行險著。


    他修習多年占卜術,為自己測命,得到的結果總是不如意。


    於是他有意識的接近一個女人,天界最強的大占星師,寒棲仙君座下的一名女弟子。


    得到確認,他的命數果然不好。


    孟南亭也想改命,路家兄弟換了一具合道果肉身,便改了命運。


    他也看中了合道果的肉身。


    他看中的,還是雙果互相吞噬之後的肉身。


    奪舍的時機,最好是一方吞噬另一方之後,勝利一方最虛弱之時。


    於是他就用了點兒仙術,蟄伏在路溪橋的意識海裏,等待時機。


    孟南亭走去項天晴身邊,半蹲下身體,給她喂下一顆丹藥:“姐姐?”


    項天晴仍舊昏迷著。


    孟南亭:“先休息吧。”


    稍後他會喊死士過來獻祭,業火也早就準備好了。


    等九苦之地的大佬跑出來一些,鬧的生靈塗炭時,再讓姐姐拿業火將小建木燒死,便是功德無量。


    孟南亭在項天晴身邊盤膝坐下,對雀遲道:“路溪橋的神魂裏有一道保護禁止,我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你去外麵幫我守著吧。”


    雀遲點點頭,算是與他達成了交易。


    雀遲將地上的項海葵抱起來,往外走:“你需要多久?”


    孟南亭:“半日。”又說,“你掂量點,別將她弄死了,我留著她還有用。”


    “你想對我師妹做什麽?”雀遲抱緊了點,臉色不善的看向他。


    “我對她可沒什麽興趣。”孟南亭打發他走。


    雀遲抱著項海葵離開木牢,去到外麵,抱著她靠牆坐下。


    他冷笑著用手指描著她的唇線:“小丫頭片子,小瞧你了,沒想到看著傻乎乎的,居然牙尖嘴利。”


    他低頭,咬了咬那隻被他摘下羽毛耳墜的耳垂。


    伸手去解她腰間係帶之時,突然聽見項海葵傳音:“你嘴麻嗎?”


    雀遲的表情一收,才發現嘴唇確實有點兒麻。


    項海葵:“我往我全身都塗了毒,你這傻逼,傻眼了吧!”


    話音一落,突然在他懷裏變身蛟龍,“嘭”的將他擊飛。


    雀遲倒退著撞到樹壁上,將樹壁都給砸了一個凹口,加上中毒,一口黑血噴出來。


    項海葵不和他糾纏,往上行飛想要逃走。


    “你竟然有防備?”孟南亭從牢房內走出來,頗為驚訝。


    說話時,他雙手結印,現在他與建木是一體的,還擁有夢溪穀的記憶,知道怎樣操控小建木。


    旋梯從中間斷裂,碎成一堆木屑,紛紛揚揚的飄落。


    隨後嗡的一聲,上行出現一層結界。


    項海葵衝了兩次都衝不出去,直接轉道左側,快速轉動身體,把自己的蛟龍身體當成一個電鑽,龍角在木頭裏鑽出一個洞,進入樹根甬道。


    旋即縮小身體變成小壁虎,撒丫子狂奔。


    根須內部都是中空的,互相連接著,早已是一個巨大的迷宮,也像一個複雜的螞蟻窩。


    她隻要不走直線,遇到分叉就亂拐,一時間他們想找到自己隻能是靠運氣。


    四條腿跑的快要斷掉,實在沒力氣了,她鑽進一個根須結節內。


    小建木樹太過龐大,連一個樹根結節都有五六平米的空間。


    鑽進去之後,她現出身形,連人帶劍摔趴在地,眼睛充血,同樣是一口黑血吐出來。


    她察覺到了。


    不是她有多敏銳的直覺,多聰明的頭腦。


    “路溪橋”剛才說孟南亭兩百年前剛下凡就因奪舍而死,連真身魂魄都給拉下界殺掉了。


    但寒棲先前說,他不怎麽關注孟南亭的原因,是因為代表著孟南亭的那顆星子暗淡無光,做不成什麽大事。


    這說明什麽,再怎麽暗淡無光,那顆星子是存在的。


    寒棲為了打敗老板,一直都在盯著星盤,星子一直都在,說明孟南亭根本沒有死。


    她那會兒腦子亂七八糟,理不出頭緒,便多個心眼,在聽孟南亭說話時,不斷吸收天狂劍內的狂意,全部反吸回體內保護自己,一丁點也沒留下。


    此番死裏逃生,真要感謝寒棲這個鬥雞。


    在心裏為他上了三柱香之後,項海葵昏倒在這處黑暗的小空間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把章節標題改了個名字。


    ……


    還有提前預告一下,已經過十二點了,所以今晚十點更新第54章,內容是奶狗陰總送給狗比陰總一輛開往追妻火葬場的靈車,不會有什麽不雅內容,但現在阿晉審核製度喪心病狂,不知道會不會被鎖,所以十點最好準時來看,我也盡量準時更新,鎖了的話,基本就得二十四小時才能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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