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青石點頭回應,不知為何那無恥下流的一麵人格在此女子麵前竟然絲毫提不起來,生怕多說兩句玷汙這種氣質。


    “公子真是厲害呢。”


    女子處於血色之中並未有半分不適或者惶恐,沾在衣服上的血漬很快就被無形之力消散。


    “我看公子術刀之法如此精湛,該不會是醫者吧”


    暖人心肺的聲音帶有古典韻味,一舉一動樸素無華卻又帶著高貴之意。


    “略懂醫術。”


    “公子手心繭子遍布。應該是適應於輕重武器,右手手指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略顯粗糙。所說的醫術,應該是金體畫術吧”


    “你怎麽會知道”


    青石大吃一驚,世人所知六道畫術極少,為何前麵這女子會知道,而且她還肆無忌憚的說出來青石可是剛殺完人的,就不怕對她滅口役諷聖血。


    “嗚嗚...”


    女子還未開口講話,白衣老人又嗚嗚呼喊,跟個老瘋子一樣揮舞雙手。


    “公子見笑,小女子名為白素素,這是我爺爺白仁,隻是路過此處,請公子不要見怪。”


    “我見過你”


    一直嗚嗚的老者忽然間開口講話,嗖的一下突然竄到青石身邊,雙手搭住肩膀鼻子一個勁的嗅。青石本能性的想閃躲,卻不知為何沒有躲開,或許是在這種人麵前無法保持戒心。


    “命理...命理...無命理之象無”


    “爺爺怎能對公子無禮呢”


    白素素也翩然而來。一把將白仁拉開,那股暖藥柔香立即在附近彌漫散發,異常好聞。


    “公子抱歉。我爺爺有些古怪症狀,還請諒解。”


    “沒關係,老先生應該是替人測命理之象的吧。”


    “公子怎會知道”


    女子微微一愣,麵紗下的紅潤小口微張,顯得有些小驚訝。


    “素素姑娘既然能看穿我擁有六道畫術,那我就來猜下兩位的身份吧。白素素姑娘應該是一個醫者,姑娘手心白皙細嫩,唯獨食指拇指中心有些粗糙,或許是常年針灸而致。”


    “姑娘身上散發著一股藥香,隻有經常跟靈草接觸的才會有這股味道。老先生看似神神叨叨胡言亂語。可卻字字珠璣。世俗有傳言,替人測命理之象看一生之舉,但也會因泄露天機而受罰,測命理之象之人往往神誌不清智商衰退,實則,人生糊塗才是大智慧。”


    “公子懂的真多哩。”


    白素素扶起白仁,他還在那兒揮手亂抓,“素素確實是醫者,但藥香並非是常年接觸靈藥才有,而是與生俱來。”


    “體香嗎”


    青石回神一語讓女子白色麵紗下的粉嫩臉頰微紅,很多女子都有體香,但體香為藥香的確實太難得了。


    “素素還望公子以後少造殺戮。公子魔脈已通。太多染血腥會腐蝕心智。”


    白素素對著青石輕施一禮,姿態優雅質樸而又高貴,既像身份很高的族門公主,又如淳樸的鄰家女孩。


    語畢帶著白仁從青石身邊路過,他依舊在嗚嗚做聲,還說命理之象無。命理之象無一類的怪異話語。


    “腐蝕心智”


    待暖心藥香隻留餘韻,白色倩影遠離之後,青石嘴角微翹,不屑嘲笑。


    “是他們被**腐蝕了心智吧。”


    火之卷中魔蜥地炎解封,褐色之火落在兩人身體之上,將其焚燒凝練成人體靈墨。一笑畫師有言,人,才是最好的天材地寶,這句話即便是從洪荒之前到時間盡頭也是正確至極。


    人體靈墨自己可吸收,不過暫時那種背棄倫理道德的做法不會采用,比較重要的便是幫人療傷,若是那天碰到斷腿的就用腿靈墨可以將其接上,發正用處大大。


    如果這兩人是某個家族的少年天才之類,被天材地寶淬煉過的**,那樣凝練成靈墨甚至可以改骨換血,將他人器官得以己用,也相當於自己吃了大量天材地寶。


    “爺爺,你今天怎麽這麽失禮呢”


    兩個純白色影子走出陰暗巷道,進入黃原城。


    “嗚嗚...嗚嗚...命理之象...無...”


    “好好說話”


    暖語帶著嗔怪,更像是軟綿綿的撒嬌。


    “他沒有命理之象。無法預測人生,不應存在這個世界。”


    老者雙目依舊沒有張開,隻是那股瘋癲忽然消失,轉而成為一種看透一切的氣息,從瘋子立即變為大賢者。


    “你能不能不要見誰都測下命理之象自己的路是天定的嗎還是七聖定的這命理之象不知害苦了多少人。”


    “命,是定好的。”


    “我才不信哩,你既然說命是定好的,那你說說我們頒發的任務誰會接又是誰會護送我們穿過西域大道”


    “嗚嗚...任務明明被接了...卻在命理中模糊一片...不明,不明。”


    “爺爺啊。”白素素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們也去購買一些藥材,明日就要出發了。”


    “哦對了爺爺,你不是大預言師嗎那你能預言剛剛碰到的那個公子,是否將來會走上魔道”


    “他已經走上魔道了。”


    白仁閉上眼睛的臉龐變得無比嚴肅,“我一生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命理之象。以他為源,命理之象卻指引到囚天獄界,而且大道已經入魔。”


    “爺爺不會騙素素吧有這麽詭異的事情”


    “嗚嗚...壽命為四十一年,可以精確到某日。如此精準壽命,也是預言中從未見到的。”


    白衣老者甩著臉跟抽風一樣,到現在依舊為這身份而怪異。


    ...


    並不知道這一切的青石將兩具屍體凝練成**靈墨存放在源靈葫中,隻前沒有源靈葫靈墨不可能存放太久的。拿所有身家換來的也不虧。


    從巷口走出已經接近午後,再去坊市買了些吃喝回到客棧,開始借助閑暇時間作畫。


    修煉畫術畫工最關鍵,其他的,比如插畫術,雕塑畫術等,也隻是錦上添花,作為畫師沒什麽比畫工更重要。


    旁邊有厚厚一摞畫,有一些人物肖像,猥瑣表情的陳溢洋,幾個少女中間的黃鶯,甚至還有黃府主,看到的路人,見到什麽畫什麽,讓畫作更為逼真。也有山水圖,透過這個窗口看到的室外,某天外出碰到的危牆等。


    顏色以彩墨而調,等一切勾勒完成後在調色,但他在這方麵還是有待學習。


    拿起買來的廉價畫筆,今天要畫的是流影圖。


    蘸墨之後絲毫不拖泥帶水,兩個線條畫出輪廓,柔柔柳腰出現。又是幾根線條,麵孔輪廓出現。


    青石作畫時會全然入定,不受任何外界幹擾,流影畫術並非單單靜態畫工,更需要動態注入真氣。


    三兩柱香的功夫,一個白色倩影現與畫中。小雨淅瀝,她正搭著油紙傘在古道上微微前行,走了三兩步回眸,帶著麵紗,容顏朦朧若隱若現,但可觀察到她在笑。


    她揭開自己麵紗,一副麵孔出現,那家夥腦袋長得跟驢似的,眼睛一個大一個小,麵目可憎。


    青石畫的正是今日碰到的白衣女子,並沒有什麽其他原因,凡是有點印象的,都會畫一個鞏固畫工,因並不知道白素素長什麽樣,就隨手畫了個,但覺得太醜。


    扔在一旁重新畫,不到半個時辰化了足足十張。


    “呃...兄弟,你這口味夠重啊。”


    陳溢洋不知何時來到客棧,看到十張流影畫作統一回眸而笑,隨後揭下麵紗,那一個個長得五花八門奇形怪狀兵荒馬亂鬼斧神工,堪稱造物主的神跡。


    “你跑來做什麽”


    青石繼續,不過這個沒揭麵紗保留了若隱若現的朦朧美感。


    “你說我鶯女神明天會一起嗎”


    “廢你的話,親口對我說的。”


    “你這混蛋怎麽那麽能裝明明膽子那麽小,不公平啊”


    “你不懂。倒是今天見到我們的雇主了嗎”


    “見到了,挺怪的人。明天正午在城門口等我們,啊,一想到能和鶯女神同行,簡直難以入睡啊。快給我畫兩張美人出浴圖。你這畫工確實不錯,原本以為你懂畫術也是吹的。”


    “滾蛋,老子死也不畫那種圖。雖然業餘畫師,但也有氣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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