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不眠,當李謹出手之時,毫無懸念,令狐雄明白,他所帶領的千人精銳,不過就是炮灰而已,在這等滅世高手手中,他們沒有活路。那一刻,令狐雄滿腔怒火,皆化成醜陋的語句,將楚墨罵成奸詐小人,甚至被楚墨抓了之後,便直接破口大罵起來!這倒是讓楚墨有些哭笑不得,畢竟戰敗,作為俘虜,令狐雄百般醜態讓楚墨明白,麵前這花花公子,溫室花朵,麵對死亡,同樣還是恐懼。這等對手,太孱弱了!無視令狐雄的辱罵,楚墨嘴角泛起絲絲冷笑,今夜活捉令狐雄,恐怕這西梁,要地震了吧,一想到這裏,楚墨便有些迫不及待起來。除了令狐雄之外,剩餘千人西梁騎兵,楚墨絲毫沒有同情,直接下令將其坑殺!令狐雄在手,這千人精銳哪敢還手,退也不是,攻也不是,就這麽被動挨打,被降雪跟秦朗率兵一一擊殺!“你是魔鬼!你個瘋子,那可是我西梁千人精銳啊!”看著殺紅眼的楚軍,令狐雄近乎咆哮出來,指著楚墨怒吼起來。楚墨轉頭,皮笑肉不笑看著令狐雄,冰冷道:“今日若孤落入你手,恐怕下場不見得比這好,不必惺惺作態裝什麽憐憫,我們隻不過都是世間俗人而已。”“你若有朝一日落入我手,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令狐雄嘶啞著喉嚨,麵目猙獰,那種仇恨已然深入他的骨髓當中,近乎瘋狂。不屑一笑,楚墨無情轉身,待到將這西梁精銳殺完之後,楚墨便直接下令,即刻返回西門關。路上,秦朗對楚墨之計讚不絕口,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令狐雄活禽,這簡直就是跟做夢般,甚至,秦朗一度不解,為何楚墨會知道,令狐雄定然會來呢?一秒記住http://楚墨聞言倒是輕笑不已,隻道了句回去之後你就明白了,便不再多言,話並未說透,不過秦朗隱約能猜到,這西門關內,必然有奸細。回到西門關之時,眾將士已然陷入沉睡當中,不過當哨兵看到楚墨壓著一名藍衣男子直奔城門之時,忙揉了揉眼睛,待到秦朗騎馬走到城門之下,讓其打開城門之時,這名哨兵立馬驚呆了。“殿下將令狐雄活捉回來了,去通知各大將軍,將所有兄弟叫醒,校場集合!”聽到秦朗之言,哨兵忙使勁掐著自己大腿,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前夜楚墨剛走,後半夜便將令狐雄活禽,這簡直……哨兵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夢,便匆匆掉頭,朝著軍營疾步跑去。楚墨則是率領百人精銳直接奔赴校場,而接到消息的鐵血,夏侯霸等將軍跟副將急匆匆趕來,聞此訊息,他們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畢竟,楚墨出門隻帶了百人精銳,就能抓到那詭計多端的令狐雄?可當他們到來之時,當看到令狐雄疲憊乏力,閉眸坐在地上之時,鐵血便哈哈大笑起來。“令狐雄,真沒想到,你也會淪為我楚軍的階下囚!”鐵血常年駐守西門關,自然對令狐雄之名如雷貫耳,自然是見過其樣貌,當看到真人之後,鐵血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夏侯霸更是目露驚歎,連忙稱讚道:“大將軍真乃如天人是也,令狐雄乃西梁太子,如今將其活捉,我們楚軍定然會占優勢!”在其身後,無數楚軍蜂擁而至,看到令狐雄被活捉之後,紛紛誇讚楚墨,一時間,軍心振奮,人聲鼎沸,楚墨之名,再次深入楚軍心中,敬佩不已。隻不過,在鐵血身後,那名李副將麵帶假笑,眼眸震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通風報信給令狐雄,卻適得其反,不過當下他不敢有太多表示。越是這個時候,他越要冷靜,越要隱藏自己。楚墨看到眾軍如此興奮模樣,負手而立,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頰上帶著幾分妖媚,隻見其大聲宣布道:“今夜,煮酒吃肉,所有人,都不醉不休!”聞言,眾軍狂歡起來,有了令狐雄這張底牌,就算西梁大軍直逼城下,也定然不敢貿然進攻,如此一張保命牌,足以讓他們放肆吃喝。“將軍威武!”眾軍大喝起來,紛紛開始殺雞宰羊,抬酒上菜,這抓了令狐雄,自然是要好好慶祝。天蒙蒙亮,眾軍已然互相敬酒慶祝起來,眾軍也是絲毫不客氣,將牛羊肉吃的一幹二淨,直到頻近中午之時,眾軍這才熏熏大醉,就連楚墨也是,趴在酒桌上,酒氣繚繞,不省人事。當眾軍喝醉安靜下來之時,若大的校場除了打鼾聲之外,還有偶爾傳來的夢話聲。就在此時,鐵血身後一道桌子上,李副將緩緩睜開雙眼,抬起頭四下望去,看到眾人皆是大罪之時,這才猛然站起身子,謹慎地掃了一圈校場周圍,確定無人蘇醒之後,便朝著關押令狐雄方向走去。清風揚起,將酒味吹散在空,給人一種飄飄然感覺,當李副將走到令狐雄麵前之時,萎靡不振的令狐雄猛然睜大雙眼。“少主,我來救你出去!”李副將狐疑朝著四下望去,當看到周圍無恙,便要伸手解開令狐雄身上的鐵鏈。令狐雄則是表情微怒,冰冷道:“怎麽?你聯和楚墨設計陷害我,現在,又要利用我來對付西梁大軍?別做夢了!”李副將聞言,輕微一愣,隨即否認道:“我對少主忠心耿耿,怎會有不二之心?少主,此事細節,臣一概不知啊。”“哼!消息是你透露給我,此事細節,你不知?”令狐雄顯然不相信李副將,畢竟對於楚人的奸詐,他耳熟能詳,自己深陷囫圇,定然是跟李副將脫不開關係。李副將咬牙,眉頭緊皺,深吸了口氣道:“少主若不信,那邊讓我自證清白!”說罷,李副將便著手將令狐雄身上的鐵鏈一一撬開,正要將其帶走之時,背後,突然,傳來數道腳步聲。“李副將隱藏的好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