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安回過頭去,看到楚墨之時,麵露不屑,鄙夷道:“哪來的跳梁小醜?你可知本公子是誰?”至於安知語,在聽到莫楚這個名字時,激動萬分,急忙抬頭看去,可當看到楚墨現在這幅樣子,當即很是失落,眼神黯淡。這一細節,被楚墨盡收眼底,他並沒有說破,畢竟楚墨之前也曾化過這個名字,隻因為這個名字有另外一層深意。“莫楚,才華理論,樣樣精通,兄台若是不服,盡管比試,可否?”楚墨皮笑肉不笑,其樣子,溫文爾雅,不失禮貌。倒是劉子安,內心憤怒,且不說現在正是在追求安知語,就說這楚墨的囂張態度,劉子安恨不得抽他一嘴巴子,可奈於安知語在場,他隻得忍下楚墨。“你什麽身份,我什麽身份,也能相提並論?可笑!”劉子安不屑一笑,絲毫不把楚墨放在眼裏,自視高人一等。楚墨搖頭,一本正經道:“兄台這句話可是說錯了,國有界,學無界,天下文人,乃大同一家,你如此這般眼高手低,是否,就是看不起你自己?”“胡說八道什麽?快走,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劉子安朝著楚墨揮著手,不耐煩道。“在這位美麗小姐麵前,你如此粗鄙,簡直有辱我們文人臉麵,我為你感到可恥,另外,在美女麵前,過度的做作,便是信口開河,缺乏誠意。”楚墨絲毫不動怒,繼續回懟。一秒記住http://“你……”劉子安微怒,隨即冷笑高傲道:“井底之蛙,坐井觀天,仗著幾分文才就恃才放曠?你也配,我告訴你,我馬上要考狀元,而今年,狀元人選非我莫屬,你行嗎?”“如此文才,還癡心妄想當科舉狀元?那我要是去了,豈不是隨隨便便考個狀元?”楚墨淡然一笑,顯得彬彬有禮。“你?狀元?可別去丟人了,你若是能考上狀元,我劉子安,倒立在京都跑十圈!可笑。”劉子安輕哼,那目光之中,帶著濃濃不屑與傲慢。楚墨輕笑一聲,搖頭道:“我若中了狀元,兄台一定要記住今日所言,另外,我還是奉勸兄台,憑借兄台目前的文才,狀元屬實跟你無緣,論嘴炮,論文才,你都不如我,你若中狀元,豈不讓天下人嗤笑?”“滿口胡言!”劉子安甩袖怒哼,轉頭朝著安知語看去,嚴肅道:“語兒,等我,這次高中狀元,我定然回來像你提親,到時候,我會讓天下人知道,你語兒,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說罷,劉子安毅然回頭,朝著深巷走去,頭也不回,他自知,留在這裏,既說不過,也打不得,索性離開。然而安知語絲毫不在意,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起,等到劉子安走了片刻後,安知語這才抬起頭來,朝著楚墨看去。那眼神中,帶著絲絲柔情,比起之前那種冷漠,相差很大,她自然之道,麵前這個名叫莫楚的男子是幫她解圍的,可自己還幻想著,他是楚墨……“你,很像我一個朋友,不知道為什麽,在你身上,我總能看到他的影子。”安知語臉上露出笑容,那迷人的笑容,讓男人無法抵擋。楚墨也是微微一愣,連忙回過神來,哂笑道:“那個朋友,對你而言,很重要嗎?”“他是我一個很特別的朋友,對我來說,很重要!可惜……”說到這裏,安知語深吸了口氣,罷了罷手,岔開話題道:“不說這個了,今天謝謝你,替我解圍。”此時楚墨內心喜悅,看來安知語也對自己有意思,不然也不會這麽說,接過話,淡笑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對於他身份,他並沒有打算透露給安知語,因為他決定,要參加不久後的科舉考試。安知語微微一笑,傾國傾城,便朝著安府走去。目送著安知語進府,楚墨心花蕩漾,轉身便朝著客棧方向走去。夜晚,四皇子府上,燈火闌珊,載歌載舞,門外幾個下人仆仆送餐,在正廳裏麵,三五個歌女正小聲彈奏音律,而坐在底下右座上的龍校長憤憤不平。今日被李謹斷子絕孫,此仇,如何吞忍?今夜,他便是來尋四皇子,想讓楚鈺為其做主。“皇宮學院之事,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擅自行動,你子之仇,吞忍一段時間又何妨?龍校長,聽明白了嗎?”楚鈺喜怒不形於色,那模樣,好似一條毒蛇,伺機而動。“可……雖說受辱是我們龍家,但是誰人不知,我龍家是四皇子殿下的一條狗,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可那李謹,欺人太甚!”龍校長緊握雙拳,憤怒無比。“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太子產業,皆數推翻,你若是亂我計謀,出了岔子,到時候,就別怪我心狠。”楚鈺眼神微冷,嚇得朱校長連連閉上嘴巴,啞口無言,不敢多說一句。“太子身死,京都大局基本落入我手,大皇子倒台,但身在京都,舊部蠢蠢欲動,想要將大皇子救出來,真是可笑。還有太子餘黨,也不知父皇怎麽想的,還不廢除東宮,任由那幾個螞蚱蹦躂。”“不過沒關係,我已然將太子產業一點點吞並,朝廷之中,大半是我的人,太子黨,也快要散了。”楚鈺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豪飲而下,底下,龍校長跟劉子安紛紛獻媚,阿諛奉承。酒杯放下,楚鈺將目光挪向劉子安的身上,叮囑道:“子安,這次狀元,你一定要拿下,此次科舉,父皇親臨,這一屆的科舉狀元,父皇對此十分看重,若你拔下頭籌,我會重重賞你!”劉子安自信一笑,躬身說道:“殿下請放心,這次狀元,且不說暗地有殿下的幫助,就論我這文才,放眼京城,誰人能媲美?此次狀元,非我莫屬也。”“好!”楚鈺起身,朗聲大笑起來,走到劉子安麵前,親自為其倒酒,道:“莫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