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正是楚墨。楚墨緊緊皺著眉頭,心裏慶幸,要是再晚來一會,就真的隻能替秦朗收屍了。“八境高手?”身後的降雪,也忍不住驚呼一聲,心裏感歎,殿下猜得一點不錯,宇文軒身邊,還真有高手在暗中保護。“不用理他,繼續!”宇文軒沒有理會,目光咄咄逼人。阿灰神色一愣,腳下一動,再次朝著秦朗衝了過去!“降雪!”眼見被無視,楚墨的目光,也跟著冷了下來。“好嘞!”降雪答應一聲,身子,快速朝著秦朗而去!“該死!”一秒記住http://眼看阿灰轉眼便來到眼前,秦朗暗罵一聲,心裏,卻泛起一股無力感。他雖然是七境的強者,可相比於八境的阿灰,卻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一境之差,卻如隔天塹。然而關鍵時刻,麵前,卻多了一道影子。降雪握緊拳頭,用盡全力,向著阿灰迎了上去!阿灰眉頭一凝,可箭在弦上,也無路可退!轟!一拳一掌,瞬間碰在一起。一股勁風,以兩人為中心,四散而出。蹬蹬蹬!一擊完畢,無論是阿灰還是降,臉上興奮不已,但開口說出的話,卻充滿挑釁。“嘖嘖,八境高手,也不過如此嘛,再來再來!”說完,甚至還對阿灰夠了夠小指頭。而阿灰,卻沉默了,眉宇間凝重萬分。剛剛,他已經用了全力。隻是,依舊試探不到這人的真正實力。至少,也是八境之上!“阿灰,你還愣著幹什麽?上啊?”身後,宇文軒卻不樂意了。隻是這一次,阿灰卻沒有聽他的話,反而轉過身,帶著宇文軒,瞬間消失在了街道上。他的任務,是保護宇文軒,而不是充當打手。“想走?”降雪眼睛一眯,她還沒打過癮呢。正要追上去,卻被楚墨擺手攔住。“窮寇莫追!”楚墨看著宇文軒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接著,才看向降雪,語氣關心:“你沒事吧?”降雪止住身形,沒有追上去,隻是心裏,卻有些不爽。這才一掌,連熱身都算不上。這算什麽,堂堂八境高手,就這麽逃了?真沒意思!“本姑娘能有什麽事……”降雪撇嘴,見他關心自己,心裏暗暗竊喜!“沒事就好!看來,是我低估你了。”楚墨笑笑,眼裏滿是欣慰。降雪仰著頭,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神氣道:“那是當然,我可是八境上品,就憑他區區八境下品,還不是我的對手。”楚墨搖搖頭。這小美妞,真不知道謙虛也就是這時,秦朗才緩過神,忍著傷痛,對楚墨行了一禮:“在下永安侯府秦朗,多謝兩位公子出手相助。”秦朗明白,若非遇到貴人,現在的他,已經是死人了。“秦公子客氣了,不必多禮。”楚墨輕輕擺手,對於秦朗,心裏不覺高看了一分。彬彬有禮,不驕不躁。比起那些紈絝,高尚太多了。秦朗苦笑兩聲,又連忙問道:“敢問兩位公子如何稱呼?家住何處?改日,小子一定登門拜訪!”“嘿嘿,今天算你走遠,這位可是太......”降雪嘻嘻一笑,下意識就想全盤托出。好在關鍵時刻,楚墨趕緊笑著打斷:“秦公子說笑了,在下莫楚,這位是我的隨從江雪,我們今日方才來到京都,這京城,還真是熱鬧。”說話間,還不忘瞪了降雪一眼,示意她別說漏嘴。“原來是莫公子,江公子,幸會幸會!”秦朗再次行禮,細心的將他二人的名字記下。可接著,似乎想到什麽,不由長長一歎。“莫公子,剛剛你們出手打跑的人,乃是當朝右相之子,右相勢力龐大,又睚眥必報,今日之事,絕對無法善了。我看,你們還是快些離開京城吧,免得無端給惹下一身禍事。”秦朗搖頭歎息,又是無奈,又是愧疚。對此,楚墨卻完全不屑一顧。“一個宇文軒而已,還不足為懼,秦兄放心,不會有事的。”“隻是……”秦朗目光一滯,還想勸說,一旁的降雪,有些不耐煩了。“哎呀,你這人怎麽這麽囉嗦?不就是一個宇文軒嗎?在殿……在我家公子麵前,他算個屁!”降雪撇著嘴,因為楚墨那句隨從,而有些不高興。眼看要說漏嘴,又連忙改口,否則,非得惹楚墨訓她不可。“既然這樣,那就是我杞人憂天了。”秦朗尷尬地笑笑,說完,才再次看向楚墨。“為了感謝莫公子出手相救,在下想請莫公子喝一杯,不知莫公子可否賞臉?”楚墨笑了笑,覺得和這秦朗還算聊得來,剛想答應。隻是,看了看天色已晚,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還是搖頭拒絕了。“秦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今日在下還有要事要辦,咱們改日再約如何?”“也好。”秦朗想了想,“那三日後,咱們天人閣一聚,如何?”這話一出,旁邊的降雪,小臉頓時一紅。剛想說話,旁邊的楚墨,卻率先開了口。“哈哈,如此也好,那三天後,天人閣,我們不見不散!”“一定,一定!”秦朗哈哈一笑,再次一鞠躬,轉身走了。“這個秦朗,還真有點意思。”楚墨笑著回頭,正要招呼降雪離開,卻發現,降雪紅著臉瞪著自己,神情古怪。“看我幹什麽?我臉上有花嗎?”誰知,降雪卻是一瞪眼:“殿下……你,還有那個姓秦的,簡直無恥!”啥?楚墨懵了:“你到底在說什麽?我哪裏無恥了?”一聽這話,降雪更是憤憤。“你們……你們竟然約著去那種煙花之地,不是無恥是什麽?”說著,降雪羞得轉過頭,小臉,已經紅到了耳根。煙花之地?楚墨一愣,接著,才回過神。感情,那天人閣,竟然是那種地方?楚墨神色一苦,心裏哭笑不得。煙花之地,竟然取了這麽一個霸氣的名字,楚墨又怎麽能想到?這秦朗,也太齷齪了吧?竟然約我堂堂的太子爺去那等地方?真是……正合我意啊!心裏是這麽想,楚墨咳嗽一聲,表情前所未有的正派。“你懂什麽,我們就算去那裏,也不過吟詩作賦,指點江山罷了,哪有你想得這麽齷齪?”說完,轉身上了馬車!降雪白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什麽,整個身子,都紅得通透:“還我齷齪?明明就是殿下齷齪,整天就想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