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樣吧。」


    聽了顧清酒的安慰,也因為將事情給傾訴了出來,齊月鳳略覺得心裏麵好受了些。


    她擦了擦眼淚,將自己收拾好,繼續做上了飯菜。


    「看我,本來是高高興興的,我就不該對你說這些話,你吃完了飯,明早該回部隊還是回部隊去吧,別因為這件事,耽誤了你的事情。」


    顧清酒點頭,「我知道,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就回部隊去了……」頓了一下,還是沒有將自己可能要進入高等訓練營的事情給先說出來:「媽,你到時候記得有事情一定要通知我,別一個人扛著,受了委屈也不說。」


    「我有什麽委屈不委屈的?」


    齊月鳳釋然的笑笑:「她……也沒說什麽,是我自己想不過。」


    顧清酒知道齊月鳳這是在安慰她呢。


    以談雅蘭的性子,怎麽可能沒說什麽。


    她嘴有多不饒人,顧清酒可領教過。


    說起來話來,能刺的你整個人都不得安生。


    像齊月鳳這樣性子軟的,怕更是招架不住。


    不過她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飯做好,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


    飯桌上,誰也沒提今天那事,顧泓照常問了問顧清酒部隊裏麵的事情。


    顧清酒也給答了。


    飯過一半,外麵,又傳來了敲門聲。


    三個人都有些奇怪,這麽晚了,還有誰會來。


    難道是樓下的陳艷紅?


    顧清酒先一步放下碗筷,去開門。


    結果門一開,她差點條件反射的將門給摔過去。


    門外站著的,就是談雅蘭。


    談雅蘭穿著一件皮草大衣,頭髮一絲不苟的挽起,耳邊掛著的鑽石耳墜在光芒下搖曳生輝。


    整個人都透著與旁人不同的貴氣來。


    她的麵容還是如同顧清酒記憶中的那般。


    就算是她回到鬱家的那幾年,談雅蘭好似也沒有什麽變化。


    上輩子就是這樣,這輩子依然如此。


    唯一不同的,就是談雅蘭此時看她的神態。


    像是不可置信中,多了一抹驚喜。


    「你……你是清酒!」


    她像是非常喜悅般,伸出手來就想抓住顧清酒。


    顧清酒撇了一眼她手指上修建的色彩鮮明的指甲,嫌惡的一側身:「你幹什麽?你又是誰?」


    她自然知道談雅蘭是誰,但是肯定不能說認識了。


    看見顧清酒這般防備警惕的神態,談雅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真情上湧了,還是做戲一般,那塗了昂貴眼影的雙眸,立刻就含了眼淚來。


    呈現出一抹哀戚的味道:「清酒,我是你的親生母親啊!我來找你了,你看到我,難道不高興嗎?」


    顧清酒就差奉上冷笑的表情了,那眉頭皺的越發的狠。


    「你說你是我親生母親我就要信?在我眼裏,他們可跟死了沒什麽區別!」


    屋內,顧泓和齊月鳳看見談雅蘭晚上就找過來了,臉色就有些難看。


    不過聽到顧清酒這麽兇狠的一句,還是齊月鳳驚呼了一句:「清酒,你不要亂說話。」


    這話詛咒的意味太濃了,就算不希望顧清酒回去,但清酒也不能這麽說。


    談雅蘭卻是頃刻間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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