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獸吼，就在這時突兀響起。
行走中的劉之昂等人，精神一振，各自迅速端起武器，掃描四周。
很快，在眾人右前方出現五頭之前見過的古怪異獸。
唰唰唰~
雪花飛濺，冰屑飛舞。
五頭異獸奔跑間，利爪抓破地麵，帶起勁風，冰雪濺灑。
淒厲呼嘯聲中，向著人群飛掠而來。
“開……”
嘭！嘭！嘭！嘭！嘭！
王培風剛想下令自由射擊，就聽到一連串炸響聲，忽然在耳畔響起。
然後，五頭奔跑的冰妖腦袋，在視野內炸裂。無頭軀體倒在地上，慢慢消融。
“這……”王培風傻眼。
其他人也瞪大眼睛，滿臉駭然。
隻有韓磊、王謙兩人，激動中，振奮喊道。
“看見了吧，大家看見了吧，我們剛才遭遇冰妖襲擊時，高手也是這麽隔空滅殺掉。”
“之前你們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吧？高手出招，悄無聲息，卻威力十足，這些冰妖我們用槍射殺，不打上幾十槍，根本破不開它們的防禦，可高手一招就幹掉！”
王謙、韓磊兩人，在耳機裏興奮叫喊。
王培風等人聽的雙眼放光同時，呼吸一個個加促。
“繼續……繼續前進！”
忍著激動，王培風招呼眾人，繼續上路。
隨後，在腦海裏道謝，“多謝真人出手相助！”
“順手的事，不必多說。”蘇景行精神傳音淡然回應。
王培風一聽，沒有再繼續，按捺住亢奮的心情，走在前麵。
一行人本來就離車不遠。
繞過一座冰凍的土丘後，抵達目的地。
一輛高大的運輸型裝甲車，靜靜停靠在冰雪地麵上。
王培風一行人現身，各自的耳機裏響起匯報聲。
說話的是留守車輛的隊員，看見王培風一行人，連忙招呼。
王培風一路應和著，率領隊伍，回到車上。
蘇景行跟隨著進入車廂。
發現車內車外，溫度相差懸殊。車內居然有五六度，王培風等人一上車，就立刻脫掉頭盔。
“隊長，這位是？”留守車裏的一男一女兩名隊員，在蘇景行上車後，就一直停留不動。
見王培風摘下頭盔，忙詢問道。
“這是天外來的修行高人。”
王培風端正神色，給蘇景行介紹道，“真人，這位是韓磊，他是王謙，這是劉之昂……”
末了，低沉道，“我們十一人就是地下城守備軍，第三軍最後的小隊。”
“最後？”蘇景行無視韓磊等人的注目，淡然開口。
王培風他們說的是人族通用語，雖然有些方言上的差距，但聽懂不難。
蘇景行稍稍饒舌，就完美一致。
這讓劉之昂激動的同時，滿臉興奮，“真人，也和我們說的一樣的話？”
“但凡人族，通用語基本一樣。”蘇景行看了他一眼，然後，不等劉之昂再次開口，又問王培風，“最後的小隊，是怎麽回事？”
“真人看見了，回來的路上，遭遇了那種雪白的怪獸，我們將它們稱為冰妖，這種怪物一百多年前，忽然出現，獵殺我們上到地表巡邏、搜找資源、觀測局勢等等所有人員。”
王培風正色解釋道，“我所在的第三軍，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冰妖一點點屠殺殆盡，剩下我們這一支小隊。”
“其中死傷最大的一戰，是冰妖發現了地下城的入口，第三軍所有人出動，在入口外麵和冰妖死戰，最終雖然滅除了所有冰妖，但第三軍也被打殘了，再沒恢複過來。”
說到這裏，王培風情緒變的低落。
韓磊、劉之昂等人也低頭，氣氛壓抑。
“那冰妖怎麽回事，你們沒抓起來，研究過嗎？”蘇景行淡然詢問。
“有。”王培風點頭，恢複正色道，“數十年前，東北地下城有抓住過，帶回地下城研究，但這種怪物很古怪，一進入地下城就死了，化作一灘雪水，它們似乎隻能在地表生存。”
“溫度升高就會死嗎？”蘇景行驚異。
難怪被叫做冰妖，也不知怎麽誕生的。
當然，冰妖無法進入地下城，並不代表地下城的入口，王培風他們就不用顧了。
因為地下城資源有限。
地表雖然覆蓋滿了厚厚的冰雪，但資源仍在。
如果地下城任由冰妖封死，劉之昂他們絕對活不了多久。
正因此，當地下城入口被冰妖發現後，劉之昂他們才奮起反抗。
這一點，蘇景行沒有問出口，瞬息間便想到原因。
冰妖來源不知，又沒研究過，想弄清楚源頭，就這麽一直耽擱著。
蘇景行思索片刻，沒有繼續追問，示意王培風講解其它。
海星為什麽冰封，在宇宙中移動？
“事情得從一千多年前開始。”
王培風拿起邊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緩緩講述道。
“距今一千零三十七年前，那一天，所有人看見天上的太陽，被從星空深處射來的一支箭，給突然射中，射穿！”
蘇景行，“……”
射日？
那麽勁爆，居然發生了射日？
天上的太陽被星空射來的一箭給滅了？
忍住吐槽衝動，蘇景行平心靜氣，繼續聆聽。
王培風的聲音則有些顫抖，“那一天，海星所有人都傻了，雖然射中太陽的藍色光箭很快消失，太陽也沒爆炸，可在接下來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太陽迅速停止放熱燃燒。”
“受到影響，海星先是停止自轉，死傷無數。然後洪水、地震、海嘯，各種自然災害爆發，又死傷無數。”
“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全球一百億的人口，剩下二十億不到。”
“沒了太陽，不到二十億的人，也一樣活不了多久。”
“為了後人存活，當時的先輩各種想辦法，有製造宇宙飛船，有修建地下城，有研究人工太陽。一些人確實造出了小型飛船，逃離海星。地下城也修建了十幾個。人工太陽也成功了，但沒幾個月就爆炸了。”
“人不能永遠躲在地下城，地表永遠冰冷黑暗，文明遲早會湮滅。”
“為此，一個驚才絕豔的先輩，從一本古籍上，想到了辦法。推動海星，前往其它有太陽的星係，重新找一個家園。”
“這個先輩從古籍上找到了一個古老的強大陣法，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
“這個大陣，如果能開啟，陣法會自動吸收宇宙能量作為動力，推動海星在宇宙中飛行。”
“那位先輩先說服當時的大部分領袖，然後帶人嚐試了數百次，終於成功開啟陣法。”
“但是，想要推動海星，布置的‘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範圍要非常大，至少上萬畝。”
“陣法大還是其次，關鍵是開啟那麽大範圍的‘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需要的血祭……”
“血祭？”蘇景行聽到這裏，打斷道，“開啟陣法，需要血祭？”
“是……是的。”王培風聲音在顫抖，韓磊等人身體也在抖動。
“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是一門古老的魔陣。威力確實強大，可開啟需要血祭，而且是用人血。其它獸類的鮮血，效果太差，成功幾率太低。用人血，百分百成功。”
“推動海星在宇宙中移動，需要十三個‘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每一個大陣想要開啟，要血祭一……一億人！”
王培風說到這裏，淚水無聲滑落。
劉之昂、韓磊等人，手腳顫抖，一樣眼眶裏擠滿淚水。
三個女隊員更是泣不成聲。
就是蘇景行，這一刻也被震撼的內心蕩起無盡波瀾。
一個“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血祭一億人。
十三個大陣，血祭十三億人！
海星當時活下來的人，九成居然都死在了血祭當中。
十三億人，這可是十三億人啊，不是十三億隻雞鴨。
那麽多人自願赴死，想想就震撼。
基本上，一戶人家隻能活一個。
抽簽？
這種事抽簽決定不了，也沒人會願意，隻有自願。
當然，具體怎麽進行的，王培風他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反正他們能出生，能活著，海星也在宇宙中移動了一千多年，那就說明當時的確犧牲了十三億人。
“不對！”
陡地，蘇景行挑眉，想到什麽，眼中迸射光芒，打破沉寂道，“我沒感應到這顆星球上有能量纏繞，那十三個‘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已經沒了？”
“是……是的。”
王培風吸氣，回答道，“‘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三十幾年前就已經停止運行了，我們試著修複過，但都失敗了。海星能繼續移動，是在慣性作用下的挪移……”
“慣性作用，能繼續漂移三十幾年，你確定？”蘇景行淡然詢問。
王培風，“……”
劉之昂、韓磊等人也啞然。
沒錯，慣性作用雖然有，但怎麽可能漂移三十幾年那麽長時間？
“最重要的是，這三十幾年……不，可能不止三十幾年，而是幾百年！這幾百年來，海星在漂移過程中，從沒有過被其它星球捕捉？”蘇景行又問。
王培風繼續啞巴。
海星移動了一千多年。
剛開始的路途上，或許一早就設定好了軌跡路線。
海星隻需沿著路線漂移就行。
可後麵的時間，幾百年來，路線發生偏移的幾率太大了。
海星在飛行過程中，被其它星球捕捉的幾率也非常大。
結果，一千多年下來，海星安然無恙，繼續漂移，一次也沒遭遇捕捉。
什麽情況？
“你們海星的秘密，不少啊。”蘇景行思索中，感慨歎道。
王培風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個，真人懷疑我們海星有其它隱秘？”劉之昂忍不住道，“海星能移動，靠的不是‘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當年也沒死十三億人？”
“不對啊。”韓磊接口，“‘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的遺址，我們都去過，確實龐大不可思議，這說明陣法是真實存在過的，不可能作假。”
“那海星漂移那麽多年，為什麽能一直安然無恙？連一次隕石撞擊都沒有過發生？”劉之昂反問。
“這個……”韓磊啞嘴。
“有秘密！嘿嘿，想不到我們海星，還隱藏了那麽大秘密！”
劉之昂莫名激動起來，“要不是真人提醒，我們恐怕都不會想到，海星能移動，可能存在了其它因素。當年死了十三億人，不一定就是為了‘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
“這話你在這裏說說沒事，回地下城，千萬別說出口！”王培風瞪了他一眼。
不管當年真相如何，地下城裏留下的事跡，就是十三億先烈為後人甘願赴死。
這十三億人，已經不是用偉大能形容的了。
劉之昂的一番話，那是對先烈的褻瀆、侮辱，被其他人聽去，活活打死也不足以謝罪。
“……我這不是說快嘴了嗎。”
劉之昂反應過來，訕笑兩聲，不敢再開口。
蘇景行也笑了笑，沒有繼續。
真相究竟如何，說重要很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
“海星現在繼續漂移，距離你們要去的星係，還有多遠？”蘇景行問道。
別忘了，海星是蘇景行在地星通過“乾坤塔”偵測到的，距離地星非常近。
“老實說，不知道。”
王培風低沉回應，“我們現在來到地表，基本上是巡邏、探測為主，海星的航線，很少有人再關注。”
說到這裏，王培風想起一開始的目的，抬頭看向蘇景行，希冀道，“那個，不……不知真人能否帶我們離開海星？”
“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哪怕為奴為仆，從此以後，性命歸真人所有！”
王培風一臉嚴肅。
劉之昂也是滿臉肅然，韓磊等人則是一臉懵。
離開海星？賣身為奴？
“我要你們的性命有什麽用？”蘇景行輕笑。
聞言，王培風低下頭，臉上遍布滿落寂，劉之昂也歎氣。
蘇景行不願意，在預料之中。
是的，憑什麽就得救他們？
以蘇景行穿梭空間，零下一百度自由行走的強大神通，他們這些第一次見的人，是死是活，有什麽關係？
憑什麽就要幫他們？
奴仆？
以蘇景行的實力，會缺奴仆？
說句不客氣的，就算是當奴仆，他們也沒資格！
行走中的劉之昂等人，精神一振，各自迅速端起武器，掃描四周。
很快，在眾人右前方出現五頭之前見過的古怪異獸。
唰唰唰~
雪花飛濺，冰屑飛舞。
五頭異獸奔跑間，利爪抓破地麵，帶起勁風，冰雪濺灑。
淒厲呼嘯聲中，向著人群飛掠而來。
“開……”
嘭！嘭！嘭！嘭！嘭！
王培風剛想下令自由射擊，就聽到一連串炸響聲，忽然在耳畔響起。
然後，五頭奔跑的冰妖腦袋，在視野內炸裂。無頭軀體倒在地上，慢慢消融。
“這……”王培風傻眼。
其他人也瞪大眼睛，滿臉駭然。
隻有韓磊、王謙兩人，激動中，振奮喊道。
“看見了吧，大家看見了吧，我們剛才遭遇冰妖襲擊時，高手也是這麽隔空滅殺掉。”
“之前你們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吧？高手出招，悄無聲息，卻威力十足，這些冰妖我們用槍射殺，不打上幾十槍，根本破不開它們的防禦，可高手一招就幹掉！”
王謙、韓磊兩人，在耳機裏興奮叫喊。
王培風等人聽的雙眼放光同時，呼吸一個個加促。
“繼續……繼續前進！”
忍著激動，王培風招呼眾人，繼續上路。
隨後，在腦海裏道謝，“多謝真人出手相助！”
“順手的事，不必多說。”蘇景行精神傳音淡然回應。
王培風一聽，沒有再繼續，按捺住亢奮的心情，走在前麵。
一行人本來就離車不遠。
繞過一座冰凍的土丘後，抵達目的地。
一輛高大的運輸型裝甲車，靜靜停靠在冰雪地麵上。
王培風一行人現身，各自的耳機裏響起匯報聲。
說話的是留守車輛的隊員，看見王培風一行人，連忙招呼。
王培風一路應和著，率領隊伍，回到車上。
蘇景行跟隨著進入車廂。
發現車內車外，溫度相差懸殊。車內居然有五六度，王培風等人一上車，就立刻脫掉頭盔。
“隊長，這位是？”留守車裏的一男一女兩名隊員，在蘇景行上車後，就一直停留不動。
見王培風摘下頭盔，忙詢問道。
“這是天外來的修行高人。”
王培風端正神色，給蘇景行介紹道，“真人，這位是韓磊，他是王謙，這是劉之昂……”
末了，低沉道，“我們十一人就是地下城守備軍，第三軍最後的小隊。”
“最後？”蘇景行無視韓磊等人的注目，淡然開口。
王培風他們說的是人族通用語，雖然有些方言上的差距，但聽懂不難。
蘇景行稍稍饒舌，就完美一致。
這讓劉之昂激動的同時，滿臉興奮，“真人，也和我們說的一樣的話？”
“但凡人族，通用語基本一樣。”蘇景行看了他一眼，然後，不等劉之昂再次開口，又問王培風，“最後的小隊，是怎麽回事？”
“真人看見了，回來的路上，遭遇了那種雪白的怪獸，我們將它們稱為冰妖，這種怪物一百多年前，忽然出現，獵殺我們上到地表巡邏、搜找資源、觀測局勢等等所有人員。”
王培風正色解釋道，“我所在的第三軍，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冰妖一點點屠殺殆盡，剩下我們這一支小隊。”
“其中死傷最大的一戰，是冰妖發現了地下城的入口，第三軍所有人出動，在入口外麵和冰妖死戰，最終雖然滅除了所有冰妖，但第三軍也被打殘了，再沒恢複過來。”
說到這裏，王培風情緒變的低落。
韓磊、劉之昂等人也低頭，氣氛壓抑。
“那冰妖怎麽回事，你們沒抓起來，研究過嗎？”蘇景行淡然詢問。
“有。”王培風點頭，恢複正色道，“數十年前，東北地下城有抓住過，帶回地下城研究，但這種怪物很古怪，一進入地下城就死了，化作一灘雪水，它們似乎隻能在地表生存。”
“溫度升高就會死嗎？”蘇景行驚異。
難怪被叫做冰妖，也不知怎麽誕生的。
當然，冰妖無法進入地下城，並不代表地下城的入口，王培風他們就不用顧了。
因為地下城資源有限。
地表雖然覆蓋滿了厚厚的冰雪，但資源仍在。
如果地下城任由冰妖封死，劉之昂他們絕對活不了多久。
正因此，當地下城入口被冰妖發現後，劉之昂他們才奮起反抗。
這一點，蘇景行沒有問出口，瞬息間便想到原因。
冰妖來源不知，又沒研究過，想弄清楚源頭，就這麽一直耽擱著。
蘇景行思索片刻，沒有繼續追問，示意王培風講解其它。
海星為什麽冰封，在宇宙中移動？
“事情得從一千多年前開始。”
王培風拿起邊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緩緩講述道。
“距今一千零三十七年前，那一天，所有人看見天上的太陽，被從星空深處射來的一支箭，給突然射中，射穿！”
蘇景行，“……”
射日？
那麽勁爆，居然發生了射日？
天上的太陽被星空射來的一箭給滅了？
忍住吐槽衝動，蘇景行平心靜氣，繼續聆聽。
王培風的聲音則有些顫抖，“那一天，海星所有人都傻了，雖然射中太陽的藍色光箭很快消失，太陽也沒爆炸，可在接下來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太陽迅速停止放熱燃燒。”
“受到影響，海星先是停止自轉，死傷無數。然後洪水、地震、海嘯，各種自然災害爆發，又死傷無數。”
“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全球一百億的人口，剩下二十億不到。”
“沒了太陽，不到二十億的人，也一樣活不了多久。”
“為了後人存活，當時的先輩各種想辦法，有製造宇宙飛船，有修建地下城，有研究人工太陽。一些人確實造出了小型飛船，逃離海星。地下城也修建了十幾個。人工太陽也成功了，但沒幾個月就爆炸了。”
“人不能永遠躲在地下城，地表永遠冰冷黑暗，文明遲早會湮滅。”
“為此，一個驚才絕豔的先輩，從一本古籍上，想到了辦法。推動海星，前往其它有太陽的星係，重新找一個家園。”
“這個先輩從古籍上找到了一個古老的強大陣法，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
“這個大陣，如果能開啟，陣法會自動吸收宇宙能量作為動力，推動海星在宇宙中飛行。”
“那位先輩先說服當時的大部分領袖，然後帶人嚐試了數百次，終於成功開啟陣法。”
“但是，想要推動海星，布置的‘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範圍要非常大，至少上萬畝。”
“陣法大還是其次，關鍵是開啟那麽大範圍的‘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需要的血祭……”
“血祭？”蘇景行聽到這裏，打斷道，“開啟陣法，需要血祭？”
“是……是的。”王培風聲音在顫抖，韓磊等人身體也在抖動。
“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是一門古老的魔陣。威力確實強大，可開啟需要血祭，而且是用人血。其它獸類的鮮血，效果太差，成功幾率太低。用人血，百分百成功。”
“推動海星在宇宙中移動，需要十三個‘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每一個大陣想要開啟，要血祭一……一億人！”
王培風說到這裏，淚水無聲滑落。
劉之昂、韓磊等人，手腳顫抖，一樣眼眶裏擠滿淚水。
三個女隊員更是泣不成聲。
就是蘇景行，這一刻也被震撼的內心蕩起無盡波瀾。
一個“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血祭一億人。
十三個大陣，血祭十三億人！
海星當時活下來的人，九成居然都死在了血祭當中。
十三億人，這可是十三億人啊，不是十三億隻雞鴨。
那麽多人自願赴死，想想就震撼。
基本上，一戶人家隻能活一個。
抽簽？
這種事抽簽決定不了，也沒人會願意，隻有自願。
當然，具體怎麽進行的，王培風他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反正他們能出生，能活著，海星也在宇宙中移動了一千多年，那就說明當時的確犧牲了十三億人。
“不對！”
陡地，蘇景行挑眉，想到什麽，眼中迸射光芒，打破沉寂道，“我沒感應到這顆星球上有能量纏繞，那十三個‘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已經沒了？”
“是……是的。”
王培風吸氣，回答道，“‘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三十幾年前就已經停止運行了，我們試著修複過，但都失敗了。海星能繼續移動，是在慣性作用下的挪移……”
“慣性作用，能繼續漂移三十幾年，你確定？”蘇景行淡然詢問。
王培風，“……”
劉之昂、韓磊等人也啞然。
沒錯，慣性作用雖然有，但怎麽可能漂移三十幾年那麽長時間？
“最重要的是，這三十幾年……不，可能不止三十幾年，而是幾百年！這幾百年來，海星在漂移過程中，從沒有過被其它星球捕捉？”蘇景行又問。
王培風繼續啞巴。
海星移動了一千多年。
剛開始的路途上，或許一早就設定好了軌跡路線。
海星隻需沿著路線漂移就行。
可後麵的時間，幾百年來，路線發生偏移的幾率太大了。
海星在飛行過程中，被其它星球捕捉的幾率也非常大。
結果，一千多年下來，海星安然無恙，繼續漂移，一次也沒遭遇捕捉。
什麽情況？
“你們海星的秘密，不少啊。”蘇景行思索中，感慨歎道。
王培風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個，真人懷疑我們海星有其它隱秘？”劉之昂忍不住道，“海星能移動，靠的不是‘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當年也沒死十三億人？”
“不對啊。”韓磊接口，“‘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的遺址，我們都去過，確實龐大不可思議，這說明陣法是真實存在過的，不可能作假。”
“那海星漂移那麽多年，為什麽能一直安然無恙？連一次隕石撞擊都沒有過發生？”劉之昂反問。
“這個……”韓磊啞嘴。
“有秘密！嘿嘿，想不到我們海星，還隱藏了那麽大秘密！”
劉之昂莫名激動起來，“要不是真人提醒，我們恐怕都不會想到，海星能移動，可能存在了其它因素。當年死了十三億人，不一定就是為了‘十二都天血煞乾坤大陣’！”
“這話你在這裏說說沒事，回地下城，千萬別說出口！”王培風瞪了他一眼。
不管當年真相如何，地下城裏留下的事跡，就是十三億先烈為後人甘願赴死。
這十三億人，已經不是用偉大能形容的了。
劉之昂的一番話，那是對先烈的褻瀆、侮辱，被其他人聽去，活活打死也不足以謝罪。
“……我這不是說快嘴了嗎。”
劉之昂反應過來，訕笑兩聲，不敢再開口。
蘇景行也笑了笑，沒有繼續。
真相究竟如何，說重要很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
“海星現在繼續漂移，距離你們要去的星係，還有多遠？”蘇景行問道。
別忘了，海星是蘇景行在地星通過“乾坤塔”偵測到的，距離地星非常近。
“老實說，不知道。”
王培風低沉回應，“我們現在來到地表，基本上是巡邏、探測為主，海星的航線，很少有人再關注。”
說到這裏，王培風想起一開始的目的，抬頭看向蘇景行，希冀道，“那個，不……不知真人能否帶我們離開海星？”
“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哪怕為奴為仆，從此以後，性命歸真人所有！”
王培風一臉嚴肅。
劉之昂也是滿臉肅然，韓磊等人則是一臉懵。
離開海星？賣身為奴？
“我要你們的性命有什麽用？”蘇景行輕笑。
聞言，王培風低下頭，臉上遍布滿落寂，劉之昂也歎氣。
蘇景行不願意，在預料之中。
是的，憑什麽就得救他們？
以蘇景行穿梭空間，零下一百度自由行走的強大神通，他們這些第一次見的人，是死是活，有什麽關係？
憑什麽就要幫他們？
奴仆？
以蘇景行的實力，會缺奴仆？
說句不客氣的，就算是當奴仆，他們也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