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光圈崩解，消散不見。
蘇景行喘氣，平緩呼吸，臉龐上卻難掩駭然。
血目崖……
好一處絕地，死地。
不過是稍微靠近，就有大恐怖降臨。
項擎天留下的暗手，難不成就是這個“血目崖”？
“不對！”
蘇景行搖頭，冷靜下來，仔細回想“血目崖”的信息，以及剛才隔著萬裏之遙，隔空見著“血目崖”時感受到的大恐怖。
發現這個大恐怖，並不是針對蘇景行一個人的。
就好像是各種自然災難，覆蓋的所有人，蘇景行僅是身為其中一員罷了。
“血目崖”上的大恐怖，針對的是所有人！
所以，這八成不是項擎天的暗手。
之所以不是十成，是因為蘇景行無法肯定，項擎天有沒有在其中動了手腳。
根據資料，“血目崖”已經存在許久，具體多少年不清楚，反正老項家還沒建立新楚國，“血目崖”便已出現。
為此，“血目崖”的大恐怖，一早就有。
那麽多年了，新楚國也沒出大亂，說明“血目崖”的恐怖，隻針對“血目崖”所在的那片區域。
不踏足“血目崖”所在地界，就不會有事。
蘇景行本體走靈武路線，修為開元三重。
元魂走神武路線，修為虛神九階巔峰。
兩者結合，窺視“血目崖”仍然感到大恐怖。
以項擎天的修為，麵對“血目崖”會沒有？
想到這裏，蘇景行放緩下心。
“血目崖”不去觸碰即可，當然，少不了警惕，需不時的檢查。
項擎天留下的暗手，暫時沒有頭緒，隻能壓下。
……
又瀏覽了一遍新楚國的資料，確定沒有遺漏，蘇景行返回京都，交還資料。
隨後，元魂從虛界下來，趕往傲春秋的住處。
本體上到虛界，盯梢新楚國的動靜。
滅了遊家的凶手，已經確認是項擎天，但承天殿裏的異象，卻還沒全部搞清楚。
按照項擎天的說法，他幾乎沒進入承天殿內部，“天星盤”是從傲春秋手裏搶的。
進入承天殿的，隻有傲春秋。
籠罩承天殿的古怪力量還在，想要知道答案，就得詢問傲春秋。
如果能從傲春秋嘴裏知曉，打傷項擎天的兩個女人是什麽人，那就更好了。
這是蘇景行的直覺。
傲春秋和打傷項擎天的兩人，有關係！
……
身為鎮武司大督主，傲春秋住的地方很大，位於京都東麵城郊，一個莊園裏。
除了傲春秋本人，莊園麵積不小，人卻沒幾個。
蘇景行元魂從天而降，直接落在莊園裏，先是引起一陣騷動，很快，一個管家似的老者，快步迎上來，彎腰緊張喊道，“見……見過武聖！不……不知武聖駕……架臨……”
“傲春秋醒了嗎？”
蘇景行元魂平靜打斷。
雷龍骨甲收斂所有氣息，麵罩下的眼睛，掃視整個莊園。
“醒了，醒了，老爺剛醒。”
老者小心翼翼回答道，“武聖這邊請，老爺住在那邊。”
說著，低頭彎腰在前麵引路。
蘇景行元魂緩步跟在後麵。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大半個莊園，進入一棟老式建築內。
在一間全是木質的屋子裏，見到坐在床上喝藥的傲春秋。
“老爺，武聖來……來了。”老者打開房門，激動的喊道。
屋子裏，還有一個長發女子，正服侍傲春秋喝藥，聞言，扭頭看向門口，一雙眼睛頓時瞪大。
臉色蒼白的傲春秋，也微微扭頭，看向門口，望著穿著雷龍骨甲的蘇景行元魂，走進屋子，先是一愣，繼而從床上下來，想要行禮。
“見過武聖！”
傲春秋身子在動，口中喊道。
“不用多禮。”
蘇景行元魂抬手，魂力外放，無形的力量按住傲春秋，坐回床上。
“我來隻是想問問，承天殿裏發生了什麽事？”
蘇景行元魂無視長發女子，看著傲春秋問道。
“承天殿？”
傲春秋聞言，瞳孔縮了縮，旋即，抬手讓老者和長發女子退下。
等兩人離開，並關上了門，傲春秋才吐氣道，“不敢瞞武聖，承天殿地下有個密室，是遊家人在無意中發現的，時間大概在二十多年前，這個密室非常隱蔽，進入方法也極為特殊，哪怕是遊家人，也沒幾個知道。”
“……我和遊家因為關係密切，才在十年前知曉密室的存在。得知密室發現後，遊家就在裏麵放置了不少寶物。藏在皇宮裏的密室，誰也不會想到。”
“這次事情發生的源頭，是密室裏的一樣寶物，突然莫名被激活，牽引天地能量，盤踞承天殿上空，長時間不散。並隨著時間推移，匯聚的天地能量越來越多。”
“等遊家發現，進入密室，想要斷絕源頭時，已經遲了。兩個雪國訪問團裏的神秘女人，幾乎和我一前一後，進入密室。”
“雪國訪問團？”蘇景行元魂聽到這裏，挑了挑眉。
“對，雪國訪問團！”
傲春秋緩過一口氣，繼續說道，“那幾天剛好有一支雪國訪問團，來到京都。參觀皇宮時，我和他們碰了個麵。當時隻掃了一眼雪國來的人，沒怎麽在意。”
“但等承天殿異象加劇，我接到遊家的消息，進入密室，才發現跟著我進入密室的兩個女人，之前在雪國訪問團裏見過！”
“這兩個女人實力很強，但沒有殺人的意思，隻是一出手就壓製了我，無法動彈。”
“我看著她們在密室裏一番搜查，找到一塊石板，才離開密室。”
“她們走後，我恢複行動能力，找到遊家交代的‘天星盤’，也離開密室。”
“沒想到，等我帶著‘天星盤’走出承天殿時，地下密室裏突然爆發一團光，籠罩承天殿。”
“我被擋在光罩外，剛想試著返回，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勁風，不等我躲避，後背就被打中，當場昏死過去。”
“直到剛才，才醒過來，詢問下，才知曉京都發生了大事，遊家被滅門。新楚武聖要死了，將新楚國合並進了我們禹國。”
說到這裏，傲春秋頓了頓，看了眼蘇景行元魂，輕聲問道，“敢問武聖，打傷我的人，是不是就是新楚武聖項擎天？”
“是。”
蘇景行元魂回道，“打傷了你，搶走‘天星盤’的，都是項擎天。不過，他拿到‘天星盤’後，沒多久，就被人重傷垂死。‘天星盤’也丟失，讓人搶走。”
“這……”
傲春秋聞言一呆，旋即，目光快速閃爍，驚異道，“重傷項擎天的不會就是跟著我進入密室的那兩個雪國女人吧？”
“對，就是她們。”蘇景行元魂沒有隱瞞。
傲春秋也是當事人，知道這些事沒什麽大不了。
果然，傲春秋聽罷，臉龐上先是駭然，繼而難以置信，呢喃道，“項擎天是武聖，她們居然能重傷武聖，最後身死？這兩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難不成是雪國武聖的什麽人？”
“這得問雪國武聖了。”
蘇景行元魂淡然回了一句，“後麵的事，你不用管了，好好養傷。”
話畢，轉身離開屋子，踏步虛空，直奔外事樓，找洛山。
果真讓蘇景行猜中。
傲春秋和打傷項擎天的兩個女人有關！
這兩個項擎天口中不是人的家夥，本是雪國訪問團一員，來到禹國，發現承天殿異象，跟著傲春秋進入密室，先拿石板，再拿“天星盤”。
“天星盤”一開始，她們沒發現，等出了密室，才後知後覺返回來想要拿走。
結果，看見項擎天打傷傲春秋，奪走“天星盤”。
為了“天星盤”，她們跟著傲春秋出了京都，在六百多裏外，偷襲項擎天，搶走“天星盤”。
這些就是整件事的經過！
現在，找出這兩個雪國女人，才是關鍵。
之前蘇景行來的時候，雪國訪問團剛好失蹤了兩個人。
這會兒一聯係，毫無疑問，失蹤的那兩人，就是拿走“天星盤”的兩個女人！
蘇景行找到次相洛山，就是問他要兩個女人的相關資料信息。
禹國和雪國是建交盟友國。
兩個失蹤的女人，本就要翻出資料信息，根據信息尋找。
知道兩人的信息，樣貌，蘇景行就能推算她們的大概位置。
無中生有，蘇景行做不到。
知曉了相關資料，長什麽樣，就簡單多了。
而等洛山拿來資料，看見兩個女人的樣貌，蘇景行元魂目光一凝。
是她！
兩個女人當中的一個，蘇景行居然見過。
此前肉身成聖後，進入虛界，看穿黑暗地帶時，見著的那個追著虛界怪物跑的少女！
當時蘇景行很驚愕，竟然有人在虛界裏飛掠。
現在想想，怪不得項擎天也不是對手。
對方在虛界黑暗地帶，來去自如，追著虛界怪物跑。
這樣的人，實力豈是不凡？
項擎天說她們不是人，則更加證實兩個女人的強大。
不是人，應該是指不是人類，她們是異族！
就像沙樓的翼族，看似和人類一樣，實則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隻不過，比起沙樓他們，這兩個女人要幸運的多，能夠偽裝成人類，混在雪國。
也正因此，她們的資料信息很簡單。
念霜、念靈兒！
除了這兩個名字、照片外，其它身份信息，不出意外，應該都是假的。
蘇景行元魂運行《六孛記》，根據名字和照片，推算念霜、念靈兒眼下的大概位置。
沒想到，開始沒多久，就被對方屏蔽了。
不是消失，確實是屏蔽。
蘇景行接觸天機秘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感應消失，和感應被屏蔽，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有意思。”
蘇景行元魂呢喃。
雖然屏蔽的很快，但念霜、念靈兒，這兩個名字，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憑借兩張照片，蘇景行元魂很難推算出來。
現在好了，既然名字是真的，照片也是真的，那被屏蔽推算，一樣還有辦法找出她們。
不過在此之前，蘇景行還得找人幫忙。
雪國武聖、雨向田！
“給我立刻聯係雪國，連線他們的武聖。”
沒有客氣，蘇景行元魂直接向洛山提出要求。
“……好。”
洛山也不問要幹什麽，馬上叫人去打電話，聯係雪國。
差不多十分鍾後。
蘇景行元魂再次來到上次那間大辦公室，和雪國武聖、雨向田，視頻連線。
“孔兄，那麽急找我，是出什麽事嗎？”
屏幕上，雨向田緊張道，“是不是禹國那邊的魔窟有情況？有魔物衝出來了？”
“魔窟沒事，我找你是想問問，雨兄，知不知道念霜、念靈兒，這兩個人？”蘇景行元魂直接問道。
“念霜、念靈兒？”
雨向田疑惑，“好像聽說過，她們有什麽問題嗎？”
“她們來禹國，為搶奪一塊叫‘天星盤’的寶物，打傷了傲春秋，以及項擎天，尤其是項擎天，被她們偷襲重傷，最終身死。”蘇景行元魂簡單介紹道。
“什麽？”
雨向田驚呼，“孔兄，你說項擎天是被其他人殺的？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
蘇景行元魂嘴角抽了抽，“我要是重傷了項擎天，他會將新楚國托付給我？”
“對啊。”
雨向田恍然，“我們還以為是你殺了項擎天，對，要是你幹的，項擎天又怎麽會將新楚國，合並到禹國。”
這事其實不難理解，隻不過一時震驚，暫時沒轉過彎罷了。
項擎天身死，新楚國融入禹國。
這個消息剛在東陸其它國家傳開來。
沒有意外，幾乎所有人都被震的三觀顛覆，難以置信。
項擎天前不久，可是剛被蘇景行斬了肉身。
結果，這才過多久，元魂也被斬了，新楚國也被禹國吞並了！
雨向田元魂在魔窟。
肉身留在雪國國內，自然也知曉這一情況。
同樣被震的不輕。
現在聽蘇景行解釋，恍然同時，神色忽然變凝重。
“孔兄，你是要找念霜、念靈兒，這兩個人對嗎？”
“對！”
蘇景行元魂低沉回應，“項擎天臨死前除了將新楚國托付給我，還告訴我，念霜、念靈兒這兩個人，不是人！”
“……如果我的記憶沒錯，她們確實不是人！”
光圈崩解，消散不見。
蘇景行喘氣，平緩呼吸，臉龐上卻難掩駭然。
血目崖……
好一處絕地，死地。
不過是稍微靠近，就有大恐怖降臨。
項擎天留下的暗手，難不成就是這個“血目崖”？
“不對！”
蘇景行搖頭，冷靜下來，仔細回想“血目崖”的信息，以及剛才隔著萬裏之遙，隔空見著“血目崖”時感受到的大恐怖。
發現這個大恐怖，並不是針對蘇景行一個人的。
就好像是各種自然災難，覆蓋的所有人，蘇景行僅是身為其中一員罷了。
“血目崖”上的大恐怖，針對的是所有人！
所以，這八成不是項擎天的暗手。
之所以不是十成，是因為蘇景行無法肯定，項擎天有沒有在其中動了手腳。
根據資料，“血目崖”已經存在許久，具體多少年不清楚，反正老項家還沒建立新楚國，“血目崖”便已出現。
為此，“血目崖”的大恐怖，一早就有。
那麽多年了，新楚國也沒出大亂，說明“血目崖”的恐怖，隻針對“血目崖”所在的那片區域。
不踏足“血目崖”所在地界，就不會有事。
蘇景行本體走靈武路線，修為開元三重。
元魂走神武路線，修為虛神九階巔峰。
兩者結合，窺視“血目崖”仍然感到大恐怖。
以項擎天的修為，麵對“血目崖”會沒有？
想到這裏，蘇景行放緩下心。
“血目崖”不去觸碰即可，當然，少不了警惕，需不時的檢查。
項擎天留下的暗手，暫時沒有頭緒，隻能壓下。
……
又瀏覽了一遍新楚國的資料，確定沒有遺漏，蘇景行返回京都，交還資料。
隨後，元魂從虛界下來，趕往傲春秋的住處。
本體上到虛界，盯梢新楚國的動靜。
滅了遊家的凶手，已經確認是項擎天，但承天殿裏的異象，卻還沒全部搞清楚。
按照項擎天的說法，他幾乎沒進入承天殿內部，“天星盤”是從傲春秋手裏搶的。
進入承天殿的，隻有傲春秋。
籠罩承天殿的古怪力量還在，想要知道答案，就得詢問傲春秋。
如果能從傲春秋嘴裏知曉，打傷項擎天的兩個女人是什麽人，那就更好了。
這是蘇景行的直覺。
傲春秋和打傷項擎天的兩人，有關係！
……
身為鎮武司大督主，傲春秋住的地方很大，位於京都東麵城郊，一個莊園裏。
除了傲春秋本人，莊園麵積不小，人卻沒幾個。
蘇景行元魂從天而降，直接落在莊園裏，先是引起一陣騷動，很快，一個管家似的老者，快步迎上來，彎腰緊張喊道，“見……見過武聖！不……不知武聖駕……架臨……”
“傲春秋醒了嗎？”
蘇景行元魂平靜打斷。
雷龍骨甲收斂所有氣息，麵罩下的眼睛，掃視整個莊園。
“醒了，醒了，老爺剛醒。”
老者小心翼翼回答道，“武聖這邊請，老爺住在那邊。”
說著，低頭彎腰在前麵引路。
蘇景行元魂緩步跟在後麵。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大半個莊園，進入一棟老式建築內。
在一間全是木質的屋子裏，見到坐在床上喝藥的傲春秋。
“老爺，武聖來……來了。”老者打開房門，激動的喊道。
屋子裏，還有一個長發女子，正服侍傲春秋喝藥，聞言，扭頭看向門口，一雙眼睛頓時瞪大。
臉色蒼白的傲春秋，也微微扭頭，看向門口，望著穿著雷龍骨甲的蘇景行元魂，走進屋子，先是一愣，繼而從床上下來，想要行禮。
“見過武聖！”
傲春秋身子在動，口中喊道。
“不用多禮。”
蘇景行元魂抬手，魂力外放，無形的力量按住傲春秋，坐回床上。
“我來隻是想問問，承天殿裏發生了什麽事？”
蘇景行元魂無視長發女子，看著傲春秋問道。
“承天殿？”
傲春秋聞言，瞳孔縮了縮，旋即，抬手讓老者和長發女子退下。
等兩人離開，並關上了門，傲春秋才吐氣道，“不敢瞞武聖，承天殿地下有個密室，是遊家人在無意中發現的，時間大概在二十多年前，這個密室非常隱蔽，進入方法也極為特殊，哪怕是遊家人，也沒幾個知道。”
“……我和遊家因為關係密切，才在十年前知曉密室的存在。得知密室發現後，遊家就在裏麵放置了不少寶物。藏在皇宮裏的密室，誰也不會想到。”
“這次事情發生的源頭，是密室裏的一樣寶物，突然莫名被激活，牽引天地能量，盤踞承天殿上空，長時間不散。並隨著時間推移，匯聚的天地能量越來越多。”
“等遊家發現，進入密室，想要斷絕源頭時，已經遲了。兩個雪國訪問團裏的神秘女人，幾乎和我一前一後，進入密室。”
“雪國訪問團？”蘇景行元魂聽到這裏，挑了挑眉。
“對，雪國訪問團！”
傲春秋緩過一口氣，繼續說道，“那幾天剛好有一支雪國訪問團，來到京都。參觀皇宮時，我和他們碰了個麵。當時隻掃了一眼雪國來的人，沒怎麽在意。”
“但等承天殿異象加劇，我接到遊家的消息，進入密室，才發現跟著我進入密室的兩個女人，之前在雪國訪問團裏見過！”
“這兩個女人實力很強，但沒有殺人的意思，隻是一出手就壓製了我，無法動彈。”
“我看著她們在密室裏一番搜查，找到一塊石板，才離開密室。”
“她們走後，我恢複行動能力，找到遊家交代的‘天星盤’，也離開密室。”
“沒想到，等我帶著‘天星盤’走出承天殿時，地下密室裏突然爆發一團光，籠罩承天殿。”
“我被擋在光罩外，剛想試著返回，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勁風，不等我躲避，後背就被打中，當場昏死過去。”
“直到剛才，才醒過來，詢問下，才知曉京都發生了大事，遊家被滅門。新楚武聖要死了，將新楚國合並進了我們禹國。”
說到這裏，傲春秋頓了頓，看了眼蘇景行元魂，輕聲問道，“敢問武聖，打傷我的人，是不是就是新楚武聖項擎天？”
“是。”
蘇景行元魂回道，“打傷了你，搶走‘天星盤’的，都是項擎天。不過，他拿到‘天星盤’後，沒多久，就被人重傷垂死。‘天星盤’也丟失，讓人搶走。”
“這……”
傲春秋聞言一呆，旋即，目光快速閃爍，驚異道，“重傷項擎天的不會就是跟著我進入密室的那兩個雪國女人吧？”
“對，就是她們。”蘇景行元魂沒有隱瞞。
傲春秋也是當事人，知道這些事沒什麽大不了。
果然，傲春秋聽罷，臉龐上先是駭然，繼而難以置信，呢喃道，“項擎天是武聖，她們居然能重傷武聖，最後身死？這兩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難不成是雪國武聖的什麽人？”
“這得問雪國武聖了。”
蘇景行元魂淡然回了一句，“後麵的事，你不用管了，好好養傷。”
話畢，轉身離開屋子，踏步虛空，直奔外事樓，找洛山。
果真讓蘇景行猜中。
傲春秋和打傷項擎天的兩個女人有關！
這兩個項擎天口中不是人的家夥，本是雪國訪問團一員，來到禹國，發現承天殿異象，跟著傲春秋進入密室，先拿石板，再拿“天星盤”。
“天星盤”一開始，她們沒發現，等出了密室，才後知後覺返回來想要拿走。
結果，看見項擎天打傷傲春秋，奪走“天星盤”。
為了“天星盤”，她們跟著傲春秋出了京都，在六百多裏外，偷襲項擎天，搶走“天星盤”。
這些就是整件事的經過！
現在，找出這兩個雪國女人，才是關鍵。
之前蘇景行來的時候，雪國訪問團剛好失蹤了兩個人。
這會兒一聯係，毫無疑問，失蹤的那兩人，就是拿走“天星盤”的兩個女人！
蘇景行找到次相洛山，就是問他要兩個女人的相關資料信息。
禹國和雪國是建交盟友國。
兩個失蹤的女人，本就要翻出資料信息，根據信息尋找。
知道兩人的信息，樣貌，蘇景行就能推算她們的大概位置。
無中生有，蘇景行做不到。
知曉了相關資料，長什麽樣，就簡單多了。
而等洛山拿來資料，看見兩個女人的樣貌，蘇景行元魂目光一凝。
是她！
兩個女人當中的一個，蘇景行居然見過。
此前肉身成聖後，進入虛界，看穿黑暗地帶時，見著的那個追著虛界怪物跑的少女！
當時蘇景行很驚愕，竟然有人在虛界裏飛掠。
現在想想，怪不得項擎天也不是對手。
對方在虛界黑暗地帶，來去自如，追著虛界怪物跑。
這樣的人，實力豈是不凡？
項擎天說她們不是人，則更加證實兩個女人的強大。
不是人，應該是指不是人類，她們是異族！
就像沙樓的翼族，看似和人類一樣，實則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隻不過，比起沙樓他們，這兩個女人要幸運的多，能夠偽裝成人類，混在雪國。
也正因此，她們的資料信息很簡單。
念霜、念靈兒！
除了這兩個名字、照片外，其它身份信息，不出意外，應該都是假的。
蘇景行元魂運行《六孛記》，根據名字和照片，推算念霜、念靈兒眼下的大概位置。
沒想到，開始沒多久，就被對方屏蔽了。
不是消失，確實是屏蔽。
蘇景行接觸天機秘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感應消失，和感應被屏蔽，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有意思。”
蘇景行元魂呢喃。
雖然屏蔽的很快，但念霜、念靈兒，這兩個名字，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憑借兩張照片，蘇景行元魂很難推算出來。
現在好了，既然名字是真的，照片也是真的，那被屏蔽推算，一樣還有辦法找出她們。
不過在此之前，蘇景行還得找人幫忙。
雪國武聖、雨向田！
“給我立刻聯係雪國，連線他們的武聖。”
沒有客氣，蘇景行元魂直接向洛山提出要求。
“……好。”
洛山也不問要幹什麽，馬上叫人去打電話，聯係雪國。
差不多十分鍾後。
蘇景行元魂再次來到上次那間大辦公室，和雪國武聖、雨向田，視頻連線。
“孔兄，那麽急找我，是出什麽事嗎？”
屏幕上，雨向田緊張道，“是不是禹國那邊的魔窟有情況？有魔物衝出來了？”
“魔窟沒事，我找你是想問問，雨兄，知不知道念霜、念靈兒，這兩個人？”蘇景行元魂直接問道。
“念霜、念靈兒？”
雨向田疑惑，“好像聽說過，她們有什麽問題嗎？”
“她們來禹國，為搶奪一塊叫‘天星盤’的寶物，打傷了傲春秋，以及項擎天，尤其是項擎天，被她們偷襲重傷，最終身死。”蘇景行元魂簡單介紹道。
“什麽？”
雨向田驚呼，“孔兄，你說項擎天是被其他人殺的？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
蘇景行元魂嘴角抽了抽，“我要是重傷了項擎天，他會將新楚國托付給我？”
“對啊。”
雨向田恍然，“我們還以為是你殺了項擎天，對，要是你幹的，項擎天又怎麽會將新楚國，合並到禹國。”
這事其實不難理解，隻不過一時震驚，暫時沒轉過彎罷了。
項擎天身死，新楚國融入禹國。
這個消息剛在東陸其它國家傳開來。
沒有意外，幾乎所有人都被震的三觀顛覆，難以置信。
項擎天前不久，可是剛被蘇景行斬了肉身。
結果，這才過多久，元魂也被斬了，新楚國也被禹國吞並了！
雨向田元魂在魔窟。
肉身留在雪國國內，自然也知曉這一情況。
同樣被震的不輕。
現在聽蘇景行解釋，恍然同時，神色忽然變凝重。
“孔兄，你是要找念霜、念靈兒，這兩個人對嗎？”
“對！”
蘇景行元魂低沉回應，“項擎天臨死前除了將新楚國托付給我，還告訴我，念霜、念靈兒這兩個人，不是人！”
“……如果我的記憶沒錯，她們確實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