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浚沉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發上的水珠滴在了她的臉頰,順著流到她的頸間,直到消失。


    “方深酒,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的哥哥做出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那你就替他還吧。”他話音剛落,便動手去解她身上的製服,方深酒狠狠地敲打著他的後背,一遍一遍地道:“沒有,哥哥不會做這樣的事……”


    宮浚沉手上的動作一頓,如毒蛇一般冰冷的氣息緊緊地貼在她的耳際,“怎麽辦呢?你勾引我。”


    方深酒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裏的意思,身上的重量卻驟然消失,她連忙起身,卻見宮浚沉薄唇微勾,好像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一般,拿起了一側的電話。


    “對,是一個叫‘方深酒’的員工,請你們現在馬上過來把她‘請出去’。”


    “對了,還有精神損失費。”


    方深酒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門鈴卻已急促地響了起來,宮浚沉漫不經心地拿著遙控器開了門。


    rt酒店的一行工作人員便進來了,還有剛剛引她進來的經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床上衣衫不整的方深酒身上。


    那酒店經理還走到了宮浚沉麵前一邊恭恭敬敬的和他道歉,一邊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方深酒這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宮浚沉故意的。


    他想要的,就是她名譽掃地。


    真奇怪,到了這個時候,她反而鎮定了下來。


    迎著眾人的目光,一步步走到宮浚沉的身邊,一字一句地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是麽?”


    宮浚沉垂眸看她,纖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緒。


    “這位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他抬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繼續道:“如果你真的有什麽問題,就和我的律師說吧,我趕時間。”


    他話音一落,就轉身離開了,方深酒又看了眼方才讓她進來的那個經理,他的眼神閃躲,根本不敢同她對視。


    周圍瞬間便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方深酒忍著眼淚,飛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衝出了門。


    不出所料,經理給她打來電話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責怪,不僅言語難聽,還給了她辭職警告。


    好在宮雲宸沒有食言,讓她見了團子。


    方深酒本想帶著團子好好玩玩,可是她們身邊還跟著宮雲宸的人,方深酒怎麽都覺得有些放不開。


    團子從小就善於察言觀色,盡管方深酒已經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可團子還是伸手輕輕地扯了扯她,一臉擔憂地問道:“媽咪,你怎麽了?”


    方深酒連忙搖頭,“沒,媽咪沒事,媽咪隻是在想要帶團子去哪裏玩?團子還想吃什麽?”


    團子扯了扯方深酒的手,示意她蹲下來,方深酒照做。


    團子這才將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放在他的臉上,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安慰道:“媽咪有什麽事,可以和我說,我幫你想辦法。”


    方深酒被他這個樣子逗得笑了,輕輕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小臉,點點頭,“好,我家團子最懂事了!”


    方深酒還沒和團子玩多久,身邊的保鏢便提醒她到了時間,方深酒皺了皺眉,隻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卑微極了,宮浚沉欺負她,侮辱她,宮雲宸又威脅她,甚至連和自己的孩子相處一會兒,都要看別人的臉色。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到底有什麽辦法才能把哥哥救出來?


    方深酒深吸了一口氣,才同團子道:“去吧,媽咪過兩天就把你接回來。”


    團子點點頭,那保鏢臨走時又提醒她宮雲宸和她吩咐的事情,方深酒點頭答應。


    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她現在所在的錦繡小區後,剛一進樓道,才覺得有些奇怪。


    往日她上樓的時候,總是能聽到有練習鋼琴和爭吵聲,她從前還總是覺得煩,可今天倒是好,什麽聲音都沒有,安靜得有些奇怪。


    打開房間後,她便聞到了一股隱約的香煙味道,她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連忙開燈。


    可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時,方深酒嚇得尖叫了一聲。


    宮浚沉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看著她。


    “你怎麽會在這?!”方深酒緊緊捂著自己的心髒,摸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報警,宮浚沉卻已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她的麵前,像上午一般,伸手就將她的手機奪走了。


    “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不要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宮浚沉!我要告你!”方深酒驚魂未定,今天發生的事,仿佛火山爆發一般在這的壓抑不住。


    “嗬嗬……”宮浚沉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似得,又將手機遞給她,“告,你去告吧,那我也正好找人好好‘伺候伺候’你的好哥哥。”


    他眼中全是狠戾,方深酒接過手機的手開始顫抖,半天也不敢打開屏幕。


    她和哥哥到底做錯了什麽,會惹上宮家人,倘若哥哥當年沒有一心為了這個家去做他妹妹地家教,事情或許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方深酒突然蹲下身子,雙臂環保住自己,無聲無息地哭了起來。


    宮浚沉麵色陰沉如水,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剛剛明明還氣勢洶洶,可現在竟成了這幅樣子。


    她是在裝可憐給自己看麽?


    是隻為了她的哥哥,還是慣常用的手段?她的那個孩子的父親,難道真的是宮雲宸?!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宮浚沉隻覺得胸口似乎壓抑著一口悶氣,上不去下不來十分難受,他一點也不習慣這樣的感覺。


    宮浚沉轉頭將自己放在茶幾上的文件丟到了方深酒的腳下,冷冷地道:“看看這個。”


    方深酒不動,宮浚沉便半蹲在她的身邊,伸手拽住了她的頭發,將地上的文件遞到他她的麵前,“方深酒,我告訴你,你現在所做的每一次掙紮,都會加在你在牢中的哥哥上,我是找不到足夠的證據讓他死,可我卻有能力讓他生不如死!”


    方深酒心頭一顫,連忙哆嗦著手將那文件拿在了手裏,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


    她雙目通紅,似乎還在隱忍淚水,宮浚沉隻覺得那股氣悶的感覺又回來了,他生氣地踢了踢身側的椅子,又點燃了煙,隻希望能緩解一下今晚的情緒。


    方深酒看過之後,才知道這文件竟是一份不平等的合同,他是甲方,她是乙方。


    合同的中心就是乙方要做甲方的三年情婦,並且無條件答應甲方的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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