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珩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麽。


    不多時,玉裳離開淩暉殿時,果然來了枕霞居一趟。


    卿珩連忙起身相迎:“嫂嫂要走了麽,我這裏還有一件事要拜托嫂嫂呢。”


    玉裳看著卿珩,嘴角有了些笑意,說道:“什麽事,說來聽聽。”


    卿珩說道:“是這樣的,嫂嫂也應聽說了我殿中的那棵植楮仙草已然化成了人形,如今神界多事,而她的性子,又有些野,過幾日我便要離開,她現下也隻認我做主人,可如今,我也有要事在身,若將她帶在身邊,怕是諸多麻煩,也顧不上她。我想著嫂嫂要回丹穴山,便也將她一同帶去,叫她在山上玩上幾月,也省的我麻煩了。”


    玉裳明白卿珩的意思,如今的神界風雲變換,而之前的流言對頵羝山又不利,頵羝山也不是安全的地方,這個時候,離它遠些,才是明智之舉。


    玉裳說道:“這個好辦,你叫她與我們一道去便是了,我會幫你看著她的,放心吧。”


    卿珩笑道:“那便麻煩嫂嫂了。”


    玉裳也笑了一笑,說道:“我們本就是一家人,這沒什麽的。隻是我如今回了丹穴山,也沒個人照顧卿玨,你要幫我好好看著他,別叫他再受傷了。”


    卿珩說道:“他的修為,可要比我的高,你不來擔心我,卻要擔心他?”


    玉裳臉一紅,但她知道卿珩是在開玩笑,笑了一笑,說道:“差點忘了正事,你們此次前去諸多凶險,我遠在丹穴山,也幫不了你什麽忙。我之前在丹穴山時,丹水有好長的一段時日都是我來管的,這裏有一顆噬水珠,是用作治理丹水的法器,我便送與你,你們金烏一族與水相衝,河洛之書,卻都與水有關,帶著它,或能保你們平安。”


    卿珩伸手,接了玉裳遞過來的珠子,拿在手中仔仔細細的瞧了起來,這珠子渾圓瑩潤,很是好看,且個頭不大,放在手中,便能將它整個握住。


    卿珩問道:“噬水珠?它能將水吸附在珠子裏嗎?”


    玉裳點點頭,說道:“是,我以前用它收過不少的水進去,隻是有一點,你不是水族,若要用它,消耗的靈力術法可要比水族的人多些,可要好好記著。”


    卿珩說道:“放心吧,嫂嫂,我會好好用它,不會拿著它胡鬧的。”


    玉裳點頭說道:“恩,算你明白,那你以後便是它的主人了,將它收好了。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們多保重。”


    卿珩說道:“嫂嫂慢走。”


    卿珩看著玉裳從她身邊走過,心裏陡然輕鬆了些,此番不知從何處傳出來這樣的流言,看似是衝著河圖與洛書來的,但他們的目的,應該是鍾閣裏的混沌鍾,那股在六界之中興風作浪的神秘力量,自在昆侖山害死金鈴子與陸吾後,沉寂沒多久,便又卷土重來了,卻不知道這一回,父王留給她們的東西,能不能讓頵羝山免於禍患?


    卿珩望著即將要離開的一行人的身影,神色凝重,卻隻一直盯著他們,站在山門前一動也不動,更沒有說話。


    玉裳離開前,雲珠一臉哀怨的跟著她上了鸞車,卿珩往前走了兩步,說道:“你不必失望,丹穴山上什麽都有,可比我們頵羝山上要好玩的多,我保管你在那兒玩上幾日,都不想再回來頵羝山了。”


    雲珠聽聞,雖不像之前那麽不高興,但還是有些委屈的望著卿珩說道:“那好吧,主人,我就先走了。”


    卿珩忙說道:“等我們辦完了事,我便叫鯉赦去丹穴山上將你接回來,再帶你去凡界玩。這些日子,你要多聽嫂嫂的話,可不要胡鬧啊。”


    雲珠微微低頭說道:“我知道了,主人。”


    卿珩擠出一個笑來,說道:“快去吧。”


    雲珠聽聞,跟著玉裳走了。


    卿珩送走了雲珠一行人,連忙喘了口氣,心下卻也輕鬆了許多。


    頵羝山上其他的臣民還在,但卿珩如今也顧不得他們,她看著一瞬間變得有些空蕩蕩的淩暉殿,眼神漸漸堅定起來。


    隻有率先找到天書,才能保住頵羝山,若想將一月後湧上頵羝山來的牛鬼蛇神阻在山門外,也隻能先找到天書。


    婆婆在青蓮嶼中閉關,鯉赦也還沒從昆崳山回來,她正好趁著這時候,趕緊收拾些東西。


    雖說此次於卿珩來說,算作是出遠門,可卿珩卻不知道自己的包袱裏應該裝些什麽東西,也隻好撿了幾樣重要的東西帶上,她胡亂塞了幾件衣裳,將傍身的法器與玉裳給的噬水珠帶上。


    噬水珠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她低頭望著自己的衣裳,卻發覺這珠子放在哪裏都不合適,她托著腦袋想了一想,使了個術法將珠子變小,藏在了袖口。


    《丹元錄》上寫著,河圖應在昆侖山附近,昆侖山卿珩雖不是很熟悉,但終究也是去過的,隻不過她才見了西王母一麵,雖說自己是她的親侄女,但她料想,她這便宜侄女,在西王母的心中,應該也沒有什麽過重的地位,自然在她跟前也說不上什麽話,所以,此次前去昆侖山,身邊有卿玨這個兄長跟著,還是要方便些。


    她在枕霞居中左等右等,也不見卿玨與鯉赦他們回來,拿了包袱出去時,卻在庭前碰到了從丹穴山上回來的卿玨。


    卿玨瞧一眼她身上的行頭,笑道:“兄長他們還沒回來,怎麽,你這是要先行離去?”


    卿珩說道:“我是有些著急,總想著早一日將他們找到,便早一日解了我們頵羝山的危急,也便能早日將此事給放下了。”


    卿玨很是讚同的點著頭說道:“這話說的倒沒錯,哦,我還有一件事情問你。”


    卿珩說道:“什麽事情?”


    卿玨神情突然嚴肅起來:“上回我們從昆侖山上離開之時,我好像聽說了你將妖界的一個什麽小妖也帶到昆侖山上參加法道會了?”


    卿珩一想起金鈴子慘死的形狀,瞬時神色黯然,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他先前在凡界幫過我,我便將他帶到了頵羝山上,那時正巧趕上昆侖山的法道會,他便同我一道去了,卻沒想到,昆侖山上有外人闖入,他也遭了毒手。”


    卿玨眉頭一鬆,說道:“難怪我聽說你跟個妖界中人往來,卻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好吧,這也沒什麽,我們此次再去昆侖山,雖說是去找天書,但其中緣由,隻對姑母一個人說便好了,她知道輕重緩急,也會幫我們的忙,隻是,別人若是問起,便說我們是去昆侖山上散心的,所以,平日裏也不要心事重重的,倒叫旁人看了起疑。”


    卿珩心想,此時神界草木皆兵,而頵羝山上的風吹草動,都會被人瞧在眼裏,這件事情不是鬧著玩的,小心為上總沒有錯,立時點頭答道:“好,我知道了。”


    卿玨又囑咐道:“還有,這件事情如今才是最要緊的,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昆侖山上別的什麽事情,我們隻聽著便好了,你也不要想著多管閑事,記住了?”


    卿珩撇嘴道:“知道了,知道了,怎麽你今日這般婆婆媽媽的?”


    卿玨耐著性子說道:“並非我囉嗦,此事定要與你交代清楚,我才能放心,再說,依你的性子,最不厭煩管別人家的閑事了,若是此番還不長些記性,你就不怕會壞了事嗎?”


    卿珩聽得他說的這樣嚴重,望著卿玨半晌,才想明白,卿玨原來是擔心卿珩會在金鈴子的事情上糾纏,誤了正事,為打消卿玨疑慮,卿珩迅速的點頭答道:“說的也是,我會瞧著辦的。”


    卿玨聽她答應了,這才笑了起來,說道:“你記住便好了好了,我要說的,也說完了。”


    卿珩說道:“我想了想,若是此番找尋天書,大哥大姐也要與我們一同前去,怕是叫其他人聽了疑心,這樣一來,我們的目標也大的很,還沒到昆侖山,便會叫人搶了先機,到時候怕會弄巧成拙。”


    卿玨點點頭說道:“妹妹說的頗有道理,找尋天書的事情,既要想的穩妥周到,又不能叫其他的人疑心,隻我們二人去,確實合適不過了。”


    說話間,鯉赦與玄陽、玄陰三人也到了。


    玄陽一進來,便拍著卿珩的肩膀朗聲笑道:“不愧是我的妹妹!”


    其他幾人一聽,臉上皆有笑意。


    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幾句,卿玨也將剛剛卿珩說的事情告知了玄陰與玄陽,玄陰點頭說道:“小妹說的是,我與大哥這便回去,就當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那這天書的事情,還要你們二人多操些心了。”


    卿玨說道:“這是應該的,大姐太客氣了。”


    玄陽與玄陰前去後山拜別婆婆,之後,千叮萬囑的離開了頵羝山。


    卿玨與卿珩將玄陽玄陰送出頵羝山後,即刻動身去了昆侖山。


    昆侖山山頂皚皚一片,山腳下卻是一片綠蔭,各處皆有特色,遠遠望去,說不出的好看。


    山門處把守的神仙看到他們,十分恭敬的行了禮,將他們迎了進去。


    卿玨與卿珩到了西王母的住處,隻卿玨一人進去問好,卿珩想了一想,還是留在外麵等著。


    卿玨一進去,卿珩便開始尋思,昆侖山的一切,她還是有些了解的,可這西王母就不怎麽熟了,上一回兩人見麵,在卿珩的腦海中,應該也沒給西王母留下什麽好的印象,所以,此刻還是不要在她麵前露臉的好。


    卿珩刻意的走遠了些,在芙蕖園子前的長廊拐角等了將近半個時辰,才見卿玨從裏麵出來。


    卿珩連忙迎上去問道:“怎麽了,西王母說什麽了?”


    卿玨微微側身,卻是瞧了一眼身後才西王母居所慢慢合上的門,才轉身小聲的說道:“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到了我再告訴你。”


    卿珩聞言急忙跟上。


    卿玨直朝著昆侖山頂上去,卿珩望著身後越來越遠的山腳,心中疑惑重重,雖不知道卿玨帶她來這裏有什麽深意,卻也沒問什麽,隻是緊緊的跟著卿玨的步伐。


    兩人走到厚厚的冰雪前,卿玨才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瞧著卿珩說道:“姑母沒有直接告訴我天書的下落,卻叫我來昆侖山頂找一個人,隻要將她找到了,天書也便找得到了。”


    卿珩若有所思:“是這樣,那西王母叫我們找一個什麽樣的人?他是神仙嗎?”


    卿玨搖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姑母隻說她是常年住在昆侖雪頂的雪神,好像是個女神仙,名喚青娥。”


    卿珩仔細想了想,終於在腦海中找到了青娥的名字,連忙說道:“我記得好像在什麽古籍裏見過她的名字,可她應該也是上古的神祇了,這些年在神界中也不曾見過她,她一個隱居了數萬年的神仙,真能知道天書的事情麽?”


    卿玨皺了皺眉,一副不確定的樣子,慢悠悠的說道:“這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既然姑母已經這麽說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還是要先去看看的。”


    卿珩沉吟道:“《丹元錄》上也說的清楚,天書的下落與天柱有關,隻要找到一卷天書,另一卷天書便會跟著現世。可這也不是什麽便宜的事情,昆侖山這樣大,西王母身為它的主人,對天書的下落也是不清不楚的,再說了,我們兩個對這雪山也不熟,上哪找到那個雪神?”


    卿玨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有一個不錯的方法,可以找到她的居所。”


    卿珩鬆了口氣,說道:“那你不早說,害我白白的操了這個閑心。”


    卿玨笑了笑,沒有答話,卻不知何時,將誅神鏈拿在了手中。


    卿珩一見誅神鏈,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問道:“哥,你這個時候將這個拿出來,該不是想揍我吧?”


    卿玨又是一笑,說道:“你想什麽呢?快將縛魂索拿出來。”


    卿珩“哦”一聲,連忙將身上的縛魂索拿了出來,卿玨使了個術法,誅神鏈與縛魂索便繞在了一起。


    卿珩大驚,指著縛魂索與誅神鏈問道:“這是做什麽?”


    卿玨解釋道:“你使術法,跟著它們,便能找到雪神了。”


    卿珩方才明了,卿玨將縛魂索與誅神鏈放到一處,是為了給他們引路,她笑了笑,說道:“原來如此,卻嚇我一跳。”


    卿玨說道:“走吧。”


    兩人跟著法器疾行了很長的很長時間,很長的一段路後,縛魂索與誅神鏈才停了下來。


    卿珩與卿玨收了術法,往前走了大概一裏,便瞧見了一個冰窟。


    卿珩心中一喜,心想,這個應該便是雪神住的地方了,她欣喜的指著冰窟說道:“到了!”


    她正打算上前去,卿玨卻拉住了她,衝著她微微的搖了搖頭。


    卿珩不知道卿玨是什麽意思,隻好望著卿玨。


    隻見卿玨上前兩步,拱手行禮,朗聲說道:“青娥前輩,頵羝山金烏一族卿玨打攪了。”


    半晌之後,裏麵傳來慵懶的聲音:“我這冰洞在這少說也有幾萬年了,我之前與扶桑大帝說過,神界的任何人也不可打攪了我的清修,他也是答應了我的,怎麽如今倒這般說話不算話?”


    卿珩聽她言語上對扶桑大帝不敬,正想上前與她理論,卿玨卻又拉住了她,她瞧著卿玨的神情,瞪著眼睛沒再說話。


    卿玨不慍不火,又說道:“晚輩實在沒有任何的惡意,也無意打擾前輩清修,晚輩此番來,是為了找前輩問一卷書的下落,但此事十分的要緊,前輩可否現身一見?”


    頓了半晌,裏麵的那個聲音又道:“也罷,你們進來吧。”


    卿珩與卿玨隻得進去。


    冰洞中不似外麵這樣冷冽,卿珩瞧著洞中還有正盛開的梅花,便蹲在花前,有些驚奇的望著。


    不遠處的聲音又道:“兩位請進來說話。”


    卿珩連忙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卻又到了一座冰室。


    冰室中床榻被褥應有盡有,榻前盤腿坐著個身著青衣的女子,很是美貌,膚色如外麵的雪一般白。


    卿珩雖不知道她的年紀,但她看人的時候,眼神中帶了些許滄桑,便也知道她是經曆了些事情的。


    她是上古的神族,卿珩與卿玨雖是扶桑大帝的兒女,在雪神麵前,終究是小輩。


    卿珩與卿玨上前行禮說道:“小神見過雪神。”


    雪神抬眸瞧著兩人,沒什麽表情的點了點頭,後又仔細瞧了幾眼,看卿玨時,一眼帶過,可她瞧著卿珩時,神色漸漸的凝重起來。


    卿珩將雪神看到自己的變化盡數看在眼裏,見雪神一直盯著她,有些不自然,忙問道:“前輩,你怎麽了?”


    青娥說道:“哦,沒事,隻是瞧見你的樣子,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一時心有感觸。”


    卿珩仔細打量了一眼青娥,她眉眼間看著有些熟悉,倒像是之前見過很多次似的,說道:“這說來便巧了,怎麽我瞧著前輩好像也很熟悉似的?敢問前輩說的那位故人是哪位?”


    青娥笑道:“都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也記不大清楚了,不說也罷。兩位是金烏一族的後生?”


    卿珩聽她如此說,卻有些失望,點頭說道:“我們確實是金烏一族的。”


    青娥又說道:“既是金烏一族的,來此,是為了天書的事情?”


    卿珩忙點頭答道:“此番我與兄長正是為了天書而來,究竟這天書下落如何,還請前輩示下。”


    青娥站起身來,說道:“不瞞你們說,當年我是受了扶桑大帝的救命之恩,這才答應在這幫他守著天書,兩位雖是金烏一族的,但天書關乎神界安危,我雖早已不涉足神界之事,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能將天書的下落告知。還請兩位諒解。”


    卿珩一急,問道:“那前輩要怎麽樣才肯告知?”


    青娥說道:“除非扶桑大帝親自來。”


    卿珩瞧她說話時的樣子,像是絲毫都不知道扶桑大帝已經失蹤的消息,說道:“前輩竟沒聽說過麽?我父王在神界失蹤,算來也已經有三萬多年了,他又怎麽能來這兒呢?”


    青娥大驚,問道:“當真?扶桑大帝不在神界了?你喚他父王,你是他的女兒?”


    卿珩點頭道:“是。”


    青娥默了一瞬,才說道:“我這幾萬年從未出去一步,卻不知道神界自與魔界大戰後,竟生了這樣多的變故,哎!”


    卿珩聽她歎氣時的神態,大有惋惜與蒼涼之意,猜想她與扶桑大帝交情不淺,有些欣慰,說道:“此番,我們金烏一族生死存亡,全係於這兩冊天書,前輩既然與我父王有些交情,還煩請將天書的下落告知,晚輩幾人,感激不盡。”


    青娥猶疑了半晌,望著卿珩與卿玨說道:“也罷,我這也算是將天書又交到你們手中了。天書是在昆侖山上沒錯,但此刻,你們不能去找它。”


    卿珩與卿玨異口同聲的問道:“這又是為什麽?”


    青娥有些遲疑的說道:“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但我可以告訴你們,天書如今不止與你們金烏一族有關,且與凡界也息息相關,關於天書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們,可你們最好也聽我一句,天書雖是神界聖物,但此番天書出世,卻會給六界帶來無邊的災難,連神界也不能避免,所以兩位還是想好了,若為了你們金烏一族毀了整個神界,你們怎麽對得起你們的父王?”


    卿珩大驚,與卿玨對望一眼,率先說道:“那前輩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青娥搖頭說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剛剛說的,你們竟沒聽進去嗎?”


    卿珩忙道:“前輩不要誤會,我們並沒有要怎麽樣,隻是前輩既然有此說法,能不能叫我們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我兄妹二人感激不盡。”


    青娥臉色稍稍緩和,地哦按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既如此,那你們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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