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珩打算將白衣男子激得自投羅網,笑著問道:“你那麽想被我們打敗麽?”


    她轉身叮囑陸英道:“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話,等一會,他若是自己過來,直接拿出乾坤核,收了他便是。”


    陸英總覺得這樣有些不厚道,但事急從權,隻能先聽卿珩的話了。


    白衣男子冷哼道:“不知死活。”之後足下一蹬,離了地,朝著兩人飛過來。


    卿珩見計謀成功,轉身向陸英使了個眼色,陸英點頭,將乾坤核拿在了手上。


    乾坤核蓄勢待發,隻要白衣男子再靠近一些,便能一擊而中。


    卿珩腦中已然開始構畫,將白衣男子帶上天庭伏誅的場景,她望著漸漸靠近的男子,笑了起來。


    此時,雲頭上卻又下來一個身影,落在了祭台上,擋在了卿珩與白衣男子中間。


    陸英手一抖,差點將手中的乾坤核拋了出去,幸好及時收住。


    卿珩半眯著眼睛仔細看了陣,卻是個身著藍色衣裳的男子,看著甚是年輕,年歲應與卿珩差不多。


    卿珩皺眉,之前沒想到,白衣男子居然還找了幫手,白衣男子的修為,對付起來已很是費勁,這倒好,又來了一個,這兩人加在一起,可要怎麽打發?


    卿珩正打算將縛魂索擲向藍衣男子時,卻在此時,有了更為驚人的發現:白衣男子也在同一時刻提起手中的劍,指向了藍衣男子。


    卿珩腦袋嗡的一聲響,懵了。


    什麽情況,這人並不是白衣男子請來的幫手,那他是誰?


    卿珩連忙收住縛魂索,望著不遠處的藍衣男子。


    敵我未明,她打算看看再說。


    隻見那男子向兩邊各行了個禮,慢悠悠的說道:“各位仙友,這可是在凡界,天規上明確說了,禁止神仙在凡界相互鬥毆的。”


    白衣男子傲慢的說道:“那是你們神仙的天規,與我們冥界中人又有什麽關係?”


    卿珩望向白衣男子,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這個白衣男子,果真是冥界中人。


    站在中間的男子行禮後說道:“卻原來是冥界的朋友,可前一段時間,我聽說,冥界的冥尊剛剛頒布了詔令,冥界中人不得踏出冥河,這冥河既已封了多日了,敢問兄台,若你是冥界中人,你又是怎麽出來的呢?”


    卿珩一怔,冥界竟然早就封了冥河?那這鄀都城郊的僵屍,便同冥界沒什麽關係了,這又是怎麽回事,白衣男子若不是冥界中人,又會是誰?


    還有,眼前身著藍色衣衫的男子,分明是神界中人,但他輕描淡寫兩句話,便能戳破白衣男子的謊言,看他年歲又不大,神界何時還有這樣厲害的男神仙?


    白衣男子許是被當眾戳穿了身份,臉上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的喝到:“你少在此多管閑事,我是不是冥界中人,這同你又有什麽關係?”


    男子緩緩說道:“天帝聽說此處異常,命我下來看看,沒想到正好碰見了兄台,聽我一句勸,還是早些回去吧,再待下去,天界的神兵怕是就要到了。”


    白衣男子聽完,低頭想了一瞬,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隨即對著藍衣男子拱手說了句:“多謝。”


    說完便消失在了祭台上。


    卿珩看了半天,才見藍衣男子想要放走白衣男子,欲上前阻止時,白衣男子已然離去。


    卿珩與陸英見放入鍋中煮了半日的鴨子飛了出去,急了眼,連忙追過去,可為時已晚,白衣男子這時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在凡界折騰了那麽長的時間,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個線索,竟然叫他跑了。


    卿珩扳起臉,徑直走向男子,此時她滿肚子的火,站在男子麵前,沒好氣的問道:“你剛才為什麽放他走?”


    男子不緊不慢的作了個揖,說道:“姑娘,此話何解?”


    卿珩見他放走了白衣男子,卻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氣上心頭:“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我剛才就要抓到他了,你出來一摻和,叫他給跑了。”


    男子拱手道:“小神是見兩位在此與人鬥毆,不想兩位違背了天規,這才下來勸阻的,若是因此而得罪了姑娘,還請原諒。”


    這人無所謂的樣子,激得卿珩倔脾氣上了來,她笑道:“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可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將他放走的,我看你與他就是一夥的。”


    男子拱手道:“姑娘言重了,小神並不認識他。”


    卿珩許多年都沒見過這樣的神仙了,今日一定要想個法子,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卿珩打算問完他的名號,再結結實實的揍他一頓:“說罷,你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還有,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幫他與我們作對?”


    男子依舊拱著手說道:“在下赤水世子燁麟。”


    卿珩如遭雷擊,她盯著眼前的男子,說不出話來,心道,老天爺是不是在玩她?


    陸英默默的看了一眼卿珩,一副瞧熱鬧的模樣。


    卿珩立馬將縛魂索收了起來,藏在了袖中,她告訴自己,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還有,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是誰。


    她望了一眼陸英,用眼神拋出逃跑的信號,陸英會意,點了點頭。


    下決定開溜的卿珩,轉身時,卻撞上了去而複返的白衣男子。


    卿珩抬眼時,隻看到一把利劍急速向她飛來,她連忙閃身避開。


    卿珩手忙腳亂的將縛魂索拿出來抵擋,那劍撲空之後,竟又回旋著飛了過來。


    卿珩抬眼時,隻見那劍已經離她不過數尺,手中的縛魂索,卻來不及抵擋。


    眼看利劍就要刺入卿珩的肩頭,卻有一人飛奔至她麵前,手臂一揚,將要刺在她身上的劍,擋了下來。


    卿珩眼見燁麟用自己的胳膊幫她擋了一劍,愣了一愣。


    一旁的白衣男子見狀,立即將劍收了,轉身溜走。


    燁麟手臂挨了一劍,流了不少的血出來,他卻渾不在意,隻是呆呆地指著卿珩手中的縛魂索,問道:“你手中的這根繩索,可是縛魂索?你是卿珩?”


    卿珩看著手中的縛魂索,知道自己漏了陷,很不爭氣的跺了跺腳,又點了點頭。


    燁麟眼神中滿是欣喜,他突然拉起卿珩的手,關切的問道:“你怎麽樣?剛才有沒有傷著?”


    卿珩長這麽大,至今還沒個男神仙明目張膽的拉過她的手,她臉有些發燙,卻不好意思將之前救了她一命的人,直接踹翻在地上,她忍著不悅,將燁麟握住的手抽了回來,搖頭說道:“我沒事,剛才謝謝你,幫我擋那一劍。”


    卿珩低頭時,瞥見燁麟手臂傷口處滲出的血,浸濕了衣衫,她抬手指著燁麟的傷口問道:“你的手臂在流血,你沒事吧?”


    燁麟低頭看了眼自個的傷處,笑著答道:“沒事。”


    話才說完,他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卿珩見狀,上前問道:“喂,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她扶著燁麟將要倒下去的身子,見燁麟沒什麽反應,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陸英瞪了眼不知所措的卿珩,說道:“他好像見不得鮮血,你先想法子,將他手臂的傷處包起來再說。”


    卿珩望一眼陸英,哀怨道:“為什麽是我?”


    陸英沒正經的笑道:“當然是你了,他又不是我未婚夫。”


    卿珩低頭看了看燁麟,雖然她對赤水一族一直都沒有什麽好印象,但燁麟剛才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他現在暈倒在這裏,她總不能將他扔在這裏不管不顧。


    卿珩忙在自個身上找了一找,卻發現今日連個帕子都沒帶在身上,她四下望了望,又瞅了一眼遠遠站著的陸英,說道:“那個,陸英,你能不能先過來一下。”


    陸英依言走了過來,蹲在卿珩旁邊問道:“怎麽了?”


    卿珩猛然伸出手,拽住陸英的衣裳用力一拉,陸英的衣襟瞬時被她撕下來一大片。


    陸英嚇了一跳,連忙捂著自己的衣裳,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


    他低頭才見自己的衣裳不成樣子,十分委屈的瞪著卿珩問道:“你,你可是個女神仙,這是做什麽,這是我新做的衣裳,都沒穿過幾次呢。”


    卿珩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好了,就算我問你借的,等回了頵羝山,我讓人再做一件新的衣裳送給你。”


    陸英見她都如此說了,不好再計較,便沒再說話,隻撇了撇嘴,在一旁候著。


    燁麟手臂血流不止,卿珩將他的傷處胡亂包紮了一番,可燁麟此時臉色蒼白,仍舊不見他醒過來。


    卿珩瞥了眼自己適才包紮的傷口,隨即可憐兮兮的看著陸英,問道:“現在怎麽辦?”


    陸英望了一眼燁麟還在流血的手臂,答道:“我說,你不是會醫術嗎?你確定這樣包紮,他不會死的更快?”


    卿珩大驚,問道:“他不會真的死了吧?”


    陸英無奈的說道:“算了,還是帶他回頵羝山吧,讓秦艽救他。”


    卿珩無法,隻能點了點頭。


    秦艽正在後山與辛夷下棋,見陸英背著個受傷的男子過來,兩人連忙起身,秦艽指著陸英背上的男子問道:“他是誰?這是怎麽了?”


    陸英喘著氣說道:“現在沒時間解釋,等會再告訴你,他胳膊受傷了,血還沒止住呢,你先給他瞧瞧。”


    辛夷望了一眼陸英背上的燁麟,又瞧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卿珩,他沒有說話,隻是轉身去了石凳上坐著,順手將桌上的一盞熱茶握在了手中。


    秦艽指了指藥塢前的石榻,對陸英說道:“你先將他放在石榻上,讓他平躺著,我先幫他止血。”


    陸英依言,將燁麟放在了榻上,隨後解脫似的呼了一口氣。


    不多時,秦艽便將燁麟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卿珩瞧了一眼,見再沒血滲出來,瞬時舒了口氣。


    秦艽處理完傷口後,轉身對眾人說道:“他沒什麽大礙,隻是被利器割破了皮肉,傷口處理不當,失血過多,這才暈過去了,喝些湯藥,再調養些時日便會好了。”


    秦艽拿了塊帕子,擦了擦手,走到辛夷坐著的石桌跟前,端了一盞茶,也坐了下來,他瞅著卿珩與陸英問道:“那現在能告訴我了麽?他到底是誰?”


    卿珩與陸英麵麵相覷,卿珩沒什麽表情,也沒有要回答秦艽的意思,她垂著腦袋,從袖中拿出了縛魂索,自己打著結玩了起來。


    秦艽見卿珩這幅神情,隻好轉眼望了一眼陸英。


    陸英走到秦艽跟前,利索的答道:“好吧,我說,他就是那個赤水世子,燁麟。”


    石凳上的辛夷,拿著茶盞的手,毫無預兆的抖了一下,衣袖上撒了些水,他卻渾然不覺,依然含著笑,品著已然涼透的茶水。


    秦艽剛喝下去的茶,盡數噴了出來:“他就是卿珩的未婚夫,赤水世子燁麟麽?那他怎麽會受傷?你們兩個將他帶到這頵羝山上來,他身上的傷,該不會是你們打的吧?卿珩,是你幹的?”


    卿珩聞言,隻是抬眼看了秦艽一眼,撓撓頭,沒有答話。


    秦艽震驚道:“這麽說,還真是你打的?你知不知道,你把他打成這個模樣,你讓聖尊怎麽向赤水神君交代?再說,往後你若再想同赤水退婚,那可不容易。”


    陸英無奈的抬起袖子,將適才秦艽噴在他臉上的茶水擦了擦,解釋道:“燁麟的傷,不是她打的。”


    秦艽又瞪大了眼珠子盯著陸英,問道:“若不是卿珩幹的,那便是你打的了?他怎麽了,你做什麽要將他傷成這個樣子?”


    陸英連忙擺手否認:“自然也不是我打的,此事說來話長。”


    榻上的人卻在此時悠悠醒轉,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望著不遠處的幾人問道:“你們說什麽退婚,誰要退婚?”


    眾人皆是嚇了一大跳。


    秦艽連忙站起來解釋道:“世子怕是聽錯了,我們並沒說什麽退婚。”


    燁麟望了一眼周圍,看到卿珩時,眼神卻瞬間溫柔了許多,他望著卿珩笑道:“卿珩,你也在這啊?”


    卿珩見他蘇醒,雖不甚情願,但出於禮貌,還是走到榻前,關切問道:“你醒了,覺得怎麽樣,傷口還疼麽?”


    燁麟望著卿珩,溫聲細語道:“我沒事。”


    卿珩被燁麟的情意綿綿的眼神嚇到,不自覺的退了好幾步,打了個寒顫。


    她訕笑道:“之前祭台上的事情,是個誤會,秦艽說世子這幾日需要靜養,我這就差人將世子送回赤水去。”


    卿珩本不想與這赤水世子有什麽過多的接觸,不然將來退婚時,怕更是說不清了。


    卿珩沒有情根,這門婚事,無論如何也要退掉的,因為自己,耽誤了別人的終身,那便是大罪過了。


    燁麟看著卿珩,可憐兮兮的說道:“可我現在,修為受損,飛不回去啊。”


    卿珩笑道:“不打緊的,我可以拜托陸英,將你再背回赤水去。”


    陸英直起身子,無語的望著互相客套的兩人。


    燁麟連忙拒絕道:“適才他才將我從凡界背回來,已然很累了,怎麽好意思再麻煩陸英神君呢?”


    卿珩撇嘴,隨即咬牙切齒的笑道:“那世子,不如我將你背回赤水去?”


    燁麟連忙從榻上翻了起來:“這怎麽可以?”


    卿珩翻了個白眼,心想,那你想怎麽樣,賴在頵羝山上不走了?


    燁麟上前來,又拉住卿珩的手,竟撒起了嬌:“我好不容易才見著你,不想那麽快就回去。”


    卿珩見燁麟撒嬌的動作與鯉赦十分的相像,不自覺將眼前的燁麟與平日鯉赦的風流形狀貼合在一起,且他拉陌生姑娘的手的動作,很是熟稔,短短幾個時辰裏,他已經拉了自己兩次手了,便從心底也沒將這個燁麟當做什麽神品好的神仙。


    卿珩忍住想要將他另一隻手打殘的衝動,鎮定的將她的手抽了回去。


    卿珩望一眼燁麟,故作遺憾的說道:“那真是不巧了,明日我剛好要去丹穴山一趟,而且這幾月裏,怕是都不會待在淩暉殿中,如今淩暉殿裏連個侍奉的人都沒有,你還受著傷,怎麽能在這待著呢?”


    燁麟聽卿珩如此說,眼睛裏泛出些亮光來,問道:“你這是在關心我麽?”


    卿珩欲哭無淚,誰能幫她把這個燁麟給帶走嗎?


    見卿珩沒有說話,燁麟繼續說道:“你是我未婚妻,我們將來是要成親的,你就讓我留在這裏照顧你吧!”


    一旁的秦艽與陸英,早已看傻了眼,睜大眼睛瞧著這萬年難遇的熱鬧。


    卿珩看著燁麟,突然改變了主意,帶不走燁麟也可以,隻要將她帶走就成了。


    看這樣子,傳說中的赤水世子燁麟竟還是個無賴?


    卿珩心生一計,笑著說道:“世子要是願意,那便在這山上住幾日吧,待你的傷好些了,我帶你去頵羝山各處轉轉。”


    冷眼旁觀的辛夷,終於有了一絲動容,他看似無意的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茶盞與石桌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


    眾人皆向辛夷望去。


    辛夷嘴角依舊噙著笑,卻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也沒有說一句話。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卿珩轉身時,瞥見許久不見的雲中君,正往藥塢走來。


    卿珩盯著離她越來越近的那張熟悉的臉,開始有些提心吊膽。


    這個雲中君,一向很大嘴巴,她到這頵羝山來一趟,燁麟在頵羝山上的事情,必定會在半日之內傳遍神界,到時,她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雲中君紅光滿麵,看似精神很好,見平日清淨的後山今日卻站了這麽些人,且神情各異,隨即笑道:“我來這淩暉殿,是想拜訪一下聖尊,卻見映月殿的大門上了鎖,前殿中的仙娥竟也不知所蹤,想到秦艽定在後山,所以便過來問問,卻沒想到你們竟然都在此處,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她瞥了眼燁麟,又仔細瞧了幾眼,覺得他有些眼生,便隨口問了一句:“這位是……”


    陸英見狀提醒道:“他就是赤水神君的世子燁麟。”


    雲中君恍然大悟,連忙笑著上前向燁麟行禮道:“原來是赤水世子,小神可是早就聽說世子大名了,今日一見,世子與我們少主,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卿珩眼見雲中君口沒個遮攔的,連忙上前推搡了她一下,小聲說道:“你胡說什麽?”之後,她又轉身向燁麟解釋道:“這是雲中君,是我的好友,她……”


    卿珩頓了一頓,望了一眼雲中君,轉身指著自己的腦袋,從容的說道:“她……這裏有些問題,時常會說胡話的,你千萬不要介意!”


    雲中君見狀忙道:“我是來找……”


    卿珩忙道:“她今日來這頵羝山,是,是要找我拿些東西的。”


    雲中君一頭的霧水,轉身看著卿珩又問道:“你怎麽了?”


    卿珩忙將雲中君拽到身側,咬牙切齒的笑道:“你今日怎麽來的這樣巧?我記得你上次不是找我要了些東西麽,我前幾日找著了,就放在枕霞居中,你這就跟我過去拿吧。”


    雲中君一怔,她望著眼神中充滿威脅與警告的卿珩,隻好點了點頭。


    卿珩說完之後,拉了雲中君,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她臨走前,望著秦艽特意囑咐道:“你們先在後山好生待著,我有些事情,處理好了再回來。”


    一眾人都靜靜的盯著卿珩,卻像是不知道說什麽似的,也沒個人吱聲,燁麟倒像是想說些什麽,見卿珩拉著雲中君轉身走了,卻終究沒來得及開口。


    從後山上離開時,卿珩還順手將愣在原地的陸英一並拉了去。


    卿珩幹脆利落的離開,將這位受傷未醒的赤水世子晾在了藥塢,又緊接著將與她相關的一幹人等盡數帶離了後山。


    藥塢前便隻留了燁麟秦艽辛夷三人,辛夷表情很是淡漠,仿佛一點都不關心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隻當這些事情,與他並沒什麽幹係,依舊坐在桌前,翹著腿喝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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