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聽到這個聲音,紀清連轉身都懶得轉身,依舊端著自己手中冒著熱氣的龍井,對身後的人說道:“這可真是太少見了,臥龍軍團的話事人親自來見我,看來我可以出去買個彩票了,說不定還能中個大獎。”


    以西蒙的性格,這種時候高低得說一句,“你別太荒謬!”


    不過諸文亮有求於人,自然會攔住他的行為,並且走到了紀清的麵前,搬了張椅子坐下,“deadshot先生,我覺得,我們有一門生意可以商量商量。”


    紀清看了他一眼。


    “我允許你坐了嗎?”


    西蒙腦子裏的火氣“噔”的一下就上來了,“你……!”


    諸文亮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自覺地站了起來,將椅子搬開,“現在,我們可以來談談生意了嗎?我覺得我能夠給出的條件,還是可以比絕大多數人給出的條件好很多的。”


    “談生意最重要的一點不是條件給的豐厚與否,如果隻關心眼前的利益,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紀清喝了一口茶水,隨後將茶盞放在桌麵上,“我在乎的,是聊得投機與否,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想這句話諸先生應該很能理解吧?”


    “我能理解,不過我相信,隻要報酬足夠豐富,也會讓您改變主意。”說著,諸文亮伸出了自己的五根手指,“我手裏,現在有五份落難者骸骨,這種砝碼,足夠讓我們的話題變得投機了嗎?”


    紀清已經能夠感覺到雙子的殺意在逐漸高漲,淡定地喝了一口茶,“那就姑且聽聽你要說些什麽吧。”


    “幫我找個人,”諸文亮將小白的照片推了出來,放在紀清的麵前,“幫我找到這個人,五份落難者骸骨就歸你了,如何?”


    即便紀清能夠窺伺未來,但他也確實沒有想到諸文亮居然真的敢說出這句話。瞟了一眼照片上的麵容,紀清又喝了一口茶,“你現在好像很急啊,七惡人的封爵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急著掌握能夠淩駕於神明之上的力量嗎?”


    被一眼揭穿,諸文亮也沒有否認。


    他的確很需要足以讓邪神子嗣都會臣服的力量,不然的話,光憑七惡人的身份,根本壓製不住臥龍軍團剩下的十一個人。


    而且諸文亮也覺得這七位神明可能有些許古怪,他很討厭被別人掌控的感覺,有七位神明壓在他頭上,將自己當做棋子的行為也讓他頗為不爽。


    因此,想要破局的方法就隻有一個。


    獲得更強的力量。


    為此,諸文亮現在急需找到小白的存在,並且搞清楚她為什麽能夠讓邪神子嗣都向她臣服的力量。


    能夠擁有這種力量,瘋人院號的船長自然不用提,到時候的自己甚至可能直接脫離七位神明的掌控,這才是他所迫切需要的。


    “好,”紀清將照片收了起來,揣進自己的衣兜裏麵,“我會負責幫你留意這個人的,當然,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夠找到。”


    為了保險起見,諸文亮補充了一句,“沒找到人的話,落難者骸骨是不會給的。”


    “我知道,這點規矩還是懂的。”


    二人商討至此,諸文亮和西蒙便打道回府。


    後者著實是對紀清的表現非常不滿,身為沒頭腦與不高興組合中的沒頭腦,他說出了非常符合自己人設的話語,“為什麽一定要找這個額家夥合作?媽的,越看他越不爽,真想一拳把太陽打爆!”


    諸文亮解釋道:“這隻是試探而已,我這次來不是來談生意的,我隻是想搞清楚,他究竟認不認識那個女的而已。”


    西蒙一驚,“那這麽說,其實你手裏根本就沒有落難者骸骨?”


    “誰知道呢?”諸文亮敷衍地回答道,“總之我隻是負責打個草,蛇會不會被驚到,還得看他自己的表現。”


    “如果他真把人找到了,來找我們要報酬該怎麽辦?”


    諸文亮笑了。


    “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比你聰明多了。”


    對於這種兩個人在暗處互相算計的行為,西蒙真的覺得頭挺大的,完全沒有辦法跟上大家的腦回路。


    這種時候,就體現出童丘的重要性了。


    他對於話題的掌控、對於邏輯的侮辱、對於思路的摧毀,都是頂尖的。


    紀清已經在童丘的手中體會過這種感覺了,要是真讓他介入這兩個人的討論,估計所有計劃都得被推倒重來。


    也得虧現在童丘被困在外神化身的孔洞裏麵,不然的話,諸文亮就得懷疑人生了。


    另一側,在船艙中,小白從船艙內部走了出來,似乎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剛才有人嗎?”


    “狗叫而已,和你們沒關係,”紀清看著她,“你是出來曬太陽的嗎?”


    小白搖頭,“他們在船艙裏麵鬥地主,我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太久沒有這麽放鬆過了,感覺都有點懈怠了。”


    紀清給出了一個建議,“那你可以像之前那樣,打掃一下這艘船隻啊。”


    不料,小白居然很嚴肅地搖了搖頭,“我隻會打掃瘋人院號,那是我的家,這裏和我半毛錢關係沒有,幹淨與否都和我無關。”


    這孩子不僅專一,怎麽還這麽死腦筋呢?


    紀清無奈地搖了搖頭。


    換成其他人,估計都得祈禱童丘快點回來了,不然他船上的船員一個個都太個性鮮明,根本管不住。


    不過此時的六號避風港口除了依舊被天災級別的災難所包圍著,完全沒有什麽新的變化。


    甚至,外人都無法確定裏麵的狀況,因為一旦接近天災級災難,絕大多數求生者的船隻就會傾覆。


    這便導致大家連童丘是死是活都無法確認。


    ——


    溫熱,但夾雜著一些古怪臭味的風撲打在了臉上。


    童丘可以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溫熱,也可以感覺到自己正躺著,可就是睜不開眼睛。


    他現在對於自己身體的掌控度已經低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即便是連想要充血挺直都已經做不到了。


    這嚇得童丘還以為是自己不舉了,結果才發現是自己殘廢了。


    那真是太好了,嚇我一跳。


    身體的掌控度在逐漸回歸,童丘也能一點點操控自己的身體,從手指的顫動,到眼皮的顫動,再到充血挺直,一切都非常順利。


    然後,童丘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在他的視野之中,他看見了一張很熟悉的臉。


    此刻的童丘,正躺在仙鶴的腿上,視線正好與她相接。


    “咳咳,”仙鶴麵具下的臉微微發紅,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這個,就是所謂的晨○嗎?謝謝你讓我了解到了這種最基本的生理知識,學到了學到了。”


    童丘正經地給出了回答。


    “應該的。”


    “你臉皮真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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