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候?”


    對於他的意見,白羊王從心底裏感覺有點不妥。


    如果是之前的話,他們自然不把漢人放在眼裏,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擺譜,真的能有用嗎?


    無論是左賢王還是伊雉斜,現在都已經徹底的拋棄了他們,要是跟漢人交惡,這萬一漢人打來怎麽辦?


    或許幾年前他們都不把漢人放在眼裏,但是,上次周亞夫的那三萬人,那可是真的讓他們吃足了苦頭。


    “你心裏得想清楚了,無論我們是打是和,我們都得自己拿穩了注意!咱們手裏可是有十幾萬大軍呢,我們怕什麽?”


    樓煩王一邊說話,一邊給自己割了一塊羊肉,沾了點青鹽之後,美美的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說是這麽說,但是,為什麽到現在為止,渾邪王還沒有過來?”


    說起來這是三家的事情,但是,到現在為止,渾邪王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這讓白羊王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老小子,該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跟自己玩什麽花樣吧!


    “我們三個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還怕他跑了嗎?不必管他,指不定他現在又看上了哪家的娘們了!”


    對於渾邪王,樓煩王還真是有點不屑。


    雖然說草原上的男人遇到喜歡的女人直接睡了的多了是,但是,這老小子專門喜歡別人的婆娘。


    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很是不齒,俗話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但是,這老小子那可是真正的生冷不忌。


    不光是那些小部落的女人,他自己部落裏的女人,隻要看上的,不管是不是別人的,這家夥一樣不肯放過。


    就因為這個,一次酒後縱欲的時候,差點被人一刀砍死。


    盡管事後那人被殺了,但是,還是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傷疤。


    別人自然不敢議論他,但是,同為河套三王,樓煩王可不會慣著他。


    “算了,不管他了,就按你說的辦吧,我就不信了,那些漢人還真的什麽都不說就回去!”


    想起渾邪王的特殊癖好,白羊王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直接大大的灌了一口酒。


    無論他自己心裏到底怎麽想,漢人現在的舉動,已經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了。


    都已經來到了營地的附近,可是,他們居然不進來,反而讓自己出去談,這不明擺著是要壓自己一頭嗎?


    ————————————


    “大人,我們在這裏等著,那些匈奴人會來嗎?這都六天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眼看著六天的時間過去了,順子還真是有點著急了。


    畢竟,他們當初可是放出話去了,十天一過,他們就直接回去的。


    這好不容易有個出頭的機會,要是無功而返的話,順子這心裏怎麽能甘心呢。


    “我都不著急,你這個家夥著什麽急?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你家大王嗎?”


    看著順子急的走路都上躥下跳的樣子,曹煒笑著說道。


    “我這不是擔心咱們最後無功而返嗎?”


    看著曹煒老神在在的樣子,順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有什麽好著急的,不著急,再等等吧,算算日子,差不多應該有消息過來了!”


    曹煒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走到了帳篷的外麵,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這才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冰雪消融,萬物複蘇。


    入眼之處,到處都是一片綠色的世界。


    站在這藍天白雲之下,讓人的心胸都不由得開闊了起來。


    一想到自己這次能把這片遼闊的土地納入大漢的版圖,曹煒的心裏就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一輩子能有幾次這樣的機會。


    “大人?您到底在看什麽呢?”


    看著曹煒在日頭底下看的出神,順子再次湊了過來,小聲的問道。


    “看什麽?當然是看我大漢的天,我大漢的土地了!”


    曹煒毫不避諱的說道。


    “您剛才說相信我家大王?我家大王另有安排?”


    順子小聲的問道。


    “你家大王的事情,你小子來問我呢?”


    曹煒笑了笑,好像什麽都說了,但是,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轟——轟——轟——”


    “大人,有大股的騎兵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如雷的馬蹄聲。


    緊接著,遠處的天邊就看到了一條黑色的人龍,不斷的朝著他們飛奔而來。


    “傳令下去,全軍戒備!大人,您還是先到馬車裏待一會吧!”


    劉登來之前,可是給順子下了死命令。


    眼看著這些人來者不善,順子趕忙說道。


    “你小心點!”


    曹煒倒是沒有繼續逞強,畢竟,這些士兵們都是全身鐵甲,但是,他這渾身上下可沒有一點鐵器。


    這要是中上一箭那可不是好玩的!


    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劉登可是給他留下了一輛特製的馬車。


    表麵上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這馬車所有的位置都內襯了一層鋼板。


    而且,這些鋼板都是特製的,比起普通的板甲材料更加的昂貴。


    雖然隻有薄薄的一層,但是,就算是三十步內,被八牛弩直接命中,也的不會被直接洞穿。


    隻要他坐在這馬車裏,就算是匈奴人的射雕手,也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曹煒才剛剛上了馬車,隨行的士兵們已經開始列隊了。


    “弟兄們,保護大人!”


    順子一聲令下,一千五百名士兵直接以馬車為中心,擺出了三層圓陣。


    “轟——隆——隆——”


    他們這邊的陣型剛剛布好,那些騎兵已經到了他們身前的位置。


    “你們是哪裏的騎兵?不知道這裏是漢使的大營嗎?”


    看著那些一個個身形彪悍的匈奴人,順子直接拍馬出陣,厲聲高喊道。


    “你們那個什麽鳥漢使呢?本將軍乃是渾邪王的使者脫克裏,讓他快點出來迎接!”


    渾邪王的人?


    順子的瞳孔不由得一縮,立刻打量起了麵前的男人。


    這家夥看起來大約四十來歲,身上穿著的鎧甲十分的古怪。


    和普通匈奴人的鎧甲不一樣,反而和漢軍的劄甲有點像。但是,這樣式卻十分的古怪。


    至於別的,倒是看不出什麽來,匈奴男人的發式基本上都差不多。絡腮胡子,跟個毛人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一張大餅臉上配上兩隻小眼睛,看起來就有點十分的滑稽了。


    “你是渾邪王的使者?你難道不知道,我家大人是來跟三位大王商談要事的嗎?渾邪王自己怎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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