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家的鳥人?來這裏幫一個殘廢出頭嗎?”


    讓劉登沒想到的是,那獐頭鼠目的中年男人說起話來居然十分的硬氣。


    “這葉家的小哥雖然是受了傷,不過說到底那是為國效力,你這麽一口一個殘廢的,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自從傷殘了之後,葉一劍對於殘廢這兩個字實在是有些過分的敏感,接二連三的被人戳到痛處,現在這個時候臉色已經陰沉的可怕。


    甚至他的身體都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劉登直接上前半步,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葉一劍的肩膀上朗聲說道。


    “你算是什麽東西?趁早給老子滾一邊去,要不然別怪老子對你們不客氣!也不出去給我打聽打聽,我姓馮的是好惹的嗎?”


    那山羊胡的男人說起話來,還真是硬氣的可怕。


    “說起來還真是有意思,這世上我惹不起的人,加在一起一共也不過兩掌之數,怎麽看你也不像在這幾個人裏麵啊!”


    畢竟是來提親的劉登,也不想把事情弄得那麽難看,說話的時候還是給他們留了幾分餘地。


    “王婆子,你告訴他我是誰?”


    讓劉登沒想到的是,話都說到現在這個份上了,那人居然還要擺譜。


    “你們幾個給我聽清楚了,這位就是咱們晉陽城衛尉府的書辦馮子京馮大人!”


    讓劉登哭笑不得的是,那媒婆居然煞有其事地介紹起了馮子京。


    “我還以為是個什麽大人物呢,說了半天是個書辦而已!你既然是衛尉府的書辦,你就是這麽看待這些為國受傷的將士們的嗎?”


    劉登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了。


    如果是普通百姓的話,或許劉登還沒那麽生氣,畢竟,百姓們隻關心自己眼前的事情,這確實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但是這家夥身為衛尉府的書辦,說起來的話也算是半個軍人,他這麽對待傷殘的將士,那就讓劉登沒辦法容忍了。


    “你、你是什麽人?”


    看著劉登陰沉的臉色,馮子京終於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回答我的問題!”


    連續經過幾場大戰之後,劉登的身上殺氣已然很可觀了,此刻這兩眼一瞪,馮子京渾身一個哆嗦,差點沒跪在地上。


    隻不過看看旁邊的朱老七和那王媒婆,現在這個時候,他可真不想在人前丟了自己的麵子。


    “我說你祖宗!趕緊給我滾,要不然,別怪老子叫人把你們抓起來!”


    雖然明明知道劉登有些不太對路,不過還是咬著牙硬挺著說道。


    “順子,給我抽他二十個大嘴巴子,然後給我丟出去!”


    劉登終於失去了耐心,像這種無恥之徒,實在是不值得他在這裏浪費精神。


    “你敢!”


    眼看著順子朝他一步步走了過去,馮子京厲聲高喝道。


    “啪——”


    回答他的是一記有力的耳光,順子本來就身材高大,雖然算不得天生神力,可是這一巴掌下去,也硬是打掉了他兩顆大牙。


    旁邊的王媒婆頓時就傻眼了,硬是一聲大氣都不敢喘。


    “你敢打我!”


    馮子京的聲音,不由得再次高了八度。


    “啪——”


    順子反手又是一記大耳光,馮子京徹底的被打蒙了。


    劉登身邊的葉一劍已經淚流滿麵了,他曾經無數次的想動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將那些嘲諷自己的人徹底的抹殺。


    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他明白自己鋪開這張大網有多不容易,每動用一次就會暴露無數人。


    也隻有他才明白,對於他手底下的這些人來說,很多時候暴露就意味著死亡!


    “我說後生,你們今天來是特意來打架的嗎?”


    眼看著馮書辦在自己家裏被人家這麽痛打,朱老七終於不敢繼續沉默下去了。


    畢竟,這位馮書辦的本事,他可是知道的。


    他要是暗地裏動動手腳的話,或許葉家的那個小子不怕,自己說不準可真的要倒大黴的!


    “順子,把他帶到外麵去,別在這裏髒了地方!”


    劉登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壓下了自己的怒火,不管怎麽說今天是來給葉一劍提親的,能不惹事他還是盡量不想惹事。


    “這位想必就是朱老伯了,我兄弟和您家的閨女也算是兩情相悅了,我這個做兄長的今天是特意來替他提親的,這是我們準備的禮單,還請老伯一觀!”


    劉登說話之間,直接從自己的衣袖裏摸出了一張大紅的帖子。


    朱老七一下子就傻眼了,和葉天德一樣他也是個粗人,鬥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哪裏見過這個陣勢……


    這王媒婆今天之所以帶著馮書辦過來,為的就是讓他當場寫下婚書,雙方簽字畫押之後,她這樁事情才算是真的變成了。


    可是沒想到這話沒說幾句,那馮書辦已經被人徹底打成了豬頭。


    “俺……”


    朱老七的臉上露出了一副為難之色,說到底這件事情他是心裏有愧的。


    兩家原本都已經說好了,就差最後一步程序了,可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葉一劍受傷了。


    雖然說雙方沒有留下婚書,可是他的當場悔婚確實是有點不太地道。


    “這位小哥,俺也知道這事情辦得確實有些不太地道,可是,他的傷了一條腿少了一隻胳膊,俺總不能眼看著自己閨女嫁過去之後衣食無著吧……”


    朱老七猶豫了一下之後,歎了口氣,沉聲說道。


    “這位老伯,你說的倒是也不無道理,隻不過你怎麽就知道我兄弟養不起家小呢?您可看清楚了,光是這份禮單上的東西,足夠他們小兩口吃喝十輩子了!”


    說了半天還是錢的問題,劉登的嘴角帶起了一絲笑容。


    “你、你這後生,你莫不是誆我吧?”


    朱老七的嘴唇一陣的哆嗦。


    “我說老朱,你可別聽這幫後生在這裏胡說八道,那王家的小三子,可是給你足足準備了三十貫錢呢!”


    一旁的王媒婆眼看著這事情要黃,也趕忙在一旁插口說道。


    “哈哈哈哈,區區三十貫錢就能遮住你的眼嗎?順子,讓他們把我準備的禮物拿進來!”


    “諾!”


    順子在外麵應了一聲,立刻有人高聲的報著禮單走了進來。


    “代王殿下賜葉校尉定親之禮:珍珠十斛,錦緞千匹,黃金一千兩,白銀五千兩,銅錢一萬貫,城外別院一座,擢升葉一劍為奉義中郎將!”


    那高亢的聲音,讓朱老七忽然感覺眼前一花,他的耳朵裏現在隻剩下了四個字!


    代王殿下!


    “你、你、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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