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薇一直繃著弦,難受得厲害也不敢放鬆,直到確定得救了才放任自己昏迷。但這昏迷也是短暫的,救護車將她送進醫院的時候,她就醒了。


    正好旁邊有救她的消防員、守林員、醫生、護士,還有匆忙趕到了解情況的警察。她便露出了劫後餘生的表情,慶幸地看向他們,“我得救了!是你們救了我嗎?我第一次用那些求救方法,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幸好你們看見了,謝謝你們!”


    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害怕地說,“我哥把我丟下的時候我都絕望了,幸好你們救了我,謝謝你們,真的太謝謝你們了!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


    醫生看她醒了,就把推床停了一下,給她簡單檢查了一下,鬆口氣說:“沒什麽大事,別害怕。”


    警察則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嚴肅地上前問道:“你說是你哥把你丟在那裏的?他為什麽這麽做?你們有什麽矛盾?你是怎麽受傷的?當時還有別人嗎?”


    霍薇代入原主當時的情緒,不用多想,眼淚就不停地往外流,“我哥的女助理害我摔倒受傷,我推了她一下,被我哥看見了,他不相信我,說我欺負人呢,訓了我半天,叫我一個人走去公路,在雨裏清清腦子。”


    霍薇說到這住了口,像是氣壞了也委屈壞了,更像嚇壞了,不想再提當時的事。她躺在病床上扭過頭擦了下眼睛,“早知道我就不跟他們去旅遊了,我們沒什麽矛盾,就是我打擾他們談情說愛了。”


    這句話更像賭氣,但總比剛醒的時候驚慌失措的模樣好多了,看著情緒也穩定了些。警察還要再問,醫生給攔了,“病人剛醒,我要給她做個詳細的檢查,你還是先聯係她的家屬,晚點再做筆錄。”


    護士推著霍薇的床繼續往急診室去,霍薇微微挺起身子,對幾人喊道:“是誰救了我?一定要留下聯係方式,我要好好報答救命恩人,一定要留啊。”


    醫生皺眉道:“快躺好,還沒確定你身上的傷,別亂動。”


    霍薇聽話地躺好,被推進了急診室。醫生檢查的時候,她還在後怕地說:“我第一次這麽期待來醫院,幸虧我學過求救知識,要不然在樹林裏過一晚還不知道有沒有命了。”


    護士給她打了一針,勸道:“現在平安了就別想這些了,放鬆心情對身體有益。”


    霍薇點了下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們。我媽在b市,這麽晚了肯定要明天才能過來,麻煩幫我請個護工好嗎?還有別讓我哥和他的助理探視,我頭很痛,不想再聽他們訓我。”


    護士多看了她兩眼,心裏好奇她哥的助理是怎麽回事?難道傍上大款了欺負未來小姑子?不過她們有職業操守,再好奇也不能發問,隻是應了霍薇的話,按部就班地安頓好她。


    她被救的及時,沒什麽大事,就是輕微腦震蕩、感冒發燒,還有腳踝紅腫。現在到了醫院,隻要好好治療,很快就能痊愈。醫生還誇了她對腳踝處理得很到位。


    霍薇住進病房以後,警察又來給她做了詳細的筆錄,霍薇事無巨細地把她能想到的都告訴了警察。她有原主記憶,而且可以隨時調閱,一絲一毫都不會忘記,警察還挺詫異地,問她:“當時你那麽難受,還記得這麽清楚啊?”


    霍薇笑了下,“我記憶力特別好,也幸好有這個優點,才能記得怎麽做點火器,怎麽點火堆求救。”


    那個點火器的製作方法是網上挺火的一個視頻,警察也看過,不過他沒想到有人看完會記住,關鍵時刻還能用來求救,對霍薇的觀感就很好。


    他看著小姑娘臉色蒼白的樣子,安慰道:“我們已經聯係到你的家人了,你母親說她連夜趕過來,你哥哥那邊……”


    霍薇的笑容立馬消失了,厭惡還帶著點害怕地把被子扯到下巴上,把自己全蓋上了,隻露出自己半張臉,“我不想見他。”


    這是明顯的防禦姿勢,是沒有安全感、內心害怕的表現。警察沉默了下,點頭說:“那行,我直接叫他去警局了解情況,如果有異常情況我再通知你。你休息吧。”


    “謝謝警察同誌,辛苦您了。”霍薇認真道了聲謝。


    警察出去把房門關好,看見門外來給霍薇打針的護士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挺好的小姑娘,什麽樣的哥才舍得把她丟樹林裏啊?這是仇人吧?”


    警察想了下霍薇描述的情況,又跟護士說:“勞煩注意點這小姑娘的安全啊,我還得調查一下是有心還是無心,要不是小姑娘機靈,這樹林裏昏迷一晚指不定就沒命了,你留點神。”


    護士點頭應了,“醫院裏到處都是監控,她還請了護工,放心吧。”


    霍薇出現的時候樣子很慘,在樹林裏那種環境裏如果沒獲救也確實很危險,所以她一句被哥哥丟下的就讓他們上了心,尤其是警察同誌,下意識就想多了,重視了起來。


    霍銘接到警方電話時正和趙思嘉吃晚餐呢,能看到海景的五星級餐廳,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趙思嘉還發了朋友圈。


    他一聽說霍薇進了醫院,第一反應就是不信,覺得這是霍薇故意搞事情。但問清楚是守林員看到黑煙找消防隊把霍薇救出來的,他就有點坐不住了,立即詢問霍薇在哪家醫院,想要趕過去。


    誰知警方說霍薇拒絕和他見麵,提到他有恐懼的情緒,建議他暫時不要去醫院刺激霍薇,還是先到警局錄口供。


    霍銘掛了電話臉都黑了,霍薇不肯見他,還害怕他,他們做兄妹二十多年,他怎麽從來不知道霍薇有這麽膽小?他還對霍薇受傷的事很疑惑,對趙思嘉問道:“當時你和霍薇走在一起,你看到她受傷了嗎?”


    趙思嘉不知道霍薇受了什麽傷,隻是看出她磕了頭、扭了腳。不過她當然不會說,隻道:“我看她滑到了就把她拉起來,然後就被她推倒了,沒看見她受傷。怎麽了?她傷得很嚴重嗎?當時她推我的力氣不小,感覺應該沒事啊,會不會是在我們走了之後受的傷?”


    霍銘覺得也是,有點煩心,起身道:“走吧,警局叫我們過去錄口供,說霍薇被找到的時候情況不太好,要問清楚當時的情況。”


    趙思嘉心裏一緊,想想她也沒怎麽霍薇,就又放鬆下來,麵色無常地跟著霍銘走了。餘光掃到餐桌上的紅酒、牛排,她心裏惋惜,本來還想趁氣氛好和霍銘再進一步,現在隻能算了,霍薇真的每次都能給她找事。


    警察不認識霍薇,但認識霍銘。通知他的時候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等見到真人才驚訝地發現這個霍銘真的是那個最年輕的天才企業家。以前看到關於霍銘的新聞都是誇他多天才、多優秀的,警察怎麽都沒想到他私下裏對妹妹居然這麽狠。再怎麽樣也不該把小姑娘一個人丟在樹林裏吧?


    因為對霍銘的好印象,警察覺得不能聽霍薇的一麵之詞,就又非常詳細地詢問了霍銘當時的情況。


    霍銘沒覺得自己有錯,當然實話實說。


    “我走在前麵,聽到驚呼聲,回頭就看見霍薇推倒了思嘉,思嘉的手擦破了。我讓霍薇道歉,霍薇不肯,還胡攪蠻纏,我當時很生氣,就讓她一個人走去公路坐車。”


    警察問道:“你當時知道她摔倒了嗎?知道她受傷了嗎?”


    “不知道,我也是剛才接到你們的電話,問了思嘉才聽她說霍薇滑到了,但霍薇推思嘉那麽有力氣,當時應該沒有受傷,很可能是我們走了之後,她在樹林裏受的傷。”眼見為實,霍銘沒有半點心虛,他就是這麽想的。


    可警察漸漸覺得他有點奇葩了,又問他,“你說霍薇不肯道歉還胡攪蠻纏,她是怎麽胡攪蠻纏的?說具體言行。”


    霍銘仔細回想了下,“她說‘你問都不問一句,到底誰才是你妹妹’。”


    警察記好筆錄,看了他一眼,又問起他離開樹林到來警局之間的事,霍銘都如實回答了。警察發現他一直都沒想過在公路等妹妹,或回去接妹妹,更沒想過妹妹可能會有危險,還有心情和趙思嘉吃大餐呢,忍不住說了一句,“就算霍薇像你以為的沒有受傷,她一個人在樹林裏,距離公路三公裏,你就沒想過她會遇到歹徒發生意外嗎?”


    霍銘抿了抿唇,“她二十四歲了,不是小孩子,而且當時距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她從前也經常一個人出去玩。”


    霍銘自己說完都愣了一下,因為說這麽多不代表霍薇一個人就不會遇到危險。他想象了一下,如果霍薇真的遇到歹徒了呢?那他現在接到的可能就是噩耗。


    警察的表情很冷淡,讓他看一遍筆錄簽字,說道:“醫生為霍薇檢查,說她後腦撞在石頭上有輕微腦震蕩,腳踝因為冰敷處理得及時,隻是紅腫了,還有她的雙臂為了支撐身體移動過於用力,都腫了。根據時間推測,她不是在你們離開後受的傷。”


    警察說完示意他可以走了,收起筆錄回到工位繼續工作。警察不管這些家事,把情況問清楚,也把實情告訴他,這項工作就結束了。這件事沒有什麽疑點,不存在有心害人,所以接下來的事他就不管了,隻是心裏唏噓,人模狗樣的天才企業家人品真不怎麽樣。


    趙思嘉那邊也做完了筆錄,以她的角度來說,她從頭到尾都很無辜,好心拉了霍薇一把,還被霍薇推倒了。不過警察見過的人多了,光從趙思嘉沒攔著霍銘還開心地和霍銘用餐來看,就能知道她是想讓霍薇吃苦頭的。事後警察私下閑聊起來的時候,都吐槽這兩人不怎麽樣,差點害了一條人命。


    霍銘在警局裏走了一趟,心情很差,尤其是想到霍薇被他丟下差點出事,就更是煩悶,好像他做錯了事一樣。他把趙思嘉送回酒店,然後就驅車到醫院看霍薇。


    趙思嘉心情也很不好,在樹林裏那種得意的心情一掃而空,隻覺得麻煩。霍薇沒事都要鬧騰個不停,現在受了傷,一定會大鬧特鬧,借此機會趕她離開。


    到時候霍薇的媽來了,也一定會給她臉色看。說不定霍薇還會說一切都是她害的,免不了一場爭執。她隻是想看霍薇倒黴而已,誰讓霍薇總找她麻煩?怎麽最後反而給她自己惹來這麽個麻煩呢?


    她在酒店裏等了又等,忍不住給霍銘打了個電話,“霍銘,你見到霍薇了嗎?她真的傷得很重嗎?用不用我過去看看?”


    霍銘煩躁地在醫院外抽煙,沉聲道:“你不用過來,她請了護工,不肯見我。我剛才問了醫生,她那些傷都是真的,我們走的時候,她沒叫我們可能是因為腦震蕩頭暈惡心,一時沒反應過來。”


    趙思嘉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低聲勸慰:“別自責了,當時我們也不知道她受傷了。如果知道的話,一定不會丟下她的。以後我們再也不做這樣的事了,晚點我們去和她解釋,她會想明白的。”


    霍銘沒什麽反應,抽了口煙。跟霍薇解釋?霍薇怎麽會聽?她向來胡攪蠻纏,任性不講理,這次是他理虧,以霍薇的性子肯定要記恨他。


    他又想起警察那番話,就算霍薇不受傷,他就可以丟下霍薇了嗎?那裏那麽偏僻,如果霍薇遇到歹徒會有什麽下場?


    霍銘更煩了,沒心情多說,讓趙思嘉早點休息就掛了電話。


    趙思嘉看著手機皺起眉,不禁猜疑霍銘是不是在怪她,怪她當時沒說出霍薇摔倒的事,或者怪她當時沒攔著他丟下霍薇。


    她心裏不可控製地委屈起來,那是霍銘的決定,她勸了的,霍銘堅持要給霍薇一個教訓。現在出了事,怎麽能怪她?她還想給霍銘打電話,對著手機看了半天,轉而打給了婁霄。


    遇到這種事,她想和婁霄訴訴苦,霍銘不安慰她,不知道她也在忐忑不安,婁霄一定會安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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