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狸回到醫院的時候,瞿若晨已經推出手術室了。


    據說,楚以晟趁著他這次受傷幫他進行了手術,手術很成功,但能不能再走路楚以晟說隻能看瞿若晨的運氣了。


    蘇狸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瞿若晨,想起斯特的話,心口一陣陣的發疼。


    身後,安傑低聲的朝著蘇狸問了一句:「你知道這場車禍是誰幹的?」


    蘇狸轉身看向安傑,輕輕的點了點頭。


    安傑皺眉,臉色冰冷,一字字說道:「我不會放過傷害心怡的人!」


    蘇狸眼中有著無奈:「其實受傷的人應該是我!」她朝著安傑說了句。


    安傑眼中沒有任何溫度:「我不管心怡是什麽原因手上的,我都不會放過。」說著轉身離開了。


    蘇狸又朝著病床的瞿若晨看了一眼,轉身朝著蘇狸的房間走去。


    病房裏,心怡正玩著手機,看到安傑過去立刻把手機藏在被子裏。


    安傑微微皺眉,眼中的寵溺絲毫不掩飾。


    「藏什麽藏,你以為我沒看到嗎?」


    安心怡咧嘴討好的笑著:「哥,我躺著也無聊呢!」


    蘇狸站在病房門口靜靜的笑著。


    大概幸福的樣子就是此時心怡的樣子吧。


    安心怡似感覺到蘇狸,抬頭朝著病房門口看去,看到她,滿臉的笑容:「進來啊!」


    說著想要下床,然後似想到了什麽,有些畏懼的朝著安傑看了一眼。


    安傑朝著她瞪了一眼,安心怡就又把腳收回去了。


    她沒敢下床。在床上朝著蘇狸喊道:「小狸,幸好不是你坐在車裏!」她滿臉的笑容。


    安傑聽到她這話臉色冰冷的朝著她瞪了一眼。


    安心怡渾然不覺,示意蘇狸坐在自己身邊。


    蘇狸看著她已經沒事了,徹底的鬆了一口氣,沉聲的說道:「心怡,幸好你沒事!」


    安心怡朝著她笑道:「你知不知道,撞車的時候我真的嚇壞了,我當時就在想。幸好不是你在車裏,我情願我自己受傷,也不願意你受傷!」


    蘇狸握著她的手,眼中是感動的。


    她伸手抱住了心怡,低聲的呢喃了一句:「心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受傷的人應該是我!」


    心怡噗嗤的笑了出來:「我皮糙肉厚,幸好是我坐在裏麵,你看這不是沒事嗎?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隻不過是他不放心我,所以才還住著的。這件事不怪你,這是個意外!」


    蘇狸想要告訴她不是意外,一抬頭看到安傑朝著她搖了搖頭,她便沒有再說什麽。


    她在安心怡的房間陪了很久才離開。


    蘇狸又去看了郝誌文。他傷的很重,已經醒了,都是硬傷,隻是暫時需要臥床。


    郝誌文看到她,吃力的解釋道:「蘇小姐,是我開車的時候沒有注意車被人動了手腳,如果不是我,先生和安小姐不會受傷。」


    蘇狸搖了搖頭,低聲的和他說道:「你好好休息。好好照顧自己!」


    郝誌文眼中滿是愧疚和自責。


    蘇狸心中更沉重了。


    她走出郝誌文病房的時候,被楚以晟叫住了。


    「蘇狸,你是不是知道怎麽回事?」


    蘇狸聽到聲音他的話,停住步子轉身看向他。


    楚以晟俊臉冰冷,目光死死的看著蘇狸。


    蘇狸沉默。


    楚以晟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差一點瞿若晨就真的變成廢人了。他的雙腿就真的殘廢了。當年,的確他是傷害了你,但是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當年你承受的一切都是你父親虧欠他的。當年.....」


    沒等楚以晟的話說完,有聲音打斷了:「以晟,你什麽時候回國的,為什麽不來看伯母!」


    楚以晟聽到她的聲音,轉身看向她。


    說話的人事楚以晟的母親。她一步步的朝著楚以晟和蘇狸靠近。


    蘇狸看到她,沉默了下,然後和她打招呼。


    瞿若晨的目光朝著蘇狸打量了許久,然後低聲的和她說道:「我們能聊聊嗎?」


    蘇狸點了點頭。


    瞿若晨的母親在花園找了個位置,斜靠在柱子上,並沒有直接開口。


    她靜坐了許久,仰頭看了看天際,低聲的說道:「蘇狸,我希望你離我兒子遠一點!」


    聽到瞿若晨的母親這麽說蘇狸並不覺得奇怪。


    作為一個母親,兒子因為一個女人一再的受傷,她自然會覺得她事掃把星了。


    蘇狸淡淡的回了一句:「阿姨,您這話應該和你兒子說!」


    瞿若晨的母親看著蘇狸,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許久,她低聲的說道:「蘇狸,你和若晨之間有太多的阻隔,就算三年前沒有那場婚禮,沒有那場爆炸,你們也不會在一起的。「


    蘇狸聽到她的話,目光緊盯著她沉聲的說道:「為什麽!」


    瞿若晨的母親終究沒有和蘇狸解釋。隻是低聲的嘆了口氣:「蘇狸,我聽說你現在和z.r集團的總裁關係很親密,當年也是他救了你,既然如此,那就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離我兒子遠一點。他不遇到你的時候過的很好,但是遇到你之後,雙腿殘廢了。上次和這次的住院間接都是因為你。就當我這個當媽的求你,你離他遠一點!就算我們娘倆虧欠你們父女的。」


    蘇狸聽著她的話,並沒有懂,但她沒有追問,隻是靜默了片刻,低聲的說道:「阿姨,有些事一旦開始了,就無法結束了。也不是我想要結束就能結束的。」


    蘇狸說完慢慢的起身離開。


    瞿若晨的目光看著蘇狸的背影。眼中有怨恨,也有無奈。


    難道真的是我們娘倆上輩子虧欠你們父女的嗎?


    ....


    斯特冰冷的看著瞿若晨出事故的監控,背對著魏敏皓說了句:「瞿曉彤這個女人真是夠狠的。前一刻還說自己有多愛瞿若晨,後一秒就找人在瞿若晨的車上動了這麽大的手腳!」


    車禍的那一瞬間,被斯特來來回回的播放了無數遍。


    魏敏皓站在身後一句話都不說,其實他心底事想要問斯特,為什麽要在蘇狸麵前默認。


    起初,他知道這場車禍的時候,也以為事斯特。後來斯特讓他去查監控的時候他才知道不是斯特做的。


    如果真的事斯特,那他就不會去讓他去查了。


    「瞿曉彤做的?」魏敏皓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畫麵。


    那一幕實在驚心動魄,如果不是蘇狸在最後關頭把瞿若晨拉出來,瞿若晨真的就死了。


    那個女人不是愛了瞿若晨很多年?


    魏敏皓想到這裏,突然嘲弄的笑了起來,他這麽忘記了,像瞿曉彤那樣的女人怎麽會愛別人,她最愛的恐怕就隻有她自己了。


    「聽說瞿家老爺子要把她送走了。你天天和她在一起不知道這件事嗎?我看她事狗急跳牆了!我想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願意去瑞士了!」斯特語氣冰冷的說道,眼中有著對瞿曉彤的厭惡。


    魏敏皓愣了愣,心中是詫異的,卻並不敢問。


    斯特又來回看了即便視頻,最後畫麵定格在蘇狸緊抱著瞿若晨的那一幕上,他目光一點點的縮緊,手裏的遙控器被攥緊了。


    魏敏皓也看到了那一幕。


    畫麵定格了很久,蘇狸痛苦的神情很明顯。明顯的讓人羨慕。


    「回魏家了,你那個新弟弟怎麽樣?」斯特的話題突然一轉。


    魏敏皓這才回神,眼中閃過一抹旁人無法理解的嘲弄:「見到了,比我當年惹人喜歡多了!」


    斯特背對著他,突然扔給魏敏皓一張照片:「幫我搞定這個女人,演一齣戲你給她丈夫看。」


    魏敏皓拿起照片,看著照片上的女人,默默的應了一聲。


    這三年,他做的就是勾當。


    三年前,他第一次被斯特槍指著腦袋去陪一個比自己母親還大的老女人的時候,他逃出去過。帶著希望回魏家,他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一家人前呼後擁的把那個弟弟接回來。後來他就回去了。再也沒有離開過。如今蘇狸已經把這種事放在嘴上,他也已經麻木了,不在意了。


    以前他覺得是羞辱,如今向來能睡了高官的太太也是一種本事。


    「這段時間不要再去打擾蘇狸和瞿若晨恩愛了!」斯特的聲音再次響起。


    魏敏皓臉上的神情凝滯了一下,然後恭敬的應了一聲。


    看斯特沒有交代,魏敏皓就離開了。


    走到門口,他回過頭來看了斯特一眼。


    他終究還是愛上了蘇狸。


    斯特等魏敏皓離開之後,手裏的遙控器朝著電視屏幕與砸去。


    他看不得蘇狸臉上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蘇狸,這三年你不是恨透了瞿若晨嗎?如今又不捨得她死了。


    當蘇狸來質問他為什麽要在瞿若晨車上動手腳的時候,他就已經很清楚了,他和瞿若晨在蘇狸眼中到底是什麽人。


    蘇狸如果信她便不會來問。


    蘇狸,這三年。就算我的確是讓你從頭到尾的變了,但是我可曾做過真的傷害你的事!


    畫麵已經破碎,但是蘇狸臉上的表情卻依舊不變。


    斯特伸手拿起手邊的菸灰缸朝著屏幕砸去。


    屏幕瞬間暗了,畫麵消失。


    空氣中迴蕩著剛剛砸東西的聲音。


    .....


    瞿曉彤看到新聞的時候震驚了。全身顫抖的看著屏幕。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新聞。


    怎麽會這樣!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隻是想要讓瞿若晨稍微出點小意外,然後讓瞿家無暇顧及她的事,她從未想過會這樣的。


    她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卻傳來是空號的聲音。


    她看著這個電話,眼中有著恐懼。


    打不通了!


    她心中愈加的不安了。


    她匆匆的下床。打聽了瞿若晨的病房就過去了。


    當她去瞿若晨病房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蘇狸。


    瞿曉彤看到蘇狸的時候,臉色就變了,她神情冰冷的朝著蘇狸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蘇狸冷笑的看著瞿曉彤,神情漠然:「你都能在這裏,為什麽我不能來這裏!」


    瞿曉彤直接從蘇狸身邊繞過,朝著瞿若晨走去。


    「哥....」她朝著病床上的瞿若晨喚了一聲。


    瞿若晨並沒有睜眼。


    此時,楚以晟拿著病例過來,看到瞿曉彤熟稔的打招呼。


    瞿曉彤親密的走過去:「我哥怎麽樣!」


    「沒事了,應該很快就會醒了。」他和瞿曉彤說話的語氣都是不一樣的。


    蘇狸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微微皺眉。


    下一秒,她似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瞿曉彤生育過是不是和楚以晟有關?他是醫生。


    因為這次的事故,楚以晟對蘇狸的意見更大了,看她總覺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瞿曉彤溫柔的和楚以晟說了句:「我哥沒事就好!」


    「你也去好好休息吧!」楚以晟溫和的說了一句。


    蘇狸看著楚以晟對瞿曉彤的態度,又看看他對自己的態度,突然覺得好笑。


    原來一個人還能又兩幅麵孔啊。


    此時。瞿若晨似慢慢的轉醒了。


    他一睜眼就看到瞿曉彤,微微蹙眉,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蘇狸身上。


    瞿曉彤自然事看到的。她臉色難看的朝著蘇狸瞪了一眼。


    蘇狸看到瞿若晨醒了,直接轉身出去了。


    楚以晟一起跟了出來。「


    蘇狸知道他一起跟了出來,等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朝著楚以晟說道:「之前你不是還有話沒說完嗎?瞿若晨的母親打斷了!」


    楚以晟聽到她的話,神情有了波動。麵無表情的看著蘇狸說道:「我和你沒什麽可說的了!」


    蘇狸緊盯著他,目光忘進他眼中,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我聽說瞿曉彤四年前在瑞士治病,是你在照顧她?」


    楚以晟聽到她提這個,臉色變了變,警惕的看著她:「你想說什麽!」


    蘇狸朝著瞿若晨的病房看了一眼,然後麵表情的說道:「有人告訴我,在那段時間裏,瞿曉彤生過一個孩子,你一直都在瑞士照顧她,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吧!」


    楚以晟聽到她的話,臉色更難看了,聲音冰冷的說道:「你哪裏聽說的!怎麽會有這種事!」


    蘇狸笑了笑,和楚以晟說道:「我看你和瞿曉彤那麽熟,我還以為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呢!」


    楚以晟的臉色更難看了,緊盯著蘇狸說道:「你哪裏知道的。這種事能胡說八道嗎?原本我隻是討厭你這個人,現在已經不僅僅是討厭了!」


    蘇狸看著他惱羞成怒的樣子,淡漠的說道:「討厭是正常的,喜歡我才有問題了!」她說完轉身走了。


    楚以晟一臉懵逼的看著蘇狸離開,隨即反應過來,緊蹙著眉頭,擔憂的朝著瞿若晨的病房看了一眼。


    蘇狸又回到了瞿若晨病房。


    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瞿曉彤正握著瞿若晨的手。


    她進去的時候,瞿若晨直接從瞿曉彤的手裏抽走了自己的手。


    蘇狸毫不在意的進去。朝著瞿若晨問了句:「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瞿若晨柔聲的說了句:「嗯,沒事了!」


    瞿曉彤看著瞿若晨看蘇狸的目光,心中更怒了。


    「哥,為什麽會車禍!」瞿曉彤終於問出口了。


    她原本過來就是想要試探瞿若晨到底知道多少的。


    瞿若晨淡淡的回了句:「意外!」


    瞿曉彤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柔聲的說道:「哥,我讓醫生把病床搬過來,我方便照顧你!」


    沒等她的話說完,瞿若晨已經打斷了她的話:「不用。小狸會照顧我的!」


    這話讓瞿曉彤臉色鐵青,還想要說什麽,楚以晟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朝著瞿曉彤喊了一句:「曉彤,你出來一下!」


    瞿曉彤愣了了愣,轉身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出去了。


    等瞿曉彤出去之後,瞿若晨指了指著自己病床:「坐這邊來!」


    蘇狸猶豫了下。然後坐在剛過瞿曉彤的位置。


    當瞿若晨伸手想要去抓她的手時,蘇狸伸手在桌上拿了兩張紙巾擦了擦瞿若晨的手:「別用握過瞿曉彤的手來碰我!」


    瞿若晨看著她的樣子不怒反笑,眼中有著淺淺的寵溺:「好!」


    蘇狸沒想到他居然應了,有些訕然的看向他。


    瞿若晨目光緊盯著蘇狸,低聲的問了句:「爆炸之前你說的話算數嗎?」


    蘇狸微微皺眉,朝著瞿若晨反問了句:「什麽!」


    「我的命是你的!」


    蘇狸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麽說,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


    瞿若晨輕聲的笑了起來。


    一笑他的頭就劇烈的痛了起來。


    他微微蹙眉,蘇狸看的出他是疼了。低聲的嘀咕了一聲:「躺著別說話了。」


    瞿若晨居然真的乖巧的不說話了。


    又那麽一瞬間,蘇狸看著躺在床上的瞿若晨心底希望,如果永遠都這樣也很好。


    然而下一秒,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她的恨呢,她的怨恨呢?居然都忘記了。


    她看著瞿若晨俊美的麵容,即使如今虛弱而蒼白,依舊俊美的讓人癡迷。


    她看著瞿若晨發呆。


    瞿若晨感覺到她的目光,也看她。兩人目光相對,眼前又浮現蘇狸死死的抱著瞿若晨的那一幕。


    瞿若晨看著蘇狸的恍惚,他想,或許他和蘇狸之間隻是需要時間。


    或許蘇狸慢慢會忘記那些恨的。


    或許他和蘇狸事能破鏡重圓的。


    晚上的時候,瞿若晨隻能吃醫院配的流質。


    瞿若晨的母親原本事要讓人來陪著的,卻被瞿若晨直接拒絕了。


    瞿若晨的母親自然不會同意,所以晚上傭人過來了,卻還是被瞿若晨趕走了。


    蘇狸陪著瞿若晨。


    兩人極少這樣安靜的相處。


    「睡我旁邊!」瞿若晨指了指著身邊的空位。


    蘇狸原本躺在小床上。聽到瞿若晨的話並沒有動。


    「上來!」瞿若晨再次重複了一遍,看蘇狸不懂,似想要挪著身子坐起來。


    蘇狸皺眉朝著他冷聲的說了句:「你別動!」說著收了小床,然後躺在瞿若晨身旁。


    瞿若晨的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蘇狸不敢靠太近,側身躺在床邊上。


    瞿若晨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輕笑的說了句:「你要自己自己過來?」


    蘇狸聽著他的話,看她他果然是挪著身子朝著蘇狸靠近,無奈的靠近瞿若晨。


    瞿若晨輕笑著了聲:「睡吧!」


    蘇狸靠在瞿若晨的懷中。側身躺著。


    其實這個姿勢很累。她並不舒服,但是蘇狸卻不想換。因為這個動作是兩人心的位置靠的最近的。


    她和瞿若晨,哪怕曾經擁有彼此,哪怕也曾抵死纏綿,哪怕一切他們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過,可兩人終究都不了解彼此。


    瞿若晨靜靜的凝視著蘇狸,臉上浮現一抹從未有過的幸福。


    這一晚,兩人就這樣彼此靠著。哪怕瞿若晨很累,腦子很重,卻依舊不願睡去,因為他怕一睜眼又是一場夢。


    這三年,他做過不少這樣的夢。


    反倒是蘇狸在他懷中靜靜的睡了。


    蘇狸的睡相一如三年前一樣,很好,一整晚都不會動一下。


    ....


    蘇狸第二天醒來,自己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瞿若晨居然不再。


    她的心一沉,從床上起來。


    此時,瞿若晨被人推著移動床回來。


    護士看到蘇狸醒了,笑了笑:「蘇小姐,醒了,剛剛瞿先生去做檢查,怕吵醒你,所以我們都沒敢出聲!」


    護士曖昧的看著蘇狸。


    蘇狸看了一眼檢查回來的瞿若晨:「為什麽不叫醒我!」


    「我餓了,你去幫我看看吃的送了麽!」瞿若晨這話緩解了蘇狸的尷尬。


    蘇狸走出病房,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等護士走後才回病房。


    看到蘇狸回來,瞿若晨沉默了下,然後和蘇狸說道:「我要上廁所!」


    蘇狸聽到他的話,愣了愣:「醫生說你現在動不了!」


    蘇狸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意識到之前瞿若晨一直沒有上廁所。


    「我讓醫生幫我把導尿管拿走了!」


    蘇狸懵逼的看著瞿若晨:「那怎麽辦!」


    「床下尿壺,你幫我!」


    蘇狸這下真的懵逼了。


    如今瞿若晨動不了,她幫忙的意思是....


    這活她真的幹不了....


    瞿若晨看著漲紅了臉的樣子,還用著很平淡的語氣說了句:「你又不是沒見過!」


    這話更讓蘇狸火辣辣的發燙,她有些惱怒,無意識的回了一句:「那能一樣嗎?」


    瞿若晨似在故意逗,故意的反問了一句:「哪裏不一樣!」


    蘇狸朝著瞿若晨瞪了一眼,咬牙切齒的朝著他說道:「你說哪裏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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