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狸微微皺眉看著郝誌文,冷聲的說道:「我隻答應照顧他,沒有說過要搬過去和他一起住!」


    郝誌文靜默的低著頭,片刻低聲的說道:「您自己和先生說吧!」


    沒等蘇狸再說話,蘇狸的母親已經直接打斷了蘇狸的話,她麵容冰冷的朝著蘇狸說道:「如果你再和那個姓瞿的有關係,我這輩子就再也不會認你這個女人!」她母親說完轉身離開。


    此時,蘇狸隻以為她母親反對是因為瞿若晨曾經傷害了她。在後來,她知道一切真相之後才明白,母親有她自己的苦衷,她的反對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蘇狸看著母親的背影,疲倦的嘆了口氣。


    她放著郝誌文的麵給瞿若晨打電話。


    「我是不會搬到你那邊去的!瞿若晨,你現在讓我搬過去什麽意思?小三,還是金窩藏嬌!」蘇狸朝著電話問了一句。


    「我和鄭筱雅從來不是夫妻!」瞿若晨淡淡的說了一句。


    蘇狸握緊了電話,冷聲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和鄭筱雅到底什麽關係都和我沒有關係!那是你們自己的事!」


    瞿若晨落寞的說了句:「我以為你在意!」


    蘇狸皺眉想要反駁,但瞿若晨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以晟的脾氣畢竟怪,我說話也不一定管用,你和他培養培養感情,他會答應給你妹妹看的。」


    蘇狸沉默了很久,過了很久:「好!」說完,她已經掛斷了電話。


    瞿若晨聽著電話的忙音,眼中一片黯然。


    門口,楚以晟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他臉色不善的朝著瞿若晨說道:「我不喜歡這個女人!你離她遠一點!你以前不是很恨她嗎?」


    瞿若晨抬頭淡淡的看向他。語氣冷漠的說道:「我喜歡就可以了!」


    楚以晟被氣的不清,憤怒的說道:「你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沒有,你不在意!」


    瞿若晨沒有說話,隻是眼中的寒意更甚了。


    「我不喜歡別人幹涉我的事!」瞿若晨眼中分明有著狼狽。


    楚以晟看著這樣的瞿若晨,突然說不出一個字了。


    他們幾個人中,瞿若晨素來是他們的領袖,曾經他沒有愛上任何人的時候,他是所有人的指向標。帶著他們在美國運籌帷幄的撈第一桶金。然後一步步的把幾個一無所有的他們帶成各個領域的精英。他們都知道瞿若晨對瞿曉彤的保護,無關愛情,隻是因為他把這個女人當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盡管他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女人,但他不會如此失控。


    後來,當若初為了那個女人改變計劃開始,他們都明白,這個女人終究事不一樣的。


    最後,他還是為了那個蘇狸變成了如今這樣。甚至他那雙腿明明可以治好,卻根本不願意治。


    「若晨,我不會給蘇顏治病的!」楚以晟沉聲的說了句。


    瞿若晨抬頭朝著他看了一眼:「為什麽!」


    「你知道的,我給人治病素來都是看喜好的,我沒有醫生的自覺,也沒有救死扶傷的意識,我看不慣蘇狸,所以不願意治病。」楚以晟麵無表情的說著,俊美的臉上有著孩子氣。


    其實幾個人中年紀最小的是瞿若晨,以前最成熟,最理智的人也是他。隻不過他如今好像沒了腦子一樣,讓人看著生氣。


    「如果我願意讓你治腿呢!」瞿若晨突然幽幽的說道。


    楚以晟聽到他的話,驀的抬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真的要氣死我!行,治,都治。我治死你們!」他恨恨的等著瞿若晨。


    整整三年,他用盡了一切的辦法想要幫瞿若晨治腿。如今為了蘇狸,又是蘇狸。


    「你早晚有一天死在這個女人手上!」楚以晟朝著他擠出幾個字,然後氣惱的離開了。


    瞿若晨靜靜的笑著,即便這樣,他也心甘情願。


    ......


    蘇狸幫蘇顏按摩著手和腳。


    躺了三年的蘇顏更叫消瘦了,雖然母親每天幫她按摩,但是她的肌肉也在逐漸萎縮。


    幫蘇顏按摩好,蘇狸坐在蘇顏身旁,握著她的手:「小顏,你是不是要醒來的。以前是姐姐沒有保護好你。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收到任何傷害了!」


    蘇狸看著妹妹瘦脫形的臉,心疼的撫摸著,眼中有著淚光。


    腦海中再次浮現蘇顏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幕。


    她心頭的痛楚再次蔓延。


    她陪了蘇顏一會兒才出去。


    出去的時候,郝誌文在門口等她了。


    「蘇小姐,您的東西要帶嗎?」郝誌文恭敬的朝著她問了一句。


    蘇狸抬頭朝著郝誌文看去:「瞿若晨應該不缺那點錢吧,卻什麽就讓他幫我吧!」說著朝著郝誌文說道:「走吧!」


    蘇狸跟著郝誌文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不遠處一個黑色的身影遠遠的看著。


    斯特站在不遠處看著蘇狸上車,眼中的漆黑更濃了。


    掌心緊攥,背脊挺直,眸光深沉的能把人溺進去。


    三年的時間,他用了三年的時間讓蘇狸脫胎換骨,最後蘇狸成了他一個驕傲的作品,可他如今卻好像不捨得把這個作品推出去了,隻想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好好的保護。


    看著車子在他麵前揚長而去,他枯竭的人生似乎因為蘇狸有了一些光輝,可他卻親手把人推了出去。


    沒人知道他此時需要用多大的力氣控製自己。


    魏敏皓站在他身後默默的不說話。


    「你也該回去了!」片刻,斯特慢慢的轉身朝著魏敏皓說了一句。


    魏敏皓默默的應了一聲。


    斯特抬頭看著魏敏皓,像是想到了什麽,低聲的朝著他問了一句:「你也很好奇我和鄭筱雅之間有什麽仇,我要那麽侮辱她!」


    魏敏皓低著頭:「我對鄭筱雅的事沒有興趣!」


    「沒有興趣昨天為什麽要幫她!」


    「報復一個人最狠的手段就是先讓她對自己放下所有的防備。然後愛上自己,然後狠狠的甩掉!這一招當年瞿若晨用過,我隻是也想要試試!」


    斯特冷冷的笑了笑,眼中帶著冰冷的嘲諷,沒再和魏敏皓說話,轉身走了。


    魏敏皓看著斯特的背影,又朝著蘇狸的背影看了一眼,心中已經明白了。


    他看著蘇狸的方向。眼中苦澀。


    .....


    蘇狸到瞿若晨家的時候,他已經出院了。


    這件躍層是三年前蘇狸和瞿若晨住的地方,不是別墅,卻很溫馨。


    在這裏,蘇狸曾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後來的事讓她明白自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而已。


    蘇狸看著四周,神情冷漠。


    一點都沒有變,還是以前的擺設,以前的裝修。隻可以東西沒變,人變了。


    蘇狸剛進去,就看到楚以晟了,他微眯著眼睛朝著蘇狸上下打量著:「長的真醜!」


    蘇狸朝著他淡淡的笑了笑:「我自己也這麽覺得,可惜長相事父母給我,我也很無奈!」


    楚以晟被她那麽一堵,臉色微微一滯,黑著臉朝著蘇狸擠出幾個字:「你還想不想讓我治你妹妹了!」


    蘇狸淡淡的嘆了口氣:「就算我求著你也不一定就馬上給她治,我為什麽要讓著你呢!」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狸。


    這個女人.....


    有求於人還這麽囂張,真不知道若晨看上她什麽。


    他傲嬌的轉身進去了。


    蘇狸看著他的背影,最終嘆了口氣。


    她心底希望蘇顏能馬上就醒來,可她更清楚,就算楚以晟現在去一直,也不代表蘇顏就會醒來。


    她朝著瞿若晨的房間走去。


    走進房間,她心頭澀痛,目光朝著四周看了一眼。


    太過熟悉的環境連帶著曾經的痛楚也被帶出來了。


    因為這裏的拿東西一點沒變。就連著她心底被珍藏的極好的恨一併被引誘了出來。


    哪怕三年,瞿若晨的羞辱至今歷歷在目。


    「瞿若晨,我不喜歡這裏的一切,明天讓人換了吧!」她走近瞿若晨麵無表情的說道。


    瞿若晨凝視著她,片刻之後,低聲的應了一聲:「好,你喜歡就好!」


    蘇狸目光落在瞿若晨的雙腿上,突然開口問了一句:「很多人告訴我你的雙腿是因為衝進火裏救我才受傷的。是嗎?」


    瞿若晨看著蘇狸,靜靜的笑了笑:「不是!」


    蘇狸聽著他的話,靜靜的笑了起來。


    是不是對她來說從來都不重要,瞿若晨欠她的何止那雙腿呢。


    蘇狸背過身去,低聲的說了一句:「瞿若晨,這三年你知道我經歷了什麽嗎?是你把一個完成的蘇狸徹底的打碎,讓我麵目全非,然後被斯特一點點重新捏成了一個現在的我。真正的蘇狸已經似了,人死了,也已經死了。」


    這話蘇狸恍若是在對瞿若晨說,卻也是在對自己說。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地方,讓她想起了很多很多,提醒著過往。


    這裏的一切都在告訴她,蘇狸,過往不能忘!


    你不痛了嗎?


    「我一會兒讓誌文把這個房間的東西都換了!」瞿若晨知道她在想什麽,低聲的說了句。


    蘇狸猛的轉身,強調了一句:「全部都換了!我不想看到以前的東西!」


    瞿若晨悶悶的應了一聲。


    郝誌文的動作向來利落。


    下午,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換了,就連擺設的位置都換了。


    蘇狸看著眼前新的家具,新的擺設,突然更覺得悲涼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接到了斯特的電話。


    「你在哪裏呢!」電話裏斯特直接問。


    蘇狸猶豫了下,然後低聲的說道:「我搬到瞿若晨家了!」


    電話那頭陷入了冗長的沉默。


    「蘇狸。如果你不願意.....」電話裏,斯特突然開口。


    沒等斯特的話說完,蘇狸已經打斷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答應過你的事會去做的,你給我一段時間。」


    電話裏再也沒有說話。


    蘇狸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斯特再說話,她嘆了口氣把電話掛了。


    .....


    當魏敏皓出現在魏家的時候,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


    「小皓?」魏敏皓的母親詫異的看著已經死了的兒子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魏家從三年前知道魏敏皓的死訊開始,已經接受了他的,如今他回來了。


    魏敏皓陌生的看著所謂的家人。心底冰涼一片。


    最初的時候,他期待著回家,但是當他看到關於魏家的新聞時,他的心一點點的跌入深淵。所以他哪怕如今回來這麽久了也沒有回來。


    最震驚的是魏老爺子,他呆呆看著魏敏皓,半天才低聲的說了一句:「小皓?」


    魏敏皓疏離的朝著他們笑了笑。


    魏家人看到魏敏皓的瞬間是呆滯的,等反應過來才上前一把抱住他。


    「當年媽媽是拿著錢換人的,媽媽.....」魏敏皓的母親聲音哽咽的說著。


    魏敏皓眼中並沒有太多多餘的表情,朝著淡淡的說了一句:「爸媽,爺爺,我回來了!」


    他們終於反應過來了,然後激動的讓他進來。


    就在此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樓上下來。


    他比魏敏皓年輕,二十歲的樣子,長相和魏敏皓有五分相似,他看到魏敏皓的時候愣了愣。然後朝著其他人說道:「爸媽,爺爺,他是?」


    魏敏皓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三年前,魏家在爆炸後一個月,把魏敏皓父親和外麵的女人孩子接了回來,魏家還是圓滿的一家,兩個月後,他們就接受了採訪。題目是幸福的一家人。


    「你大哥!」最先說話的人事魏敏皓的父親。


    魏敏皓的母親走到他身邊,尷尬的說道:「驍龍是你弟弟,以後我們一家人就齊全了!」


    魏敏皓淡淡的笑了起來。


    一家人!他隻不過是一個局外人而已。


    ......


    瞿若晨家


    蘇狸微微蹙眉,看著郝誌文為她準備的東西。


    很周到,很齊全,所有的東西按著她三年前的喜好來的。更周到的是,他把這些東西搬到了瞿若晨的房間。


    「我們一個房間?」蘇狸朝著郝誌文蹙眉反問了一句。


    郝誌文看著蘇狸猶豫了下:「夫人,這裏的房間不夠,一間被楚先生占了,我要一間,您隻能和先生一間!」他說的底氣十足。


    蘇狸習慣了郝誌文的裝蠢,看了一臉無辜的瞿若晨一眼。


    他正靠在靠枕上看著平板。


    蘇狸看著郝誌文幫她把東西收拾趕緊,和蘇狸說道:「夫人有什麽事可以打電話,我最近會去公司幫先生處理公事,家裏有您我就放心了!」


    蘇狸已經知道他的套路了,也不說話。朝著楚以晟的房間看了一眼。


    瞿若晨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蘇狸看著楚以晟的房間。


    「他明天回去別墅把你妹妹接到醫院,開始做各項檢查和各項測試!」瞿若晨淡淡的說道。


    蘇狸聽到他的話,心底激動的看向他。


    如今,蘇狸最希望的就是蘇顏能醒來。


    「瞿若晨,謝謝你!」蘇狸低聲的說了句。


    瞿若晨不自在的嗯了一聲。


    郝誌文幫蘇狸收拾好東西就走了。


    蘇狸下午也在處理自己公司的事,所以一直到晚飯時間,三個人都給各自的事。


    等楚以晟從房間出來。朝著蘇狸喊道:「蘇狸,你是不是女人,知不知道要做飯的!」


    蘇狸聽到他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朝著楚以晟說道:「就算我不是女人和你有關係嗎?」


    楚以晟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我餓了,你去做飯!」


    蘇狸冷冷的瞥了一眼,雲淡風輕的說道:「我不會!」


    「那你會什麽!」楚以晟更覺得不可置信了。


    在他看來,女人就是做飯的,女人不會做飯。那是什麽女人啊!


    他本就是直男癌晚期的類型,原本對蘇狸有意見,如今更覺得這個女人根本配不上瞿若晨了。


    「你這種女人真的事夠不要臉的。不做飯你想要幹什麽!」楚以晟朝著蘇狸說道。


    蘇狸低頭拿起桌上的蘋果,去洗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我不餓!」


    楚以晟瞪大了眼睛看著蘇狸,憤怒的指著蘇狸:「你這個女人.....」


    就在此時,瞿若晨自己推著輪椅出來了。


    「我叫了外賣,十分鍾之後就到!」瞿若晨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蘇狸和楚以晟抬頭看向瞿若晨。


    楚以晟看到瞿若晨出來。疾聲的朝著他說道:「誰讓你下來的,你是不是.....」


    不等楚以晟囉嗦,瞿若晨就已經打斷了:「我叫了你愛吃的牛排!」他朝著蘇狸低聲的說了句。


    蘇狸舉了舉手裏的蘋果,淡淡的說了句:「我不餓!」


    瞿若晨微微皺眉,沒有說話,但明顯對她吃的東西不滿。


    果然,十分鍾外賣過來了。


    等到了,楚以晟打開外賣的時候臉色就變了:「瞿若晨。你特碼明知道我不吃牛排的!」


    瞿若晨並不說話,淡淡的回了句:「小狸喜歡!你如果不喜歡就下樓自己去吃。走路十分鍾一排都是吃的!」


    楚以晟被氣的臉色發青,直接把牛排扔進了垃圾桶,然後轉身出去了。


    蘇狸看著楚以晟的背影,淡淡的朝著瞿若晨問了句:「你故意的?「


    瞿若晨微微一笑,表示默認。


    瞿若晨幫蘇狸切好牛排推到麵前。


    蘇狸恍惚的看著眼前的牛排,心頭的酸澀蔓延。


    三年前,瞿若晨也做過這種事。


    「瞿若晨。你切的牛排我不敢吃!」蘇狸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把切好的牛排推回了瞿若晨麵前,然後換了一塊完整的,自己低頭吃著。


    一頓飯並不尷尬,但是氣氛卻並不好。


    楚以晟一直沒有回來。


    瞿若晨似早就料到了。


    睡覺的時候,蘇狸原本想要指望著等楚以晟回來幫瞿若晨擦身,結果他壓根沒有回來!


    「幫我洗澡!」瞿若晨理所當然的說了句。


    蘇狸蹙眉,沉聲的回了句:「等楚以晟回來幫你洗吧!或者我打電話給郝誌文。」


    瞿若晨淡淡的回了句:「以晟今晚不會回來了,並你妹妹去安排檢測的設備和床位了。誌文今晚去了x市,暫時趕不回來!」


    蘇狸抬頭看向瞿若晨,想要拒絕的時候,瞿若晨又淡淡的說了句:「照顧我難道不包括這個?」


    蘇狸靜默了片刻,然後開口說道:「我的力氣不夠,洗澡不可能,我最多給你擦下身子。」


    瞿若晨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蘇狸費了好大的盡把瞿若晨弄到衛生間。


    剛剛他明明自己能從床上到輪椅。可這會兒洗澡了他卻一點都不配合,全身僵硬的很,一動不動,整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


    等蘇狸把人弄到浴室,她覺得身子都被掏空了,滿頭大汗的喘氣。


    而瞿若晨眼中分明有著笑意,他看著累成狗的蘇狸低聲的說了一句:「你可以扶著我到輪椅,把我推進來。為什麽扛著我直接到浴室呢?」


    蘇狸徹底的呆滯了。


    對啊!


    為什麽她沒有想到!


    瞿若晨的悶笑聲在空氣中迴蕩著。


    蘇狸此時已經喘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許是因為瞿若晨已經殘廢三年,浴室已經重新裝修過了,扶手都是瞿若晨剛好能扶著的高度。


    蘇狸讓瞿若晨扶著,轉身去拿毛巾。


    「你自己先脫衣服,我去拿毛巾!」蘇狸背對著瞿若晨說了句,就像自己給小飯糰洗澡一樣,讓傭人先給他把衣服脫了。


    結果等蘇狸拿了毛巾回來,瞿若晨果然都把衣服脫了,一件都不剩。


    蘇狸措手不及的一抬頭,正好目光落在瞿若晨的重要部位。


    「瞿若晨,你.....」蘇狸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


    瞿若晨很淡定的站著,無辜的很。


    蘇狸臉已經微微紅了,她轉身打了一盆水,又轉身的時候,目光又掃過了瞿若晨的那個部位。


    不知道是不是蘇狸的心裏作用。


    她分明依稀的感覺到瞿若晨那裏分明事昂首挺胸的。


    「你都能自己脫衣服了,不能自己擦身!」蘇狸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朝著瞿若晨擠出幾個字。


    瞿若晨淡定的說道:「我不能彎腰,後麵也擦不到!」


    蘇狸隻覺得此時浴室的溫度已經升高了幾倍,她不行在這裏耗太久,直接擰了毛巾給瞿若晨擦身。


    瞿若晨身上的溫度滾燙,她湊近給他擦後背的時候就連呼吸都是滾燙的。


    蘇狸給瞿若晨擦了上身,然後對瞿若晨說了句:「好了?」


    瞿若晨微微皺眉指著了指自己不能動的腿:「下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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