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狸推著瞿若晨走進房間的時候,朝著四周看了一眼。


    熟悉的環境,還是三年前的樣子,哪怕是一個東西的擺設,各種裝飾依舊還是那時候的樣子。


    蘇狸目光微眯的看著四周,然後笑著朝著瞿若晨說道:「看這裏的東西倒是一點都沒有變,隻可惜我們都變了。你不再是三年前把我玩弄股掌的瞿若晨了,而我也不再是三年前被你玩弄的蘇狸了。這三年,我一直在想為什麽,到底事為什麽我值得你費這麽大的勁,設那麽大一個圈套來羞辱我呢!可惜,這問題我想了三年都想不明白。如果不是魏敏浩。我連你瞿若晨到底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可偏偏我卻被你一步步算計最後。「


    重新回到這個房間,好像畫麵又重現了。


    蘇狸看著門口的方向,她當時正和心怡在酒吧喝酒,接到了魏敏浩的電話,然後她就半醉半醒的跑到這裏。


    她來的時候門是開著的,推門而入,她就被撲倒了。那時候的她也有些醉。她雖然沒有看到那人的臉,但是她知道事魏敏浩,所以很多事都變的順其自然,一切的溫存,一切的激情都毫無阻礙。


    隻不過蘇狸沒想到,後來和她床上的人不是魏敏浩,蘇狸更沒想到,再後來她居然就那麽輕易的愛上了瞿若晨,最後被狠狠的踐踏。


    「對不起!」瞿若晨沙啞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著。


    蘇狸緩慢的看向他,噗嗤的笑了出來:「對不起能讓我回到以前嗎?你知不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麽過的。這種勾引男人的手段可不都是我這三年在別的男人學會的!」蘇狸說著指尖輕輕的落在瞿若晨的胸口,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


    瞿若晨緊攥著的掌心突然間慢慢的鬆開,他語氣平緩的說了一句:「帶我到這裏,你最好不要後悔!」


    蘇狸愣了愣,失神間,瞿若晨似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竟然狠心的咬破了蘇狸的唇,於是瞬間薄荷香夾雜著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糾纏的唇齒間。


    當瞿若晨的手罩在蘇狸胸前時,蘇狸驀的一僵。


    這樣失控的瞿若晨,蘇狸儼然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眼中隻剩下濃鬱的漆黑,雙眸就像深譚,一旦把人溺進去便永遠無法逃脫了。


    蘇狸感覺他的掌心的溫度不對勁,皺眉問了句:「瞿若晨,你怎麽了!」


    瞿若晨熟練的從輪椅翻身滾到了床上,將她壓下。眼中事熊熊燃燒的火焰,那樣的炙熱,足以燃燒一切。


    他的動作不急不緩,從頭到尾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始終都沒有從蘇狸臉上移開過,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除了我,你還和誰上過床!」瞿若晨看著她,眼眸深邃,神情異常冷峻。


    蘇狸想要推開他,卻根本推不動,她靜默的閉上了眼。


    腦海中閃過自己第一次幫斯特勾引男人的情景。


    生疏的動作,絕望的恐懼,最終她被人一腳踢倒在地上,指著說:「跪下!」


    這一次,最終是失敗的。


    後來,斯特對她說,隻有把尊嚴踩在腳下才能活命的時候,她便明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一個個恥辱的畫麵在蘇狸的腦海中不斷的跳過。


    瞿若晨看著蘇狸的漠視,心中劇痛,手裏的動作按著身體的支配一步步的進行著。


    原來一個人的心竟也能這麽痛。


    瞿若晨那雙淡漠的眸子裏浮現出沉痛,轉瞬間火海蔓延,肆意難消。


    狠狠的拉扯間,蘇狸還沉浸在回憶中,隻覺胸口一涼,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拉扯開。


    蘇狸緊緊的閉著雙眼。不願去看自己的狼狽。


    耳邊迴蕩著白天斯特電話裏的內容:「去吧,去勾引瞿若晨!你不是恨他嗎?他怎麽對你,那你就怎麽對他,按著他的套路一點點的還他。等這一切技術了,我就讓你脫離我。等瞿若晨一無所有,我倆就互不相切了。」


    蘇狸其實自己都不知道。接近瞿若晨到底斯特授意,還她自己其實也想要這麽做。


    明知道不能在沉淪第二次,卻還是想要靠近。


    炙熱的吻終於從唇上下滑,吻最終停留在她的脖子。


    蘇狸感覺到自己被瞿若晨吻過的地方都會有一陣陣尖銳的刺痛。


    蘇狸慢慢睜眼,對上瞿若晨的失控。


    她終於意識到今天瞿若晨的不正常。


    瞿若晨的手探向蘇狸.......


    蘇狸猛的抓住瞿若晨的手。


    瞿若晨不顧她的反抗,想要繼續。然後在他對上蘇狸雙眸的那雙肩,他的動作停了,略顯寒冷的眸子蒼涼如暗夜。


    瞿若晨的身體一僵,眸色斂起,緊抿的唇招顯著他的慌亂和不安,複雜的看著蘇狸,原本狂亂的神情帶著迷失的沉痛。


    「蘇狸.....」他伸手輕撫著蘇狸的臉,沙啞的聲音夾雜著清雅的音調,語氣夾雜著溫情和癡迷,他眸中的柔情一閃而過:「我們重新開始,不行嗎?」


    蘇狸聽著他的話,她冰冷的心鈍鈍的疼。最後蔓延全身。


    她以為這三年已經再也不會有人讓她情緒波動如此之大了,以為自己和瞿若晨的事早已時過境遷,卻不曾想,聽到他這句話,心中還是那麽刺痛。


    「瞿若晨,蘇狸已經死了!她真的死了!」蘇狸鎖視著他漆黑的雙眸,聲音平緩。


    瞿若晨慢慢的送來蘇狸,兩人目光相對。


    蘇狸的目光複雜,她眼中把顯示和過去交織在一起,有一種深刻的悲涼。


    看清楚了蘇狸的拒絕,瞿若晨籠罩在巨大的痛苦中,這一瞬間。他隻覺得自己的時間好像倒塌了,近乎卑微的看著蘇狸說道:「我後悔了怎麽辦!」


    對蘇狸來說,瞿若晨何曾這麽低身下氣的言辭謙卑過,近乎小心翼翼的和她說我後悔了。


    如若蘇狸了解瞿若晨,她這次便不會拒絕的那麽冷漠,可兩人終究都沒有那麽了解對方,瞿若晨不了解蘇狸的決絕,蘇狸不了解瞿若晨的驕傲。


    蘇狸推開他那隻停留在自己肩上的手:「瞿若晨,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沒有的!」說完,她轉身就要走,卻被瞿若晨再次拉住,直接壓住了。


    「今晚你覺得還走的了嗎?」他的呼吸有著不正常的熾熱。


    滾燙的觸感,眼中濃烈的熱情幾乎要把蘇狸燒的體無完膚。


    蘇狸的平靜並沒有澆滅瞿若晨眼中的火。


    唇再次壓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他的動作不再壓抑,按著身體的支配和指引進行著這一切。


    瞿若晨眼中有著失控和痛苦。


    他想要控製自己被藥物催使的身體,卻又不願意控製。他不知道三年後的今天他一旦放手,他和蘇狸之間還剩什麽,曾經還有一個孩子牽扯。可現在他們隻不過是互相認識過的兩個人。


    原本,蘇狸應該可以的迎合,可她卻不願在違心的迎合。


    她的真心瞿若晨不曾善待過,兩人之間早已經回不去了,那些麵目全非的過去淩遲著她,讓她無法麵對瞿若晨演戲。


    蘇狸的心是冰冷的。身體卻在瞿若晨的動作中一點點的點燃,隻是再也不會和三年前一樣,雖然初為人事卻還想要努力的迎合,想要表現的另他滿意。


    「瞿若晨,我曾經我做過一場夢,在我最孤立無援的時候被推入了低地獄,那種真正的絕望,我永遠都不願去麵對的絕望,我的親人至今未醒,我的尊嚴被踐踏,沒人認可以幫我,沒有人......」蘇狸的情緒很平靜。哪怕是瞿若晨還在她身上繼續著動作。


    瞿若晨沒有說話,依舊繼續著。


    空氣中的溫度慢慢的攀升,兩人的氣息開始不穩,最後化作一池春水。


    ......


    大廳裏,郝誌文看了看時間,朝著剛剛蘇狸和瞿若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默默的等著,心底嘆息著。


    一個熟悉的身影似隱約從他麵前晃過。


    他並未在意,隻覺得眼熟。


    猶豫了下,然後繼續坐在那裏。


    魏敏浩走進電梯的時候,朝著郝誌文的方向看了一眼,勾了勾唇。


    而此時。酒店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沖了進來。


    當魏敏浩看著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看到那個身影朝著郝誌文沖了過去。


    郝誌文原本坐在哪裏,突然被憤怒的聲音打斷了。


    「我哥呢?」瞿曉彤的聲音。


    郝誌文聽到頭的聲音抬頭朝著她看了一眼,然後皺眉,隨即沉默了片接:「不知道!」


    瞿曉彤發狠的看著他,眼中帶著怨恨:「郝誌文。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了嗎?這家酒店有我哥的專用房間。是你帶我上去,還是我自己上去!」


    郝誌文微微皺眉,對瞿曉彤的胡攪蠻纏厭惡至極,他冷聲的朝著她說了句:「夫人,先生的脾氣你應該很清楚,你衝上去意味著什麽你自己明白!」


    瞿曉彤哪裏會聽,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郝誌文緊跟在瞿曉彤的身後:「夫人,您今晚還沒有鬧夠?」


    瞿曉彤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憤怒的說道:「郝誌文,你隻不過是瞿家的一個下人而已,你有什麽資格來管我。別碰我,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喊非禮!」


    郝誌文心底厭惡,卻不鬆手。


    瞿曉彤就像是失去理智一樣喊著非禮。


    很快,酒店的保安就過來了。


    「小姐,你怎麽了?」保安上前低聲的問了瞿曉彤一句。


    瞿曉彤指了指自己被抓著的手臂。冷聲的說道:「你自己看!」


    那保安朝著郝誌文說道:「這位先生,請你鬆手。」


    聽著保安的話,郝誌文卻並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最後兩人都被請到保安室,裏麵的大廳經理是認識郝誌文的,也自然知道瞿曉彤的身份,他覺得實在不好做人,猶豫的看著,最後瞿曉彤就這樣和郝誌文在保安室僵持了一晚上。


    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黑影閃過。


    瞿曉彤和郝誌文各自被人後腦打了一棍,隨即都倒下了。


    等兩人到底之後,兩個黑影進了保安室就把人帶走了,悄無聲息。


    .....


    蘇狸淡淡的朝著身旁的瞿若晨看了一眼,眼中的情緒負責。


    被人下藥了?


    一整晚的折騰。蘇狸很清楚,如果正常不會如此失控的。


    床上殘留著兩人的痕跡,她漠然的起身,然後穿上衣服出去。


    走出那個房間的時候,魏敏浩在門口等她,朝著她看了一眼。輕浮的說道:「看來昨晚很滋潤啊!」


    蘇狸冷冷的別了他一眼,口氣不善的擠出幾個字:「我再滋潤也滋潤不過你每晚左擁右抱!」


    魏敏浩的神情因為蘇狸的話變了變,然後朝著他沉聲的說道:「安排好了,走吧!」


    蘇狸目光朝著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緊攥著掌心。


    「昨晚瞿若晨去了哪裏,為什麽會被人下藥?」蘇狸低聲的問了一句。


    魏敏浩聽到她的話。錯愣的抬頭,然後皺眉笑道:「被下藥了?我就好奇瞿若晨雙腿殘廢了還能滿足你嗎?他行嗎?」


    蘇狸不搭理他,加快步子離開。


    魏敏浩嘲弄看了一眼瞿若晨的方向。


    蘇狸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她睜眼的時候,瞿若晨已經醒來,包括蘇狸離開的之後發生的一切。


    他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


    蘇狸嗎。如果這一切是你想要的,那麽我會配合!


    ....


    蘇狸走到大廳的時候,郝誌文正好靠在大廳裏,眼睛緊閉著,好像是睡著了。


    蘇狸和魏敏浩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都沒醒。


    蘇狸有些詫異的側身朝著魏敏浩問了句:「他怎麽了?」


    魏敏浩朝著蘇狸聳聳肩:「我覺得把人騙走挺麻煩的,直接讓人打暈了抬過來的!」


    蘇狸沒再說話。


    的確是魏敏浩的風格。


    兩人走出酒店的時候,記者正好到了門口。


    蘇狸看著蜂擁而至的記者,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瞿若晨,當你睜眼看到身邊躺著的人是瞿曉彤的時候,你會不會恨我入骨?


    她轉身朝著電梯的方向看去。


    魏敏浩似笑非笑的說了句:「我真想親眼看看瞿若晨此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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