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慶宏的忠心毋庸置疑,聽到他的效忠之言,王羽隻是笑道:“好好工作,不用想太多,隻要我還在界縣工作,你跟不跟我過去都一個樣。而且你剛接手黨政辦的事務,以學習為主吧,跳動太頻繁,也不利於將來的發展。”


    何慶宏見王羽這麽說,他也隻好接受。不過他也明白,跟在領導跟前,進步的機會更多。但是,如果能得到領導的重視,在哪都是一樣的,有好事領導不會忘掉你的。


    到達機場,時間還寬裕,何慶宏幫他辦理了登機手續,王羽按點登機即可。還好,沒有晚點,一切順利的上了飛機。


    把隨身的公文包放到行李架上,隻留下一本人力資源方麵的國外著作。在人力資源管理方麵,國外各大公司,確實已走在本國各機構前麵。王羽目前的英文水平,足以應付專業類的讀寫,看這些書,根本不會費力。


    快到關閉旅客登機口的時間了,王羽這一排的三人位還隻有他一個人,而其它位置早就坐滿了人。畢竟是春運期間,公路、鐵路、航空運輸都忙碌得緊。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氣喘籲籲的跑進了機艙,在守在門口的空姐帶進了王羽所在的一排位置。


    王羽用眼角的餘光發現,這男子的走路姿態有些眼熟,抬頭一看,發現竟然是鎮委書記黃子路,他也回京過年,巧了,居然坐同一航班同一排位置。


    “喲,原來是黃書記。快請坐。怎麽現在才到,差點就晚點了。”王羽像見到老朋友一樣。和他打招呼。


    黃子路一怔,看到自己竟然坐在王羽旁邊。神情有些不自然,但他很快就平靜下來,坐在了最外麵,和王羽隔了一個位置。


    “有點霧,司機沒敢開快,所以耽誤點時間。”等黃子路坐好之後,飛機也正式起飛。


    王羽和黃子路還沒有單獨坐一起過,平時在鎮裏,除非是開會。私下裏從來都沒聊過。兩人都明白,有些仇是化解不開的,所以幹脆不扯那些虛偽的言語。


    而且,黃子路躊躊滿誌而來,卻被殘酷的現實打壓得喘不過氣,要說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同時,他已被黃家長輩嚴厲的訓斥過,罵他無能。家族為了他花費太多的太價,沒想到一點也沒壓製住王羽,反而被王羽壓得死死的,無能啊!


    一個無能的標簽。足以讓黃子路在深夜從噩夢中驚醒。


    “今年放假有些晚,不耽誤回家團聚就好。不過咱們還算好的,所管轄的區域沒有雪災。再北麵一些山區,一二把手在春節都要值班的。”王羽合上了書。似乎有和黃子路長聊的架式。


    黃子路卻有些頭疼,實在不想和王羽說話。他閉上眼睛裝作很疲倦的模樣,模糊不清的回答道:“家中長輩也在外地作官,能回來團聚的不多,年味一直都很淡。我回家也是有事情的,不然寧願在康美鎮值班,也不想回去。年歲見長,越來越不喜歡過年。”


    王羽打聽過黃家那攤子事,內幕有些複雜。王羽所在的南宮家族曾在特殊年代,分成南姓和宮姓,南宮主姓隱藏在深處。後來社會環境安穩之後,南宮家族這一主係才重新回到明麵。而廣西黃家明麵上有海外一係的根源,但主要力量據說改為田姓,一直活躍在政壇。


    當初王羽在江湖上廝混,接觸到的信息級別也很低,隻知道廣西黃家的根腳,卻不知黃家背後的主脈力量。等他回到南宮家族之後,才從長輩口中,知道黃家一係的真正靠山在哪裏。


    黃子路的身份證上姓黃,卻住在田家大院裏,論起輩份和根源,都是一家人。但是每家都一本難念的經,他在家族中,過得也不順心。不然,也不會有感而發,說一些頹廢的話。


    “嗬嗬,老爺子身體還好吧?今年萬壽茶剛流行開的時候,我讓人給田老爺子送過幾盒極品貢茶,聽說老爺子很喜歡。這次回去,你給老爺子帶茶沒有?”王羽果然有了攀談的征兆,開始嘮起了家常。


    一聽到這個,黃子路的表情就極不自然,如果不是怕王羽看到,他都想咬牙切齒了。


    尼瑪,不帶這麽嘲諷的。萬壽茶說起來是在康美鎮的管轄之下,但整個康美鎮,甚至是界縣,誰能從茶廠討來極品貢茶?除了你王羽王鎮長,還有誰?


    如果不是實權領導,有能力進入茶廠參觀一下嗎?掏錢能買到一盒普通的萬壽茶嗎?更可惡的是,逢年過節時,萬壽山茶廠葉和鎮政府舉行活動,說是每個黨委委員發一張購茶券……到最後發到手一看,居然標價998元!


    好吧,除了他這個鎮委書記氣得撕碎了茶券,其他黨委委員都光明正大的把購茶券賣掉了,據說這一張普通級的購茶券在外麵賣到了十萬,還有商人哭著喊著要加錢購買。


    而發給縣領導的茶券就變成了998元一張的優質級購茶券,據說外麵的富商喊價50萬,不過縣級領導都講究身份和麵子,都換成了優質萬壽茶,還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一個勁的誇茶葉廠的冷總,誇鎮政府的王鎮長,就沒人提他這個鎮委書記半句。


    至於市級領導和省級領導,王羽直接送茶,提都不提茶葉券的事……太無恥了,實在是太無恥了。


    可是,既然王羽問了,你又不能不回答,不然就顯得太沒禮貌,太沒風度了。


    “這個……一時走得急,沒有來得及購買。”黃子路哼哼一聲,把臉扭到走道方向,他覺得不能再聊下去了,如果再聊下去,他都想跳飛機了。


    “嗬嗬,老黃。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關心老人了。既然田老爺子好這一口。當兒孫的不能寒了老人的心。這樣吧,我包裏帶的多。等下機時,給你整兩盒特極的好茶!”王羽很是關切的拍著黃子路的肩膀,熟得好像親哥們一樣。


    “謝……謝……”老黃?黃子路直翻白眼,恨不得牙齒都咬碎了,然後急忙說道,“唔,昨天睡的太晚,有點困,我想睡會。”


    說完。也不管王羽會怎麽說,他就閉上了眼睛,甚至開始打鼾。


    王羽好像聊意未盡,繼續說道:“老黃呀,你今年還不到0歲吧?這歲數睡覺就打鼾,這是病,得趕緊治。其實你應該也聽說過,我以前也做過醫生,對這方麵很有經驗。對了。上一年我還拿到了久違的行醫資格證。”


    黃子路再也忍受不住,突然睜開眼睛,有些氣惱的瞪著王羽說道:“你有行醫資格證?我怎麽記得你拿的是獸醫資格證呢?臨江農業學院可沒有醫學專業!”


    “哦,一樣的。都一樣的。老黃,你對我知道的可真多。臨江農業學院確實沒有醫學專業,但有獸醫專業呀。我一直是醫學界的天才。自學成材,獸醫和人醫方麵。我都有突出表現。上一年的h流感泛濫事件你該記得吧,h治療藥就是我和朋友研製出來的。”


    這能一樣嗎?黃子路無力的呻吟一聲。覺得和王羽這樣的奇葩共同執政康美鎮,是自己人生的最大失誤。怪不得每次自己提出執政方案,都被他扭曲得偏離原定路線十萬八千裏,自己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就這樣,黃子路被王羽摧殘一路子,等下飛機時,就好像剛被人輪了十幾遍一樣,全身虛脫。走在下機懸梯上,腿一軟,差點一頭摔下去。


    “嗬嗬,終於到了,這一路真漫長啊。”等腳踏實地的站在首都機場,黃子路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早知道王羽這人如此難纏,打死他都不會主動提出去康美鎮打壓王羽,斷絕南宮家族的未來氣運。


    “飛機速度真快,還沒和老黃你聊盡興,就到了。等過完春節,回到康美鎮,一定再找你促膝長談。哦對了,陪我去取行李,分你兩盒極品貢茶。”王羽在後麵喊道。


    “不用了,有車來接我了,我回去還有急事呢,等有時間,再去拿。”說完,黃子路頭也不回的跑了。


    一個挺漂亮的女人,開著特權車,停在機場角落,看到黃子路出現,開了過來,把他接走了。


    不出王羽的意料,老爺子的警衛長趙含劍開著那輛東風猛士,也在機場等他。


    “羽少,上車。行李我讓小李去取,咱們先回,老爺子想你了。”趙含劍把車開到王羽跟前,很恭敬的下車,態度比以前恭敬太多了。說話的同時,已奪過王羽手中的公文包。


    王羽的一杯茶求活了已被數名頂級專家下了死亡通知書的南宮老爺子,這事已在帝都頂級權貴圈傳為美談。自那件事情過後,南宮老爺子的屬下也開始正視這個突然出現的嫡係傳人,也有人拿他和公開露麵的南宮珵做比較,但熟悉內情的人都知道,王羽才是南宮家真正的傳人。


    “趙哥你太客氣了,包我自己拿。而且以後如果沒有急事,也不用來機場接我,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規矩不能亂!”說著,趙含劍給王羽打開車門,請他上車。


    王羽見他認真,也不好在機場拉扯,而且作為特權車,進入機場本就不合規矩,不想給其他乘客拍照的機會,於是快速上車,離開了機場。


    南宮老爺子是王羽用生命卡延長的壽命,時間已過去半年,算算時間,老爺子還有半年的壽命,而王羽手裏已沒有生命延長卡,所以他也想多陪陪老人,順便聽聽老爺子對家族未來之路的看法,因為他從黃家的手段上,看出了強烈的危機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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