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羽給宋巧智打電話,讓他開車來接,可是等早飯吃完,也沒看到宋巧智的車。王羽知道宋巧智的辦事能力,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失誤,正要再給他打電話詢問情況,宋巧智的電話打了進來。


    “王鎮長,實在對不起,由於我對路線不熟,在找路的時候,車輛違規左轉,被交jǐng攔下,正要扣車。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您怎麽處罰我都行,這都是我的錯。”宋巧智悔恨交加,不知道該怎麽向王羽交待。


    “沒事,都是小問題。問清楚是哪個支隊的交jǐng,我找他們領導談談,沒有出現嚴重事故,應該可以放行。”王羽對此報以寬容態度,開車的人哪有不違規的,隻要不是嚴重違規事故,都能通融一下的。


    “這、這可是市交jǐng支隊……這能行嗎?”宋巧智被交jǐng正規嚴格的執法嚇住了,自己隻是小小的鎮領導幹陪,而王羽也隻是一個鎮長,就算在縣裏有點能量,在市裏說話算數不?..


    “說地點和支隊名稱。”王羽不和他廢話,今天的事情很重要,不想耽誤時間。


    “在藍調街和人民路的交叉口,開出的罰單是二中隊的章。”宋巧智忙說出王羽所要的信息。


    “行,在那等我的消息。”王羽說完,掛斷電話,想給交jǐng隊的隊長打電話,可是想了半天,忘了這人的電話。沒辦法,隻好勞累公安局長宋承兵,一個電話過去,先是感謝宋承兵對自己工作的支持。然後讓他給交jǐng支隊的人打電話,把宋巧智的車放行。


    宋承兵現在雖然身居高位。成為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但他的心裏對某些人還是沒有變化。也不敢有變化,王羽就是其中之一。


    不用王羽重複,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一個電話,就打給了支隊長,那邊保證,三分鍾之內放行,多耽擱一點時間,拿他是問。


    可是哪用三分鍾。宋巧智拿著罰款單剛想追交jǐng,求他們別拖車。可是領頭的交jǐng已經笑容滿麵的跑過來,笑容像天的陽光般溫暖,遠遠的伸出雙手,笑道:“請問您是康美鎮來的同誌吧?哈哈,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剛才是我們的同誌看錯了,耽誤了您的時間,真是對不起。以後有什麽事,直接打我電話,在臨江市的地盤上,保證讓您一路通行。”


    握手同時。塞給宋巧智一張私人名片,寓意不言而喻。


    宋巧智張大嘴巴,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節奏?看錯了?來認錯的?還給了私人名片?還請自己過去開車離開?


    什麽都不是,這是王鎮長的能量發揮了作用。想到這裏。宋巧智的腰板突然挺直,非常矜持的點點頭。淡淡說道:“嗯,都是自己人,以後要注意,看清了再扣車。”


    “一定一定,絕對不會有下次。”中年交jǐng抹著冷汗,一個勁的道歉,頂頭領導打來的電話,尼瑪,剛才差點嚇尿。這年頭喜歡低調的人太多了,一個鄉下小鎮來的土裏吧唧的家夥,開著一輛早就淘汰的破爛桑塔納,被查到之後,支隊長居然打來電話,言語中還透露出有更大領導打招呼的意思。惹不起,絕對惹不起。


    “嗯,以後來我們康美鎮,到鎮zhèng fǔ找我宋巧智,絕對會把兄弟招待好。今天領導有急事,以後再聊。”說完,宋巧智上了車,老舊的桑塔納噴出一股黑煙,顫顫巍巍的轉彎遠去。


    交jǐng看來直咧嘴,尼瑪,這貨的駕照一定是買的,連續變三道左轉彎,如果沒有背景關係,早被人罰死了。當然,鄉鎮和農村的駕駛員很少講這個,因為鄉鎮小路也沒有三個道讓你依次轉變。


    宋巧智很快就找到了王羽,比平時更加恭敬的請王羽上車。


    “鎮長,我們不晚吧?”上車之後,宋巧智既興奮,又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不晚,直接去市zhèng fǔ。”王羽上了車,閉目養神,顯然不想說話。


    昨天一夜發生太多事情,特別是係統指導小jīng靈,簡直是一個災星,在飼主係統中不停的鬧騰。但幸好飼主有隔絕功能,不需要飼主係統時,絕對不會打擾自己的生活。


    很快,到了市zhèng fǔ,王羽沒讓宋巧智跟著,自己去找米藍商量就行了。一些頂級的力量,還是保持神秘感比較好。


    宋巧智自然不敢有絲毫不滿,現在王羽透露出的能量,已經讓他徹底臣服。


    王羽進入米藍的辦公室,秘書主動離開,留給兩人談話的私密空間。


    “米市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康美鎮的情況?慘,慘,慘……簡直是慘不忍睹啊!”王羽一坐到沙發上,就開始報怨,聲sè並茂,大打悲情牌。


    “怎麽個慘法?”米藍不為所動,心中卻想,這小子終於知道做官難了吧,康美鎮不難收拾,怎會淪到你這個公務員新丁?雖然也有不少人搶這個位置,但都是不明內情的傻帽。


    王羽查看著米藍的內心活動,表麵不動聲sè,嘴中卻道:“上任前,就不得縣組織部長的好臉sè,連見我一麵的時間都不給。最終是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上任,連宣讀任命書的人都找不到。”


    “什麽?界縣的組織部居然這麽過分?”米藍柳眉一挑,眼中閃過怒意。不管怎麽說,王羽都是她極力推薦過去的,不給王羽麵子,就等於不給她麵子。看來,界縣某些人真以為自己動不了他們,豈不知自己隻是沒jīng力收拾這樣的貧困縣。


    王羽繼續說道:“這還不算過分,最過分的是,我去上任的當天,就有人上百村民圍堵鎮zhèng fǔ。說是上任鎮長胡亂做事,騙他們養雞養鴨。最終得到了禽流感,全部賠光了。非要鎮zhèng fǔ賠他們損失。我剛剛上任啊,連任職書會議都沒開完呢!”


    米藍臉上怒意更盛,說道:“這是**啊,如果沒有人在幕後cāo控,怎麽會這麽巧?你賠了多少?”


    提到這個,王羽也有幾分惱火:“賠什麽啊,鎮zhèng fǔ窮得一屁股債,而且我至今還沒見到財政所所長的身影,哪來的錢?幸好。我在臨江有幾個朋友,讓他們提供賒欠禽苗的方式,和種植養殖戶達成了協議,我們鎮做擔保,讓一家養殖場提供禽苗,等可以出欄時,養殖場按市價收購,同時扣除每家每戶的禽苗,雙贏共贏。勉強解決了這個大麻煩。”


    “什麽?康美鎮的財政所長居然如此無禮?都說康美鎮窮,我怎麽也沒想到會窮成這樣。幸好,你的方法非常好,解決了這樁大麻煩。”米藍心中隱隱有種對不起王羽的想法。但是身為市長,身為領導,她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是啊。上任十多天,一直忙著給前鎮長擦屁股。可是還沒等我喘口氣。教師們又鬧騰開了。”王羽喝了一口茶,極為鬱悶的歎息道。


    “怎麽回事?有多少教師鬧騰?你們鎮裏出現了什麽事情?欠他們工資了?”米藍不愧是市長。一語中的,猜到了事情真相。


    “欠了兩個多月的工資,還差十來天就是三個月了。據財政所所長在電話裏說,目前鎮裏隻有仈jiǔ萬塊人民幣,不但拖欠教師工資,下個月連鎮裏的公務人員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這已不是小打小鬧,這是想勒住我的喉嚨,想把我一擊必殺啊。”說到這裏,王羽臉上已看不出憤怒,反而有一股殺氣。


    米藍也冷靜下來,思考這種不尋常事件背後的隱秘:“嗯?這不對吧?我也在鄉鎮幹過,就算再貧困的鄉鎮,財政狀況也不會差到這種地步。而且,每年省裏都對貧困縣、鄉、鎮有資金扶持補貼,別的不敢說,保證教師以及公務人員的工資絕對沒有問題。”


    “我也覺得有問題,但是這蓋子不好揭啊!我連鎮長的位置都沒坐穩呢,還能召開鎮黨委會,調查、罷免財政所的所長?”王羽漸漸露出一絲本意,就像把一個千嬌百媚的年輕女孩誘進自己jīng心紡織的陷阱裏一樣。


    “不好揭也得揭,如果不揭,你等於坐在一個隨時噴發的火山口上,不知哪天就會滅亡。拖欠的教師工資你不用擔心,我馬上給教育局的局長打個電話,讓他以專項資金的形勢,打到你們鄉鎮的賬號上……嗯,不行,這筆錢應該掌握在你手裏。在財政所所長沒撤換之前,這錢就不能入公。”米藍神情肅穆的說道。


    王羽深以為然,說道:“我也這麽認為。我算了一下,如果想要解決康美鎮教師的現況,至少需要三百萬的資金,我要給他們漲……”


    “不可能,絕對沒有三百萬!兩百萬都難!”米藍反應過來了,自己又上當了,雙掉進了王羽紡織的陷阱裏了,可是自己為什麽又要說“又”?


    “好吧,兩百萬就兩百萬,我勉強認了。隻是那撤換財政所所長的事,你得幫幫忙。”王羽嬉皮笑臉,既然被她識破了詭計,隻好迅速確定一個偏高的數值,再轉移話題,讓對方反應不過來,最終默認了這個數值,事後想再反悔也晚了。


    “兩百萬……好吧,我試試吧。隻是界縣我也沒有什麽人手,縣宣傳部的部長是我的黨校朋友,關係不錯,我試試吧。至於其他人,你應該去找趙誌亭書記談談,特別是界縣的紀委書記顧東銘,他曾經是趙誌亭的秘書。武裝部的部長,雖然沒有政務實權,但在常委會上有一票投票權,你可以找申武爵談談,這人和申家人點關係。”


    談話進行到這一步,王羽已經超額完成了預計目標,首次對康美鎮的掌控權產生信心。如果事成,他對界縣政壇都是一個極大的變數,會產生意外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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