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拍賣酒會的主題是為全市困難學生捐款,可以捐東西當場拍賣,也可以購買拍賣品,當場捐錢。類似的主題舉辦過好幾次,你不能問人家錢用到哪裏去了,反正讓你參加你就得捐,不然以後的損失絕對比這個多。


    酒會由一名副市長主持,規格相對較高,涵蓋了上海經濟文化圈裏的名人,歌星、影星、企業家、專家教授……三教九流的人物都來了。


    李雪瑩沒準備貴重東西,想省點事,直接拍幾樣物品,捧捧場,麵子上過得去就行。


    晚七點,王羽和李雪瑩牽著萱萱的手,走入慈善酒會。他們三人走在一起,極像一家人,男的俊逸,女的柔美,六七歲的小女孩甜美可愛。


    其他保鏢都在外麵,貼身保鏢有王羽一人足矣。都想貼身,李雪瑩也不樂意。


    “媽媽,宴會上有水果蛋糕嗎?我喜歡吃蛋糕上的櫻桃和草莓。”一進門,看到大廳裏人流攢動,已到達很多人,萱萱就興奮問道。


    “太沒出息了,那些東西不值錢。要我選啊,挑幾瓶最好的紅酒,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喝,誰也別想從我這裏搶一滴。”王羽刮著萱萱的鼻子說道。


    “一個貪吃鬼,一個酒鬼,聲音小點呀,被人家聽到,該多丟人啊。”李雪瑩覺得來之前,應該先喂飽這兩位。


    李雪瑩今晚選了件紅色的v領收腰晚禮服,像條修長的美人魚,把身材襯托得豐滿誘惑,特別是胸前一雙**,把兩顆鈕扣撐落。為了幫她小修這件晚禮服,多浪費幾十分鍾,沒時間在外麵吃飯。


    提醒晚了,已有人聽到。


    “喲,這不是秋水大酒店的李董嗎?今天剛離婚,連孩子都顧不得照顧了呀。餓得剛進門就想吃蛋糕,也不怕營養不良。”說話的是一個女人,鼻梁很高,盤著頭,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嘴唇的顏色極為紅豔,唇膏的顏色反光。


    李雪瑩認得這個女人,是一個藥廠的老板,名叫孫儷,兩人曾在公開場合發生過矛盾,沒想到她這麽記仇,剛逮著機會,就來嘲諷。


    “孫老板,藥廠的汙水問題還沒有解決吧,總是盯著別人的家事,做得了長舌婦卻做不了常貴婦。”李雪瑩可不是隨便能拿捏的女人,當即反擊。


    “你……你才做不了常貴婦,楚家少奶奶的地位多麽尊貴,你沒福氣,還有臉說別人。”在普通老板的眼中,楚家是商業世家,根深蒂固,還有一些高官親戚,真正的豪門。


    “你想做你做去,別再煩我。你要想清楚,我們李家不比楚家差,孫老板。”老板這個詞,代指暴發戶的意思,輕蔑意味很濃,同時也有警告味。把李雪瑩逼急了,會讓這個女人知道雙方的身份差距。


    王羽聽了,眉頭皺了起來,言語攻擊也是攻擊。李雪瑩一進門就被人攻擊,身為她的貼身保鏢,王羽必須要為她出頭。但是,不能當著數百上流人士的麵,毆打一個粗鄙的女商人啊。


    他低頭見萱萱正氣得握緊了拳頭,想要替媽媽出氣,於是用飼主係統,交待她幾句話。


    兩個女人在入口鬥嘴,已惹來幾十人圍觀注目。這些圍觀人突然看到萱萱掀起了孫儷的裙子,然後發出驚訝的喊聲:“啊,好可怕啊,這個阿姨沒穿小褲褲,真不乖。”


    “啊……”孫儷尖叫一聲,捂著裙子就往後退,退得過猛,高跟鞋一滑,仰麵摔倒,露出兩條雪白的大腿。


    內褲穿了,但是不明顯,是丁字褲。摔倒在地時,屁股露出半邊,也沒看到內褲。很多圍觀的人大笑起來,相信了萱萱所說。


    能在慈善拍賣酒會上看到如此好戲,不虛此行,比以前沉悶的酒會有趣多了。


    “你這小賤人,你撒謊!我穿內褲了,肉色的丁字褲,不信你們看啊……”孫儷倒在地上,聽到眾人的哄笑,雙頰羞紅,憤怒的解釋著,想要拉開裙子,向人展示自己的內褲,以示清白。


    “咳咳,這是怎麽回事?”一聲幹咳,打斷了孫儷瘋狂的舉動。


    眾人抬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是個魁梧的中年男子,留著時尚的“口”字須,西裝領帶,穿得極為整齊,頭發很長,所了個小辮子,有幾分藝術氣息。他身後跟著兩名氣息凶悍的跟班,麵無表情。


    楚浩站在中年男子旁邊,臉色難看,怨毒的瞪了王羽和李雪瑩幾眼,似乎已把他們當成了死人。


    孫儷一看到中年男子出現,頓時哀嚎起來:“寶爺,你要為我做主啊,我被他們三個合夥欺負了。”


    “孫老板,有話好好說,先從地上站起來。當今是法製社會,今天又是市政府舉辦的慈善活動,如果有人作惡,政府也不會放任不管。”寶爺掃過孫儷裸露的身體,嘴角升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個女人的口味一般,但身材好,皮膚白,放得開,花樣多,上過幾次,至今還保持著某種純潔的男女關係。


    在場的人都聽出來寶爺的威脅之意,知道寶爺身份的暗中興奮,知道今晚有好戲看了。不知道寶爺是誰的,都在小聲打聽著。


    寶爺名叫陸嘉寶,在有的人麵前可以稱寶爺,在有的人麵前隻能自稱小陸或者小寶。在平時,他或許不敢直接招惹李雪瑩,但今天有楚浩指使,在利益的驅動下,也不是不可以冒險。而且早就有人想動秋水大酒店,他覺得自己要是做出點成績,一定會得到獎賞的。


    王羽笑著拍了拍李雪瑩的粉背,順勢摟在她的腰上,給她安心,給她鼓勵:“說的好,如今是法製社會,惡人終有惡報,政府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寶爺真是個知書達理的好男人,為失足婦女主持公道,伸張正義的行為,值得我們大家學習。”


    知道寶爺身份的人,聽到王羽這麽一說,頓時大笑。諷刺啊,天大的諷刺,一個黑社會的老大居然在眾人麵前談法製,談正義。當然,如果他們知道王羽的身份,估計會笑得滿地打滾。


    孫儷驚訝的看了王羽一眼,心說這個小白臉死定了,敢對寶爺這麽說話,今晚準得下黃浦江洗澡,甚至有可能喂魚。


    出乎眾人意料,寶爺並沒有動怒,反而笑道:“你就是王羽?一個小小的保鏢,什麽時候有資格進入慈善拍賣酒會?這裏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隨便亂進的地方。”


    “……”王羽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其實小爺是名神醫,還是羽蝶安保的幕後老板,還是數家公司的未來老板。正因為身份太過複雜,王羽倒懶得自我介紹。


    李雪瑩知道陸嘉寶的身份,本來有幾分懼怕,見他侮辱王羽,頓時反擊道:“是我帶他來的,怎麽了?我帶一個男伴來參加慈善酒會,你也有意見?你管得了幾個場子幾條街,真以為能管得了全上海?”


    這話太毒了!甚至算得上撕破臉皮的舉動,把陸嘉寶的老底扯出來了。


    “李雪瑩李董,你開的酒店,也恰巧在我那幾條街的範圍。生意人就該有生意人的本分,打人鬧事,不是你這種人做的。向孫儷道歉,我就當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陸嘉寶的嘴角有點抽搐,臉上的笑容已經沒有剛才從容。不僅僅是威脅,甚至有幾分殺意。


    “我沒有錯,道什麽歉。陸老大,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小弟。”有王羽為她撐腰,她的底氣前所未有的充足,而且在這麽多人麵前,絕不能示弱,不然以後哪有臉皮出來活動。


    “我說你錯了,你就錯了。李董,過了這時段,你想道歉也沒機會了。”陸嘉寶的笑容有些陰沉,他不在乎當場威脅落人話柄,因為丟了臉麵,比丟半條命還難受。


    “你錯了!”王羽上前一步,擋在李雪瑩麵前,不讓她直麵陸嘉寶的威逼,“道歉!不然過了這時段,跪地唱《征服》都沒有。”


    提起這個歌名,陸嘉寶氣得就想罵娘。他手下被王羽打殘廢二十幾個,跪在地上求饒時唱的就是這首歌。現在提起,純粹是打臉。


    剛才圍觀的人隻是小小驚訝,想看李雪瑩和陸嘉寶的衝突,甚至想看看剛離婚的前夫楚浩如何處理這件糾紛,完全沒想到一個像小白臉似的保鏢對上了陸嘉寶,甚至當眾羞辱陸嘉寶。有人在心裏打賭,覺得王羽死定了。


    跟在陸嘉寶身後的兩名保鏢衝了出來,低聲問道:“寶爺,要不要我們把他扔出去?”


    陸嘉寶氣得額頭青筋亂跳,掃一眼周圍觀眾的反應,又看一眼有恃無恐的王羽,他覺得不能再讓這年輕人呆在這裏,不然自己的顏麵何存?


    “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滿嘴低俗語言,有辱斯文!把他扔出去,免得汙染了神聖的慈善酒會!”眼不見心不煩,等夜裏再給王羽算賬,敢在眾人麵前侮辱自己,不滅掉他,以後怎麽在上海的道上混。


    王羽笑了笑,身為保鏢,他不介意在這裏露幾手,順便推廣羽蝶安保公司的服務項目,讓這些圍觀的富商們瞧瞧真正的頂級保鏢。


    就在這時,突然從外麵衝進來一群警察,帶隊的警官和負責今晚慈善酒會的副市長低聲交流著什麽。


    “打擾一下,哪個是陸嘉寶?我們是市局打黑辦公室的警察,請跟我們走一趟,有幾起暴力傷害案需要你的配合調查。”


    帶隊的警官突然走到陸嘉寶附近,大聲喊道。好像不認識陸嘉寶,但眼睛卻一直盯著他。


    陸嘉寶的冷汗“唰”的一聲就出來了,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和自己交好的幾名警官怎麽沒有事前通知自己,這群警察怎麽突然找上自己,還是市局打黑辦公室的,自己到底招惹哪尊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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