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藍被王羽調戲,也不生氣,依然笑靨如花:“在今天上午的會議上,清理北區黑幫的呼聲很高。市長倪亞東提議,紀委書記兼政法委書記葉則凱附議,並提出一些具體的案例,要求調動軍隊,剿滅北區的禍害。副市長賈連營等,也表示支持嚴厲打擊涉黑團夥。”


    “南區比北區更亂!”王羽淡淡應了一聲。


    米藍繼續說道:“你心裏應該清楚,葉則凱為了給兒子報仇,一定會針對北區,公報私仇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能說動大多常委,北區將麵臨清洗的厄運。”


    “如果想讓臨江市徹底大亂,你們可以試試。清洗或許能清洗幹淨,但如果調動軍隊屠殺黑幫成員,那你們這個班子成員的仕途將徹底終結。葉則凱為了兒子可以瘋狂,但其他人都沒這個膽色,也沒有這個必要。還有,葉則凱那個二貨真以為是我殺掉了他的兒子?白癡!”王羽不屑的咧了咧嘴。


    米藍緊緊盯著王羽的眼睛,想看清他的內心:“那案件仍在調查取證中,你不在場的證明很充分,冷豔不在場的證明也很充分,但幕後的凶手一定是你們兩者中的一個。這世上沒有傻瓜。”


    “凡是認為我是凶手的都是傻瓜。我不是殺手,怎麽可能亂殺人?”王羽怨氣很大,尼瑪,被人冤枉,滋味不好受。冷豔真夠絕的,當時也沒測到她的內心狀態,卻不著痕跡的幹掉了葉安豪。


    全國打黑和這個案件無關,那隻是老道士看不慣烏煙瘴氣的臨江市的治安環境。但在很多人眼中,卻以為葉則凱去省裏活動,省裏部級官員再往帝都活動,最終完成了全國打黑的壯舉。


    米藍在帝都的家族背景極硬,自然知道一些真實原因,並沒有附同葉則凱的意見。她今天來第一世酒吧,一是為了走羅省長的關係,二是想探一探王羽的口風,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我今天來,隻想告訴你,這次上麵下了決心,被當成典型,就真沒人能救你了。遇到不平事,先忍耐一下。”米藍語氣頗為關切。


    “能忍的話,我一定忍。不能忍的話,我讓對方忍。”王羽感覺到她的善意,很鄭重的向她保證道。


    米藍搖頭笑笑,沒有再說什麽。


    米團在旁邊幹坐半天了,適時插嘴說道:“王羽,我過幾天就回帝都了,你抽空教我幾手賽車絕活唄,我回去也能跟那幫孫子吹噓一下。”


    “小孩子一邊玩去,沒事跳跳舞,泡泡妞,玩什麽賽車。”王羽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他離遠點,自己正欣賞變裝後的米藍的性感裝扮呢。


    “姐,王羽又欺負我,上次騙了我幾十萬,給他的什麽女人送花,說是事後教我賽車,他現在卻耍賴。”米團像受到委屈的孩子,咧著嘴,恨不得躺在地上打滾。


    “小孩子一邊玩去,沒事跳跳舞,泡泡妞,玩什麽賽車。”米藍對這個弟弟也不滿意,連應付的話都懶得想,直接借用王羽的話打發他“你們……你們……”米團瞪大眼睛,瞅了瞅王羽,又瞅了瞅米藍,突然垂頭喪氣的說道,“完蛋了,你們要是結合在一起,我算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在米藍和王羽莫名其妙的目光下,米團老老實實的走出包廂,失魂落魄般,連門都忘了關。


    米團的話,讓兩人有些尷尬,還沒深入交談,卻聽米團驚叫著返回包廂:“不好了,外麵有人砸場子,哈哈,王羽你的保安被人家放倒了。”


    這話怎麽聽怎麽像幸災樂禍。


    “你不用懷疑,我確實在幸災樂禍,讓你不教我賽車絕技!”米團說完,立馬躲到高升身旁,生怕遭到王羽的報複。


    王羽哪有心情報複他,噌的一聲,箭一般的衝出包廂。開業第一天就有人砸場子,太不給麵子了,不管是哪個,一定要讓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米藍看著王羽的背影,暗暗搖頭:“就這脾性,還說能忍?讓別人忍還有可能。”


    高升已打開包廂窗戶,探出腦袋觀看一樓的狀況。


    王羽已衝下樓,73號桌旁邊圍了一群人,地上倒了十幾名黑衣保安,一名漂亮的女服務員被對方抓住頭發,嚇得淚流滿麵,卻沒敢哭出聲。


    音樂在繼續,沉浸在搖擺中的顧客還沒發現後麵的情況。


    這一桌有八名外貌普通的男子,衣著普通,長相普通,就像是專門來消費的普通顧客。王羽第一眼就感覺出對方身上的血腥味,全是道上混的狠家夥。其中一名左耳打著三顆耳釘的男子,左手抓著女人的頭發,右手拍著女服務員的臉,正罵著什麽。


    屠滿倉見保安瞬間被打倒,頓時慌了神,正努力的道歉安撫對方,但音樂聲太吵,也沒聽清他說什麽,被人一個耳光抽倒在地。


    王羽沒有說話,衝上去抓住對方還沒收回去的手腕,用力一折,喀的一聲,手掌和胳膊呈反方向扭曲。那人張嘴慘嚎,顯然想不能王羽的速度會這麽快,但是打擊隻是剛剛開始。


    他那頭黃頭發,已被王羽抓在手裏,往下一按。王羽的膝蓋已經頂上了去,噗,鼻血噴出,牙齒順著裂開的嘴角往下落。一膝蓋,兩膝蓋,三膝蓋……瞬間三連擊,把那人丟開的時候,整個臉已經變形,眼珠子都凸了出來。


    對方餘下的七人沒料到王羽突然出現,又突然動手,更沒料到王羽的戰鬥力是黑衣保安的幾十倍。被王羽瞬間幹倒的人,論打鬥,在他們這群人當中能排上前三。


    震耳的音樂中,打鬥和慘叫像極了皮影戲,隻有表情和動作,卻聽不到對方的聲音。


    一名小胡須男子反應最快,掄起啤酒瓶子,砸向王羽的腦袋。砰的一聲,王羽沒躲,瓶子在他腦袋上開花。但是在開花的瞬間,小胡須男子的臉卻變了形,整個人的身體往上彈出半尺高。他捂著褲襠,表情扭曲,倒在地上,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褲子,抽搐幾下,便不動了。


    注意這片動靜的人不多,但不是沒有,附近十幾個桌的顧客都在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群人鬧騰。平時難得找個刺激,打得越凶,他們看得越有滋味。而且這是第一天開業,就被人砸場子,自己就在現場觀看,以後在朋友麵前,又多了一樁吹噓的資本。


    隻是,王羽的突然出現,讓他們感覺這並不好玩,刺激過頭了。從他出現,隻過了十秒不到,就幹倒兩人,而且下場極慘,就算不死,也會終生殘廢。


    王羽沒問他們是誰派來的,也沒問中間有什麽誤會,沒必要。敢來壞我財路,我就讓你們一輩子走了不路。


    還剩六名,王羽主動撲了上去。


    抓著女服務員的男子,抓著人質,擋在王羽麵前,他的手裏出現一把水果刀,抵在女服務員的脖子上,按得很緊,已經有一道血絲順著她的雪白皮膚滑落。同她的淚水一樣,惹人憐惜。


    旁邊有一名光頭,獰笑一聲,在王羽猶豫的刹那,一腳踹向王羽的側肋。


    王羽似乎早就知道他要偷襲,隻是輕輕一閃,避開他這一腳,右掌輕輕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子。撲通一聲,那人倒地,就像睡著了一般。


    還剩五個。


    捂著半邊臉的屠滿倉,爬那那人身邊,一探對方的呼吸,頓時變了臉色。地上倒了十幾名保安,隻是斷了胳膊,並沒有昏迷。見王羽親自動手,一個個羞愧得恨不得鑽進地縫裏。訓練出來第一天就被人幹倒,真沒臉見人了。


    一看地上的三人幾乎沒了氣息,幾個羞愧的漢子一咬牙,撲在那三人身上,一陣亂打亂咬。媽逼的,不就是頂罪嗎,難道能讓羽少進監獄?


    三個剛才還有點人形的鬧事者,很快就沒有了人形。


    在旁邊觀看的人,已經有人忍不住嘔吐,他們非常慶幸鬧事的人不是自己,這幫看場子的保安哪裏是保安,明顯是屠夫。現在不是全國打黑嗎,他們怎麽就不怕?


    米藍站在二樓的窗口,看著王羽一招一個,把鬧事者放倒之後,就有保安撲上去對地上半死不活的鬧事者進行慘無人道蹂躪。


    “如果是不計後果的瘋子,不但不值得投資,最好連接觸也不要。”她在心裏默默想道。


    一分鍾不到,地麵已倒下七個,麵目全非,不知死活。


    王羽站在挾持女服務員的男子麵前,沒有說話,隻是整理一下有些髒亂的衣服。這群人有兩下子,練過幾年散打和空手道,身上沒受傷,衣服卻被扯壞了。


    女服務員已忘記哭泣,目瞪口呆的看著王羽使展神奇的手段,瞬間打倒七個如狼似虎的鬧事者,據說王羽是酒吧的二老板,據說王羽曾在道上混過,以前她一個也不信,以為王羽隻是一個保安頭子,現在她全信了。


    屠滿倉已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王羽的衣角,指了指地上不知死活的幾個鬧事者,又指了指在角落裏偷拍的顧客。


    王羽點點頭,衝偷拍這裏的顧客比劃一下,意思是讓他們把手機全部扔到地上。


    沒人動,仍在繼續拍。


    這時又從外麵進來十名保安,王羽一個眼神,他們立馬圍住挾持女服務員的男子。王羽向角落走了一步,隻走一步,那些拿手機偷拍的人,瞬間就把手裏的手機扔到王羽腳下,沒敢多停留半秒。


    挾持女服務員的耳釘男已經絕望,今天晚上接到這個任務時,也沒覺得危險,最壞的打算也隻是被看場子的打一頓。他知道第一世的保安來自北區,聽說和羽修羅有關係,但這無所謂,因為找他辦事的人來頭更大。


    “按照規矩,咱們不是應該先談判嗎?”耳釘男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在顫抖,而握刀的手,已經控製不住力道,在女服務員的脖子上多添幾道血痕。


    他聲嘶力竭,勉強能讓王羽聽到。


    王羽沒理他,隻對被挾持的女服務員說道:“你有什麽遺言,要多少錢賠償,或者有什麽心願未了,我一定幫你辦到。”


    女服務員早沒有了恐懼,居然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隻是淚如雨下,表情充滿不甘:“我叫徐雯,我想賺錢替父母幫弟弟在市內買一套房子。”


    多好的小姑娘啊,最大的願望卻是幫弟弟買房子,自己的願望和要求一個沒提。


    “我答應你的要求,你的家人我會代你照顧,不但有房子,還有後續生活費。”王羽又往前走了一步,離徐雯和耳釘男隻有一步之遙。


    耳釘男嚇呆了,自己絕不想殺人啊,最多把人打個半殘。這貨是誰,是店裏的老板,還是保安頭子?太狠了,居然把人家一個如花似玉的服務員往死裏逼,還逼人家說遺言,喪盡天良啊。


    “怎麽辦?自己該怎麽辦?自己來鬧事的,又不是來殺人的。可是不殺人,自己就要被殺……那幾個同伴,不是被他們打得半死不活了嗎?他、他這是逼著自己殺人嗎?”耳釘男額頭布滿汗水,麵色慘白。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腦海傳來一聲暴喝,就像獅子在耳邊狂吼一般,在這聲音的震蕩下,酒吧裏的音樂簡直成了催眠曲。


    王羽在飼主係統中吼出一聲的同時,已躥到耳釘男身邊,扣住了他持刀的手,另一隻手輕輕一拍,綿掌暗勁發動,那條胳膊算是廢了,骨頭碎成了粉末。


    刀落,王羽拉著女服務員後退半步。在旁邊等待多時的保安撲上去,十個人打一個胳膊斷掉的家夥,簡直就是蹂躪。


    “拖出去!”王羽指了指後門的安全通道,在辦事的同時,也不影響前麵玩得正嗨的顧客。


    餘下幾名保安,去撿地上的手機,偷拍不是什麽好事,這都是直接的證據。人不死還好說,人要是死了,頂罪都不好頂。


    作為十幾年的資深打手,王羽很有分寸,看著打得很凶,鮮血噴得滿地都是,但實際上掌握著分寸呢,最多殘廢,絕對不會致命。至於手底下那些人瞎折騰,他不管,真出事,他們主動自首,這是規矩。


    外出的保安很快就返回來了,臉上充滿驚恐,附在王羽耳邊說道:“外麵被武警包圍了,指明要抓羽少,全是陌生麵孔,不知發生什麽大事了。”


    這時候,米藍拿著電話,急匆匆的走了下來,附在王羽耳邊說道:“紀委書記葉則凱被人刺殺,搶救過來的第一句話,隻說了兩字――王羽。不用向我解釋,你自己看著辦。”說完,米藍帶著高升和米團,混入舞池中,顯然知道外麵有武警,不想讓有心人認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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