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黑的總衝鋒號還沒吹響,海正龍就想搶功,這讓很多中立的官員派係看不下去,敵對派係更看不下去,紛紛指責海正龍不懂規矩,破壞民眾生產生活,責令他立即找人修複羽蝶安保公司的大門,並送去適當的賠償金。


    這種處理方案得到眾多官員的支持,市長倪亞東、紀委書記葉則凱等人寡不敵眾,不敢過分得罪中立派係的官員,隻好默認這種處理方案。


    當天下午,羽蝶安保公司就收到了二十四萬的賠償,大門也換上了嶄新的原裝電子感應鎖。沒吃虧,還從公安局勒索了二十四萬,這消息當天就傳遍了臨江市上層圈子。海正龍的臉麵算是丟盡了,也讓很多人記住了羽蝶安保公司的名字。


    在羽蝶安保訓練總部附近村上的一座平房裏,光線昏暗,王羽和施浩南麵對麵站著,氣氛有些凝固。


    “最初給你安排了藏身之地,你卻逃了出來,差點被我家小白咬死。你不吸取教訓,居然溜出訓練總部去外麵吃飯,被便衣警察發現了行蹤,被人跟蹤到門口也不知道,還好意思說是實戰高手,黑道中的翹楚?”


    王羽一點也不給施浩南子,指著他的鼻子一陣大罵。今天雖然僥幸逃脫危險,但如果不是賈道友報信,警方把訓練總部一圍,施浩南鐵定被抓。他死是自找的,關鍵會連累自己變成窩藏犯。


    “你怕麻煩就把我送出臨江市,在東南道上,我施浩南在哪裏吃不開?就算虎落平陽,也不會被狗欺。你說我不是實戰高手?哈,上次打鬥,如果不是你耍陰招,欺負我兩天沒吃飯,又連人帶狗一起上,我會輸給你?”


    以施浩南的傲氣,就算犯了錯,別人也不能說他。再說,他並沒覺得自己有錯。


    “你真覺得自己是高手啊?”王羽突然一腳踹向他的小腹。


    施浩南冷笑一聲,側身躲開。卻發現這一腳是虛招,隻一晃,王羽的雙掌已印在他的身上,就好像自己撞過來一樣。


    啪啪兩掌,發出沉悶的細微聲音,就像二兩棉花落在香油裏。施浩南卻“噔噔噔”倒退六七步,摔在牆角,嘴裏溢出鮮血。


    “你這是……綿掌?”施浩南臉上出現駭然之色,不是懼怕綿掌,而是想不通綿掌被王羽使用出來,為何如此強大,自己根本躲不開。以前也和幾個會綿掌的年輕人切磋過,最多打個平手,哪像今天一招就落敗了。


    超常發揮,飼主係統觀測到施浩南的攻擊方案,王羽提前測知,雙掌在他身體剛動的時候,就已攻向他的落點處,打不中才怪。


    “錯!其實我用的是化骨綿掌!再讓我拍幾掌,保準把你的骨頭全拍碎,你化掉了一樣,所以稱之為化骨綿掌。”


    “少囂張,我才不信你的鬼話。”施浩南從地上跳起來,施展詠春拳的功夫,撲向王羽。


    他認為剛才被王羽打中,是因為運氣不好,覺得自己有能力報仇,就像初次見到王羽時那樣,用氣場壓得王羽不敢出手。


    手腕突然被王羽握到,一揚手,拈衣十八跌,把施浩南摔出四五米,“白家的拈衣十八跌?這是白家的不傳之秘,你怎麽學來的?”施浩南雙眼放光,似乎忘掉了剛被人摔倒過,愕然問道,像發現了火星人一樣。


    “答案雖然很簡單,但我絕不會告訴你,說我泡到了白家的一對漂亮姐妹花。”王羽挺胸抬頭,驕傲得像隻剛剛欺負過兩隻老母雞的大公雞。


    “我不相信!”家傳功夫,不傳外姓,女兒外嫁後,別說是老公,就算是兒子都不能傳。


    “我會把你打得相信。”王羽勤修五禽戲,自身又有極強的格鬥實戰經驗,突然共享到絕妙的傳統拳術,戰鬥力大增。欺負以前比自己強大的施浩南,他覺得很有成就感,“別打了,我已經相信了。”施浩南躺在地上不起來,滿臉沮喪。自認為是詠春協會裏的第二強者,年輕一代,除了冷豔,自己就是最強的。今天被一個曾經看不起的弱者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他的狂妄幻想終於破滅了,難得清醒一會。


    “你說不打就不打,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啊……你無恥……哎喲……以強淩弱,不是江湖好漢!”


    “你見過以弱淩強的嗎?”


    “……”施浩南很想說,以前自己就很想毆打你,那不就是以弱淩強嗎?尼瑪,這貨武功這麽高,居然裝菜鳥,太陰險了。


    王羽的電話響了,終於讓施浩南喘了一口氣,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老公,這幾天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白潔在電話裏發嗲,聲音酥軟甜膩。


    “你不會給我打電話啊。”


    “不怕我跟別的男人跑了?”白潔又問。


    “你就不怕我被別的女人拐跑?”


    白潔有些急了,嗔怨道:“應該是男人主動吧,你還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又不是沒試過。”


    “就是沒試過。”白潔直言不諱的說道。


    “喊上你姐姐,咱們三個一起試。”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出來陪我逛街,我想你了。我在步行街口的必勝客等你,半小時內你不來,我就重新找個男人氣死你。”


    白潔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沒給王羽拒絕的機會。


    王羽指著地上的施浩南說道:“今天算你走運,你未來的嫂子約我吃飯,她的熱情我無法拒絕啊。”


    “王羽,你別太過分,你憑什麽勾搭我嫂子?呃……別打,你就當我弱智,沒想明白稱呼關係。”


    王羽又在他臉上狠狠踩了一腳之後,才心滿意足的說道:“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麵時,你非常不給我麵子,當時我就想著如何收拾你,現在我爽完了,你今晚就可以離開臨江了,我會派人來這裏接你。”


    “我那幾個同門師兄弟呢?”


    “早就離開臨江市了!他們對我還算客氣,我怎麽好意思折磨他們,嘿嘿。”說完,王羽推門出去,消失在繁星初升的夜空。


    “你就好意思折磨我?”施浩南欲哭無淚,他總算明白了,為何自己被安排到養雞廠躲藏,好不容易逃出來之後,又被一隻雪白藏獒攻擊,最後躲藏在培訓總部,整天吃盒飯,吃得快吐了。今天王羽展露真正功力,把自己揍了一頓之後,這才放自己離開。早知道訓斥侮辱王羽幾句就會遭到如此強烈的報複,他說什麽也不會找王羽的麻煩。


    現在後悔,還不算太晚,至少今晚就能離開臨江了。


    自從上次在步行街口遇見楚安琪之後,王羽已有數天沒有路過步行街。楚安琪和經紀人梅姐拍完廣告之後就飛回香港,電話號碼全換了,可見梅姐對王羽的戒備有多深。


    街口這家必勝客算是臨江市的旗艦店,麵積很寬闊,每周末都有音樂表演,比大學城那邊的分店強了幾個檔次。


    王羽進去的時候,突聽演藝台上的鋼琴聲中斷,一個富有磁性男人的聲音響起:“抱歉,打擾大家幾分鍾。我想對28號桌的漂亮女士獻一首歌曲,希望大家祝我成功,大家都懂我的意思對不對?”


    聽到幾聲稀疏的掌聲和口哨聲,王羽撇撇嘴:“懂你妹啊,剛進來就聽到你嚷嚷,破壞進餐的心情,別把這裏當酒吧”


    今天周末,顧客很多,一眼沒看到白潔坐哪位置。演藝台上的聲音有點吵,那男人正唱《愛你一萬年》,頗有幾分滄桑的味道,擋著條過道擋著,王羽也沒看清男人長什麽樣。


    “愛你一萬年,愛你經得起考驗……”


    歌是情歌,調子卻像被女人拋棄的千年怨夫。王羽打白潔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可能音樂太吵沒聽到,終於在靠近演藝台的位置看到了白潔,二十八號桌。


    她今天穿著貼身白色小背心,做舊毛邊熱褲,把豐滿的身材顯現得更加性感。穿著高跟涼鞋的雙腿並攏在一起,姿態有些淑女,對台上唱歌的男子頗為無奈,自顧自的唱著飲料酒,連掌聲都吝嗇給予。


    王羽走到白潔身後,正好麵對台上的男人。唱歌的男人大約三十六七歲,儀表不凡,成熟英俊,像是事業成功人士,一邊唱,一邊不停的向白潔揮手。


    “猜猜我是誰?”王羽從後麵捂住了白潔的眼睛。尼瑪,想讓我的二奶看你唱歌,沒門。


    白潔身體一緊,右手已扣在王羽手腕上,正要反擊,突然感覺這氣息有些熟悉,特別是這雙手,不僅僅捂過自己的眼睛,還捂過自己的胸脯呢。


    “老公,你來了啊,人家都等餓了呢。”白潔不依的扭動著身子,挑染的黃色發絲在肩膀甩動,健康性感,青春洋溢。


    “都成精了,沒回頭就能猜出我是誰。”王羽讚賞的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光滑水嫩,吹彈可破。


    “討厭,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不許摸人家的臉嘛,想摸可在摸桌子底下的。”白潔打開王羽的手,又忙把他拉在身邊,兩人並排坐在一起。


    王羽決定給女人一點麵子,於是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簡直比臉上的肉還滑嫩,頓時愛不釋手。


    台上的中年男人一看王羽和白潔戀奸情熱的狀態,當時就走調了,歌詞亂得麵目全非:“……地球自摸一次是一天……拉近了**的平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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