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的麵子不能不給,第二天黃蓉就跟阿忠去了羽蝶公司,做前台小姐。可是上班之後才發現,王羽幾天不來公司一趟,向周圍的同事一打聽,很多人都沒聽說過王羽這號人。


    這結果讓黃蓉極為沮喪。


    王羽可沒留意黃蓉的心情,他除了在鼎盛集團上班,還要抽空去視察羽蝶安保人員的訓練情況。明天羅旭的演藝酒吧要開業,他得親自帶人看場子,表達自己的重視之意。


    而他今天請假,在人民醫院為翠翠做針灸。雖然冷豔力排眾議,把王羽提拔成保安部副總經理,但權力並沒有增加,仍然隻負責保安第六科。工作很輕鬆,隻負責對內安保事務,外麵的事有其他經理負責。


    廣告牌被毀壞的事件,仍在調查中,不屬於第六科管轄,王羽樂得清閑,能請假就請假。


    此時電視上的午間新聞,卻讓王羽心頭一跳。


    “從即日起,我國公安部將部署專項打黑行動,公安部長發表電視講話,詳細情況請看具體報道……”


    王羽手一抖,把兩根銀針抽了出來,抹去臉上累出的汗水,仔細觀看這條新聞。每天堅持修煉古五禽戲,內勁有所增漲,幫人針灸之後,雖然大汗淋漓,卻也不至於虛脫。


    隻是這次打黑行動的範圍之廣,態度之堅決,卻讓王羽差點虛脫。


    “老道士的影響力居然有這麽強?”新聞上的消息正如老道士先前的威脅一樣,江浙省是幾個打黑重點區,也是最先執行的試點區域。高層領導要求各省委、市委立即展開專項行動,為民除害,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翠翠躺在床上,上半身雖然還沒有知覺,但是雙腿已經能微微移動。她的病服褲子卷到膝蓋處,露出白生生的一截小腿。剛才針灸時,出了一身熱汗,全身黏糊糊的,躺著不舒服。見王羽突然收針,不理自己,隻顧著看新聞,隻得費力用腳趾頭拱了拱他的手。


    “我要擦澡!”翠翠當前的內心狀態隻有一句話。


    新聞播放完畢,王羽才察覺到翠翠的內心活動,愣了一下。看著床上目光清冷的小姑娘,王羽有點羞澀:“要我幫你擦澡?擦澡可是要脫光衣服的!”


    翠翠蒼白的小臉有些紅潤,目光驚慌,內心想道:“叔叔真壞,整天想著為我擦澡,有兩名護士呢,你不會喊她們呀?不過……叔叔怎麽知道我要擦澡的?”


    “護士,護士妹妹,快來跟咱侄女擦澡。”王羽最近經常來為翠翠針灸,早和她們混熟了,護士知道王羽和歐陽副院長關係極好,對他也是百般巴結。


    “王哥,今天你拔出來的時間太快了,還沒有十分鍾呢。”值班的護士聽到呼叫,忙跑了進來。


    “十分鍾已足夠,隻要力度猛,頻率快,最終效果都一樣,你試過就知道了。”王羽收拾銀針,準備離開。


    “好啊,哪天你也在我身上插幾下,好幾個姐妹都想試下王神醫的手段,我們值班室有張床,趴著躺著都行。”護士妹妹從副院長那裏聽說王羽的醫術很強,有資格參加幾天後的醫術交流大會呢。


    這話仔細一捉摸,怎麽有點變味了呢。王羽見小護士已經解開了翠翠的衣服,無暇思考太多,把銀針放好,趕緊關門離開了。


    讓林玥看到就不好解釋了,而且翠翠正在心裏叫嚷著:“叔叔是壞人,又偷看我胸部。”


    出了醫院,王羽接到打來的電話。


    “小羽,剛才看新聞沒有?”


    “我知道,打黑行動今天開始,到我們市應該還有兩天。”王羽覺得該準備的都準備了,自己的問題應該不大,而且還留了一些後招,實在不行,可以找地方避一避。


    “你把北區的危險都轉到自己身上了,我知道的,你這孩子,性子沒變,總喜歡逞英雄。你以前的案底雖然從公安局銷檔,但他們有沒有留下備份參考資料,我們就不知道了。總之,一定要小心,如果看勢頭不對,趕緊動用以前的老路子,先去國外躲幾天。”九爺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嗬嗬,我隻算小頭目,我覺得,九爺才應該出國呢?”王羽笑道。


    “越是在這個時候,他們越是不敢動我。但是其他人,就沒辦法照顧了。一些黑與白的交易,也是有底線的。龍頭不動,爪牙盡除,隻希望不要走到這一步。”


    王羽知道九爺擔心什麽,皺眉問道:“幾個叔字輩的頭目還沒離開?”


    九爺歎道:“事前雖然能夠安全離開,但再回來時,江湖地位就難保了。所以,就算有你提供的確切打黑消息,他們幾個也沒有離開臨江。”


    “盡人事聽天命吧。”做到這一步,王羽已盡力了。


    掛斷電話,王羽攔輛出租車,準備去羽蝶安保公司的訓練總部,為羅旭的酒吧挑選功底過硬的安保人員。


    一個大型酒吧,平時隻要二十幾名保安。但開業當天人流量肯定遠超平日,至少要準備一百名保安維持秩序,還要預備一些人手,預防突發事件。


    手機鈴聲再度響起,王羽拿出電話一看,居然是賈道友打來的。


    上次用飼主係統攻破賈道友的心防,讓他誤以為被倪青俊出賣,發誓不再找王羽的麻煩,甚至要為王羽提供情報。當時王羽沒把他當回事,殺他太麻煩,畢竟是個衙內,能誑住他,讓他狗咬狗找倪青俊的麻煩就行了。


    今天他居然主動打來電話,這讓王羽非常奇怪。


    “什麽事?”王羽的口氣非常冷淡,甚至有種高高在上的壓迫感。


    “羽少,我是小賈。我這裏有一個緊急的重要情報,和你有關,事關生死,我不能不說。剛才我偷聽父親接電話,他們聊得很神秘很隱諱,但表情極不尋常,於是我……”


    “別搞得像特務,有話就說,還有挑重點,別把我的手機電池耗光了。”


    “有警察發現你們羽蝶安保公司訓練總部藏有罪犯,和皇室俱樂部縱火案有關,市局副局長海正龍親自帶隊,準備打響本市掃黑的第一槍。雖然這事有點蹊蹺,但不能不信,不管有沒有,你都要排查一下嘛,免得被敵人誣蔑你窩藏罪犯……”


    剛說到這裏,王羽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刺耳的警鳴,一輛輛警車排成長龍,大約有二十幾輛車,最後幾輛是武警車,掛的是軍牌。衝進了棲霞大道,向羽蝶安保訓練總部的方位馳去。


    尼瑪,都火燒眉毛了,這貨還有空囉嗦。


    王羽果斷掛掉賈道友的電話,趕緊給教官薑鳴打電話,讓他把縱火犯施浩南送出訓練總部。


    施浩南自從敗給王羽之後,倒也守約,老實幾天之後,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在羽蝶訓練總部,勉強做了個拳術教官,教安保人員詠春實戰拳法,幾乎忘了自己還被通緝。去附近飯店的時候,被便衣警察發現,把他和通緝照片做對比,暗中跟蹤,摸清了他的底。


    這些便衣警察是上麵領導派出來調查王羽犯罪證據的,有了成績,自然上報。等到今天打黑行動公布之後,才展開行動,以擴大打擊力度。


    公安局副局長海正龍出院之後,發現自己的權力被人削弱一大半,這讓他對局長宋承兵恨之入骨。幸好,他上麵有關係,走的又是紀委書記葉則凱的關係,還能調動不少忠心手下。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還找來武警中隊的黃光榮,借了兩車的武警,真槍實彈,聯合執法。


    警車和武警車衝到羽蝶安保公司門口,嘎吱一聲,海正龍和黃光榮幾乎同時下車,帶著手下衝到鐵門旁邊,大聲喝道:“開門,我們是警察!”


    今天守門的保安叫張揚,一看到來了這麽多警察和武警,頗為驚慌,從玻璃窗戶裏伸出腦袋望著鐵門外。


    愣了三秒之後,突然對黃光榮喊道:“我說,你是武警,冒充警察幹嘛?有什麽不良企圖?想混進我們羽蝶安保公司從事非法活動嗎?今天隻要有我在,絕不放你進去!”


    唰唰!幾十支槍,用黑乎乎的槍口指向他的腦袋。鐵門上所有的縫隙,都被槍口塞滿了。


    “這不是演習,我們在執行任務。再重複一次,如果你不開門,我們就開槍了。”


    “槍……這是真槍耶……”守門保安尖叫一聲,翻著白眼,嚇暈了過去。


    守門保安倒下了,但還是沒人開門!


    海正龍和黃光榮對視一眼,同時點頭:“他們在拖延時間!執行組,暴力破解!”


    砰砰幾槍,打在自動鐵門的電子感應鎖上,電火花四射,電子鎖被毀,但是大門“嘎吱”幾聲,穩絲未動。


    正在訓練的安保人員聽到槍聲,紛紛轉身,怒視外麵的警察和武警,也有不少人露出驚恐和擔憂,不知道這些警察要做什麽。


    教官古泉和劉鵬飛對視一眼,先是安撫眾學員一聲,往後瞅一眼牆角的方向,見薑鳴一臉輕鬆的返回,兩人也鬆了一口氣。


    “走,開門迎接警察同誌。咦,老板也來了……”三名教官突然看到大門外密密麻麻的警察當中擠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可不正是王羽。


    “幹啥呢,幹啥呢,砸我家的門幹嘛,砸壞了誰賠?”王羽好不容易擠到門口,見海正龍正命令警察裝炸藥呢,慌忙製止,聽羅旭說過,這大門值幾十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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