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走到公司樓下的時候,還在想著和米藍的對話。他怎麽也沒想到,米藍喊他過去之後,隻提醒一句:“今後一段時間低調點,別惹事,上麵有大動作了。”


    這句話雖然沒有謝曉曉提醒的那麽直接露骨,但對王羽這種混hei道的人來說,無異於保命符。王羽如果承了她這份情,以後欠她的地方就多了。


    這份情,王羽承受不起,於是王羽當場笑嘻嘻的說道:“我心裏有數,不就是要打黑了嘛,咱臨江是第一站,我懂。”


    說完,在米藍不可置信的愕然目光中,灑然離去。


    “女人啊,千萬不能被她們多情的漂亮外表所迷惑,都是致命毒藥啊。”王羽自以為悟了,進入公司的旋轉大門之後,頓時無法再悟。


    行政部門的十多名大小領導,全部站在大廳,手裏拿著記錄本,好像專門在等遲到者。


    白玲正低著頭挨訓,見到王羽,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大聲喊道:“……啊,王經理來了,我向王經理請過假的,不信你們問他。”喊了一聲後,拚命的對王羽使眼色。


    你妹的,這是玩什麽猜謎遊戲呢,眼睛擠得像拋媚眼,誘惑男人也不能在公眾場合啊。


    Peter拿著記錄本,麵無表情的說道:“王羽,你又遲到了。新規定明天執行,但今天仍舊是老規矩,遲到記過,還要罰款。”


    冷豔也在旁邊不客氣的說道:“白玲說向你請假,剛才打你電話,你怎麽不接?千萬別說手機又毀……”


    “我的手機毀了,拿去修了。”王羽趕在冷豔把話說死之前,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貌似合理的借口。


    海大富也耷拉著臉,不陰不陽的說道:“王羽,還差十分鍾就吃午飯了,你來公司,是為了免費的午餐吧?”


    王羽瞪了海大富一眼,心想最近沒時間修理你,這隻寵物又囂張起來。對於不聽話的寵物,得用鞭子抽,小爺可沒有多餘的愛心陪養你的忠誠度。


    小白就是教訓出來的,饑一頓,飽一頓,再時刻威脅幾句。剛才把它交給羅旭暫時照顧的時候,小白那賤骨頭還舍不得王羽,直想跟來。


    “少給我說風涼話,我就是有事遲到了,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吧。”王羽要辦大公司了,心裏有底氣,腰杆挺得筆直,一副愛咋咋滴的模樣。然後一指白玲,大大包大攬的說道,“她確實向我請假了,女人嘛,每月總有那麽幾天不舒服,你們懂的。”


    “白玲剛才說她感冒頭疼,到你這裏怎麽成了女人的例假?”peter眼中閃過得意,總算抓住了王羽話中的矛盾。


    “是大姨媽引起的頭疼感冒啦,人家剛才不好意思說。”白玲捂著肚子,一張白嫩得吹彈可破的臉蛋頓時嬌羞紅潤,像剛出籠的龍蝦一樣,紅得讓男人心動。


    “不要再解釋啦,全部計過。”peter不耐煩的一揮手,下了決定。冷豔和海大富對這種既定的事實,也給他麵子,不再爭執。


    就在這時,外麵又進來幾名市場監察部的工作人員,見到行政部門的領導都在,麵色焦急的說道:“我們剛從街麵上回來,我們公司好多廣告招牌都被人毀壞,情況十分糟糕。還有,我們剛接到消息,我們在西區租借的攝影場地也遭到流氓團夥的威脅,還打傷了幾名工作人員。”


    “不要急,詳細情況回辦公室再談。”peter麵色沉重的擺擺手,帶人離開。也顧不得再教訓王羽和白玲。


    王羽衝一直向自己拋媚眼的前台小姐歐小燕回個飛吻,然後不理白玲的埋怨目光,徑直走進員工電梯。


    白玲跟了進來,氣呼呼的質問道:“剛才應該先探探我的口風,再幫我請假圓謊的。我說感冒頭疼,你偏說大姨媽來了,真笨。”


    王羽盯著白玲的臉仔細看了一會,直看得白玲玉麵羞紅。


    “你看什麽看,這裏是員工電梯,有監控錄相的,不許耍流氓。”白玲揮著粉拳威脅道。


    “你眼角有眼屎耶!夜裏肯定沒睡好。”王羽對她的戒備表示不屑。


    “啊……你討厭死了。”白玲尖叫一聲,慌忙背過臉。她穿著修身褲,像鴕鳥一樣,把屁股撅起,雙手捂臉,卻不知肥美的臀部對男人的誘惑有多大,特別是羞憤中扭動著小蠻腰,甚至能看到緊密的臀縫夾著的一絲褲布深深陷了進去。


    練過拳術的女人,身材都非常勻稱。


    王羽忍不住拿她和冷豔的相比,發出她比冷豔多了一絲柔軟的肉感,可能是功法的不同,產生的身材和氣質也不相同。冷豔就像一把出鞘的劍,而白玲卻像一團雪白的棉花,任何男人看到,都想在她身上揉捏兩把,試試手感。


    這也是王羽當初在聽雨軒遇到裝成服務員的白玲,為什麽會忍不住調戲幾句的原因。


    可能是感覺到害羞,直到晚上下班,白玲也沒有再和王羽說話。


    “哇,有大新聞,有人把聽雨軒的內部秘密爆出來了,快來看啊,有大量的勁爆圖片。”一位剛從外麵回來的業務員,手裏拿了一份當天的晚報。晚報頭版頭條,是聽雨軒變相提供se情的內幕調查,並有大量偷拍照登出,相當誘惑。


    王羽一聽,頓時湊上去,拿過晚報掃了一遍。果然沒有暴力抗強拆的一點點新聞,反而登了聽雨軒的暗訪內幕,把民市的視線吸引過去。看了幾組照片,雖然打了馬賽克,還是認出了杜仲的身影,甚至還有一張自己的背影照片。


    “被記者偷拍了。”王羽把晚報讓給其他同事看,而他卻叫住了正想偷偷離開的白玲,“這幾張聽雨軒的照片,有些熟悉啊,你要不要看看?”


    “我已經從裏麵辭職了,我才不看呢,那裏麵的內幕太肮髒了。”白玲一副出汙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形象,回了一聲,扭著纖細小腰就要離開。


    王羽笑眯眯的跟了上去,漫不經心的說道:“還有更黑暗的呢,今天早上,聽說在盧家灣附近出現上千人的火拚事件呢,規模之大,出乎普通人的想象,警察到了居然不管人,等人全散了,警察才敢露麵。可惜我當時沒帶相機,不然就拍幾張照片,傳到網上,一定火爆。”


    白玲嬌軀一顫,驚疑不定的掃了王羽一眼:“哦,是嗎?沒拍成照片,確實可惜。”


    “不過也算幸運,如果拍成照顧亂傳,說不定會被hei社會追殺,那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說完,王羽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吹著口哨離開了。


    白玲氣得撇著嘴,在後麵恨恨想道:“他在威脅我?他怎麽知道我偷拍了照片?可惡的hei社會,無孔不入!以後辦事得更加小心了,隻是可惜了這些好照片,不能公開發表了。”


    接下來的十幾天,王羽忙得昏天暗地,也沒功夫再警告白玲。但是,報紙和網絡上果然沒人公布那天的照片。盧勇和他的老婆已死,他的女兒翠翠仍在醫院的重病觀察室,說是摔到了頭部,目前仍入於昏迷當中。


    王羽抽空去看了兩次,但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隻能等她病情穩定之後,再試著用中醫針灸治療。至於報仇的事,更無從談起,把翠翠推下樓的官員已被盧通殺掉,還誤殺多名官員。上麵為了穩定,把這事壓了下來,還派專門的警察保護翠翠,看在王羽的麵子上,官方也隻能做到這種地步。


    王羽開著白色寶馬,再次來到棲霞山下的羽蝶安保公司時,裏麵已傳陣整齊而威武的訓練聲。原來的破牆已變成高約五米的防護牆,上麵纏著鋼絲刺網。兩名守門的保安看到王羽的車子,立馬放行,按了監控室的按鈕,嶄新的全自動大門緩緩向兩側收攏。


    “歡迎老板來公司視察!”兩名保安穿著全新的西裝製服,左胸口繡有“羽蝶安保”字樣。


    王羽笑著點點頭,看著這群剛剃了光頭,穿著安保服的hei社會成員,居然一身正氣,極俱賣相,怪不得屠滿倉安排他們兩個來看大門。如果潛在客戶來公司考察,一看到守門的保安,印象分至少提高三成。


    院中的雜草早就不見了,現在是平整光潔的水泥路,按照規劃要求,分成幾個區,布滿了訓練設備。白色藏獒看到王羽的車,興衝衝的狂叫幾聲,像一團白雲,朝王羽的車子撲來。


    小白見到王羽太親熱了,除了王羽,根本沒人懂它的意思。把它放在訓練場十幾天,它已經寂寞得快要成為高手。


    “汪汪!汪汪!”小白跳上敞篷寶馬車的後坐,向王羽發出不滿的報怨聲。


    聽到狗叫,正在訓練學員的三名教官激動得差點淚流滿麵。總算見到大老板出現了,這些天大老板當起了甩手掌櫃,這讓三名教官心裏弄得七上八下的。劉鵬飛和薑鳴是得到上級的命令,問王羽可有時間,想讓他去部隊裏辦點緊要正事。


    而另一名教官是古泉,自從王羽知道他的經曆之後,就打起讓他做教官的主意。古泉本來想說自己部隊有保密規定,不準外傳某些技巧,但是經不起王羽開出的條件。這才半推半就的答應下來,可答應之後,王羽就消失不見了,二老板羅旭出現的頻率不知比他高出多少倍。


    院子後麵,屠滿倉在陪工頭規劃培訓總部的大樓設計,公司辦到這一步,仍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打黑的嚴冬即將來臨,身為曾經的hei社會成員,王羽覺得自己也該花點心思在這上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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