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可不想被人稱為神醫,被歐陽春看到了沒事,如果被包租婆這個大嘴巴傳出去,以後麻煩事就多了。於是忙接道:“嗬嗬,你是說我師傅吧?他老人醒了嗎?”


    方醫院一聽,頓時明白了王羽的意思,神色如常的笑道:“老人家剛出手術室,手術很成功,精神頭不錯,你放心好了。已安排在樓上特護病房,我怕這裏的吵鬧影響到老人家休息,所以過來看看。”


    他身後這一群人,有科室主任,有主治醫師,也有專家教授,一個個禮貌周道,好像聖人轉世一樣。紛紛點頭,表示讚同方院長所說。


    這麽一說,有人驚訝,有人不解。


    包租婆脫口而出:“王羽就是一個小獸醫,還沒拿到獸醫資格症,就算他有老師,也應該是獸醫吧?怎麽是神醫?你們是不是遇到了騙子?我給你們說,王羽是我的房客,整天拖欠房租……”


    好心辦壞事,說的就是包租婆這種人!她這麽一說,豈不是說這群專家教授有眼無珠,連神醫和獸醫都分不清?她的話沒說完,就把大部分人都得罪了。


    得罪了王羽,王羽早就習慣了,跟這種胸不大也沒腦子的婦女生氣不劃算。得罪了在場的專家教授、主治醫師,他們可不給包租婆好臉色,一個個麵如鍋底,如怒目金剛。


    場麵有些尷尬,包租婆感受到專家教授殺人般的目光,聲音越來越小,最終說不下去了。


    保安隊長的抗擊打能力很強,一看醫院的領導都來了,連肛腸科的主任也到了,他覺得不能太失禮,畢竟過會還要去肛腸科診治。


    “誰讓你爬起來了,給我躺下!”王羽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疼得保安隊長跳起來兩尺高,捂著屁股慘嚎。


    他以極其哀怨的表情倒在地上,真的不敢起來。


    方院長一看,有些尷尬,說道:“他是我們醫院的保安隊長……”


    下麵的話沒有明說,意思無非是求王羽給點顏麵,別再胡亂動手。


    “打的就是保安隊長!”王羽對著倒地不起的保安隊長就是一陣狂揍,邊打邊罵,“我讓你偷襲,我讓你口蜜腹劍,我讓你見錢眼開……”


    陳副院長一看,眼前氛圍不對,趁王羽毆打保安隊長之際,上前挑撥道:“院長,他太不給你麵子了,居然還不住手。我剛才已經打過報警電話了,一會警察就到。”


    “人家憑什麽給我麵子?你又憑什麽報警?我已經聽人匯報,這事是你違反醫院規定惹出來的,你應該負全責。”


    陳副院長一聽,差點癱倒地上,眼看就要退休了,如果被醫院開除,今後就沒有好處拿。


    不但嚇住了陳副院長,楚浩也被嚇住了。當然,他並不是為了副院長的下場而而驚嚇,而是因為眾人對王羽的態度,簡直是刻意巴結,肆意討好。


    “難不成王羽是**?不行,我得調查清楚再和他為敵!”想到這裏,楚浩偷偷的溜出門去。就算住大廳,他也不想和王羽住一間病房。


    王羽時刻關注楚浩,本想趁此機會向他解釋,但是沒有解釋機會,楚浩就逃跑了。


    暫時不想太遠,王羽覺得很管好眼前的事,指了指周顏,說道:“怎麽安置她們?交過住院費還亂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她們娘倆指不定被你們怎麽欺負呢!”


    有一個秘書模樣的人,小聲在方院長耳邊解釋幾句。方院長微微點頭,似乎已明白事情始末。


    “這間病房收拾一下,讓周小姐單獨使用這間病室。”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剛才想和大家一起住,還被人往外趕。被王羽這麽一鬧,居然可以獨住一間病房,副護士長和陳副院長還向她們道歉。


    夜已深,病房裏才收拾幹淨。周顏煤氣中毒之後,身體還虛弱,陪王羽說了一會話,就睡著了。王羽可不想陪包租婆聊天,忙尋個借口離開了。


    歐陽春居然一直在門口守著,見王羽出來,忙陪著笑臉說道:“王神醫,我有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那就別說了。”王羽淡淡回了一句。


    歐陽春噎得半死,差點掩麵痛哭。怎麽可以這樣欺負人?探照正常套路,不該問人家一句“什麽事”嗎?但是王羽就是沒問,徑直往樓上走,尋找華三寶的病房。


    歐陽春忙跟了上去,繼續用討好的笑容說道:“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歐洲發達國家的醫生想來我們醫院舉辦一個小型的中西匠交流會。上個月,我們托人轉交給神醫世家,希望神醫世家能派人參加這個交流會,為國爭光。可是,至今還沒收到回複,下月就開始了呀。”


    “哦,這和我有什麽關係?”王羽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


    歐陽春恨不得想撞牆,怎麽和你沒關係?沒關係我說它幹嘛?難道你不是神醫世家的嗎?給你寫信你不回,你說有什麽關係?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王羽已經通過飼主係統觀測到他的當前心裏活動,見他急得半死,打趣道:“我真不是神醫世家的人,我隻是一名小小的獸醫!”


    歐陽春很想警告王羽一句:“裝逼過度,後果自負。”但是,他不敢說。


    “那華神醫那裏,你能不能幫我們說幾句好話?隻要他老人家願意參加這次中西醫交流會,我們醫院一定極有麵子,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醫療器材的捐贈。”


    怪不得歐陽春和方院長如此討好王羽,原來有求於人。


    王羽承了他們恩情,住院做手術都不掏一分錢,再說過分的話就不合適。於是點點頭,說道:“我去試試吧,你們知道的,我老師一向討厭什麽座談會、交流會之類的。成不成隻是五五之數,你可不要報太大希望。”


    歐陽春千恩萬謝,把王羽送到病房門口,不敢打擾華三寶休息,他沒有跟進去。


    他不擔心王羽欺騙自己,以他的眼光,看得出來王羽的性格。無論什麽事,要麽不答應,答應之後,一定會遵守諾言的。


    華三寶的雙手打了石膏,被固定在病床上,有兩個小護士在外間守著,時刻看護。


    華三寶還沒睡,他在思考著一些深層次有哲學範疇上的重要問題,比如說,自己為什麽多了一個主人?自己還犯賤似的,喜歡聽他的命令?


    “老師,你還沒睡?”王羽裝模作樣,說著廢話。這是說給護士聽的。


    “我能開口說話了嗎?”


    “當然。”


    “你是不是忘了給我開藥?光靠輸液,我的內傷無法康複。”


    “今天隻能喝水,明天才能喝藥!你自己是神醫,怎麽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你的腦袋不會撞壞了吧?”


    “我隻是試一試你,你果然深得我的精傳,主人。”


    “別喊主人,要喊我老板,我喊你老師,咱們誰都不吃虧。”


    “好的,老板。幫我撥打一個電話,把我的情況告訴我的弟子們,他們別以為我失蹤了。”


    “讓老板幫你服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華三寶翻了翻白眼,無力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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