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琊深呼了口氣,忍住她那令人亢奮的致命挑逗。


    他兩眼直視著書本。「吾無行而不與二三子者,是丘也?」


    叛月停在他後頭上的唇,稍栘了一寸,又問:「論語陽貨篇第十三章是什麽?」


    「子日:鄉願,德之賊也。」


    像是給予獎勵似地,叛月的唇又移動了,她的唇滑向他的肩胛骨停住。


    「衛靈公篇第九章呢?」她又問。


    「子日: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彧琊低沉的答道。


    「很好!」叛月的唇在他的背上滑移了兩下,又出題了。


    「子日:剛、毅、木、訥,近仁。這是出自論語的哪一篇第幾章?」


    「這……」彧琊思忖了豐晌,遲疑地道:「是子路篇,第……第二十五章。」


    「不對,是第二十七章!」


    像是給予懲罰似地,叛月直起背脊,柔嫩的唇辦離開了他的背。


    這是昨兒個她翻著冬兒拿給她的秘戲圖本時,突然想出來的辦法。


    與其隻是增加夫妻之間的情趣,不如讓閨房內的事,變得更有意思。


    這回比試,隻提了個論語,並未說明是怎麽個考法,沒個方向,那彧琊誓必得將論語倒背如流才行!


    她是擔心他背不完、記不住,隻好出奇招,讓他能增強記憶,對每個她問過的題目,都能一一記牢!


    原本,她還擔心她想的辦法沒有效用,但現在看來,似乎有那麽一丁點作為可知也。我要你解釋。」


    「這個解釋是……不要擔心沒有宮位,應該要擔心的是,有了官位時卻沒有站在官位上的才幹;不要擔心別人不知道我這個人,隻要努力在真實的學問上下工夫,還伯別人不知道你嗎?」


    說完後,他才恍悟,原來叛月要他解釋這句,是因為孔子說的這句話,和他現在的處境非常貼切。


    「你解釋的非常好呢!」


    叛月栘動身,繞到他的前頭,蹲到圓桌底下去,兩手搭放在他的大腿上,粉唇在他的喉結上輕摩著。


    「呃——叛月……」


    彧琊的手摟住她的纖腰,卻讓她給推開。「手拿著書本,別理我!」


    彧琊不得不依,雙手乖乖地拿起書本。


    「公治長篇,子貢問日:孔文子,何以謂之『文」也?」叛月仰首睇視他。「孔子作何回答?」


    「子日:敏而好學,下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


    他對她挑挑眉,眸底飽含笑意,想知道她會給他什麽獎勵!


    叛月回以一笑,螓首垂向他的胸前,粉舌勾旋著他胸肌上的孔突。


    「嗯……嗯-」彧琊牙關緊拙,忍住她舌尖引發的泛竄熱流。


    「八佾篇第三章呢?」


    「八佾篇……第三章……」沉思有頃,彧琊的眸中飽含困惑。


    見他遲遲不作答,她從圓台下繞出,起身幫他倒了一杯茶,拉來椅凳,坐在他麵前。


    露出的雪白臂膀,教他恨不得馬上撲過去咬上一口,她上身僅穿著一件肚兜,那撩人的模樣,令人心魂蕩漾——


    他癡迷的望著她,一心隻想快快回答完她的問題,好與她一起尤雲滯雨。


    「想到了嗎?」叛月奸整以暇地端坐著,捧起茶杯,啜了一口香茗。


    彧琊拿著書本,邊翻邊找。「八佾篇……第三章……是這個——子日: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


    她笑著走到他身邊。「子日: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


    她還沒發問,他就爭氣地接尾道:「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他又續道:…坦是雍也篇第十三早,對吧?」


    長臂一伸,軟玉溫香抱入懷,眸中匯集苦濃濃的情愫,他兩眼幽蒙的盯著她。


    叛月坐在他的大腿上,躺在他的臂彎中,清亮的眼眸眨了下,唇邊逸出一抹甜笑。


    「這回,你答得倒挺快的!」


    她的纖纖玉手探向他寬潤的胸膛,在他凸挺的胸肌上撫揉著。


    「叛月,你……你這是在折磨我呀!」彧琊的目光深沉沉地凝視她胸前那件肚兜,大手克製不住地探人她的肚兜內,揉擠著那團豐滿的柔軟。


    「我是為了你好呀!」


    她的指尖徐徐地往下滑去……


    看他被情欲之火焚燃,她再也不忍看他這般,唯恐念太多,他反而記不住,今日就陪他念至此。


    當她的手隔著襯褲,罩住他早巳亢奮的碩挺時,他銷魂的吟哦了聲……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彧琊摟住她的腰,在她的耳邊嘎聲低語著:「叛月,你是個好妻子,我真是愛你呀!」


    他的唇在她的背上摩搓著,雙手緊緊地摟著她,緊緊、緊緊的……


    【第十章】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夢見,語多時。


    依舊桃花麵,頻低柳葉眉。


    半羞還半喜,欲去又依依。


    覺來知足夢,不勝悲。


    ——韋莊《女冠子》


    日月如梭,一彈指的頃間,比試的日子,轉眼已經來到。


    盡管皇上龍顏大怒,再三喝令不準彧瑄和彧琊辦這場荒唐的比試,但兩人都已作好準備,焉有棄試之理?


    彧瑄一心要奪回他認定的妻子。


    而彧琊則是為了叛月而來,他要證明,他也可以是一個有出息的人,他要叛月在和別人提及她的夫婿時,臉上洋溢的是自信的笑容。


    他躊躇滿誌而來,他甚有把握在叛月的伴讀下,這場文試,他一定能贏彧瑄!


    文試的會場選在觀音寺前,寺內禁止香客進入,個過,廣場前倒是聚集了宮內前來觀看的文武大臣,還有其他關心這事的皇子和貝勒爺們。


    年邁的公孫先生,被迫前來當主審,鑼聲一敲,比試立即開始。


    一柱香的筆試過後,公孫先生出苦口試的考題——


    「子日:譬如為山,未成一簣,止,吾止也;……」


    彧瑄搶先回答:「譬如平地,雖覆一簣,進,吾往也。這是出自子罕篇的第十九章!」


    公孫先生笑著點點頭,鑼聲響起,彧瑄拔得頭籌,答對了第一題。


    殘琊下以為然地歎笑一聲,繼續聽題!


    「子日: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


    「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矣。」彧琊不甘示弱地搶先答了第二題。 「這是出自學而篇第十四章。」


    「很好、很好!」公孫兒先生嗬嗬笑著。


    雖然自己抱病前來,雖然這場比試的原因是荒唐了點,但是看到以前最下愛讀書的兩個皇子,現今翻著論語私他對答如流,長年以教書為主的他,心中或多或少會感到些許欣慰!


    「請公孫先生繼續出題!」彧瑄恭敬地道。


    「好、好,再來一題……季隻篇第四章——」


    「子日: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損矣。」彧琊一邊作答,一邊凝視著坐在一旁觀看的叛月。


    叛月回以一笑,到目前為止,一琊的表現還算不錯。


    她私心地希望這場比試彧琊能獲勝,不僅是因為她的心自始至終部是在彧琊身上,她更希望彧琊能重拾自信,努力上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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