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玫逸和艾薇兒在一起看書,少年情熱,兩人你儂我儂,經常旁若無人地親親抱抱,甜得別人都看不下去了。佩爾蒂把夜宵放下就慌忙跑了。


    艾薇兒正在整理玫逸寫的一些書稿,忙著忙著,她抬起了頭,對玫逸說:“親愛的,別再看我了,快點看書啊。還有一會兒就該睡覺了。”


    話剛一說出口,艾薇兒羞得滿臉通紅。


    玫逸坐到艾薇兒身邊,抱住了她的腰,又吻住了她的櫻唇。


    艾薇兒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和丈夫的溫存時刻。


    原來,親親抱抱的感覺這麽好。


    當然,還有……


    艾薇兒臉紅得都發燙了。


    玫逸抱起了艾薇兒,輕聲道:“書哪有你好看,要不,今天早點休息吧?”


    艾薇兒羞得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兩人日夜相守陪伴,早已對彼此無比熟悉。艾薇兒睜著眼睛,滿眼柔情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玫逸深情地看著自己的妻子絕美的麵龐、白皙而又透著粉紅的皮膚和嫵媚的神態,給予著自己妻子最大的愛意。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時,靈魂之間再無任何間隙。


    艾薇兒就像一隻小貓蜷縮在玫逸懷裏,主動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故事。


    玫逸聽了一會兒道:“原來媽媽小時候那麽嚴厲,真看不出來。我覺得她還蠻溫柔的。”


    艾薇兒道:“媽媽和我說過,她第一次見到你本來想給你點顏色看看的,可是你又吃我家蘋果,又是和她頂嘴,又是喂我家鴨子,還神態自若,再加上你為了救我還不顧死罪親了我,她突然有些佩服你,決定再看看。”


    玫逸說:“對呀,我當時就在想,這個貴婦怎麽這麽不通情理,我都救了她女兒了,她就算不像童話裏那樣把女兒嫁給我,也最起碼賜我一個美貌侍女啊,就算什麽都不給,也沒理由生我的氣啊。”


    艾薇兒嬌嗔道:“這不是把兩個女兒都給你了嘛。你看上我家哪個侍女了?”


    玫逸說:“我不是以為瑟琳娜是你家的侍女嗎?突然聽媽媽說要把瑟琳娜嫁給我,我一下子懵了。還有,你們可是我自己憑本事娶回來的,不是媽媽賜給我的。要不然,我們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艾薇兒刮了一下玫逸的鼻子:“好啦,你為我們做的,我都知道,就不要再誇自己了。說到孩子,綺羅後天就要帶著小玫愛回來了。我真想見見她長得什麽樣。”


    玫逸說:“依文潔琳媽媽寫信告訴我,女兒長得和綺羅一模一樣,和我沒有什麽相似的地方——玫洛希婭祖先的基因太強大了。對了,艾薇兒,關於我……我有兩位妻子這件事,你……你……怎麽……”


    艾薇兒輕聲道:“你不用擔心這些,我出生在王室,有些不堪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我就很幸福了。不過,你要說服娜娜,她就像你童話裏寫的那些公主一樣,涉世不深,對有些事情充滿幻想。”


    玫逸不解道:“為什麽你什麽都知道,而娜娜卻不諳世事?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艾薇兒滿臉通紅道:“親愛的,你沒有在貴族之家待過,有很多事情,十三四歲時,家裏年長的侍女就開始教了。如果我不是經常生病,可能十五歲也就嫁出去了。媽媽對娜娜有些偏愛,我總覺得,她不希望娜娜離開自己。”


    玫逸感興趣地說:“都教什麽了?能不能給我看看?”


    艾薇兒突然咬了玫逸一口:“親愛的,不要太捉弄我了,好嗎?”


    玫逸抱住了艾薇兒的頭,陪笑道:“對不起,老婆大人。我都忘了你臉皮特別薄了。謝謝你。我會永遠愛你,愛你們,愛我的家人。”


    艾薇兒柔聲道:“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親愛的,我最近心情平靜了好多,以前都不會注意的心理細微波動現在都能感受到了。我覺得,應該是娜娜快要回來了。”


    她看到玫逸有些恍惚的樣子,就輕輕抱住了他,柔聲道:“不要這樣子,好嗎?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下次出現的時候,把這段時間的故事講給我聽,好嗎?這幾天,是我最開心的時光。”


    玫逸還沒說話,艾薇兒已經沉沉睡去。


    玫逸輕輕在艾薇兒眼睛上吻了一口:“艾薇兒,我們下次再見了。”


    ***


    妖精之森。


    流汐滿眼血絲,雙眼無神地看著自己憔悴的母親。昔日端莊優雅、顧盼神飛的母親已經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她先是呼吸急促,過了幾天,呼吸已經變得很困難了,現在,就連意識都模糊了。


    本來,並沒有人把這種疾病當回事,流湄隻是吃了點藥而已,直到花靈學院校慶當天,她突然暈倒在家,陷入昏迷,所有人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流汐和流洛都第一時間趕回家了,姐妹倆把神跡什麽的都用光了,也隻是讓流湄勉強恢複點精神而已。之後的幾天裏,流湄的病不僅絲毫沒有見好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嚴重。


    妖精族最好的大夫已經全部都來看過了,依然是毫無辦法。他們商量了半天,共同下了一個論斷:流湄可能已經時日無多了。


    流洛還好一切,流汐已經幾乎要崩潰了。


    她的媽媽每次醒來,都呼喚著流汐的名字,緊緊握著流汐的手,不讓她離開。


    更讓流汐崩潰的是,家族內部再次爆發了矛盾。


    自從流湄夫人病倒後,就有很多針對她丈夫風跡的不利言論。有謠言說是風跡為了爭奪流氏家族的財產,故意下手暗害自己的妻子。


    風跡因為妻子的病情心急如焚,徹夜不眠,哪裏還理會這些謠言。可是,謠言發酵得越來越厲害,很快,一些言論再次對準了風跡南妖精之森王室的身份,猛烈攻擊。


    南妖精之森的風氏家族本來也生活在北妖精之森,後來因為內部的動亂遷往了南方。可以想象,當時流湄嫁給風跡下了多大的決心,作出了怎樣的犧牲。


    後來,流洛成了王國樞機主教,北妖精之森的人才不敢明目張膽地攻擊風跡。


    風跡很少回妖精之森,而是選擇在相對開放的花靈開餐廳,也有在妖精之森待得並不順心的緣故。


    就在流湄病情愈發嚴重時,北妖精之森的一些人終於露出了可怖的嘴臉——他們公然說,風跡是外人,沒有權力繼承流湄設在妖精之森的藥廠。


    至於流洛和流汐,他們給出的理由是,流洛作為樞機主教,已無世俗繼承權。流汐年紀太小,理應由家族代為保管。等到她出嫁後,再將藥廠還給她。


    風跡冷笑一聲:“到時候,藥廠估計就被你們給掏空了吧?”


    為首的妖精之森二長老流熾陰沉道:“風跡,請你謹言慎行。侮辱妖精之森長老可是重罪。這次念在你夫人的麵子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流氏家族的利益,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的話,乖乖聽話就行了。”


    說罷,流熾一行摔門而出。


    流熾說的這一切,流湄都聽到了。


    晶瑩的淚水順著消瘦的麵龐流了下來。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所有人都走了後,風跡關上了門。


    他握著流湄枯瘦的手,冷靜地對兩個女兒說:“流洛、流汐,”你們現在也都看到了,妖精之森是容不下我們了。爸爸沒什麽用,對此一點辦法也沒有。”


    流洛淡然道:“那我們就離開唄,帶著媽媽離開這裏。一家人在一起,哪裏都是家。至於什麽藥廠,什麽財產,我根本就不在乎。”


    流汐淚流滿麵地說:“可是媽媽現在根本就經不起旅途顛簸!我們向大長老和流漣女王申訴,好嗎?那家藥廠是爸爸媽媽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也是我自小玩耍的地方,我不要把它讓給別人!”


    流洛看向流汐的眼神中滿是憐憫,道:“流汐,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媽媽……我在她身上已經盡了全力,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可能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大長老也病了,流漣公主整日守在他身旁,政務全部停了。沒人管得了二長老了。”


    “我不要!我不要媽媽就這樣離開!”流汐大哭道,她抱著流湄的胳膊,“媽媽,你快回來吧,快回來吧,我不能沒有你。”


    流洛說:“好了,流汐,你說的媽媽都能聽到,別再讓她難受了好嗎?”


    流洛掏出了手帕,彎下腰,輕輕擦了擦流湄眼邊的淚水。突然,鼻子一酸,自己也忍不住抱住了流湄,放聲大哭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流過眼淚了。


    一家人,死氣沉沉地守在流湄身邊,直到月光灑滿人間。


    一連好幾天沒睡,所有人都支持不住了,幾人都沉沉睡去。


    就在天快亮的時候,流汐感覺有人搖了搖她的手。


    她懵懵懂懂地睜開眼,隻見自己的媽媽坐在床上,她使勁揉了揉眼睛,果然,是自己的媽媽坐在床上。


    這幾天,媽媽根本就動不了了。


    流汐驚喜地撲到了媽媽的懷裏:“媽媽,你好了?”


    流湄微笑道:“汐汐寶貝,媽媽有點話想和你說。”


    “嗯,媽媽,我聽著呢,我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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