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鋼寶劍,千錘百煉,鑄劍者為名劍世家徐夫子,絕對是殺敵除寇之利器,便宜賣咯”


    “上品馬車,百年老木打製,今日特價”


    “啊,美麗的慶都,俺鹿二又回來啦。”


    鹿二深吸了一口氣,轉眼就被街角買糖葫蘆的給勾住了魂,隻可惜,他的零用錢全都揮霍光了,隻能幹看著流口水。


    “師傅,這裏就是慶都嗎,好大啊。”魚無惑抬起頭,看著一座座高樓玉宇,小嘴微張,滿是驚訝。


    魚無惑自化形之後,一直在碧波江中修行,從未去過碧波縣城以外的地方,所以如今看到這繁華富饒,一眼望不到頭的大慶皇都,一時間呆住了。


    “比碧波縣城大了好多!”


    “這才哪跟哪,你是沒有見過更大的,不說那北妖洲九魁妖國的妖都,就是中州造化皇朝的帝京,都比這慶都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鹿二撇了撇嘴,開始賣弄起來。


    “那裏還有會飛的天馬,整個皇宮都由神玉靈石鑄造而成!”


    “等你見了我東海龍宮,你就知道什麽叫,沒有最大,隻有更大!”敖輝化形成了壁虎大小,爬到魚無惑身上,拍了拍魚無惑的肩膀。


    聽得魚無惑眼睛裏滿是憧憬,口中喃喃道:“原來,碧波江外的天下,竟然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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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啊,好好修行吧,日後本大仙帶你縱橫混元。”鹿二胸脯拍的響亮。


    “你鹿二帶他縱橫混元?就憑你?你那榆木腦袋,那龜一樣的修行進展,恐怕不出幾日,魚無惑的修行境界就能趕上你了。”敖輝諷刺。


    “你別說我,你一個凝元境的臭龍,有什麽資格說我?”老底被揭穿,鹿二氣得鼻子一歪。


    “我是龍族,跟你能一樣嗎?”


    “龍族怎麽了,你一個龍族不也沒一條魚境界高?”


    “你要討打不成?”


    “來就來,多日不打,你當你鹿爺爺怕了?”


    一鹿一龍很快隔著魚無惑掐起架來,弄得小童子攔也不是,勸也不是,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安靜點!”陸軒眉毛一豎,嗬斥道。


    “慶都不對勁,你們都注意點。”他提醒了一句。


    “啥?”鹿二一愣,隨後驚疑道:“老爺,這慶都可是咱們的老巢,誰這麽大膽,敢來這裏,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現在整個通州,甚至整個東洲,上至修道勢力,下到精怪妖魔,估計全都知道慶國有一位仙人坐鎮了,逃都來不及呢,誰還有那個膽子來慶國搞事?


    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嗎。


    “我感知不到地府的存在了。”陸軒神色凝重,慶都之下的地府,似乎被一種法陣封鎖住了,隔絕了陸軒的感知。


    這可了不得,居然有人趁陸軒不在,在偷家!


    “嘶——”鹿二與敖輝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人對地府下手了?”


    “還真有不長眼的,敢來招惹咱們?”


    “不慌,咱們先看看,莫要打草驚蛇。”


    陸軒找了一處拐角,揮手散去了施加在身上的障眼法,在街道上顯露出身形。


    慶都身為大慶國都,匯聚了各府之人,不說馬,哪怕是牛鹿驢騾也常見的很,所以一頭鹿,也不怎麽顯眼,路上行人在看了一眼之後,便不再關注。


    “謔!好一頭白鹿!”


    一位逛街的行人忽然注意到了鹿二,發出驚歎聲。


    “身形俊拔,簡直就像仙家靈獸一般,也不知道買上一頭,要多少錢?”


    這個行人身著錦衣,衣容華貴,顯然是一位富庶之人,居然動了購置的念頭。


    “商員外,等下,你看......”


    商員外正欲上前問價,身旁的友人拉住了他,指著陸軒的背影對他說。


    “你看那位公子,衣著華貴,氣質不凡,身配寶劍,這鹿又這麽靈俊,顯然身份顯貴,估摸著是一位勳貴子弟,你敢去買他的愛鹿,豈不是折了他的麵子?你不要命了!”


    “嘶——”商員外拍了拍腦袋,後怕不已。


    “糊塗了,糊塗了,差點釀成大禍。”


    無視後方的談論,陸軒帶著鹿二,魚無惑走在慶都街道上,心神外放,感知著周圍的一切,他的視線也在街上來回遊曳。


    數年沒來,慶都這裏與之前最大的變化,便是來往的行人們,居然幾乎都帶著兵刃,刀劍棍棒,各式各樣,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


    就連平日裏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們,也一個個腰挎佩劍,手握劍柄行走,這些寶劍一個個沉重不堪,哪怕是將書生們累得夠嗆,他們也沒有將佩劍取下。


    陸軒一開始還想著將赤刑劍掩去身形,現在一看,似乎用不著了。


    他背著赤刑劍,走在人群中,居然完美融入了其中,絲毫不顯得另類與古怪。


    “好家夥,這大慶,什麽時候多了這麽習武之人?”鹿二嘖嘖稱奇,眼珠子來回觀望。


    突然間,不遠處傳來了騷動,原來是有官軍正在張貼告示。


    “當!”“當!”“當!”


    有一位披甲校官手持銅鑼,對著街道大聲吆喝起來。


    “邊境戰報!我大慶郡關府郡關衛大勝北齊鐵騎......”


    “什麽,邊境戰報?”“聽著還是大勝!謔!”


    “走走走,咱們去看看!”


    “誒,等等老夫,我三子就是去了郡關衛,快讓我看看!”


    聽到校官的喊話,這條街道上的許多人都動了起來,一個個麵帶笑顏,爭先恐後的想要去看告示。


    一些開業的商鋪與攤販,連自家的生意都不顧了,囑托周圍的人幫忙照看一二,隻為了上前去湊熱鬧。


    就連一些酒肆中,吃飯的食客飯都顧不上吃了,從酒肆裏麵跑出,向著告示處去擠,至於那些書生,更是大聲叫好,抱起寶劍來就跑。


    “我們也去看看。”陸軒腳步一轉,向著告示處走去。


    “諸位,有最新的邊境戰報!我大慶郡關衛大勝北齊鐵騎,剿滅敵軍四萬,納俘六萬!直接收複邊境郡關府一十八座軍鎮!將北齊敵寇趕出了大慶!”校官麵色大喜,用力敲著銅鑼。


    “好!”“打得好!”


    “郡關衛神威無雙!”


    百姓轟然一片,大聲叫好。


    “太好了,敢犯我大慶,定叫他們有去無回!”


    “還有其他邊境戰報嗎?”有人焦急問道。“西梁那邊如何了?”


    “大遼那邊戰事如何?”


    “諸位莫慌,我大慶天兵所至,所向睥睨,定會全勝,西梁與大遼那邊戰報還未傳來,靜等佳音!”校官滿麵紅光,豪言壯誌。


    “西梁,大遼,北齊三國結盟又如何?我大慶無懼之!”


    “無懼!”眾人大喝。


    “管他北齊,西梁,還是大遼,全都滅了!”


    “把他們都殺光!”


    眾人大聲叫好,就連一些婦孺與幼童,也跟著一起呐喊,表情有些猙獰。


    人群中的陸軒看到如此之景,卻皺了皺眉頭,這裏的每個人,不管男女老少,神情都極為亢奮,聲嘶力竭,大聲呼喊,實在有些不對勁。


    整個慶都,就好像變為了尚武之地,各個脾氣暴躁,眼裏隻剩下了戰意。


    “嗯?”陸軒眼睛一眯,在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百姓們眼中有紅光一閃而過,隻不過因為太快,等到他注意的時候,那道紅光就消失了。


    “老爺,有些邪門啊......”鹿二沒來由的渾身一寒,打了個哆嗦。


    “這大慶的百姓們,什麽時候變成個這個樣子了?謔,老爺,你看,那邊那幾個小孩,居然人手一把兵器,他們的雙親倒是放心,也不怕傷著他們。”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鹿二說道。


    “這位兄台,莫不是有什麽心事?我大慶大勝敵寇,正該喜笑顏開才對,為何你卻眉頭緊皺?”一位身背寶劍的書生注意到了陸軒,攏手行了一禮。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陸軒,詢問道:“看你這樣子,難不成也是來報國參軍的士子?”


    “不錯,正是如此。”陸軒抱了抱拳,回了一禮。


    “怪不得緊皺眉頭,兄台,你來得晚啦,咱們大慶各軍衛早已整編齊整,不收人啦,現如今又大勝北齊,估計朝廷不會再征召兵衛了。”


    “是嗎,我得知消息後就一路風塵趕來,如今剛剛來到慶都,對戰事還不太清楚。”陸軒順著書生的話說下去。


    “兄台當真忠勇,季某佩服!”季姓書生稱讚,又行了一禮。


    陸軒衣容華貴,白衣無雙,季書生雖然看不出陸軒的衣服是用什麽麵料打製而成,但在他想來,一定極為珍貴,估計是某個大族的年輕子弟,與之交好,有益無害。


    再加上陸軒仙體無缺,氣質無暇,天生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所以季書生對於陸軒的感官極好。


    “季某乃是慶都人士,日前朝廷征兵時,也想著報國捐軀,可家中還有老母與妻兒,實在不能舍下他們。”季書生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羞愧。


    “報國倒也不用非要為國捐軀才行,百善孝為先,季兄台做的沒錯。”


    “我輩讀書人讓大慶富強起來,百姓吃得上飯,有屋可住,有衣可穿,又何嚐不是報國通途?”陸軒笑道。


    “此言大善!不知兄台尊姓?”這話說到了季書生的心眼裏,既給他留了麵子,又巧妙的引到了其他地方,令季書生聽起來格外舒坦。


    “我姓陸。”


    “今日雖初見陸兄,但陸兄之談吐,令季某佩服至極,仿若神交已久,令人恨不能秉燭夜談!”


    “正好,此地有一處酒肆,陸兄遠道而來,我這個慶都人,自然要代表慶都招待一二。”季書生招著手,想要拉陸軒去酒肆。


    “那多不好意思。”陸軒抬手,本想推辭,他現在沒空跟這個書生墨跡。


    可季書生眼中一閃而逝的紅光,卻引起了他的注意,讓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誒,陸兄就莫要推辭了。”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讓季兄破費了。”


    “哈哈哈,請!”季書生高興一笑。


    二人進了酒肆,選了二樓一處靠窗的桌子。


    季書生點了六七個菜,若不是陸軒出言勸阻,恐怕會一口氣點上十幾個菜。


    “陸兄初來慶都,當然要嚐嚐我慶都本地菜肴,就這麽六七個菜,怎能吃盡興?”


    “六七個足以,太多了吃不下,途生浪費。”


    “說得也是,陸兄來自何地?”季書生點了點頭,詢問道。


    “昌平府。”


    陸軒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季書生的問題,他的心神卻外放,籠罩了整個酒肆。


    這座酒肆不小,上下三層,中間鏤空,每一層都能看到一樓大堂之景。


    如今大堂中正有說書人繪聲繪色的說著書。


    說書人講得正好是大慶神軍大破北齊鐵騎。


    邊境戰報剛剛傳來,酒肆裏的說書人們就說起了邊境戰事,不得不說,這群說書人蹭的一手好熱點。


    食客們聚精會神的聽著書,說書人口綻蓮花,讓人猶如身臨其境,如處戰場,熱血沸騰。


    “這北齊鐵騎啊,一路所過,打到了郡關府城,卻什麽也沒看到,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我大慶鐵騎,猶如神兵天降,直接斷了他們的後路......”


    “啪!”說書人枕木一拍。


    “欲聽後事如何,且聽我下回分說!”


    “好!”“講得好!”


    “快快講下回!”“來人,給先生賞銀!”


    食客哄堂叫好,紛紛要說書人繼續說下去。


    “二十兩!先生快講,我要聽北齊大軍慘敗!”


    不出一炷香時間,在食客們的豐厚賞賜之下,說書人滿臉笑意的走了回來,繼續講著書。


    陸軒時刻關注著酒肆裏的眾人,果然,這群人在情緒激動的時候,眼中會閃過極為晦澀的紅光。


    “如今這整個慶都,都在談論戰事啊。”陸軒開口。


    “也不知道,這北齊,為何要攻打我大慶。”


    “陸兄,有所不知,數年前,北齊國曾興起過一場大疫,死傷了不少人。”


    “這個我倒是知道。”陸軒在一瞬間回想起來,當年他路過北齊國的時候,正好遇上北齊大荒裏的仙墳出世。


    仙墳裏的陰物隕玉四散而飛,因為乃是極陰之物,陰寒無比,所以在北齊凡間掀起過一場恐怖的疫症,不少百姓因疫症而亡,甚至還波及到了大慶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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