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東京新聞之中便播出了這麽一條被打了馬賽克的監控攝像——


    一個藍頭發的男人在東京街頭裸奔,在他的身後,幾道閃電一直追著他……


    這種‘奇觀’引起了整個東京的注意。


    ……


    某處漆黑的房間之中,一人看著電視中播報的內容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從他的笑聲中不難聽出,她是個女孩子。


    “月山習真是個大笨蛋,居然會被雷追著打,太好玩了!”


    女孩子的一側,緊接著傳出了一個男聲:“我們最近的行動……有什麽安排麽?”


    女孩子沉吟了一會兒:“多多良,不要那麽無趣嘛!我們一起看電視!”


    多多良不再言語,他將視線轉向了無趣的電視,也不知道心中在思考著一些什麽。


    ……


    同樣,在醫院的電視中也播報著這一幕,這讓一群小護士笑的不斷抽抽,


    一間手術室的燈從紅燈變成了綠燈,不多時,幾個醫生便先後從手術室之中走了出來,他們陸陸續續摘掉口罩,一股濃烈的,刺鼻的味道撲出了小小的手術室。


    此時在手術室門口焦灼等待的永近英良趕緊追上主治醫生·嘉納明博,


    “金木,金木他怎麽樣了?!”


    “那個小夥子的生命力很頑強,我們將另外一位死者的器官換到了他的身上,目前看來一切都很好,他會很好的活下去。”嘉納醫生說話時臉上掛著笑容。


    “那就好。”永近英良長長的歎了口氣,接著無力的坐回到了冰涼的椅子上,“金木啊……你好不容易能約會一次,還遇到了這種事情……”


    當金木從混沌之中猛地張開眼睛時,時間已經是手術的一個多星期以後了,他的一隻眼睛赫然變成了赫眼,眼白變成了黑色,眼仁變成了紅色,在眼睛周圍還有如同開裂了一般的黑色血管遍布著。


    當他眨了眨眼睛之後眼睛才變回原樣。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和神代利世約會……那之後發生了什麽?自己,又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嚐試著要動動手,結果卻發現自己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


    腹部的疼痛很快讓金木又一次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當他再次醒過來時,窗外溫柔的光芒灑在他的臉上,潔白的病房之中多出了一個人,她就站在自己的床邊,微笑的注視著自己。


    金木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個女人……女人很美,美到讓金木覺得神代利世在她的身邊都會感到無地自容……


    女人表情溫柔似水一般的望著金木,這讓金木蒼白的小臉微微開始泛紅。


    金木緩緩伸手摘掉了臉上的氧氣麵罩,他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不再那麽憋屈。


    女人輕輕伸手撫摸了一下金木的麵龐,


    這時候金木感受到女人的手如同冰塊一樣寒冷,僅僅是一瞬間的觸碰就讓金木研打了一個寒顫,


    女人微微笑了笑,僅僅是這麽一笑便讓金木心中小鹿亂撞,一旁的儀器上,他的心跳在快速飆升……


    “你好。”女人用清澈溫柔的聲音說道。


    金木吞吞口水,也回了一句你好,非常的僵硬。


    女人將額前的劉海捋到了耳後,輕輕坐在了金木的床邊:“我的名字,叫鬼舞辻無慘。”


    ……


    永近英良又一次的默然離開了金木所住的醫院,離開之時他還回頭看了一眼金木所在的房間,長長歎了一口氣。


    “金木,你一定會沒事的……快點醒來吧。”


    如果永近英良知道自己剛走金木就醒來的事情恐怕就不會這麽感歎了吧。


    他回過身去迎麵和一個身影撞上了,那是個非常英俊的男子,男子一側的劉海遮擋住了他一隻眼睛,


    但是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他似乎在期待著什麽東西。


    “對不起啊……”永近英良尷尬的扣了扣頭,男子微微一笑示意沒有關係,接著繼續仰頭看著醫院。


    十分鍾後,這個英俊的男人站在了嘉納明博空曠的辦公室,這裏放的東西非常少,四周的牆壁也是異常的潔白。


    嘉納醫生望著麵前的男人微微一笑:“有事麽?”


    “沒有事,我就是來看看……獨眼喰種。”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男人的聲音非常的俏皮,就好像是兩個六歲的小朋友在討論過家家誰當兒子一樣。


    “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現在就等他醒來了,”嘉納明博輕輕觸碰了一下桌子上的一個小地球一,“我有預感,這一次一定可以成功的。”


    男人聽到他說的話之後突然伸手捂住了嘴,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一樣,下一秒他的表情驟然變成了凶惡之色,這讓嘉納明博驚得渾身一顫,


    一直觸碰小地球儀的手也停滯在了半空中。


    “你成功過麽?我現在想要見利世。”


    男人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川劇變臉,一句話的功夫又從憤怒變成了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完完全全的人畜無害。


    這讓嘉納明博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相信他的哪一個表情。


    許久的安靜之後,嘉納明博將手放回到了桌子下麵:“現在還不可以。”


    “為什麽?”


    “她的身體我還需要。”


    “她是我的……嘉納醫生……”


    “現在不行,”嘉納明博硬氣了起來,“世界被扭曲的‘鳥籠’束縛著,我想破壞這‘鳥籠’,而隻有獨眼喰種才能成為穿透陰霾的一縷陽光……我需要獨眼喰種來幫助我實現著願望。”


    “我不就是你的傑作麽?”男人反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笑意。


    “我不覺得你能衝破‘鳥籠’,”嘉納明博說著閉上了眼睛,“你可以走了,這邊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聯係你的。”


    許久沒有等到答案,當嘉納明博再次睜開眼睛時,麵前的男人早已經悄然無蹤。


    ……


    而就在距離這一場對話直線距離不超過十五米的病房之中,


    金木瞪圓了眼睛聽完了周言剛才所講的話……


    大概就是她來自未來,是回到現在清理垃圾的,她是這個世界的代理人,並對金木說出了幾條預言,比如他將來會遇到霧島董香,會遭到壁虎大守八雲的虐待……


    金木現在無法相信周言所說的一切,他覺得這個美女所言真的……太扯了,但是他的內心中卻又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告訴他,這個女人可以相信,並且她擁有能夠為自己複仇的能力,


    複仇?為什麽要複仇……


    看到金木研臉上的不敢相信,周言微微一笑,接著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這兩天弄的名片,名片上是‘鬼月’兩個大字,後麵便是自己的姓名電話,


    電話是周言來到這個世界的這段時間之中辦理的,入鄉隨俗嘛。


    “你現在被嘉納醫生變成了半喰種,你對人類的食物已經喪失了食欲,接下來你會開始對人類的血肉產生興趣……如果我說的沒有錯,你隨時可以叫我,我有能力解決你對於食物的問題。”


    周言說完輕輕的將自己的朱唇貼近了金木研,接著又用一種相當曖昧的聲音說:


    “我是一個……神。”


    ……


    躺在床上的金木研久久沒能從那個叫鬼舞辻無慘的女人的最後一句話中走出來,


    從周言說出那句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了。


    可是金木卻覺得那個聲音才是剛剛離開自己耳畔的。


    這時候的金木內心非常複雜,自己該不該信?


    他在床上翻了一個身,窗外的月光灑在了他的臉上,他直勾勾的望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覺的,金木便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而在醫院樓下的小花園中,一直看守在這裏的小林藤澤忽然被一隻幹瘦的手臂摟住了脖子,他驚悚的回過頭去,看到了一張醜爆了的臉,


    那個家夥的臉上,居然還有一片片的黑色斑紋!該不會是傳染病患者吧?!


    小林藤澤猛地甩開了那人的手臂,後退了好幾步,滿臉警惕的望著那人。


    此時已經是淩晨,已經沒有人了,小林藤澤也就敢大膽的將自己的赫眼釋放出來。


    “呦呦呦!大人剛剛收的小弟居然都敢對我呲牙咧嘴的……”妓夫太郎扣了扣鼻孔,抽出手指的時候看了看,隨手彈飛,剛好飛進了小林藤澤半咧開的嘴裏。


    小林藤澤:……


    妓夫太郎:……


    片刻之後,妓夫太郎拍了拍臉色蒼白的小林藤澤:“以後呢,我就是你的直屬上級,叫我妓夫太郎……我的名字,馬上就會傳到整個東京的每個角落。”


    小林藤澤挑了挑眉毛,顯然沒有把妓夫太郎說的話當回事。


    “無慘大人沒有和你說過麽?”妓夫太郎說著扒開了自己的眼皮,露出了瞳孔中的‘上弦’‘陸’的字樣,“我是上弦之鬼,十二鬼月的最強戰力!跟老子混,老子保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聽到無慘大人這四個字,小林藤澤才放鬆了一些警惕:“可是無慘大人並沒有給我說你的事情。”


    “畢竟他是無慘大人……”妓夫太郎說完又一次的將手臂搭在了小林藤澤的肩頭,不多時,妓夫太郎壞笑著側過頭去,“小兄弟,我這裏有個藥水你試試唄?”


    “?”小林藤澤感覺不對勁,但是卻又不敢拒絕……


    按照這個人口中的話來說,他應該很厲害吧?


    這時候妓夫太郎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小管綠的發亮的藥水:“這是我一個弟弟弄的,說是喝起來像飲料一樣,還能讓人變帥。”


    小林藤澤再次挑了挑眉毛,他已經幻想到自己嘴角出白沫的樣子了。


    “給。”妓夫太郎直接拔掉塞子灌進了小林藤澤的嘴裏,這讓小林藤澤猝不及防……


    這絕逼是小林藤澤這一輩子喝過最惡心的東西,簡直就像是液體化的大便……


    喝完一分鍾之後,小林藤澤在一陣惡心之中兩眼一翻栽倒過去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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