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蠻被虯龍重創,陷入昏迷之中,無雙大師隻得把他帶回棲霞山無雙閣。


    方團等人一聽蠻老大受了傷,都跑來探視,見他麵如金紙,昏迷不醒,都擔心不已。


    張春旺問無雙大師,道:“老師,王大哥是如何受傷的?”


    無雙大師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描述了一番,三位兄弟都氣憤之極,恨不得親自上追上虯龍這妖物大戰一場。


    無雙大師掃了這幾位血氣方剛的少年人一眼,說道:“你們勇氣雖可佳,可那虯龍可是妖界異種,一身蠻力,刀槍不入,就連為師都忌憚三分,更何況你們。你們下去吧,王蠻我自會照料。”


    三人隻得退去。


    無雙大師伸手召來大弟子,道:“王大有,你去把你小師妹叫來。”


    王大有急忙出去,不多久,就領了一位豔如桃花的俏女子前來。


    這俏麗女子正是那日手捧銀盤為眾人鑒靈根的小師妹。她一到老師跟前,便向無雙大師深深一福,嬌聲說道:“老師喚我來,有何事?”


    無雙大師忙把她叫到跟前,指著床上的昏迷不醒的王蠻,說道:“秋華,你是我門下最精於治傷的弟子,快來看看王蠻吧,他的傷勢到底如何?”


    俏麗女子看著病塌上的隻穿一件內褲的王蠻,臉上就飛起兩朵紅雲,心想:“老師好沒思量,這男女有別。這少年這般情形,讓我如何診治。”


    “怎麽?”無雙大師詫異地看了一眼俏麗女子問道。


    俏麗女子沒辦法,隻好挽起衣袖,露出素手,伸出蔥白玉指,輕輕地搭在王蠻腕上,心裏是一陣撲撲亂跳,哪裏還有絲毫的定心。強自支撐了半晌,她搖起了頭,說道:“他的脈象好亂,似乎斷了心脈,恐怕好不了。”


    “這可如何是好?”無雙大師眼見這麽一個好少年就要死去,不禁焦急萬分。


    “我看——隻有去請公孫姑娘,也隻有她那精妙的醫術,方可救得了他。”


    “那速速去請她來。”無雙大師趕忙吩咐道。


    俏麗女子點點頭,走出屋,到了院子,她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紙裁成的鶴,揮手往空中一甩,立即化成一頭高足有丈餘的白鶴,伸頭拍翅的,蹁然躍到俏麗女子身前。


    俏麗女子正待跨上,就見三個少年從院角趕來,攔住女子的去路,問道:“趙秋華師姐,你等等。”


    趙秋華橫了三人一眼,冷著臉道:“幹什麽?”


    張春旺請求道:“我隨師姐一起去,行嗎?”


    趙秋華鼻子一抬,冷笑道:“你駕得了鶴嗎?”


    張春旺一聽這話,慚愧得了低了下頭,說實在的,他的道行與這俏麗的女子差得太遠,被她這話一頂,後半句的與你一起騎鶴,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趙秋華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讓開,起。”那白鶴就振翅飛向雲霄之中,徑往北方的一座大鎮飛去。


    那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城池,年月久遠,名叫芝仙。這鎮是鳳凰城西的一座重鎮,鎮中勢力極多,能人輩出。


    白鶴越過城門,又飛了一陣,一聲鳴叫輕輕落在一座四合院內。


    這院內十分寬闊,擺著一排排的木架,架上擱著圓形的大竹匾,匾上鋪著藥材,藥香味十分濃鬱。院東首有一個巨大的丹鼎,鼎內火焰奔騰,鼎蓋上的氣孔內正不斷的噴出藥氣來。一個身穿黃色裙裳的少女正在指揮役夫煉丹藥呢。


    這女子頭上挽著髻,插著珍珠簪,一襲明黃色衣裙覆體,腰如細柳,屁股渾圓,其身段迷人之極。


    趙秋華喚了一聲:“公孫姑娘。”


    那女子便轉過身來,她那澄深如水的雙眸之中,流泛著溫柔和愛,一雙細細的蠶眉在明亮的眸子上不時地聳動著,烏黑的長發掠到後麵去,高高地盤成一個大髻,倒越發襯出她豐秀的麵龐。當真是豔如桃李,國色天香。此人赫然是曾今幫王蠻治過傷的公孫小晴。相比三年前,她更豔上三分,更具女人味兒。


    公孫小晴一看到趙秋華,就高興地跑了過來,一把拉住她的玉腕,笑道:“喲——今兒是什麽風,把女神仙給我吹來了。”


    趙秋華難得綻出笑容,嬌聲道:“你這一張嘴啊,真是討人喜歡。”她眼波一轉,問道:“怎麽?我們的丹師又在練丹啊!這麽忙。”


    公孫小晴格格一笑,道:“也不是很忙,閑著沒事出來指導他們一下。我今兒早上就覺得耳根發熱,心想哪個人念嘮我呢?不想今兒真見到了姐姐,來來,我們到屋內坐坐,讓我好好看看姐姐。”


    趙秋華臉一紅,笑道:“真調皮,姐姐哪裏有你長得美貌,有什麽好看的?”


    公孫小晴格格一笑,“聽說——不少師兄弟為了你都打起來了,還不美貌?你真要把人迷死了,才趁心啊。”


    “你,你這小嘴真是厲害。”趙師姐忍不住要掐公孫小晴的臉頰。


    “哪裏,哪裏,這都是向姐姐學的。”公孫小晴笑著躲著,一轉眼看到了那隻大白鶴,便笑著說:“姐姐,今天乘鶴而來,找我可是有事?”


    “唉喲!”趙秋華不禁跺著腳,叫道:“光顧說話,忘了這事。快快快,你跟我走!”說完她一把拉住公孫小晴的柔荑就走。


    “唉——,我的好姐姐,你把話說清楚,成不?”公孫小晴為這趙師姐這冒冒失失的性格感到頭疼不已。


    趙秋華一聽這話,隻得轉過身來,說道:“師父讓我來請你,去為一個人治傷。”


    “喲!什麽人要勞你的大駕前來,”公孫小晴調侃道:“莫不是你的心上人?”


    趙秋華死勁地跺起了腳,紅著臉道:“你這小八婆,一個嘴就是閑不住。”她氣惱地打了公孫小晴一下,把一個小晴樂得前俯後仰,格格笑道:“被我說中了吧!”


    趙秋華腦海中浮起王蠻的身影,心中不由得煩躁了起來,於是臉一沉,說道:“小妞一個嘴真不饒人,我說不過你,我師父正在等著咧,快走吧”


    公孫小晴見她這般模樣,心知事關重大,就去堂屋裏取了藥盒,隨趙秋華一同駕起白鶴,往棲霞山而去。仙家手段妙無窮,不過頓飯功夫,已到了棲霞山的無雙閣前。


    剛一落地,守在院子裏的張春旺急忙奔過去,問道:“趙師姐,大夫可請來了。”他見趙師姐帶回一個小姑娘,搞不清是否就是醫生,大睜著眼睛往公孫小晴身上打量。


    趙秋華沒給他好臉色看,斥道:“小鬼頭,呆一邊去。”說完帶著小晴徑入內屋。


    公孫小晴見到無雙大師,忙行禮問好。


    無雙大師急忙道:“莫誤了時間,姑娘快看看吧。”說完側身讓她到床前診治。


    公孫小晴一看病榻上的王蠻,就是一驚,心想:“原來是他。”


    她自然認得王蠻,三年前,喊自已姐姐時的扭怩模樣仍曆曆在目。不想三年過去,已經長得這般大了。此時見他麵如金紙,呼吸微弱,公孫小晴不敢怠慢,趨步向前,伸手就搭在王蠻的腕上。


    這一摸就嚇了一跳,這脈象幾近斷絕。


    她連忙叫人把藥盒取來,取出金針,在王蠻身上插下,隻不過這針剛一觸及王蠻的體表,就彎成月兒。


    公孫小晴心知此人一身硬功已達化境,非得運用內力,才可施為。


    公孫小晴運起了家傳真氣,注入金針,再施針,撲的一下就穿入了王蠻胸口膻中要穴。隨後,其餘金針紛紛插入,直插到一十八根,王蠻忽然大叫一聲:“痛死我了。”仰頭噴出一口黑血來。


    眾人不曾防備,床邊靠前的幾人都被淋了一身。


    那無雙大師靠得最近,臉上胡子上俱是汙血,他神容一滯,就恢複正常,拂袖擦了一擦。那趙秋華玉腕與羅衫上各沾了一灘汙血,立時麵色大變,眉頭緊擰,露出嫌惡之極的模樣,掩麵而去。公孫小晴左臉被血所汙,絲毫未見異色,隻伸出玉掌在王蠻肚子一拍,那金針紛紛跳起。她淡定的把金針一一收取,再從藥盒裏取出一顆藥丸,叩開王蠻牙關,放了進去。這些事情辦妥了以後,才舒了一口氣,從藥合裏取出麵巾,抹去臉上的汙血,露出淡淡地微笑來。


    在場眾人見她麵受汙血而不顧,一力救死扶傷,心中對她都起了好感。


    無雙大師看到王蠻的呼吸終於恢複正常,心中大慰,笑道:“幸好有公孫姑娘在此,不然我可是束手無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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