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好還是躺床上休息比較好吧,醫生答應你可以下床活動了嗎?”江蘿自己還很虛弱,可是下意識地就是會先關心陳牧。


    陳牧的心立時又疼了一下:為什麽這個女人這麽傻,總是第一個先想到他。


    “江蘿,你不是餓了嗎?”陳牧的眼睛閃了閃,微笑著轉移話題道,“來,我喂你吃,我剛叫羅簡鳴去買了點麵條和鴿子湯。”


    江蘿很開心,陳牧好體貼,他雖然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醒來覺得餓,可是每一次她餓的時候,永遠都有剛出鍋的熱氣騰騰的食物可吃。


    羅秘書看到江蘿對著陳牧眼冒紅心的樣子,忍不住再次暗暗吐槽:江蘿永遠一醒來就有熱飯吃的幸福,絕對是建立在他快跑斷腿的痛苦上,基本上每隔兩小時陳牧就會叫他去買吃的,而且規定必須是有利身體恢複的,還不能帶重樣的。不過沒辦法,他老大還不方便走路。不然的話,他想老大一定會親自去買。


    陳牧其實不是一個擅長伺候別人的人,雖然喂江蘿吃飯喂了這些天,動作在外人看來還是相當笨拙,但是他眼裏的專注和小心翼翼,能夠一眼就讓人看出,他有多麽在意江蘿。


    “呼——”陳牧用筷子夾起幾根麵條,團起來放在湯勺裏,怕會太燙,仔細吹了吹,才送進江蘿口中,“來,吃一口,小心燙。”


    江蘿張開嘴,乖乖地吃下,其實她快要吃不出食物的味道,隻覺得什麽都是甜的一樣。


    陳牧認真觀察著江蘿的臉頰和頸部,看她是真的咽下去了,才又舀起一口麵湯,吹了吹,道:“再喝一口湯。”


    江蘿躺在床上,頭部不太能仰起來,所以陳牧很小心,用左手拿著餐巾紙墊在江蘿的下巴下麵,隨時準備擦掉萬一不小心流出來的湯汁。


    “吃口鴿子肉吧,聽說對你的傷有好處。”陳牧怕江蘿會沒力氣嚼,特意吩咐熬得鬆軟,他夾起一塊不會太大的,“來,吃一口。”


    江蘿咬住吃下去,真的吃出了美味,胃口大開:“陳牧,我還要。”


    “好,但是要先喝一口湯,湯裏也有很多的營養。”陳牧就像一個哄著女兒的爸爸,微笑著說,“乖,先喝一口湯,待會馬上給你夾塊很大的鴿肉,好不好?”


    這句話說到後來,那三個字“好不好”,幾乎溫柔地要滴出水來。


    說著,陳牧將吹過的一口湯,小心翼翼地喂進江蘿嘴裏,用餐巾紙擦去她嘴角的湯汁。


    看江蘿喝下去了,陳牧俊朗的臉上綻開更為燦爛的微笑,仿佛她每吃一點喝一點,受的傷就會立時好一點。


    陳牧果然應諾夾起一塊大一點的鴿子肉,吹得不燙了,才送到江蘿嘴邊:“你看,這塊很大,所以待會再喝一小口湯,好嗎?”


    江蘿點點頭。雖然她覺得陳牧簡直拿她當小孩子在哄,在羅秘書麵前有點小丟臉,但是那種被人捧在手心裏,像是至高無上的小寶貝小公主一樣的待遇,真的好像長大以後就從未享受過了。她想,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好好享受一回,讓她做陳牧全心全意嗬護著的公主。


    “陳牧,我想吃辣的,我要吃火鍋。那天我們說好要吃麻辣火鍋的,好嗎?”江蘿問道,其實她不想吃,她就想看看陳牧的反應。


    “不可以,你現在不能吃火鍋,辣的就更不行!”陳牧早就問過醫生,江蘿這段時間的飲食禁忌,一項一項詳細地快要把醫生問發飆了。


    “可是,我好想吃。陳牧——”江蘿的話並沒用撒嬌的語氣,但是那拖長的“陳牧”二字,給了陳牧無限壓力。


    為了她的身體,陳牧頂住壓力,繼續堅定地拒絕:“不行,大不了以後多請你吃幾次補回來,但是現在絕對不行。”


    “但我真的想吃怎麽辦?”江蘿的眼眶微微泛紅,嘴唇微顫,“你越不讓我吃,我會越想吃的。”


    “咳,呃,”看著江蘿微紅的眼眶,陳牧差點敗下陣來,“那要不過幾天……”


    “咳咳、咳咳、咳咳!”羅秘書看不下去了,他老大的意誌越來越不堅定了。


    “羅簡鳴,你是感冒了嗎?感冒了就快滾出去,滾遠一點,不要把病菌傳染給江蘿,明白嗎?”陳牧的口氣不佳,回身瞪了羅秘書一眼,雖然他知道羅秘書是好意提醒阻止他,但是他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被江蘿一個眼神,一句並不嗲的撒嬌,就敗下陣來。


    “嗯,老大,我好像真的感冒了,那我到下麵逛一圈,有事打我電話。”羅秘書識相地說道。


    “|嗦,快去吧。”陳牧向後揮揮手。


    羅秘書發現自己真的變態了,陳牧叫他滾得遠遠的,他居然沒覺得生氣,還覺得他老大害羞的樣子特別可愛。因為他老大之前真的太完美了,天人下凡似的,是很玉樹臨風、傲世獨立,但就是缺少了點人氣,像是一個完美的機器人。多虧了江蘿,他老大才會展現出真情流露的一麵。


    “陳牧,你對羅秘書的口氣能不能好一點?”江蘿看不過眼,“他這幾天這麽照顧我們。”


    “好,我知道了,下次我會好好跟他說的。”陳牧對江蘿現在基本是有求必應。


    喂江蘿吃完,陳牧關心地問道:“身體還痛不痛?會不會覺得頭暈暈的?”


    “不會了,其實一點都不痛的。”江蘿覺得隻要她醒著,就能夠忍受這點痛,而且跟陳牧說話,她好像就沒那麽疼了。


    陳牧忽然提高了聲音:“江蘿,不要騙我,你明明就很痛,一直喊痛,你……”陳牧氣得說不下去,他是氣自己,沒有保護好這個堅強到令他疼惜的女人。


    “是真的不疼。”江蘿笑著安慰他。


    “你、你當初幹嘛要推開我,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沒命了!”陳牧說得咬牙切齒。


    “因為我愛你啊。”江蘿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說不清心裏什麽滋味,她不好意思地立即用未受傷的右手抹去,“陳牧,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想哭就哭,為什麽你還要憋著,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倔!”陳牧大聲說道,“還有,你是應該向我道歉,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快心痛死了!”


    “陳牧。”江蘿微微睜大眼睛,凝視著他的雙眼。


    “嗯。”陳牧忽然努力想從輪椅上站起來。


    “你要做什麽,不要自己用力,叫羅秘書來幫忙好不好?”江蘿急忙勸道,不明白他想幹嘛。


    陳牧終於滿頭大汗地從輪椅上站起來,挪坐到江蘿的床頭。


    “怎麽了?”江蘿不解,臉上寫滿焦急“你要拿什麽東西還是?這麽用力腿應該會痛吧?”


    陳牧沉默著,突然用大手蓋住江蘿的眼睛,輕聲說道:“別說話,也不要看我。”


    江蘿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聽出來他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微微有些沙啞低澀。


    忽然,一個輕柔卻有力的吻落在江蘿的唇上,帶著深深的,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情緒。


    陳牧火熱的嘴唇包覆住她的小嘴,用柔軟濕滑的舌頭一遍遍溫柔地刷過,恣意愛憐,然後是偶爾用力吮吸幾下,像在吸食什麽美味。


    他時不時偏過頭,換著不同的角度吻她,把她原本有些蒼白的嘴唇親得略顯紅腫濕潤,翹了起來,像是在邀請他繼續親吻的求吻唇,肉嘟嘟的很性感。


    陳牧抬起頭,看著她濕潤性感的嬌俏唇瓣,眼裏閃過火熱的光芒。他再次俯身低下頭,靈動的大舌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撬開她的唇齒,衝進她溫熱濕潤的口腔,纏上她的丁香舌,狂野地反複攪動。


    江蘿喉間發出滿足的低吟,陳牧聽到,大舌又變得溫柔起來,不,應該說是狡黠,他的舌頭在她的上顎不斷地舔刷,那種麻癢讓江蘿忍不住用小舌去推他的舌頭。


    陳牧的大舌狡猾地避過,故意不讓她的小舌碰到,又開始在她柔嫩的口腔裏到處肆虐,東勾舔一下,西逗弄一下,讓江蘿受不了地“嗚嗚“出聲。


    陳牧看她不滿了,才好心地再次用舌頭纏住她的,直接勾到自己嘴裏,用唇齒輕咬,火熱地舔吸著,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一口吞下。


    吻到後來,江蘿覺得自己整個已經沉醉了,感受不到其他任何東西,隻能感覺到陳牧在曖昧地吞吸著她口裏的津液,一邊是大舌的翻攪,一邊是一口一口的吞咽,毫無滿足。


    有水滴在江蘿的嘴唇上,從她的唇縫間流進嘴裏,苦苦的,澀澀的。


    是淚水。陳牧他哭了嗎?


    江蘿不敢置信地想要看看他的臉,可是陳牧遮在她眼睛上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他還在吻著她,熱烈地,纏綿地,深情地,曖昧地,不舍地,銷魂地,柔情地,狂野地……


    江蘿從來不知道,原來吻有這麽多種滋味,可以同時疊加在一起。


    她不敢相信陳牧他哭了,因為他的吻明明那麽火熱,怎麽可能會是在哭呢?


    江蘿沒有看見,陳牧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水,那淚水,比世上一切珠寶還要美麗,還要來得純淨清澈,因為那是為愛而流的淚。


    陳牧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絲掙紮苦痛,還有絕不放手的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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