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快速流逝著,很快第一周便過去了。


    如果有某種超脫存在在域外窺視這片海域的話,祂一定能夠發現許多的島嶼之中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建設。


    而當占星師的神秘力量降落在每個島嶼的觀星石上之後,每個位於觀星石籠罩島嶼的玩家都收到了一條新的提示信息:


    “本周是惡犬之周,惡犬產量+1,所有區域將隨機刷新惡犬。”


    易秋看了一眼視網膜上刷新的提示信息,他並沒有太過在意。


    惡犬這玩意似乎是地獄的戰役生物,較為廉價,容易形成規模。


    不過因為它不屬於飛行單位,所以易秋並沒有仔細翻看它的資料。


    在他的身後,一些飛馬和獅鷲正靜靜地看著他。


    本來他還有一隊獨角獸的,但是因為它們不能飛行,所以被他放棄了。


    比起靠建設起家的玩家,在前期易秋這種通過物理感化方式招募戰役生物更具有優勢。


    不過對於普通玩家來說,戰役生物的轉移以及清掃島嶼的效率是一個問題。


    畢竟相比於遼闊的海域而言,運兵船的速度還是過於緩慢。


    在大海上一漂幾天是常有的事情,隻有通過航海術才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解決這些問題。


    不過對於易秋來說,他就沒那麽麻煩的。


    他選擇的全是一些飛行單位,所以對於他而言是不存在這個問題的。


    易秋回頭看了一下他的部隊,頓時所有的飛馬和獅鷲低下頭,一副看起來很溫順的樣子。


    盡管玩家在招募到戰役生物之後是擁有很高的指揮權的,但是這不代表能夠抹除它們的本性。


    更具體地說就是在英雄徽章類似於契約的特殊力量下,它們是會聽從玩家指揮的,但是怎麽執行命令以及和其他非同類陣營生物的配合問題都是很複雜的事情。


    換成物質界相關遊戲原型的話,可以簡單地歸納為士氣問題。


    但是在實際戰役中,就沒那麽簡單了。


    不過易秋雖然不擅長此道,但是他擅長將複雜的問題簡單化。


    易秋掃視了一下他的部隊,原本天性暴躁的獅鷲一臉無辜地看著易秋,甚至還用嘴不時給旁邊的飛馬梳理梳理毛發,一副看起來非常和諧的樣子。


    易秋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放下了手中的釋厄。


    獅鷲和飛馬屬於不同的陣營,從某種方麵來說,就思想認知和價值體係有不小的差異。


    獅鷲和飛馬還好,一個屬於城堡,一個屬於壁壘,兩者之間思維差距並不是太大。


    像城堡和地獄或者要塞之類的話,問題就比較大。


    戰役生物之間相處的分歧比較明顯,容易產生摩擦,不便於管理。


    而在這一方麵,墓園屬於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幾乎絕大部分生物是不願意和墓園生物共同作戰的。


    和墓園戰役生物一起作戰會讓其他生物感到恐慌和不安,從而影響它們的戰鬥積極性,甚至可能導致叛逃。


    不過對於易秋來說,他並沒有那麽長遠的打算。


    飛行兵種本來相對就很稀少,他沒有挑的餘地。


    易秋點開綜網麵板看了看,在這一周中,他一共攻陷了4個金礦,5個稀有礦以及17個伐木場和20個采石場。


    首次攻陷的獎勵讓他收獲了大量相關資源,但是他現在都積攢在那裏。


    目前有2個稀有礦和5個伐木場以及6個采石場被其他玩家給占據了,不過其中第一天占據的那個金礦和2個伐木場已經貢獻本周收益了。


    至於城池,除了之前攻陷的那個城池之外,易秋還零零散散攻陷了3個野外城池,都是1級的。


    這些都是他清圖的時候順手清掃的,事實上本周的核心收獲還是浮現在他視網膜上的地圖信息:


    看起來這是一塊岩石地附近,左邊似乎有一條河流經過,也可能是海的邊緣。


    被隱藏在地下的神器就在這個水流標識右邊一點的地方,那裏有一個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寶箱標識。


    整個位置信息沒有任何太過具有標誌性的事物,滿足這樣特征的區域在整個戰役地圖中不知道有多少個。


    不過易秋感受著體內已然重新激活的特殊力量,他沒有遲疑直接催動它瘋狂運轉!


    命運潮汐!


    …………


    …………


    “所以你其實是一個占星師?”


    伊莎貝拉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婦人,她看起來和那些人類集鎮中的年邁農婦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在她的屋子裏,大部分都是一些很普通的物件:


    放著鹽巴的木碗,吊在屋簷上的鹹魚,幾顆看起來幹巴巴的椰果以及一頭胖得不像話的肥貓。


    整個屋子裏麵,唯一帶有一絲神秘色彩的或許就是被她一直把玩在手中的水晶球。


    不過和普通的水晶球不同,她手中的水晶球灰蒙蒙的,像是沒有擦拭幹淨一般。


    但伊莎貝拉知道她自然不會真正隻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因為她無法窺視她的內心……


    蒼老的婦人看著伊莎貝拉和藹地笑了笑,然後緩緩說道。


    “我窺視著群星,也企圖窺視命運……”


    一邊說著,蒼老的婦人臉上逐漸浮現了幾絲回憶的表情。


    她頓了頓,然後注視著伊莎貝拉說道:


    “你和她不同,你還顯得過於稚嫩。”


    “命運的無常在於你永遠無法摸清它下一刻的變化,詭譎莫測,不可預知。”


    “哪怕你將它曾經的變化盡收眼底,下一刻,它總能給你以驚愕……”


    “而人心……也是如此。”


    伊莎貝拉的眼神頓時變得鋒利起來,一股危險的力量正在她的體內湧動著。


    不過她沒有立刻動手,而是一邊死死地盯著這個偶遇的年邁婦人,一邊問道:


    “她?”


    年邁的婦人恍然不知,慢慢站起身來,然後走到窗戶旁邊吃力地抱起正在酣睡的肥貓。


    然後扭頭看著伊莎貝拉說道:


    “你的姐姐,那個驕傲的骨子裏的人。”


    “她啊……”


    就在這個時候,年邁的婦人的聲音突截然而止,她有些驚愕地抬頭看著天邊,眼神中有一些莫名的神色一閃而過:


    “起飛了……”


    她宛如自言自語一般低聲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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