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昊沒有作答,隻是靜靜地聆聽著孟飛進門的聲音。


    孟玢不甘心地瞪著他俊美的側麵,「不說就算了!」


    這時孟飛恰巧推門而入,斯昊應根兒沒把孟玢的抱怨看在眼底,他急術向孟飛問道:「藍韜還好吧?」


    孟飛低頭不語,眼中出現苦惱的神情,「我……」


    「到底怎麽了?」強烈的不安迅速籠罩斯昊心頭,他無法想象勞福當真已泯減人性,連藍韜也不放過。「他是不是遇害了?」


    「這倒不是,隻是被勞福抓走了。」


    「什麽?!他為什麽這麽做?」


    「據說是總裁授權給他的,所以現在他才會變得如此囂張。」


    「總裁什麽時候變得那麽沒大腦了?」


    斯昊簡直不敢相信堂堂緯達集團的總裁,居然會聽信小人之言!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為他、為公司如此賣命,落得現在這種下場。


    看來,即便是落個背叛的罪名,他也要讓勞福嚐嚐應得的報應。


    「誰知道呢?或許年紀大了,多少有點兒老人癡呆。」孟飛從沒見過總裁的廬山真麵目,大家隻能各自猜測。


    有人說總裁正值壯年、更有人說他是年輕小夥子,當然也有人猜他是個老頭。


    「誰是藍韜呀?瞧你們緊張成這副德行。」


    孟玢啃完了蘋果,好奇心也隨之而起,剛剛她窩在一旁聽了許久,發現那個叫藍韜的人似乎對斯昊來說深具意義。


    「他是我的一位老長輩。」斯昊不再多言,徑自對孟飛說:「我去威瑪公司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出點蛛絲馬跡。」


    「副總裁……」


    「不再是了,以後喊我斯昊吧!」


    「你在我心目中依舊是最好的上司,我看還是讓我去吧!勞福說不定已在那兒設下陷阱。」孟飛提醒道。


    「別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我沒事的。」給他一個穩定心神的微笑後,斯昊拿起一旁的外套和帽子走了出去。


    勞福,你等著接招吧!


    若緹在尼亞肯湖畔降落直升機時,由於技術太差,差點兒栽進了湖裏。


    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到達舊金山,想找爹地問個清楚,才一踏進威瑪,即被三名大漢給擋住了去路。


    憑身手,她可是自信滿滿能擺平他們。


    但那幾個臭男人居然耍起陰的,趁她不注意給了她一劑麻醉針!


    醒來後,她才發現自己已被關在這間烏漆抹黑的房與,滿鼻子的黴味,嗆得她直想咳嗽。


    這是哪兒?


    雙手雙腳已被束縛的她,動彈不得,但她不會就此屈服的。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她首先利用學校所教的脫困技巧慢慢掙脫手腕的繩索,數分鍾後她成功了,並利落的將腳上的繩子也給解開。


    她站起身,動了動四肢,好疏通一下全身的血液,眼睛同時適應了眼前的黑暗,看出了些端倪。


    她想起來了,這裏是存放公司賬冊的地下室,旁邊一個個鐵架上所陳列的全是威瑪曆年來的帳簿。


    沒錯,就是這裏。


    若緹循著記憶找到了攀爬的階梯,直通地下室與外界隔離的鐵門。


    她將耳朵貼靠門上傾聽,確定外頭無人後,便拔下發夾開鎖,推開門的刹那,一道刺眼的光束直逼而來,令她一時無法直視。


    最後她驚魂甫定的發現,原來那隻是樓梯外的一盞探照燈。


    若緹深吸了口氣,直瞪著那盞燈,「嚇了我一跳!」不過她也得到個結論,現在已經是晚上。


    幸好大家都已下班了,她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沿著走廊直往爹地的辦公室,好密探究竟。卻也發現這一切居然詭譎得不象話,比她想象中還嚴重!


    「那丫頭現在怎麽樣了?」


    勞福坐在藍韜的皮椅上,兩指夾了根煙,在吞雲吐霧中打量著麵前三個臨時雇用來的打手。


    「已經被我們鎖在地下室了。」打手必恭必敬的回答。


    「柴爾理,查出她的來曆了嗎?」


    一直站在勞福身旁的柴爾理眼露精光地說:「經這裏幾位比較資深的職員指出,她就是藍韜的女兒藍若緹。」


    他們並未發現當這個名字迸出口的瞬間,屋內發出一陣很輕的抽氣聲。斯昊躲在鐵櫃後,竊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卻也因為這個發現而氣憤不已。


    若緹!她怎麽跑來的?


    他滿臉陰鷙地握緊拳頭,太久沒活動筋骨了,看樣子今天是開張的好日子。


    緊接著,他聽見其中一名黑人又說:「除此之外,我們查不出她是打哪兒來的,因為他們說已很久沒見過藍若緹了。」


    「算了,不過是個長不出胡子的女人,沒什麽需要害怕的。」勞福向來藐視女人的能力,並未將若緹看在眼中。


    「不,剛才她那一手矯健的攻擊招式與身手,絕不是一個普通女孩所做得到的,這是需要經年累月的訓練才行。」


    柴爾理慎密的心思讓斯昊心中一緊,這家夥不簡單,甚至比勞福更甚之。


    「就算她再了不起,也不過是咱們的階下囚罷了,你窮緊張什麽?」勞福不以為意地斥責柴爾理的大驚小怪。


    「可是……」


    「別說了,她父親還在咱們手上,她不敢輕舉妄動的。」


    這幾句話正好被來到門外的若緹聽見,本欲躲開的她在聽見這句話後,再也咽不下這口氣。


    她將門一把打開,無視於對著她的槍口,手指著勞福,咄咄逝問:「你把我爹地帶到哪兒去了?快說!」


    她的出現不僅讓辦公室內的五個人震驚,更讓鐵櫃後的斯昊愣了一下,眼神變得懾人鋒利!


    這個傻瓜!難道她想赤手空拳對付真槍實彈?


    「我將他待為上賓,這你就不用著急。」見她一個人前來,勞福根本無以為懼。


    倒是柴爾理冷靜地看著她,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


    「放你的狗臭屁!那好,我請你老爸來當我的上賓,你要不要啊?」她雙手叉腰,手中雖然沒有半件反擊的武器,但她仍是無懼無畏,絲毫沒有退手撤退的意思。


    斯昊舉槍小心觀察著她周遭那幾個持槍者,隻要誰一有動作,他必會在對方出手的前一秒製伏他。


    「你挺有勇氣,但是這裏可不是你表現勇無的地方。」勞福手一揮,「給我拿下!」


    三名打手一領命,腳步才跨出半步,即被連著的三發子彈喂下手中槍枝。


    機警的若緹趁這混亂中撿起兩把槍對著他們,「放了我爹地!」


    「藍小姐,很抱歉,我們沒辦法同意,這幾個人不過是我綁來的,你盡管殺了他們無妨。還有,另一位朋友,你可以出來了。」


    柴爾理的動作更快,不知何時,他手中的槍已抵住若緹的太陽穴,並等待著另一人的出現。


    「算你厲害,柴爾理。」斯癸由鐵櫃後慢慢步出,眼神犀利地盯視著眼前這位不可小覷的男人。


    「丟下槍!」柴爾理命令著,槍口更是緊抵著若緹。


    「斯昊,不要!」若緹震驚大喊,她怎麽也沒想到他也會在這裏,否則就不會那麽魯莽了。這下可好,為了她,連他也置身危險中!


    「沒關係,他還不至於對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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