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雲老伯和小敏,朱丹一直目送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天邊這才收回目光。雲老伯和小敏離開之後,朱丹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他們離開了,朱丹心裏麵不由心裏麵有些不舍。


    朱丹回到雲老伯的莊園,他打算收拾一下東西,準備離開,這裏並非是久居之處,說不定千鈞山聖地會找上門來。


    朱丹回到莊園時,竟見不少修士從後院荒園的那個洞井內跳了出來,他們都是滿臉失望的模樣。


    “唉,什麽都沒有,連一件碎片都沒留下。”有修士不由失望地說道。


    “走了,堯家的人當然不可能還留有寶兵給別人來撿,死了這條心吧。”同行勸說道。


    原來堯家人馬走了之後,周圍觀看熱鬧的修士都下洞井,進去探一下,看下麵還有沒有遺留什麽寶兵奇珍,可惜,他們都白跑了一趟,洞井之下的墓地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不要說是寶兵奇珍,就是一個寶兵奇珍的碎片都沒有。


    一會兒後,下去探視的人都陸陸續續離開,朱丹也不由站在洞井旁,向深不見底的洞井望去,都不由頗為意動,下去看看,但是,朱丹念頭一想,不由苦笑地搖了搖頭,堯宗雲進去那麽久,肥貓與胖和尚都進去過,現在又有修士進去探試,就算是有奇珍留下,也不可能輪到他了,朱丹打消了下去探視一下的念頭。


    朱丹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天橫神虹,瞬時之間有二三十個修士落在了朱丹的麵前,這二三十個修士全都是統一的裝扮,看他們的衣飾,朱丹心裏麵不由為之一沉,因為這衣飾他見過,千鈞山聖地的弟子都是這副打扮。


    眼前這二三十個修士個個都氣勢騰騰,宛如身有大龍一般,為首的竟然是一個青年,青年眉如劍,雙目冷如電,頭懸一把寶斧,寶斧隻有拳頭大心,但是,卻宛如一座山嶽懸於青年頭頂一般,氣勢衝天,隨著青年移步之時,猶如是嶽走山移一般,一股千萬斤之沉的氣息撲麵而來,這使得青年整個身體如九天神嶽一樣,山移嶽走,每一步都宛如可以壓碎大地一般。


    眼前這青年,雙目如冷電,落於朱丹身上,聲如金石,冷厲沉脆,說道:“堯家人馬可是曾在這裏出現?”


    朱丹不知道這個人在千鈞山聖地是何身份,但是,一見他身如沉嶽,頭懸神寶,就知道他實力絕對很強,點頭說道:“是的,他們都已經走了。”


    “他們可是在這裏殺我千鈞山聖的高手?你可有親眼見到?給我說來。”這個青年沉聲地說道。他的話不容人反抗,似乎,朱丹是他千鈞山聖地的弟子一樣。


    朱丹心裏麵不由反感,但是,現他不想惹事,就說道:“是的,我親眼所見。”朱丹就簡單無比地把堯宗雲殺死千鈞山聖地弟子的情況描述了一遍。


    聽到朱丹的話,這個青年不由臉色一變,畢竟,以一己之力,一招殺了他們千鈞山聖地的高手,那怕他們不是千鈞山聖地最頂尖的高手,但,依然可怕得很。


    “聖子殿下,這裏有他們屍體的碎片。”這時跟隨這個青年而來的千鈞山聖地弟子發現了他們千鈞山聖地高手的屍體碎片,忙是叫道。


    這個青年立即帶著弟子走了過去,而朱丹聽到這話,不由心裏麵一沉,千鈞山聖地的聖子,隻怕實力不可忽視。


    “帝術!”千鈞山聖子仔細觀看屍體碎片,以他精深的實力立即感應到了屍體碎片那隱隱的氣息,臉色一變。


    “堯家欺人太甚,竟然敢在我們千鈞山聖地的地盤上殺我們聖地高手,實是可惡,聖子殿下,我們速回殿聖主,一定要向堯家討回公道。”隨之而來千鈞山聖地高手不由憤憤不平地說道。


    千鈞山聖子不由臉色凝重,他乃是千鈞山聖地的聖子,在年輕一代是最強的弟子,不論是實力還是眼界都比其他弟子高出許多,他清楚堯家不是那麽好惹的。


    “把他們的屍體收回去下葬再說。”千鈞山聖子臉如沉水,說道。說著,千鈞山聖子一舉手,瞬時之間,如巨龍吸水一樣,宛如一下了把這裏的空間抽離,封禁這片空間一般,散落於各處的屍體碎片一塊不留,全部被他收了起來。


    千鈞山聖子露了一手,朱丹心裏麵不由為之一凜,千鈞山聖子隻怕也是一個可怕的人物,就算是不比堯宗雲、燕赤媚那麽變態,隻怕也是極強。


    收了千鈞山聖地高手的屍體碎片之後,千鈞山聖子不由向洞井下麵望了一眼,他雙目是冷芒吞吐,似乎是可以看穿深不見底的洞井一般。


    “聖子殿下,聽說這下麵有堯家先人的大藏,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一位隨之而來的千鈞山聖地弟子說道。


    “蠢材,堯家人馬都到這裏來了,還會留下什麽珍寶不成?”千鈞山聖子冷冷地瞥了這位弟子一眼。


    這位弟子不由尷尬無比地訕訕一笑,不敢再多言。


    此時千鈞山聖子走到朱丹麵前,看了朱丹一眼,目光如刀,沉聲質問說道:“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在這裏?”


    朱丹忙是說道:“小子是雲光國的一位散修,聽說這裏有大藏,就趕來看看了,啥好處都沒有得到,反而是差點丟了性命。”


    千鈞山聖子又看了朱丹一眼,說道:“怎麽我覺得你有些眼熟?”


    朱丹聽到這話,心裏麵不由為之一凜,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千鈞山聖地的聖子,他怎麽可以覺得自己眼熟,朱丹忙是說道:“聖子一定是看錯了,小子從來沒有離開過雲光國,聖子絕對沒見過我。”


    “你這還真有點眼熟,我好像是哪裏見過你,你一直都是在雲光國嗎?”千鈞山聖地的一位弟子一時間也不由覺得朱丹眼熟。


    “你說笑了,天下人何其之多,或者是有一二個人相似的。”朱丹忙是笑著說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走吧,我們趕快回去向聖主稟報。”千鈞山聖子也沒有在朱丹身上浪費太多的功夫,就對身邊的弟子說道。


    千鈞山聖子與千鈞山聖地的弟子離開,在離開之時,朱丹遠遠聽到,一位千鈞山聖地的弟子對千鈞山聖子說道:“聖子殿下,這小子我覺得挺可疑的,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別理會這些事情,堯家之事才是大事。我們剛剛從虛空聖地回來在我地盤上就出了這麽一茬事,必讓聖主定奪。”千鈞山聖子的聲音遠遠傳來。


    聽到千鈞山聖子的話,朱丹心裏麵不由為之一沉,千鈞山聖子去了虛空聖地,虛月宗是虛空聖地的附屬門派,千鈞山聖子說自己有些眼熟,難道虛月宗有什麽事不成?


    朱丹想到這裏,心裏麵不由為之一沉,感覺不妙,不敢再在此久留,立即動身離開,朱丹沒有確定的目標去哪裏,但,他與千鈞山聖子所走的方向相反,離他越遠越好。


    千鈞山聖子帶著千鈞山聖地一行弟子走遠之後,突然立即停住了身子,說道:“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小子是虛空聖地逸龍兄通緝的對象。”


    “對,聖子殿下,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這小子就是那個什麽附屬於虛月宗的弟子,叫朱丹,好像是得罪了虛空聖地的杜太上長老,被虛月宗驅出門牆,好像虛空聖地正在通緝這小子。”一個千鈞山聖地的弟子說道。


    朱丹隻怕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不單是被虛月宗驅出了門牆,還被虛空聖地通緝,這對於他這麽一個無名小輩來說,實在是一件大事,或者說,是一件榮耀的事情,他這麽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竟然驚動了虛空聖地,竟然通緝他。


    事實上,這並非是驚動了虛空聖地,而是惹怒了虛空聖地的太上長老杜月皇,也就是虛空聖地的那個天生神體的杜逸龍。


    因為當日朱丹殺死龍劍君毀去小禁器的時候,一下子滅掉了杜月皇留在小禁器的一縷意念,杜月皇乃是虛空聖地的太上長老,乃是頂絕大能,實力之強,驚世駭俗,可怕無比,在他看來,留在小禁器的一縷意念雖然是微不足道,但是,卻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就算是虛月宗的宗主都不見得能滅得了。


    然而,他這麽一縷對於下位者來說極為強大的意念卻被朱丹這麽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給滅掉了,更重要的是,他身為虛空聖地的太上長老,乃是絕頂大能,莫說是虛月宗,就算是在虛空聖地,他的勢力也是極為強大,是腳跺一跺能崩塌半邊天的人物,不要說是虛月宗宗主不敢挑戰他的尊威,就算是虛空聖地的諸多高手,都敬恭無比。


    然而朱丹卻把他的一縷意念給滅了,這不是挑戰杜月皇的尊威嗎?這事被龍長老傳到了杜月皇的耳中之後,杜月皇是勃然大怒,在他看來,虛月宗簡直就宛如蟻螻,但是,朱丹這麽一個小小的人物竟然挑戰他的尊威,這能讓他不怒嗎?所以,杜月皇對朱丹發出了通緝令。


    隻不過,朱丹逃到了千鈞山聖地,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虛空聖地通輯的對象。


    “原來他是逃到了我們千鈞山聖地的地盤來了。”千鈞山聖子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與逸龍兄交情不錯,他的事也是我的事,這小子竟然逃到我們千鈞山聖地的地盤上來了,我就賣給逸龍兄一個情麵。”


    “聖子殿下,你放心,這小子逃不了多遠,剛才我見他可疑,就在他身上動了手腳,任他逃得再遠,我都能找到他。”千鈞山聖地的一位弟子忙是邀功說道。


    “也罷,你和老七走一趟,把這小子活捉了,你們也不用回稟了,直接把這小子抓去虛空聖地,交給逸龍兄。”千鈞山聖子淡淡地說道。對於他來說,朱丹這樣的小人物微不足道,吩咐完之後,他就帶著其他的弟子離開了。


    “聖子殿下,我們辦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親手把這小子交給杜公子。”千鈞山聖地的弟子忙是說道。


    千鈞山聖子也沒有為朱丹這事多費什麽心思,對於他來說,堯家之事才是重中之重,朱丹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隨便派一二個弟子也能把他打發。


    朱丹離開了白灘鎮,一路狂奔,足足狂奔了二三天,終於出了雲光國,進入了另一個國家的疆土,奔走了上千裏,朱丹認為是遠離千鈞山聖地的人馬,所以不由鬆了一口氣,在附近找了一個山洞,暫時休憩一下。


    朱丹在山洞裏調息,當傍晚時分之時,一直調息的朱丹心裏麵不由一震,因為他感受到兩股很強的氣息往他這邊衝來,氣勢滔滔,這絕對不是路過的,而是直接向他藏身之處奔來。


    朱丹立即一凜,感到不妙,警惕大起,立即出了山洞,翻過山嶺,欲逃走。


    朱丹剛翻過了座山嶺就被兩個人擋住了去路,一看到這兩個人,朱丹心裏麵不由為之一沉,因為這兩個人正是千鈞山聖子身邊的隨行,朱丹不由覺得這不可能,他逃了上千裏的路,剛才在山洞中他又用了龜息之法,這龜息之時可是老神偷傳授的,接道理來說,他們不可能找到他的藏身之處,但是,事實這兩個千鈞山聖地的弟子竟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千鈞山聖地的兩個弟子駕神虹降於低空,一位弟子沉聲地說道:“小子,快快束手就擒吧,若是我們動手,你生死不如。”


    朱丹心裏麵不由為之一凜,裝作茫然,說道:“兩個仙長,小子不明白你們的話,小子自問沒有得罪千鈞山聖地的地方,不知道為何兩位仙長要抓小子呢?”


    另一位弟子淡然地說道:“小子,你不用做作,既然是如此,告訴你也無妨,虛空聖地的杜太上長老正通緝你,我家聖子與杜逸龍公子交情不錯,所以派我們來抓到你交給杜逸龍公子。”


    朱丹聽到這話,心裏麵不由為之一沉,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被虛空聖地的太上長老杜月皇通緝,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大榮幸。


    朱丹此時明白,當年他與龍劍君決鬥,被毀了兵魂,隻怕這其中也有杜月皇的意思,朱丹心裏麵不由一寒,隻要他不死,有一天他強大了,他一定會殺回虛空聖地,滅了杜月皇和他的孫子杜逸龍!


    剛才那位弟子看了朱丹一眼,不屑地說道:“你這等蟻螻,不值得我們出手,如果你識相的話,就快快束手就擒吧,我們也是有身份的人,你若是束手就擒,我們也不為難你,就把你送到杜逸龍公子的手中。”


    “如果我不束手就擒呢?”朱丹徐徐地說道,他清楚,彼此之間已經是沒有什麽商量的餘地了,所以,也不再裝傻,也不客氣。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你。”這位弟子目光一寒,殺氣逼人,冷冷地說道:“雖然杜逸龍公子是要活的,但,卻沒說要完整的,落到我們手中,我們會讓你生死不如!”


    這兩人位千鈞山聖地的弟子是千鈞山聖子的隨從,千鈞山聖子潛力無限,被選為聖子,甚至在未來都有可能繼承千鈞山大統,所以,他的隨從沒有一個是弱者,每一個隨從都是從千鈞山聖地高手中挑選出來的,雖然不如長老護法,但是,實力之強,也是十分的駭人。


    以他們的實力,莫說是無名之輩,就算是虛月宗主之流,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在他們看來,朱丹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無名之輩,簡直就像是一隻蟻螻一般,要殺死朱丹,簡直就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他們說起話來是高高在上,根本就沒把朱丹放在眼中。


    “那就試試!”朱丹話還沒有落下,已經是腳踏“淩波微步”一下子欺上去。


    “找死!”對於他們來說,朱丹就宛如蟻螻一般,現在竟然對他們動手,這是挑釁他們的尊威,頓時讓他們為之勃然大怒。


    當朱丹一欺而上直欺他們其中一人時,這個弟子立即殺氣如劍,寒冷逼人,冷哼一聲,伸出一隻手指直指向朱丹,瞬時之間空間凝固一般,指勁轟出,可怕無匹。


    但是,朱丹早就是有了防備,這個弟子還沒有殺到之時,他早就是腳踏“淩波微步”,直欺而入,指勁瞬時落空。


    “轟——”的一聲巨響,朱丹剛才所站的地方立即被這可怕的指勁射出一個大洞來。


    朱丹腳踏“淩波微步”,瞬時欺到了這位弟子麵前,十指一張,銀光閃閃,一記“九陰神爪”凶殘無比地狠狠抓下。


    這個弟子也不由臉色微變,他沒有想到如同蟻螻一般的朱丹竟然可以躲避他的一指,而且一下子欺倒了他的麵前。


    這弟子終究是一個高手,他手一翻,立即一隻寶鏡出現在他麵前,寶鏡光華奪目,噴出的光華一下子成膜,擋在了他的麵前。


    “啵——”的一聲,呂侯銀手再配上“九陰神爪”這簡直是凶殘到不能再凶殘,朱丹此時十指的鋒利,完全是超出人的想象。


    這高手雖然強,但是,光膜卻擋不住朱丹的“九陰神爪”,隨著“啵”的一聲,“九陰神爪”抓破了光膜,“鐺”的一聲狠狠地抓在了神鏡之上,神鏡立即留下了十個極深的指洞。


    “小子,竟敢壞我寶物,今天非殺了你不可!”這位弟子又驚又怒,殺氣滔天,沒有想到他的寶鏡竟然被朱丹抓出了十個指洞來。


    朱丹在心裏麵也不由為之一凜,因為當日他與千鈞山聖地的弟子交手之時,這些弟子的寶器在他的呂侯銀手和“九陰神爪”之下,簡直就像紙糊一般,根本就擋不住他的十爪,但是,今天他全力一擊,竟然是沒有洞穿這神鏡。


    可想而知,千鈞山聖子身邊的隨從比馬俊峰的隨從是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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