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鈴努力的讓自己醒過來,卻始終都無法掙脫夢境。她開始用力的捶打自己,打的越疼,眼前的畫麵越模糊,越能感覺到自己快要接近現實,頭腦昏昏沉沉的反複在夢境和現實的邊緣掙紮,快要醒來又沉沉睡去,沉沉睡去又掙紮著想要醒來……
“你在幹什麽,鈴兒?”軒轅昱出現在音鈴麵前,關切的問道。
“你不是我師父,我也不是我自己,這是個夢,這是在夢境裏。”音鈴麵對軒轅昱大聲說道。
“你說什麽呢?為師怎麽聽不明白?”軒轅昱一臉茫然的說,“你一定是走火入魔了,快停下來讓為師幫你把心魔驅走。”
“不,你不是我的師父!你不是我師父!”音鈴繼續用雙手捶打著自己,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想要遠離麵前的這個自稱是自己師父的人。
“你太令為師失望了!”軒轅昱一臉憤怒,嚴厲的說,“你難道忘了你小時候,為師是怎麽教你的了嗎?你這是不尊師重道!”
“你別在騙我了,你不是我師父。”音鈴炯炯有神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軒轅昱,仿佛是在說,“我早已看透了你的內心,你是假的。”
“我真的是你的師父啊。”軒轅昱仍然不肯放棄,這一次,他聲音哽咽,麵容憔悴,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的傷痛,繼續勸說道,“為師對你的諄諄教導,你難道都忘了嗎?”
“師父的教導,我當然不會忘,”音鈴頓了頓,用堅定的語氣說,“但是,你不是我師父!”
“你為什麽不肯相信我?你這樣懷疑師父,讓師父很傷心,你知道嗎?”軒轅昱疑問道,舉手投足間,似乎已經放棄了繼續隱瞞,隻想要知道音鈴為什麽不相信自己,為什麽對自己產生懷疑。
“你連我能熟練的操控天聰劍都沒有注意到,怎麽可能是我的師父?”音鈴的語氣中充滿了肯定,“斷魂山上上下下空無一人,這就是你編織的夢境嗎?”
“呃,為師……”軒轅昱無言以對,他確實忽略了這一點,不過,他也不可能掌握每一個細節,聖人千慮,必有一失,何況他對天聰劍並沒有多少了解,也不知道音鈴和天聰劍之間的故事。
“師父乃是堂堂仙界至尊,曆經無數人間悲歡,看遍無數苦樂哀愁,即使我真的對她不敬,做了什麽令他傷心的事,他也不會像常人那樣,視悲歡為悲歡,視離別為離別,更不會因此而變得憔悴軟弱,而將一切感情表露於外。”音鈴說著,已經準備好了與麵前的假師父一戰。
“你果然聰明,不過即使你發現了,你也出不了這夢境,除非你能打敗我。”軒轅昱漸漸消失,代替他出現在音鈴麵前的正是瓔珞,她得意的笑聲讓音鈴覺得有些刺耳。
“果然是你!”音鈴說罷,幻化出天聰劍以非常快的速度擊向瓔珞。
瓔珞隻是用手輕輕一揮,便在空中形成一道強烈的氣流纏繞住天聰劍。天聰劍掙紮著停在半空中,不停的抖動,隨著瓔珞將手掌一推,氣流變的更加強大,裹著天聰劍反向朝音鈴擊去。音鈴飛身閃開,雙手發力,好不容易才將天聰劍從強氣流中解救出來,收回手中。
“怎麽樣?還是乖乖的留在這裏,不要再去管外麵的是是非非了。”瓔珞收回了攻勢,繼續說,“在這裏,你可以不費任何力氣,不受任何阻礙,輕易的實現你在現實中的夢。難道這樣不好嗎?甚至……我可以把他帶給你。”
音鈴知道她說的是百千回,不禁害羞起來。確實,她是那樣的喜歡他,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在現實中,他已經找到了他心愛的她,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去爭取什麽。想到這些,她的心裏有了一絲動搖。
瓔珞見到音鈴開始猶豫,心中閃過一絲得意,她覺得自己已經成功的說服了音鈴,隻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即可。
“今後,天下蒼生就交給你了。”
想起在懸崖邊上,師父對自己說的話,音鈴苦笑了一聲:“我又怎麽可能一輩子在夢境裏,終日麵對虛幻、麵對假象生活?我怎麽可能置師父的安危於不顧?我怎麽可能置天下的蒼生於不顧?就算我得不到他的愛,就算我無力挽回什麽,我也要盡力做些什麽,這樣,我才能感受到自己是真實的存在。”
但是,多年以後,當她曆經磨難,當她身處窘境,當她對人生絕望時,她曾回想起今天,那時她覺得:或許今天的選擇真的是一個錯誤。
見音鈴心意已決,瓔珞再一次發動攻勢,企圖用武力震懾住音鈴。
“她看上去似輕水般溫柔,鮮花般嬌嫩,卻有如此強大的法力,難怪她能坐守通往浮沉殿的最後一關。我該怎麽辦?有什麽辦法能打敗她?我得好好想想。”音鈴閃過攻擊,看著瓔珞,心裏盤算著,雖然一時間想不出戰勝她的辦法,但起碼識破了她的夢境,心中略有一些安慰。
“真是一個倔強的孩子,你還想要打下去嗎?”見音鈴沒有反應,瓔珞又一次施放法術,一道極強的紫光瞬間從音鈴的耳邊穿過。
音鈴見紫光從耳邊穿過,但並未傷及自己,驚懼之餘看了看瓔珞,心想:她如果想要殺我,剛才那一招就足夠令我喪命了……不對,這是在夢裏,她即使打中了我,我真的會死嗎?
她對瓔珞說:“你覺得我能打過你嗎?”
“嗬嗬,你這小丫頭倒是有點意思。在這夢境裏,我可以是任何人,任何東西,隻要我想,就沒人能打的過我。因為,在我設下的夢境裏,我就是神。”瓔珞大笑幾聲,繼續說,“不過,在這夢境裏,你們也可以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做你們在現實中想做卻做不了的事,甚至你可以得到你心愛人的愛,這難道不好嗎?非要回到現實中去經受那些虛情假意,爾虞我詐,肮髒不堪嗎?”
“哼,剛才的話你已經說過一遍了……‘世上最美好的東西在這裏,世上最悲劇的事情也在這裏’。我現在終於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音鈴想起了“幽冥夢境”前石門上的字。
“你確實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瓔珞頓了頓,繼續說,“不過,自從我鎮守這幽冥夢境以來,也就和幾個人打過交道而已。”
話音剛落,她看見音鈴在運功馭劍,問道:“你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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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是這裏最強的人,我要打敗你。”音鈴一邊準備攻擊,一邊說,“你說過無論我們想什麽,你都知道,現在看來,未必如此。”
她凝神聚氣,控製著天聰劍一次次的向瓔珞刺去,一次次的又被瓔珞化解,但始終都沒有放棄,而且招式越來越出乎意料,攻勢越來越猛。直到瓔珞一時疏忽,天聰劍劃破了瓔珞的衣袖,瓔珞怒氣上行,再也無法忍耐音鈴一次又一次的糾纏不休。
音鈴並不畏懼,不再用仙術操縱天聰劍,而是手持天聰劍,集全身氣力,飛身刺向瓔珞。速度之快,威力之猛,已經超乎瓔珞的想象,瓔珞凝神聚氣,單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用盡全身力氣打了出去,一道極強的紫色閃電瞬間發出,擊向直麵撲過來的音鈴,音鈴即刻收功,但並沒有躲閃,而是選擇被閃電擊中。
“不好。”瓔珞見到音鈴的舉動,萬分驚訝,此時想要收功已經來不及了。
音鈴被電光擊中,摔倒在地,吐了一大口血:“看來是我贏了。”她笑了笑,閉上雙眼,昏死過去。
在夢境中被殺死,音鈴猛然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雖然之前的戰鬥是在夢境裏,但回憶起那樣的場麵,還是心有餘悸,看了看桌子旁熟睡的冷蕭等人,想去叫醒他們。
“不必了,再過一個時辰,他們自然就醒了,還是讓他們在自己的理想環境裏,再多享受一會兒吧。”瓔珞給音鈴斟了一杯茶,“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闖關嗎?”
“找魔君救我師父。”音鈴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將仙界發生之事給瓔珞講述一遍,最後說:“司空允已經聚集各門各派,在準備攻打魔界了。”
“真的嗎?”瓔珞臉上露出一絲驚喜:“這回總算有事可做了,而且還是件熱鬧的事,太好了。”
“你真的是孤獨太久了,仙魔大戰,將會有無數無辜生靈慘遭塗炭,你就沒有點憐憫之心嗎?”聽了瓔珞的話,音鈴打了個冷顫。
“嗬嗬,”瓔珞苦笑一聲,說,“魔君掌管魔界,下令魔界眾弟子不得為害蒼生,更嚴令我等不得離開魔界半步。我在這裏苦苦守了近百年……天下蒼生是誰?無辜生靈是誰?他們與我何幹?隻要有事情做,我就不用再這麽寂寞的活著。不論是誰生,不論是誰死,本來就如煙雲一般,又何必去憐憫?而且,世人狡詐者,甚於魔界之人,真正該死之人總是一臉正氣之相。”
說完,音鈴察覺到瓔珞眼中似有一絲仇恨的目光,一閃即逝。
“確實,她們孤獨的太久了。近百年並不是一瞬間,一個人能熬過幾百年的孤獨和寂寞,應該也早就看淡了生死輪回了吧。”音鈴一邊想著,一邊給瓔珞深深的鞠了一躬,關切的說道:“真若仙魔大戰之時,還請姐姐保重。”
“你叫我姐姐……恩,也對,我就收下你這個妹妹了,以後有用的著姐姐的地方,盡管開口。”
一句“姐姐”,一句“保重”深深的刺痛了瓔珞的內心,近百年來的孤獨突然瞬間化為了泡影,從此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關心自己,有一個人叫自己姐姐,瓔珞感動的就快要哭出來。
“姐姐?”音鈴想到了什麽,略帶疑問的口氣喊道。
瓔珞還沉浸在感動中,聽見音鈴呼喚自己,很自然的“嗯”了一聲。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音鈴不確定該不該問,於是用試探性的口氣說道。
“什麽問題?你盡管問好了。”瓔珞不知道音鈴想要問什麽,但還是爽快的答應了。
“來的時候,石門上的那幅畫……?”音鈴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她知道,話說到這裏已經可以表達出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你還真是一個心細的小姑娘,正如你所想……”瓔珞隻說了一半,便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她和孤雁那段傳奇而又坎坷的愛情,本是一對人人羨慕的鴛鴦眷侶,卻因為種種原因,他毅然決然的離去,她傷痛欲絕的哭泣。
那個埋藏在她心底,永遠不能愈合的傷痕又一次襲上心頭,隱隱作痛。她不禁問自己:“他在哪裏?他現在過的怎麽樣?他……還好嗎?”
見瓔珞臉上浮現出的淡淡憂傷,那幅畫的含義已經一目了然,音鈴擔心再追問下去,她的悲傷就會泛濫成災,於是轉移了話題,說:“姐姐,以後有時間我再來陪你聊天,好嗎?現在我想馬上見到魔君,請求他救我的師父,因為隻有師父能阻止這場戰爭。”
瓔珞也不想將自己的過去再說出來,那樣隻會是再一次承受那樣無休止的絕望和哀痛,她強擠出一絲微笑,對音鈴說:“等他們醒過了,你們就可以走了,這個給你。”
瓔珞把一塊刻有“幽冥夢境”的白玉遞給音鈴。
“這是什麽?”音鈴並沒有推辭,雙手接過白玉,像得到一件寶貝一樣反複的觸摸著,不一會兒,她突然發現,那白玉慢慢的從裏向外滲透著血絲,均勻的彌漫在整塊白玉之中。
“這塊玉中有我的一滴血,隻要拿著這塊玉,不論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瓔珞解釋道。
看著音鈴一副不知所謂的表情,瓔珞繼續說:“難道你以後不想跟我再見麵了嗎?”
音鈴恍然大悟,拜謝道:“謝謝姐姐,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我以後有空會常來看你的,你就不會再感到孤獨了。”
看著音鈴開心的樣子,瓔珞摸了摸音鈴的腦袋說:“他們也該醒了,姐姐要去休息,就不送你們了,祝你們一路順風。”
“恩,姐姐,你要等著我啊。”音鈴心中充滿了歡樂和再見瓔珞的期待。
“會的,妹妹。”瓔珞消失在音鈴麵前,她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慢慢的回憶起了過往。
“原來是一個夢啊?不行,我還要睡。”冷雲醒來看了看四周,很久,他的意識才回到現實。不過他依然懷疑自己不是在做夢,但這個懷疑隻是他主觀的不相信,不承認,他多麽想永遠像在夢境中那樣,和冷韻長相廝守,白頭到老。如果真的可以,他寧願一夢到永久,一夢便是一輩子。
直到他肯承認那是一個夢的時刻,才繼續趴在桌子上,將頭深深的埋在手臂中,卻怎麽睡也睡不著,特別沮喪的說:“睡不著了!睡不著了!真是氣死我了!”
“你做的什麽夢啊?能把你氣成這個樣子。該不會是夢到和美女長相廝守了吧?”冷韻說完,略有深意的表情讓冷雲顯得有些不自在。
“我……”冷雲看了看冷韻,臉瞬間就紅了,立刻轉過頭去,不再說話,這時眾人看到冷雨一下子撲進冷蕭的懷裏,哭著說:“師兄,我以為你們丟下我,再也不管我了。”
冷蕭被冷雨這一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怎麽推也推不開,顯得有些尷尬。看著大家都在笑自己,他低著頭不再說話,雙手一直在輕輕的拍著冷雨的後背,以給她最大的安慰。
“音鈴姐姐,那個漂亮的姐姐呢?我們是不是過關了,這回又是怎麽回事?”冷韻問道。
未等音鈴開口,冷韻急忙又補充了一句:“不準說天機。”
音鈴看著冷韻極為認真的表情,哭笑不得,她晃了晃腦袋,看著遠處打開的石門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就比你們早醒了一會兒……我睡醒的時候,這裏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騙人,你又欺負我,我才不相信你呢。”冷韻見音鈴不肯回答自己的問題,不再理會音鈴。
“啊?過關了?做了一個夢就過關了?天下還有這麽好的事嗎?”冷雲好像剛剛知道他們過了關的樣子,突然站起身來,朝著音鈴說,“而且……”
“而且什麽?你到底做的是什麽夢啊?”冷韻追問道。
“我……我沒做夢。”冷雲看到冷韻看著自己,撓撓腦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們不是過關了嗎,找魔君要緊,不要在這裏問來問去的了。”說完搶先穿過了已經打開的通關的石門。
音鈴和冷韻也跟著走了出去,待三人走出石門,冷雨才哭著說:“我夢見你們把我丟在了恐懼洞裏,就我一個人,黑暗、孤獨、害怕、恐懼、絕望……我就一個人被鎖鏈鎖在牆上,我就一個人什麽也不能做,什麽也不能說,我就一個人默默的看著腳下,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不過我隻能看著腳下,我……”
“別再說了,那隻是一個夢而已,我不會丟下你的,我發誓,永遠不會。”冷蕭說著,抱緊了冷雨,他將自己心愛的師妹緊緊的抱在懷中,來表達對她的愛,希望能給她安慰、給她信心。
很久以後,冷蕭才說服冷雨,兩個人一起走出了石門。
五人走了沒多久,不約而同的停下來看著身後的斷魂山,百感交集。這對他們五個人來說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考驗,幸好五個人互相扶持闖了過來,雖說不易,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每個人都經受住了這次曆練,都從中收獲了自己的感悟。
良久,他們互相點頭示意,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此時,夕陽的光輝映照著大地,遠處的山花在金色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美麗嬌豔,這金色的光輝也映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顯得他們的笑容是那麽的溫馨燦爛。
“你在幹什麽,鈴兒?”軒轅昱出現在音鈴麵前,關切的問道。
“你不是我師父,我也不是我自己,這是個夢,這是在夢境裏。”音鈴麵對軒轅昱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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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是我的師父!你不是我師父!”音鈴繼續用雙手捶打著自己,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想要遠離麵前的這個自稱是自己師父的人。
“你太令為師失望了!”軒轅昱一臉憤怒,嚴厲的說,“你難道忘了你小時候,為師是怎麽教你的了嗎?你這是不尊師重道!”
“你別在騙我了,你不是我師父。”音鈴炯炯有神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軒轅昱,仿佛是在說,“我早已看透了你的內心,你是假的。”
“我真的是你的師父啊。”軒轅昱仍然不肯放棄,這一次,他聲音哽咽,麵容憔悴,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的傷痛,繼續勸說道,“為師對你的諄諄教導,你難道都忘了嗎?”
“師父的教導,我當然不會忘,”音鈴頓了頓,用堅定的語氣說,“但是,你不是我師父!”
“你為什麽不肯相信我?你這樣懷疑師父,讓師父很傷心,你知道嗎?”軒轅昱疑問道,舉手投足間,似乎已經放棄了繼續隱瞞,隻想要知道音鈴為什麽不相信自己,為什麽對自己產生懷疑。
“你連我能熟練的操控天聰劍都沒有注意到,怎麽可能是我的師父?”音鈴的語氣中充滿了肯定,“斷魂山上上下下空無一人,這就是你編織的夢境嗎?”
“呃,為師……”軒轅昱無言以對,他確實忽略了這一點,不過,他也不可能掌握每一個細節,聖人千慮,必有一失,何況他對天聰劍並沒有多少了解,也不知道音鈴和天聰劍之間的故事。
“師父乃是堂堂仙界至尊,曆經無數人間悲歡,看遍無數苦樂哀愁,即使我真的對她不敬,做了什麽令他傷心的事,他也不會像常人那樣,視悲歡為悲歡,視離別為離別,更不會因此而變得憔悴軟弱,而將一切感情表露於外。”音鈴說著,已經準備好了與麵前的假師父一戰。
“你果然聰明,不過即使你發現了,你也出不了這夢境,除非你能打敗我。”軒轅昱漸漸消失,代替他出現在音鈴麵前的正是瓔珞,她得意的笑聲讓音鈴覺得有些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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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珞隻是用手輕輕一揮,便在空中形成一道強烈的氣流纏繞住天聰劍。天聰劍掙紮著停在半空中,不停的抖動,隨著瓔珞將手掌一推,氣流變的更加強大,裹著天聰劍反向朝音鈴擊去。音鈴飛身閃開,雙手發力,好不容易才將天聰劍從強氣流中解救出來,收回手中。
“怎麽樣?還是乖乖的留在這裏,不要再去管外麵的是是非非了。”瓔珞收回了攻勢,繼續說,“在這裏,你可以不費任何力氣,不受任何阻礙,輕易的實現你在現實中的夢。難道這樣不好嗎?甚至……我可以把他帶給你。”
音鈴知道她說的是百千回,不禁害羞起來。確實,她是那樣的喜歡他,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在現實中,他已經找到了他心愛的她,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去爭取什麽。想到這些,她的心裏有了一絲動搖。
瓔珞見到音鈴開始猶豫,心中閃過一絲得意,她覺得自己已經成功的說服了音鈴,隻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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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石門上的那幅畫……?”音鈴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她知道,話說到這裏已經可以表達出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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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玉中有我的一滴血,隻要拿著這塊玉,不論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瓔珞解釋道。
看著音鈴一副不知所謂的表情,瓔珞繼續說:“難道你以後不想跟我再見麵了嗎?”
音鈴恍然大悟,拜謝道:“謝謝姐姐,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我以後有空會常來看你的,你就不會再感到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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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妹妹。”瓔珞消失在音鈴麵前,她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慢慢的回憶起了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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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雲看了看冷韻,臉瞬間就紅了,立刻轉過頭去,不再說話,這時眾人看到冷雨一下子撲進冷蕭的懷裏,哭著說:“師兄,我以為你們丟下我,再也不管我了。”
冷蕭被冷雨這一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怎麽推也推不開,顯得有些尷尬。看著大家都在笑自己,他低著頭不再說話,雙手一直在輕輕的拍著冷雨的後背,以給她最大的安慰。
“音鈴姐姐,那個漂亮的姐姐呢?我們是不是過關了,這回又是怎麽回事?”冷韻問道。
未等音鈴開口,冷韻急忙又補充了一句:“不準說天機。”
音鈴看著冷韻極為認真的表情,哭笑不得,她晃了晃腦袋,看著遠處打開的石門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就比你們早醒了一會兒……我睡醒的時候,這裏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騙人,你又欺負我,我才不相信你呢。”冷韻見音鈴不肯回答自己的問題,不再理會音鈴。
“啊?過關了?做了一個夢就過關了?天下還有這麽好的事嗎?”冷雲好像剛剛知道他們過了關的樣子,突然站起身來,朝著音鈴說,“而且……”
“而且什麽?你到底做的是什麽夢啊?”冷韻追問道。
“我……我沒做夢。”冷雲看到冷韻看著自己,撓撓腦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們不是過關了嗎,找魔君要緊,不要在這裏問來問去的了。”說完搶先穿過了已經打開的通關的石門。
音鈴和冷韻也跟著走了出去,待三人走出石門,冷雨才哭著說:“我夢見你們把我丟在了恐懼洞裏,就我一個人,黑暗、孤獨、害怕、恐懼、絕望……我就一個人被鎖鏈鎖在牆上,我就一個人什麽也不能做,什麽也不能說,我就一個人默默的看著腳下,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不過我隻能看著腳下,我……”
“別再說了,那隻是一個夢而已,我不會丟下你的,我發誓,永遠不會。”冷蕭說著,抱緊了冷雨,他將自己心愛的師妹緊緊的抱在懷中,來表達對她的愛,希望能給她安慰、給她信心。
很久以後,冷蕭才說服冷雨,兩個人一起走出了石門。
五人走了沒多久,不約而同的停下來看著身後的斷魂山,百感交集。這對他們五個人來說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考驗,幸好五個人互相扶持闖了過來,雖說不易,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每個人都經受住了這次曆練,都從中收獲了自己的感悟。
良久,他們互相點頭示意,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此時,夕陽的光輝映照著大地,遠處的山花在金色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美麗嬌豔,這金色的光輝也映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顯得他們的笑容是那麽的溫馨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