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是個什麽意思?”漢子中間,一名四十多歲看上去像是領頭的人深深地定了秦風一眼,淡淡的問道.


    “嗬嗬,沒什麽意思,說說而已!”秦風也是深深地看了那名首領一眼,語氣淡然的說道。


    其他漢子剛要發怒,中年人忽然臉上一僵,隨後臉色狂變,隻是很快就在此恢複了本來的淡然,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麽,到最後更是常常歎息了一下,這讓一直在盯著中年人的秦風心裏也是暗歎,這家夥心理素質不錯,這個職務似乎有些屈才了。


    沒錯,事實上,秦風是認識這些人的,也不能這麽說,應該說秦風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天機閣,這個秦風隱身幕後,由周雨涵主持創建的情報組織,現在勢力已經發展到了幾乎所有國家,甚至北方遼國等四國的都城也建立了秘密分部,打探北方各國情報,而這支商隊,正是隸屬於天機閣的。


    秦風並不認識這幾個人,但剛剛幾人的一些習慣性動作,卻是暴露了他們的身份,這些動作落在別人眼裏或許沒什麽,但落到秦風眼裏,卻是讓他眼前一亮,這些動作,是練慣了迷蹤拳的武者的下意識舉動,而迷蹤拳,正是秦風改良“獨創”出來的一套武技,整個天下,隻有自己手下的天機閣成員會,而秦風對那首領傳音了幾句,更是進行了最後的確認,天機閣有一套切口,是進行身份認證的,秦風對那中年人說了切口,而那中年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就是在對切口。


    “白居易這名字好,白吃白住!”中年人忽然說道。


    “有文化,有學識,到哪裏都吃的開”秦風笑意盈盈,淡淡的說道。


    “兄弟慧眼如炬,在下佩服”中年人聽到秦風完成了第二句切口的對答,徹底的鬆了口氣,努力保持淡淡的語氣,隻是,這份語氣裏連他自己都能察覺到,帶上了一絲尊敬,當初上司告訴過自己,在天機閣中,能用這個切口的,都是大人物,要盡全力協助那人,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對麵那人的身份,但既然能對上切口,那是大人就可以肯定了。


    “過獎,過獎!”秦風點了點頭,再次深深看了中年人一眼,中年人微微的點了點頭,秦風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正愁不清楚現在南郡大軍的情況,卻想不到一個由天機閣成員領導的來往如匈奴與南郡城之間商隊出現了,秦風剛剛卻是通過神識,與這中年人約定了再次見麵的時間還有地點。


    中年人身為天機閣的中層人員,知道那個切口,但其他幾人卻是不清楚,紛紛拔刀出鞘,等著中年人一聲令下,就把這囂張的小白臉一刀兩斷,這些漢字走南闖北,各個武藝高強,殺過山賊,也殺過惡霸,更別說一個小白臉了,現在雖然還沒有兵荒馬亂,但卻也差不多了,雖然這裏是諸城,城裏還有三千城衛軍,但若是這少年真的敢打自己貨物的主意,出言威脅,那這些漢子不介意大開殺戒,屋子裏幾人隻是首領,外麵還有數百押運的護衛呢,真惹火了,憑這股力量,諸城的城防軍也難以奈何得了他們。


    “不得放肆!這位兄弟沒有惡意,快點吃,吃完了好幹活??????”中年人當然不會下令進攻,大聲朝著手下罵了兩句。


    “這位公子,幾名兄弟魯莽,讓賢伉儷受驚了,還望海涵”中年人抱拳,朝著秦風道歉道,卻讓一旁的手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自家老大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彬彬有禮”了。


    “好說”秦風衝著中年人一抱拳,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毫不在意。


    中年人朝秦風點了點頭,再次做下,安靜的的吃起了早餐,秦風也不再理會,似乎一場爭鬥化於無形,隻是在場的除了秦風和那個中年人,沒有任何人知道,兩人已經悄悄地接上頭了?????????????????????????????????????????????????????????????????????????????????????“你看,我就說肯定還有商人來往吧,商人追求利益,那裏有利,那裏就有他們的身影,別說現在匈奴人還沒有打過來,即使真的打過來,膽子大的敢跑來做生意的也絕對不少“秦風看向方婷,得意洋洋的說道。


    “就你能!”方婷甩給秦風一個白眼,對於秦風得意洋洋的態度卻是很是看不慣,一雙小手在桌下狠狠地擰了秦風一下,小聲說道:“我信你就是了,幹嘛去惹那些人,看他們就不像安分的人,他們若是找你麻煩怎麽辦!”


    “啊??????”秦風卻是誇張的大叫一聲,把周圍的眼光都吸引了過來。


    “額,剛剛有什麽東西咬了我一下,打擾各位了!”秦風拱手向周圍看過來的眾人解釋道,隻是眾人看看方婷羞紅的臉孔,再看看兩人的姿勢,卻是明顯的有貓膩。


    “嘿嘿,原來是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侶,”那群漢子中間一名彪悍的漢子嘿嘿笑道,語氣雖然輕佻,但卻沒有什麽惡意。


    “吃你們的飯,不要亂說話!”那位首領卻是臉色一變,見那邊秦風的神色不變,悄悄地鬆了口氣,低下頭,繼續吃飯。


    “你作死啊”方婷大羞,想再狠狠地捏秦風一下,隻是怕他在亂叫,手都到了秦風的腿上了,卻又生生停了,一雙小手停在秦風腿上,進退不得。


    “再往上,再往上??????”秦風小聲說道。


    方婷白嫩的小手下意識的就按秦風的話去做,手順著秦風的腿上移,隻是當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時,方婷一下子愣住了,隻是下一刻卻一下子意識到碰到的是什麽。


    “去死?????”方婷再也忍不住了,用力的推了秦風一把,飯也沒法吃了,羞紅著臉就跑回了房裏。


    “哈哈哈??????”不遠處那群漢子雖然被首領嗬斥,但還是關注著這邊的情況,見到這幅場景,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一群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位公子,您剛才說小店之所以會顧客稀少,是因為經營不善的原因,不知道公子這麽說有什麽根據,對此,您又有什麽高見呢?”秦風剛坐下,原本在櫃台裏低頭看賬本的老掌櫃已經滿臉疑色的出現在秦風的桌前,低聲問道。


    秦風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剛想站起來,卻不想老掌櫃居然來到了秦風麵前。


    這位老掌櫃原本對秦風是非常不屑的,自己的客棧經營的有問題,你是沒有看到當初這家悅來客棧的盛況,每天人滿為患,現在匈奴人來了,有錢人走了,商人不來了,幾乎所有的客棧經營都變得非常的慘淡,又不是隻有我一家,你這家夥隻是一個會誇誇其談的公子哥罷了,秦風和方婷雖然穿的都比較樸素,當兩人原先都不是缺銀子的人,標準的的公子小姐,所以,這位練就一雙火眼金睛的老掌櫃絲毫沒有因為兩人的穿著而有絲毫的輕視,讓店小二熱情的招待,隻是在秦風與這群南方來的大膽客商交談過之後,老掌櫃卻是改變了主意,一個觀察如此入微的人,顯然是應該有些才能,再加上秦風透露出一股書卷氣息,像是一個讀過不少書的人,掌櫃本著試試看的態度來到了秦風麵前。


    “嗬??????”秦風笑了起來,這老掌櫃最終還是忍不住了,也是,有一個你覺得還有一些本事的人跟你說你的經營方法是錯誤的,你若是想賺大錢,就應該換一種經營方法,雖然你心中不會完全相信,但總會心裏癢癢的很,想知道到底應該怎麽做,秦風雖然想到這位老掌櫃最終會過來,卻想不到這麽快就忍不住了,隻好稍稍改變主意,和這位掌櫃聊幾句,現在自己缺錢,這錢又必須來的正規,來曆明確,隻能從這老掌櫃身上入手了。


    “掌櫃,你這客棧提供的飯菜確實可口,又不貴,一份糖醋魚居然隻要十五個銅板,可謂是物美價廉,而你這的店小二服務也很周到熱情,隻是生意卻不是很好,掌櫃的覺得這是什麽原因?”秦風沒有直接回答掌櫃的問話。而是轉而向掌櫃問了起來。


    “現在匈奴大軍隨時都會出現,諸城的有錢**都搬走了,而那些走南闖北的的商人雖然還有人來,但可謂是十不存一,客源一下子少了七八成,大勢如此,所以聲音才會有些慘淡吧?”掌櫃試探著說道,這是他原本想到的原因,隻是眼前這青年既然說出那番話,肯定應該是有別的看法了,所以,掌櫃說的語氣不自覺的就弱了。


    “嗬嗬,這確實是一個原因!”秦風卻沒有去否定掌櫃的理由,而是一開口就肯定了這個原因,喝了一口小酒,接著說道:“隻是這卻不是唯一的原因,甚至可以說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隻是其中一個原因,甚至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掌櫃的滿是懷疑的重複了一遍,一張老的像菊花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嗬嗬,老掌櫃,我知道你不信,那我問你幾個問題?”秦風對於老掌櫃的懷疑卻是沒有感到絲毫惱怒,確實,若是有人突然跑到你的麵前說你以前一直堅持的看法是錯誤的,任誰一開始也是不信,這老掌櫃沒直接轉身就走已經算是不錯了。


    “好,你問吧!”老掌櫃卻是是非常的希望自家的客棧經營好起來,無論是房客住宿還是用餐,隻要有一個好起來,就很容易帶動另一個,隻要能多賺錢,讓自己一生的心血別在自己晚年垮掉,老掌櫃願意聽任何人的意見,當然,采不采用老掌櫃心裏卻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首先,現在來往諸城的商人少於二百家嗎?”秦風悠然問道,似乎對什麽都不在意,有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何止二百,雖然現在來的商人比以前少了許多,原先幾乎每天都有數千家,現在怎麽著也得有個五六百吧。”


    “五六百家吧,一家就算隻租賃兩間房子,也需要一千多間房子,”秦風微笑著問道。


    “公子,帳不是這麽算的,雖然確實需要一千多間房子,但這諸城的客棧也不是隻有我們悅來客棧一家啊,整個諸城,因為商人特別多,客棧就有二百多家,這些客棧也都是和我們一樣充當著飯館的作用,再加上那些專門的酒樓??????”老掌櫃急忙解釋道,心裏不禁大感失望,這位公子到底是隻會誇誇其談,難道那些客人隻會來我們悅來客棧就餐住宿?


    “老掌櫃,老掌櫃!”秦風卻是打斷了老掌櫃的解釋,說道:“你說的我都知道,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你的客源是豐富的,這個數量遠遠超過了你所能承受的範圍,你現在的問題是在和其他二百家客棧在爭奪客源的過程中爭奪多少的問題,客棧生意冷清,不是因為來著諸城的客人少,而是你爭不過其他客棧,對是不對!”


    “這??????”老掌櫃張口結舌,半晌才低下頭,歎了口氣道:“聽你這麽一說,似乎真是這麽一個原因,隻是客人要往哪裏去,住哪家使他們自己的事,我們根本就管不到,能有什麽辦法?”


    “嗬嗬,沒有辦法?老掌櫃,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你沒有辦法隻是你沒有想到而已,”秦風卻是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難道公子你有什麽辦法?”老掌櫃眼前一亮,急聲問道,秦風剛才抽絲剝繭,讓他看到了以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現在秦風在他心中的分量卻是重了不少。


    “嗬嗬,辦法嘛我倒是有一些”秦風拿起酒杯,卻發現裏麵的酒早就喝光了,老掌櫃一看,二話不說,拿起酒壺親自給秦風倒酒。


    “例如這菜名,”秦風喝了口小酒,挑了一塊魚肉,吃到嘴裏,咽下去悠然說道:“現在卻是如你所說,城裏的那些有錢**部分都走了,來用餐住宿的大部分是大著膽子跑來做生意的商人,這些人現在冒著危險跑來做生意,可謂是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這樣的人,對自己的安危卻是非常看重的,你看你做的這個魚,若是讓魚爬起來,而不是這樣躺著,不就像是一條船麽,把魚鰭留著,不要割掉,那不就是一張帆嗎,叫乘風ng還是叫一帆風順,不是都比你這糖醋鯉魚吉利的多,客人來了,看到你這菜譜,就衝這名字,怎麽也要點一份吧!”


    “有理!”老掌櫃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還有這排骨,你改變一下樣子,換個圓形的碗,排骨上麵撒點炸得焦黃的土豆,或者放點煎雞蛋,黃的當金,白的當玉,就叫他金玉滿堂,誰又能說些什麽,現在來做生意的,圖的都是大利,腦袋綁在褲腰帶上的上,怎麽會在乎這點小錢,把價格翻一倍,做得精致一點,這道菜絕對賣的比現在火!”


    “有道理,有道理。老朽怎麽就沒有想到呢?”老掌櫃懊惱不已:“公子,接著講!”


    秦風再次拿起酒杯,那裏麵的酒剛剛就已經被他喝掉了,現在當然空著,老掌櫃趕忙再次給秦風倒酒,隻是倒了一半,酒壺裏酒就倒光了。


    “小強,拿酒來,要好酒,去後院把我那譚珍藏了十八年的女兒紅拿來”老掌櫃衝正在無聊的擦著桌子的店小二喊道,隻是那稱呼卻是差點讓秦風差點從座位上滑到桌子底下。


    “小強??????多麽親切的稱呼啊,秦風歎了一口氣,神色有些蕭然。


    “公子,難道這小強有什麽問題,應該沒什麽事吧,他自小跟隨我,這孩子雖然皮了點,但膽子卻很小,應該不會做什麽惡事?”見眼前的公子在聽到小強這個名字後變得神色蕭然,掌櫃的一陣心驚,還以為自己店裏的這個店小二在什麽地方得罪了眼前的這位公子呢。


    “額??????老掌櫃誤會了,隻是在下有一位故人,名字也叫小強,隻是已經好久不見了,現在聽到小強這個名字,心有所感罷了!”秦風啞然失笑,隻是隨後卻是感到無比的怪異,故人,小強??????“額,沒有得罪公子,那就好,那就好,公子繼續說,”老掌櫃卻是聽上了癮,急聲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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