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將軍讓秦風失望了,來回走了幾步,看看壕溝的寬度,再望望了那道隻有三米多高的阻擊牆,將軍斷然下令道:“弓箭手掩護,四家各處三百好手,下馬,殺過去。//.//”


    軍中也是有無數練過武的高手,在‘門’派眾多的秦國,軍中練過幾年的恐怕得占到三分之一,隻不過大多是些小‘門’小派,算是假把式,但縱使這樣,真中能稱得起軍中高手的在這支大軍中恐怕也是數以萬計。


    沒有損害誰的利益,四位少家主都很給麵子,盞茶功夫,一千二百高手集結完畢,宋克勇擦著滿頭的汗水,弓箭手放箭,步卒出擊的命令,而此時,秦風的第二炷香剛剛點燃。


    “殺”一千二百人沒有絲毫猶豫,猛的行前衝去,遇到壕溝一躍而過,竟不能阻擋他們片刻,而他們的頭上,上萬支箭遮天蔽日,‘射’向了矮牆後那一千“城衛軍”。


    “媽的”一瞬間,秦風腦子有些發‘蒙’,想不到敵人會用這一招,這些充作臨時步卒的騎兵既然能越過壕溝,那隻有三米多高的阻擊牆當然也阻擋不了他們。


    果然,當這些高手到達阻擊牆下後,幾乎沒有停步,一隻手往牆上一拍,雙腳一蹬地,幾乎是拔地而起,直接躥到了牆上。所有為阻擊做的準備居然一樣也沒用上,甚至被敵方弓箭壓製的連一撥箭都沒‘射’出去,到目前為止,情況可以說是糟糕透了。四位元帥的臉上甚至已經‘露’出了勝利的微笑,隻有將軍還是滿麵嚴肅,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麽。


    “七星陣陣,快,七星陣”躲在牆後麵,身著城衛軍軍服坐鎮指揮的沐風有些氣急敗壞的叫道。這些人當然不是真中的城衛軍,而是秦風的一千嫡係院兵,讓自己的嫡係在第一線阻敵,這或許是將士們留下的一個重要原因,畢竟,秦風表現出來的印象,是一個為了國家而拋卻個人利益的英雄形象。


    “殺”敵軍一登上阻擊牆,立即就發現敵軍已經“不戰自潰”了,起碼,在他們看來是這樣子,東奔西跑的不殺敵,不是被嚇昏了頭是什麽,當然,昏不昏頭他們不管,他們隻知道,殺了眼前這下家夥就能立功,故動作上沒有絲毫的停頓。


    “媽的,還以為是多厲害的敵人呢,”陳猛見敵人如此不堪一擊,高聲罵道,原以為敵人敢憑一千人擋十五萬大軍,肯定個頂個是不怕死的漢子,卻沒想一攻上阻擊牆,居然不戰自潰了。


    “嘿嘿,不管怎麽說,總算可以離這個鬼地方了”李勳把喝幹的水囊扔給親兵,擦了把汗說道。


    “殺”李勳話剛說完,阻擊牆後猛然爆發出巨大的喊殺聲,這絕不是全憑己方高手能發出的。


    “嗬嗬,看來還是硬骨頭”陳衝笑著說道,絲毫沒有擔心己方會失敗,一千二對一千,若那些手下不能取勝,那麽他們也就不用回來了。


    山頂上,秦風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那些確實是高手,很高很高的高手,勇敢,無畏的廝殺。一個七人組成的七星陣一人被殺,陣法隨被破處,剩下的六人幾乎沒怎麽反抗就被殺掉了,在哪百十寬的峽穀處,一名名勇敢地將士倒下了,然而,他們換來的卻隻是敵人輕微的傷亡,七星陣,隻求阻敵,不求殺敵。


    “前天月城城主派人送信,說是有五千朝廷的兵馬路過月城,去樊城駐守,按說早就該和我們相遇了,這兩天有什麽消息沒有,”看了半晌,將軍的眉頭越皺越緊,望著阻擊牆上‘激’烈‘交’戰的雙方,頭也不回的問道。


    宋克勇心底一陣暗怒,暗道到底老子是元帥還是你是元帥,擺這麽大的譜。望著前方的戰場,宋克勇一言不發,裝作沒有聽見。


    “嗬嗬,沒有消息,那五千人馬乃是新兵,根本沒經過什麽像樣的訓練,月城往後的城池都沒報,誰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李勳見宋克勇不給將軍麵子,心裏暗喜,搶著回答道。


    “新兵?”將軍一愣,這五千人去樊城他是知道的,卻不知道這五千人居然是新兵,奇怪的問道“秦皇派五千新軍去樊城幹什麽”


    “嘿嘿,據說昏君向晉國求援,要盡量延緩我們的進軍時間,有舍不得投入他手裏那少的可憐的邊防軍,結果就派了新軍來阻敵,不止是樊城,從樊城到長安的十餘座官道穿過的城池他都派了人,想來,他以為我們百萬大軍入擁立新皇長安一定會走平坦的達到,卻不想我們騎兵先出動了,”李勳嘿嘿笑著說道:“出這主意的是大將軍風正源,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


    將軍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卻怎麽也想不出哪裏出了問題,對於十五萬彪悍的騎兵相比,新兵無論是五千還是五萬,基本上都是一個概念,在騎兵強悍的衝擊下,都會被衝的粉碎,十五萬人馬組成了一柄銳利的刀,將麵前的一切敵人似地粉碎,秦國騎兵,出了遊牧民族,天下無敵,可到底是哪有可能出了問題呢?


    “吱???嗵”猛然後方傳來一聲巨響,將軍的心猛地一跳,危險,似乎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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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長,丁剛旅長發信號了”一直緊緊盯著穀口的親兵猛然‘激’動地喊道,秦風轉身望去,那裏一縷青煙直‘插’雲空,正是約定的信號。


    “放響箭”秦風沒有絲毫的遲疑,斷然下令,下完令低頭一看,燃著的香還有四分之一,秦風笑了笑,丁剛,不錯。


    從山頂上發出巨大響聲讓叛軍失神片刻,所有人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包括正在‘交’戰的的叛軍,然而就在他們失神的時候,秦風手下剩餘的七百院兵卻是不約而同的脫離戰陣,向後方撒開腳丫子逃跑,待回過神來已經拉開了幾步的距離,但是對他們這些高手來說,幾步的距離根本算不上什麽,一個縱躍就趕上了,然而敵人卻是不管不顧,拚著挨刀還是要跑。


    “大家小心”敵人的行為有些蹊蹺,再加上剛才的巨響,四家大隊的首領不約而同的喝令大家小心,生怕中了埋伏。


    然而,很快他們就知道他們想錯了。當敵人的幾隻火箭‘射’來時,他們都沒當回事,前麵的幾個人一人一腳便踹飛了,但當火箭落到地上,他們才發現自己踩得居然不是陸地,而是幹草,還是浸過油的幹草。


    “撤退,快點”首領不甘心的大聲吼道,憑各人的武功,躲避火燒是沒問題的,但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逃跑了,趁著火勢未起越過去繼續追殺也是可以的,但四位首領不約而同把這個想法扔開了,誰能保證敵人沒有伏兵,立功還是先保住小命好,再說,把敵人打的狼狽逃竄,元帥將軍們應該滿意了吧。


    然而,元帥滿意了,將軍卻不滿意,非常不滿意,燃起的大火,將軍豁然回頭,看到那道煙柱,感受到汗水濕透了衣衫,將軍突然臉‘色’變得慘白。


    “滅火,快點滅火,不能讓他們跑了,快點”將軍猛地跳了起來,瘋狂的大喊“傳令後軍,立刻回師,確保穀口在我們手中,快點,快去啊???????。”


    四位元帥麵麵相覷,不知道將軍突然發的什麽瘋,但沒有四位元帥的命令,沒有人按照將軍的話去做,眼睜睜的看著敵人消失在火光之中,自己的人慢慢的退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傳令兵想去傳達命令,卻因為那幾個傻瓜沒有開口而不敢離開,將軍的心沉到了穀底,或許,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在驚天斷送了,將軍心裏充滿了無奈。


    元帥們最終還是給了將軍一個麵子,下令滅火,又派人去幾裏外的後軍傳達將軍的意思。其實組不組織滅火結果都差不多,浸過火油的幹草起火起的快,燒的也快,滅火時本來就快燒完了。


    將軍親自參加了滅火,過壕溝時將軍幾乎一下越過兩條壕溝,顯示出了將軍極高的武藝,卻也同樣顯示了那急迫的心情。


    幾位元帥從將軍那裏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火一滅,將軍奮力的往前跑,四人互望一眼,心裏閃過一絲不安,帶著親衛快速的趕了上去。


    四人一直追了兩理有餘,轉過一個拐角,四人追上了將軍,同時,他們也和將軍一樣,呆呆的立在那,滿口苦澀。


    前方沒有壕溝,隻有一麵阻擊牆,逃跑的敵人正沿著繩子往上爬,是的,然而,如同攀岩一樣,一千五百多人忙了整整一天一夜,築起了一道長百米,高十餘米的高牆,更讓人喪氣的事,牆的前麵都滿了柴草。


    “報,穀口被敵人堵住了”在這個時後,後軍突然傳來了急報,原本汗流浹背的四位元帥突然麵‘色’蒼白,心裏一陣發寒。


    “立刻傳令,全力攻打,無論如何要奪回穀口,”宋克勇猛的撲上去,抓住傳令兵的衣領,惡狠狠的吼道。


    “敵人在牆前放火,我,我軍無法攻打”傳令兵顫聲說道。


    就在說話的時候,阻敵的最後幾個士兵也爬過了高牆,幾隻火箭‘射’過,柴堆轟然燃起了大火,顯然,最頂上的已從也是沾染過火油的。


    將軍一言不發的轉身往回走,四位元帥相互再次對視一眼,疾步跟了上去,突然出現的情況已經讓他們六神無主了。


    後方穀口的情況和前方差不多,都有十餘米高,前方燃燒著幹柴,不同的是前方的阻擊牆乃是用碎石堆成,而這裏則是用沙袋堆成。


    秦風從華城獲得四千多根口袋,昨天就全部裝上了沙石,藏在距離穀口不遠的山腳下。沐風在穀中阻敵,吸引了叛軍注意,丁剛則率領手下一千兵卒外加兩千民夫,在兩柱香的時間內在八十多米寬的穀口対了上千擔柴草,然後又用沙袋勒了五六米高的阻擊牆,隨後,點燃柴草,給秦風發信號,同時,繼續堆積沙袋,後軍接到命令回師穀口時牆還隻有七八米,當將軍和元帥到達時則已經高達十餘米了,在火區之外放箭,根本上不到人。


    四位元帥臉‘色’都非常難看,都知道既然被困短時間內脫困是不成了,他們從前方過來,都觀察兩側的山,發現都是又高又陡,攀爬不易,己方上不去,敵人下不來,照目前情況看,敵人的目的顯然是要組阻己方大軍奇襲長安。


    “哎,隻好等著人來救了,媽的前後麵的那些雜碎不肯和我們‘交’戰,隻是不停地放火,讓我抓住他們的指揮官,我非得火烤了他,”李勳憤憤不平的怒罵道,為空有大軍卻要等著別人來救感到非常憤怒。


    “發牢‘騷’管什麽用,還是考慮一下怎麽跟家裏‘交’代吧”陳猛目光不善的望了將軍一眼,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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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的消息兩天之內就會傳到雁州,從雁州大營出發,叛軍的援兵最多三天就能到達,也就是說你隻有五天時間,而騎兵行軍一般要帶隨軍攜帶半個月的糧食,你想困死他們的目的恐怕很難實現。”山頂上,頭戴麵紗的程蝶衣冷冷的說道,說的有些不屑,但聲音裏卻還是透‘露’出一絲敬佩,顯然,秦風能夠擋住敵人已經讓他感覺很了不起了。


    “嗬嗬,誰說我要等他們糧草耗盡”秦風站在山上,感受山上吹過的絲絲清風,雖然炎日當頭,卻還是感覺清涼了許多。


    “那你想幹什麽,隻擋他們五天我可不會認為你讓他們吃了大虧”程蝶衣以為秦風是打算在叛軍援軍來之前撤走,有些俏皮的說道,顯然,她還記掛著賭局的事,而且還有了耍賴的嫌疑。


    “放心,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秦風滿臉的自信,讓程蝶衣都有些癡‘迷’,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男孩到底還有什麽招數。


    “能提示一下嗎”最終程蝶衣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


    “哦”秦風聽了一愣,想了一下才意識到她是想問破敵的關鍵,現在大局已定,告訴他也沒關係了,“水”秦風說的言簡意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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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破地方的水怎麽不解渴”陳猛憤怒的把水囊扔到了地上。罵道:“老子都喝了三個水囊了,還??????”


    話沒說問,陳猛突然頓住了,鐵青的臉‘色’變成了慘白,而其他幾位元帥也是相繼如此。


    “把全軍的水囊集中起來,快點”宋克勇狀若瘋狂的跳起來,大聲吼著下令,快去查探一下這裏的水源。


    事實對這幾位年輕的元帥來說是殘酷的,一番統計下來,全軍十萬多個水囊有水的隻剩下不足兩萬個,而且,這些水囊還大多是在華城裝的水,水沒毒,這是經過軍醫確定的,但那些水不解渴,這卻是全軍十餘萬將士確定的。


    “原來敵人想將我們一口吞掉”李勳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語“可笑我還以為敵人隻是想組織我們前進,”


    “將軍,我們該怎麽辦”宋克勇關鍵時候想起將軍,縱然將軍臉‘色’也是難看之極:“我們十五萬大軍攻城奪地,所向無敵??????”


    “去派人把水集中起來,還有,把全軍所有紮營器具集中起來”將軍打斷了宋克勇,一隻腳跺了幾下地,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好在現在宋克勇六神無主,全靠他想辦法,將軍一吩咐,他立刻就照辦了。


    “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吩咐下去,宋克勇急忙問道,在這個熱‘浪’滾滾的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呆了。


    “挖地道”將軍無奈卻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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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必須吃糧食,同樣的,人也必須喝水”站在山頂山,秦風俯視著叛軍,看到慌‘亂’漸漸充斥著敵軍大營,滿是自信的說道:“人若不喝水,頂多兩三天就會幹渴而死。”


    “你怎麽知道”程蝶衣脆生生的問道。


    “哦”秦風啞然,當然不能說是前世書上看到的,淡然道:“我從一本古醫書上看到的。”


    程蝶衣沒有追問,而是指著下麵的叛軍道:“他們這麽快便發現中了你的圈套,應該還剩下不少水,節省著用應該能撐四五天,叛軍援軍隨時回來,難道你想等四五天?”


    “是有不少水,但那些水解不了渴”秦風笑著說道,“你難道忘記我在華城裏做了什麽嗎?”


    “鹽”程蝶衣倒吸了一口涼氣,猛然想起,秦風後來還想自己的父親征調了上百擔鹽,原本以為是他軍中缺鹽,現在想來,絕不是那樣,想來全扔到井裏去了。


    “嘿嘿,你還不笨”秦風笑嘻嘻的說道,程蝶衣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即使隔著一層麵紗,也刺‘激’的秦風心裏直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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