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對方就是衝著報社來的。


    “報仇!”拉斯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孩子別看害羞,其實是挺激進的一個人。


    “到底他媽的誰幹的!”楊富貴因為憤怒,說話聲音都變了。


    許靖也感到這事的嚴重性,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你們按照我的安排來……”


    半小時後,沒被打的中央區兩人拿上報紙,再次出發。


    兩人一路賣報的喊聲聽著比平時更響亮。


    “夥計,那條是通向廣場的近道,我們走那邊。”


    說完,兩個人朝一條僻靜的小路走去。而在他們身後,遠遠地吊著七八個穿著“環城報業”工作服的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後麵還有獵人。


    這一切,都被隱蔽在雲層的無人機拍攝在內。


    奉天區的某處廢棄廠房內。一個全身緊身衣,肌肉鼓起的騷包男人正盯著屏幕,上麵是無人機傳來的畫麵。


    “哈哈哈,本大爺天縱之才,一眼就看出了他們引蛇出洞的計謀。”


    傍邊的一個弓著身子小廝一般的人馬上說道:“好險,要不是老大提醒,我差點中了他們的計。”


    兩個人後麵,還站著十幾個人吊兒郎當的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老大英明!”


    “加起來也就十個小蝦米,我們還怕打不過嗎?”也有憨憨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你懂什麽,人一多就不能速戰速決,把巡查司引來怎麽辦。”


    如果有被打的報社員工在的話一定能認出,他們就是那群打人的混混。


    肌肉男看了著手環一眼,樂嗬的說道:“這單做的不錯,金主的錢已經到賬了。來,我們喝酒。”


    正當一群混混亂糟糟布置酒菜時,“砰”地一聲,廢棄廠房的大門被撞開了。


    “媽的,誰這麽不長眼……”肌肉男第一個衝了出去,發飆的話才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沒辦法,他眼前站著黑壓壓一片人,估計有上百個。


    派兩個人出去,的確是引蛇出洞。不過許靖可沒指望對方會蠢到再次出手打人。


    他真正的依仗是林子這個實時信息係統。


    隻要對方露出任何馬腳,都會被發現。


    這次林子就是通過追蹤無人機的信號,鎖定這個廢棄廠房的。


    之後就簡單了,在經受上百人的輕柔問候後,肌肉男留著鼻涕眼淚,交代了所有事情。


    交代完事情,又被巴特打暈了,這小子為了報被打之仇,砸的肌肉男腦袋都凹進一塊。


    沒辦法,隻有在昏迷情況下,林子才能讀取對方的所有記憶。


    肌肉男還挺誠實的,事實和交代的情況基本差不多。


    他們就是充當打手,受一個自稱為唐少的人付費委托辦事而已。


    至於其他消息,比如出了多少錢,唐少一身名牌有多貴,他身邊的妞屁股真大之類,完全對了解真相沒有半點幫助。


    林子讀取了對方記憶,照理說知道唐少的樣子。


    問她時卻隻答複權限不夠,無法提供信息。


    看來,這個唐少是個有點身份的人,線索就此斷掉。


    一群人隻能無功而返。


    等許靖帶著100個新員工回到報社大院時,卻又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報社的競爭對手出現了,是一份名叫唐氏報業的報紙。


    “唐氏報業和唐少,看來這不是巧合。”小藝說道。


    “但我們沒有證據。”楊富貴表情憤怒,顯然火氣還沒消。


    通知這個消息的中央區的兩人說道:“他們也在中央廣場上設攤賣報。”


    一邊安排混混毆打這邊員工,一邊針鋒相對也在廣場設攤,看來對方有備而來。


    “這事交給我來解決,你們沒受傷的,安排新人把今天的報紙賣掉吧。”


    安排好賣報事宜,許靖帶著拉斯出門,打鬥的麻煩解決了,現在不需要帶太多人。


    縮減銷量兩天,才招到了足夠人手,正想大展身手時居然遇到這種事,他已經憋了一肚子火。


    對手要是光明正大的競爭,以許靖的性格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但既然對方出手不講規矩在先,那他也不準備客氣。


    “王黃,半小時後在中央廣場的噴泉那邊等我。”他對著手環邊發語音,邊朝中央廣場走去。


    自己沒什麽人脈資源,遇到事情就比較被動。目前除了報社的人,許靖的手環聯係人名單裏就沒幾個人。


    張誌寶,就是開小飯店的老張。


    劉文刀,那個怪怪的情報科科員。


    最後就是王黃,被自己捏著把柄的廣場臨時巡查員。


    張誌寶忙著開店,劉文刀不太熟。正好報攤在中央廣場,所以最合適的就是王黃。


    許靖一路上腦子轉的飛快,思考著對付對方的辦法。


    ……


    “哎呦,許老板,許老爺啊,那個攤位不能動。”


    許靖原本準備讓王黃刁難下唐氏報業的攤子,也算給被打員工出氣。沒想到這貨反應這麽大。


    “許老板可能不知道,這是唐少的生意,前幾天我的直屬上司就特意叮囑過了。”王黃一臉愁容,又不敢得罪這邊,更不想招惹那邊。


    沒想到在林子處查不到消息,王黃會知道。


    “這唐少什麽來頭?”許靖問道。


    “許老板你神通廣大,就不要考驗小人了。”王黃擺出一副委屈小媳婦的樣子,“不就是高競,高司長的侄子嘛。這人做生意的手段可不簡單,仗著自己叔叔做大官,經常下狠手。”


    他怕許靖不死心,又繼續說道:“五年前天富酒樓的那一場大火,據說就是唐少幹的,後來還不是不了了之。僅僅是因為兩家酒樓搶生意,居然放火,惹不起啊。”


    難怪敢打人,許靖感到頭疼,報社成立以來最大的危機出現了。


    “這種人簡直是禍害,我去解決他,大不了被降級。”旁邊的拉斯卻開始聽得不耐煩,年輕人衝動之下,就想著走極端。


    地府沒有死亡的說法,但並不意味著這裏的人奈何不了仇家。


    前天許靖的報紙上還登過一則新聞,北區一個老實人因為被老婆戴了綠帽,居然把自己老婆和奸夫通通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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