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對她來說如此的簡單,方時君覺得看到她的笑臉自己也跟著幸福了。


    範香兒聽到了確切的答案,心裏歡喜的該怎麽辦好了,距離回家還有明天一個白天,她要做的什麽好呢?


    「太好了!我得好好想想給家裏人帶點什麽?我記得上次帶的點心我爹好像挺喜歡吃的我這就去讓金玉去拿。」說著就要往外走。


    被方時君一把給拉回來了看她一提回家就興奮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怕是連晚上睡覺都睡不好了,頓時有些後悔這麽早告訴她了。


    「該睡覺了明天再準備新鮮的不遲。」


    「是哦!明天讓廚房做新的。」她抬著小臉開心的望著他情難自抑,「你怎麽這麽好?」


    方時君見她又犯傻了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小傻子。」


    範香兒被這樣說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情,忽然想起來她精心製作的荷包還沒有送出去呢連忙把那鴛鴦荷包給找出來了。


    然後眼睛亮晶晶的把它舉到方時君眼前,「送你的。」


    方時君一看這兩雞戲水的荷包果真是送給他的。她能想著送他禮物,他開心的很隻是這個荷包帶出去實在是有礙觀瞻呐。


    「你親手做的?」


    「嗯,好看不?喜歡不喜歡?」


    她那無比期待的眼神讓人不忍拒絕更怕打擊她的自尊心。


    方時君隻好無奈的說道:「喜歡挺好看的。」


    範香兒聽了心裏甜滋滋的主動在他臉上香了一口,「我知道其實不怎麽好看,今後我好好學,爭取下次給你做個更好的。不過這個你也不許嫌棄,一定要隨身帶著!」


    她喜歡他身上有自己的東西。


    「遵命!」方時君笑著應下了,反正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塞到裏麵就好了。


    方家逸園裏一片溫馨,在京城的某個宅子裏可就不一樣了,此時長寧侯和長樂長公主的臥房裏氣氛如嚴冬般肅穆。


    長公主急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今天不出門我還不知道呢,我聽孫掌櫃說,這半個月布莊隻賣出三匹布?之後我又去了胭脂鋪還有酒樓都看過了,情況都差不多,掌櫃們都說撐不下去了,你倒是快說啊!」


    長寧侯見瞞不過了,長歎了一口氣,「確實,手裏的生意已經有一半多快做不下去了,本來今年一切順風順水。誰成想前段日子開始,背後就開始有人整我們,處處和我們作對。」


    「有這麽大威力?就沒查出來是誰在搗鬼?」長公主不信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沒查出來,對方謹慎的很,是老手了。在麵上與咱們作對的那幾家也都是掌櫃出麵,跟蹤的人盯了許久也沒發現他們暗中與誰接觸。這其中包括朗月樓,羅記布莊,紅顏閣,還有幾個,最奇怪的是還有一個外來的豪商,和他們簡直同氣連枝,一起擠兌的咱們生意快沒活路了!」長寧侯撓破腦瓜皮也想不出到底是得罪誰了。


    「情況竟然如此惡劣!你說的這幾家之前咱們就打聽過,一直都不知道後背之人是誰。他們有個共同點,都是生意做的極好,看起來沒什麽靠山,但從來沒人敢碰他們,這背後之人定是心狠手辣手段非常。」長公主憂心的說道。


    公主侯爺說起來好聽,還不是要和正常人一樣需要銀子?運行偌大的侯府,保證高水平的花費,固定的人情往來及拉攏人脈,這些哪一樣都需要大量的銀子,兩個孩子還沒有成家,聘禮嫁妝處處都是錢。


    之前她以為那幾張店鋪的背後之人也是個皇親國戚,可她仔細琢磨之後又推翻了這個想法,她從未得罪過親戚,更不參與其中的利益紛爭,實在沒有人有必要這麽大費周章的整她。


    這明明就是想把長寧侯府的底子抽空了啊!


    忽然,長公主想起了一個可能,這讓她不寒而栗。


    長寧侯注意到了她的變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長公主也不十分確定與安陽有關,但此事非同小可,她隻好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末了她說道:「所以這件事極有可能是方時君做的。」


    長寧侯在她說話的時候就一直在積攢著怒氣,長公主話音剛落他終於忍不住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胡鬧!簡直是在胡鬧!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長寧侯常年不管家事,也不管圈子裏的大事小情。他在朝廷裏無公職,一心顧著家裏的生意,想著做一個閑散富貴的駙馬爺,沒成想他辛辛苦苦的忙活,結果亂子出在了自家後院!


    這還是成親以來他第一次對長公主大喊大叫,長公主自覺有愧,知道他心裏的憋悶,就沒還嘴。


    「老爺,現在該怎麽辦?」


    長寧侯冷靜了一番,現在怨誰都沒用,還是要趕快想辦法補救。


    「我看多半是他做的,方時君這人我知道一點,比他老子當年手黑多了,別看他現在還沒成大氣候,依我看以後早晚也是登堂拜相之人,你說你們沒事惹他幹什麽?」


    長公主看他熄火了,也說出了自己的無奈,「安陽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從小就是那樣,喜歡的東西就非要得到不可,賞秋宴那回,我也沒想到她會那麽離譜,最後竟然逼的方時君把皇上抬了出來。不過幸好,我看過了這回打擊,她好像已經熄火了。」


    長寧侯一看她這麽說,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衝動,「剛才我不該那麽說,以後兒女還要你多盡心,盡快給她們找份合適的親事,爭取一年裏全給辦了,早解決早省心。不然總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方時君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去解決。大不了我給他磕頭作揖求得他的原諒。」


    安陽郡主剛好站在門外,父親和母親在裏麵的對話她聽的再清楚不過。聽著聽著兩行淚水就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慌亂的跑回了自己房間,才敢放聲。


    她是天之驕女,想嫁什麽樣的人不行?人家既然棄她如敝屣,她為什麽這般不要臉的往上貼?賠上自己的臉不夠,還要賠上父親母親的臉麵。


    這段日子她也想明白了,他看不見她,但有都是人願意拿她當寶,是他方時君有眼無珠沒那麽個福氣!難道她想當個費勁心機的壞女人嗎?她設計範香兒心裏就真的那麽理由當然嗎?


    以後再也不會了,安陽就是安陽,以後隻有她挑別人的份兒,再沒有人能對她挑挑揀揀!


    一場眼淚中,安陽郡主仿佛一下子就長大了不少。


    哭完了,她提起毛筆親手寫了一封信,讓丫鬟明天送到方府去。


    第二人,範香兒收到這封來信的時候,大感意外,安陽郡主怎麽會想到給她寫信?難道又想出什麽幺蛾子?這回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宴會她也不去了。


    等看完了信,她把信遞給了柳嬤嬤,慌裏慌張的說道:「嬤嬤你快看,這個安陽郡主是不是假冒的?還是說她不小心衝著什麽鬼怪了?」


    柳嬤嬤笑著拍了她一下,「竟瞎胡說。」


    安陽在信裏誠懇的向範香兒表達了歉意,希望她大人有大量不要記恨她。還隨信夾了三千兩的銀票,是安陽自己的錢。


    她沒有約範香兒出來見麵,一是範香兒肯定不會出來,二是,既然都打算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她堂堂郡主就沒有必要再與她見麵了,表達歉意,已經是她能低頭的極限。


    「安陽郡主看樣子是真想開了。我以前也見過那孩子幾次,心地算不得太壞。」柳嬤嬤看完信說道。


    範香兒拿著銀票不知道該怎麽辦,「那這銀票」


    「既然是給你的,你就留著。等大爺回來給他看看這封信。」柳嬤嬤覺得這裏麵絕對有事兒,安陽郡主放手了沒錯,但姿態突然擺的這麽低,恐怕還是方大人那頭動手了。


    既然柳嬤嬤都這麽說了,範香兒頓時轉憂為喜,把銀票仔細的折好,裝進了明天回家的包袱裏,「好!那就聽嬤嬤的,明天拿回家孝敬我娘,我娘肯定樂壞了!」


    柳嬤嬤一陣無語,這實誠姑娘,她自己才有多少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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